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百年 724 點撥
724點撥724點撥→:還別說,因為蘇標的“邪魔歪道大會”很有特色,“勞人黨”的人也學到了一些名堂。
比如說蘇標只要想在周圍州縣搖人,一般就是盯緊了那些朝中無人的純商人或者城市中間商。
這種商人作為個體,算得上“成功人士”,但是家族力量不強,也沒有土地根基,沒有三五代人的運氣,很難混上位。
所以蘇標在這個群體中,一開口就是“勞人黨”的地盤幾千萬人口,都是很有購買力的消費人群,要不然就是湖南市場很大,吃金桔都能讓人一夜暴富。
對于工廠主,尤其是類似食品加工業的工廠主,動不動就是“大唐人民革命軍”的罐頭需求量非常大,伙食標準比帝國軍隊不知道高到哪里去,東京的高從誨,現在跟帝國老將們談笑風生。
有的放矢,非常到位。
“哈哈哈哈……這個蘇標還真是個妙人,也就是投身行伍,這要是在官場廝混,比那大檢察長陶渙只強不弱。。”
王角在長沙收到消息的時候,本以為嶺西從地理到人文都復雜,想要控制很難,需要徐徐圖之。看書溂
結果沒想到這父子“帶路黨”組合,當真是各有千秋。
當老子的雖然矜持一些,可本身就是招牌;當兒子的雖然頗有些“下三濫”,可辦事效率竟然出奇的高。
甭管是坑蒙拐騙偷,能辦成事情,是真的可以。
“也是真的想不到,蘇章居然會有這樣的兒子。之前甘正我來信,說蘇大郎生性懦弱,為人謹小慎微,現在看來,也是環境使然。”
柳璨也是相當感慨,在嶺南治下,那就是個人到中年開始發福的丘八;投了“勞人黨”放開手腳,竟然頗有一番能耐。
作為談判總代表的蕭愿正在翻文件,聽到王角跟柳璨的對話,扶了一下眼鏡腿,頭也沒抬接了一句:“裴寂給隋朝做官,除了阿諛奉承、諂媚拍馬,除了貪污受賄,幾乎正事不干,煬帝用他如用狗;給唐朝做官,卻是行事正道,太武皇帝事業草創,他便是籌措糧草多面手,疏通舊時同僚如吃飯喝水。這蘇大郎,給馮大老板做事,那是膽小如鼠,畢竟不是廣州嫡系,天天被猜忌被惦記,豈能不害怕?這種時候,有十分才能,能發揮一成,已經是公忠體國的良臣……”wαρ.āйsηυ伍.α
“惟恭這是深有感觸啊。”
見蕭愿打開了話匣子,柳璨也是笑著說道。
“我好歹還是長安萬年人,總算有些底細,像蘇家父子,沒后臺只能軟磨硬泡。換成程家、魏家人,要是當了王牌師師長,搞不好已經是兵團大將。”
說罷,蕭愿抬頭看著王角:“蘇標這樣的人多一點,也能加快將部隊從南方調回來的速度。根據武漢、杭州兩邊的態度來看,他們應該有聯手,武漢既然沒有動員,大概率是武漢出裝備,杭州出兵力。我想,到時候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贛東北。”
“牛大雙最近一直覺得奇怪,摩擦似乎變少了。”
“宣州的氣溫,已經到了零度左右,完全不適合作戰。他們這是打算積蓄力量,最快正月或者二月就會搞點事情出來。”
對老派官僚的花招,蕭愿很清楚,所以他向王角建議,“主席,最好抓緊時間,把江西的沿江地區控制在手中。”
“龍武已經準備暴動,但是現在在談判,不太合適。”
王角何嘗不知道沿江地區必須控制在手里?
這個冬天,是必須解決這件事情的,如果武漢開始動員,甚至連鄂州都要拿下,逼迫武漢提前下場,然后在冬季作戰。
如今陸陸續續的新增革命區工業生產已經恢復,小賬本這么一算,彈藥補給總算是能夠滿足需求了。
但滿足的,是現在的需求。
一旦再次開打,社會上的大多數物資,都會成為潛在的軍用物資。
最少百分之十以上的社會資源會穩定地投入到軍隊建設中,這種壓力會非常的大,哪怕戰爭的殺人效率提高了,但也是典型的窮兵黷武。
到最后的狂歡,估計就是所有的物資都會用在軍事上。
“照老夫所見,現在江東也怕我們在冬季動手。”
柳璨拂須看著王角,“江東地理狹長,若是按照革命軍的急行軍能力,一天就能打穿衢州。老夫雖不通行伍,但勁卒意志,還是能判斷出來的。況且,直轄州在義烏勞軍,義烏兵都調到了蘭溪縣,防的就是革命軍順流直下穿透衢州。”
聽柳老相公這么一說,王角也是點了點頭,穿越前的衢州交通稀爛,但那是跟蘇州這樣的大平原地區比;穿越后的衢州,就完全不同,因為基礎建設并不發達,所以只要境內有皇唐天朝的標準公路,那么,蘇州還是衢州,都一個檔次。
不會因為你是大平原就公路變成雙向八車道,不存在的事情。
都是雙向二車道,山區無非是多了失速墜崖的風險,其余都是一樣。
再者,因為南昌在貞觀紀元屬于大城市,杭州不可能不跟南昌保證物流暢通。
饒州上饒縣往東,就有一條貨運鐵路,直達衢州州府信安縣過了龍丘縣站,下一站就是婺州站金華縣。
公路、鐵路、水路,從江西到江東,都是相當的豐富,而且人為地在過去一百多兩百年中,拓展了不少。
而原本的貿易線路,一旦發生戰爭,自然也是危機之路。
換位思考一下,江東的世家大族有錢人,聽說隔壁江西的泥腿子翻身上位,然后他們還能淡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κáиδんǔ5.ζá
只是一直以來錢镠的威懾力,導致了當時還比較弱小的“勞人黨”,下意識地以弱者心態去面對強者。
可經過柳璨的點撥,王角對這次杭州“軍事調停員”來的這么積極,便有了新的想法。
“照之公的意思是,我們防御力量放在北面,然后重點針對江東?”
“可以這么說。”
柳璨點了點頭,又提醒著王角,“錢巨美的年齡擺在那里,要是讓他接連受挫,只要臥病一次,江東就要大亂……”
此言一出,蕭愿猛然抬頭。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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