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百年 751 做好工作
751做好工作751做好工作→:十一月一日,唐烎作了一個報告,同時家書也送了出去。
報告主要是對外的,但效果還是對內最好,因為唐烎的作用,湘北地區大量士紳,只要不是惡貫滿盈的,都準備賭一把。。。
賭一把自己的家族,還不至于全家上靶場。
死人是肯定要死的,有些老牌地方大戶的家主,也提前做好了遺言。
逃亡不是不行,而且去“地上魔都”是大概率全滅,留在湖南湘北地區,還有保全一部分族人的希望。
湘北的大戶,到了武漢,不過是一般體量的富戶而已,縱然有些朝中關系,但現在朝廷都沒了,皇族自己的資產都在遭受掠奪和清算,杭州的錢閣老更是成了新政府的最大掌門人,舊有的關系網,想要迅速重建,還需要時間。
而對大多數人來說,時間,現在就是最為奢侈的東西。
等是等不起的,只能做出權衡。
“這次唐公的選擇,對我們的幫助,那是相當的大啊。”
從南昌坐車趕回來的蕭愿,神色相當的感慨,“主席,南昌現在聚集的贛西南士紳,也都有了選擇。原本支持者不多,現在也放棄了對抗,放棄了消極應對。”
“老唐做出的決定,在那些地主士紳或者財主工廠主眼中,是帶有神秘色彩的。他們會想,是不是什么新的風向,是不是有了什么風聲?或者就是這其中是不是有‘從龍之功’的大好處?指望他們有什么大的進步想法,我看還是不必抱有這個期待。”
“再有江西的情況,還是比較特殊的,原本是‘江西房氏’一家獨大,但現在房氏遲遲不能打回來,也就沒有了主心骨,而現在最出名的江西勢力,大概就是彭氏。在他們看來,這興許還是自己人呢。”
可惜,彭氏現在就是“勞人黨”的鐵桿,絕不會也不能背叛的那種,離開“勞人黨”,必然舉族被殺,這都不需要用腦子來想。
典型的“與黨同休”,“勞人黨”如果有一天完蛋了,彭氏也必然跟著完蛋。
所以那些江西的本地勢力,對彭氏有各種不切實際的妄想,都是自欺欺人。
“我現在倒是不關心他們的想法,只要出錢出力,‘免罪牌’我是愿意發的,跟窮兇極惡的敵人比起來,這些人,已經算得上是良善了。”
蕭愿一臉苦笑,比爛這種事情,他這種行政上的高手,做得多也看得多。
但行政效率就是如此,不是比業務能力的突破,而是犯錯要少,這跟打仗也是一個道理。
犯錯少,自然就是勝算大。
和平時期為了怕犯錯,可能會出現懶政,但是戰爭時期,減少犯錯的大前提是盡可能保證自身的存在,所以懶政是行不通的。
大量業務狀態下的減少失誤和犯錯,才是蕭愿這種人的常態。
“現在我們已經盡了一切的努力,在外部環境上,也不斷地拓展空間,輿論上,各地各省也在發聲,爭取聲援我們的組織和個人。水滴石穿,我是相信堅持的。如果明年徹底打爛,大不了,再去農村組織農會,我帶人進山打游擊。你呢,就找個山洞辦公吧。”
“哈哈哈哈……”
聽王角這么一說,蕭愿頓時大笑,連辦公的積郁都沒了。
從王角這里,總能找到信心。
“打牌要是怕輸,那就肯定輸了。”王角笑了笑,給蕭愿倒了一杯茶,“但我們畢竟不是打牌,也不是賭徒,做什么,要講方法講科學,做好我們能做的,剩下的,就看人民群眾自己的了。”
“對。”
很多古老的道理,經歷過了現實,也會迸發出新的生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貞觀大帝視角跟現在統治者的視角,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但蕭愿相信,能把死水攪活,還能匯聚成一股洪流,沒有什么舟船不能傾覆,你就是鐵甲艦,也是一樣的下場。
有這個信心的人,也絕不是蕭愿一個,同樣是在十一月一日,甘正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嶺南西部地區的南北交通線,徹底為自己掌控。看書溂
牢州、郁林州、平琴州、黨州全境被攻克,為了便于管理,按照最初的部署,在這里設置了郁林州臨時行政公署。
而為了慶祝此次大勝,索性就將“郁林”改名為“玉林”。
玉林臨時行政公署的駐地,則是設置在了牢州南流縣,駐扎在當地的部隊,是一個新編團,團長是陳三叉。
陳三叉收到命令的時候,當時就不樂意了,以自己是文盲為由,拒絕當團長,并且表示自己的文化知識,當個連長也是非常的不合格,怎么可以當團長呢?
為了革命事業,他希望組織上不要因為各種神仙仗和巧合,就認為他有那樣的才能。
然后陳三叉就徹底傻了,因為玉林臨時行政公署在南流縣,搞了個“玉林特別專科”,除了掃盲,也是把本地區的士紳公子都集中起來。
還有一些山寨的頭人、豪帥,也在其中就讀,主要是學習交流和看文件。
陳三叉不僅僅是要接受學習,還被命令要拿到結業證。
你不是文盲么?
組織上相信你有決心擺脫文盲!
你不是文盲了,有了文化了,為革命事業繼續發光發熱,你應該無怨無悔吧?
“叼尼瑪臭嗨!!讀書,讀書,讀乜書啊?!”
在牢州抓狂無比的陳三叉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牢州的,他有病啊,在禺州追擊敵人不香嗎?ww.aиδ五.lá
為什么要來牢州?
這名字就晦氣!!
牢州,坐牢來的嘛!!
在“玉林特別專科”的教室中,陳三叉黑著臉,他覺得最近的情況有問題,戰爭如火如荼,他卻在這里讀書,難道不會耽誤革命戰爭的事業嗎?
前幾天他還在群山中披星戴月,今天,居然就解甲歸田了?!
這才幾天啊,還弄了個“玉林特別專科”出來。
有一說一,陳三叉覺得是上級領導在針對他!
他要告狀,在王主席那里告狀!!
拿起鋼筆在教室中奮筆疾書,猛然一個激靈:不對啊,自己現在是半文盲,怎么可以洋洋灑灑……
陳三叉恨恨然地拍了一下桌子,嘴里罵罵咧咧……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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