貞觀三百年 752 斗智斗勇
752斗智斗勇752斗智斗勇→:安南省,首府交州宋平縣,省府大樓內,作為一方州牧的李進,已經得到了消息,安南省前往廣州的陸地交通,已經全面中斷。
三條交通線的交通樞紐,都被“大唐人民革命軍”控制住,并且“勞人黨”已經迅速組建了臨時政府,各個州縣已經初步開始了社會穩定工作。。。
作為安南省和嶺南省的緩沖區,廣西省的武峨州、湯州、新安州,現在駐扎著大量的安南軍。
然而李進依然不放心,命令戰艦在武安州外海的島嶼之間巡邏,時刻準備援助地面部隊。
這種大張旗鼓的做法,其實安南省內部是相當反對的。
因為這就暴露了其實怕發生沖突的事實,張牙舞爪太過,就成了虛張聲勢。
并且“大唐人民革命軍”在嶺南省西部地區的摧枯拉朽,那不是假的,大量的潰兵和逃難人群,都證實了這一點。
甚至連“陳三叉”這個名字,交州城內也是有所耳聞。
茶館中的說書人,第一時間就將“陳三叉”編排成了故事,描繪出來的陳三叉,取了名字中的兩個字,被冠之以“三夜叉”名號。ww.aиδ五.lá
說書人只是混口飯吃,但交州多有“勞人黨”潛伏人員,在憋悶的潛伏事業中,這種傳進來的好消息,就是他們的精神食糧和信心源泉。
也是歪打正著,使得《陳三叉》和《三夜叉》這兩部戲,都是越來越成熟和火熱。
本來只是草創,有了諸多讀書人、說書人的潤色,故事人物也就豐滿起來。
并且還有定場詩,只不過這是半句的詩,叫作“我花開后百花殺”,“陳三叉”這個故事形象,也就更加具備魅力。
在“勞人黨”的潛伏人員看來,陳隊長一定是個文武雙全的英雄人物,形象上肯定是不錯的。
只是他們哪里曉得,陳三叉現在正在扮文盲,當然三十幾個月之前,他也的確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
至于文武雙全,那就是傳說中的東西,從未體會過。
泡在“玉林專科”知識海洋中的陳團長,這光景琢磨的,就是怎么告狀,完事兒之后就是想著怎么沖到第一線跟人血拼。
他現在無比期望殺回廣州,對于當團長,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當了團長,那就不是低級軍官,不可能動不動就帶頭沖鋒打打殺殺。
可他內心的憤怒,就是去廣州復仇,當初欺壓他的人,全都要抓起來,就算不親自斃了他們,也要在公審大會上看看他們的丑態,然后叫好。
于是為了早點結業,他索性放飛了,直接找老師說可以考試了。
還別說,各種應用文寫得有模有樣,詞匯量也是相當的驚人,這讓“玉林專科”中瑟瑟發抖的公子小姐們,直接驚到了。
誰不知道陳隊長是文盲啊。
可來學校才幾天啊,直接就脫盲了?
不但脫盲,還會寫應用文了?看書喇
這合理嗎?!
“勞人黨”是有仙術還是怎么地?是“黃冠子”真人親臨保佑?!
不然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是陳團長故意裝文盲吧?
這世上,裝才子的就見過,裝文盲的,真沒見過!
而且陳團長是因為自己是文盲,才拒絕當團長的,這個知道的人也很多,完全可以求證。
于是一個極其玄幻的故事,就這么誕生了。
“勞人黨”有著非常夸張的脫盲手段,文盲進了“勞人黨”開辦的特殊學校,只要三天,直接識字量超過三千。
一天識字一千,這很合理!!
而被聚集在玉林的各州士紳,雖說每天都是膽顫心驚,唯恐被拉出去打靶,但日子還得過,沒事干也會嘮家常。
聊到陳團長的時候,一個個佩服得五體投地。
總之就是懷疑“勞人黨”的造反頭子王角,估摸著跟張角也沒區別,應該是有那么一點點神秘法術的。
不然解釋不了這些。
而在西線指揮部內,甘正我直接拍桌子罵娘:“這個陳三叉,他搞什么鬼?!”
“他說他現在有了文化知識,準備帶著新編團好好打仗。然后問我,什么時候打廣州,他說他可以做先鋒。”
“我去他娘的!!”
人到中年的甘正我,脾氣已經算是收斂了,這時候卻青筋爆出。
“甘總,陳團長也就是想打仗,沒別的壞心思。”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啊,他能耐著呢。”
摸了摸頭,甘正我道,“打廣州,我們不能做主力,必須要防備安南省,同時必要時候,就要迅速調往湘北。一個新編團想去廣州,老子還想去呢,能去嗎?凈添亂!”
“這樣,他的新編團還沒有番號,讓他現在湊齊一兩千人再說。”看書溂
“募兵這事兒,還得黨部同志幫忙啊。”
“廢話,就是靠這個拖著他,這老小子我算是琢磨出來了,繞半天就是想去廣州鬧一場。”
“行,那甘總,我就這么跟他說了。”
“就這么說。”
“是!”
西線指揮部的參謀,給玉林方面回復之后,陳三叉頓時又開罵:“我叼!!當我水魚?!騙我?!”
陳三叉當時就明白這是上頭搞“緩兵之計”,故意拖著他,讓結業了也不能跑廣州撒尿。
不過氣歸氣,陳三叉卻也是重新琢磨著西線指揮部的回復,尋思了一下,募兵這種事情,的確是黨組織在管的,部隊指揮官并沒有這個權力。
搞一兩個新兵蛋子入伍,這問題不大,這點權力還是有的,算是先上車后補票,該有的流程還得補上。
通常戰斗激烈的時候,有老鄉火線入伍,基本都是這種情況。
現在玉林這里大型的戰斗肯定沒有了,卡這個流程漏洞,不太行得通。
但陳三叉也還是有想法的,黨組織的朋友,他混了兩三年,怎么可能沒有?
好些個組織部的干事,都是他以前手下的兵呢,負傷殘疾之后,就做組織或者后勤工作。
想到這里,陳三叉尋思著,完全可以先找找看這里的負責募兵、征兵工作的同志是誰,這要是認識的,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一兩千人而已,很多嗎?
向導隊就六百多了。
這么一想,陳三叉頓時覺得這事兒行得通,心情也緩和了下來,跟上頭斗智斗勇,真是累人。
好在一個好漢兩個幫,陳三叉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走在正義的康莊大道上。
然而四下打聽,問了不少戰友,發現這里黨組織還不如安南省完整呢,怎么可能細致到還有負責征兵工作的?
潛伏人員就算要組建游擊隊,那也得首先有組織架構在。
有些氣餒的陳三叉,覺得事情快黃了的時候,十一月三日,從安南省來的一支秘密訪問團,指名道姓,說是要見一見陳隊長。
原本非常不情愿的陳三叉,一聽說這支秘密訪問團不少人都說安南省那邊因為陳隊長,有不少進步青年都踴躍參加革命活動……陳團長當時就張羅了兩桌好菜,請安南省的同志們好好搓一頓。
酒是沒有的,菜其實也一般,但好歹也殺了一只雞,飯桌上,不等安南省的同志們各種興奮提問呢,陳團長先兩只眼睛放著光,開口問道:“幾位同志,這安南省的進步青年,對參加革命活動,有多踴躍?”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大神鯊魚禪師的最快更新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