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入學海
曹陽，嵩山公二人也沒有在這里停留太長時間。
在離開之前，嵩山公邀請蘇毅前往他的府邸一聚。
蘇毅自然答應了下來，不過由于馬上就要進入學海之中凝練文膽了。
所以蘇毅說等從學海之中出來之后，再去拜訪嵩山公。
在曹陽與嵩山公離開之后，蘇毅與慕名而來的諸多讀書人探討了一下詩詞的寫法。
許多人大概也知道蘇毅快要入學海凝練文膽去了。
因此就沒有在蘇毅這里逗留太長時間。
等到這些人離開之后。
張興國，陳兗，孫紹他們來到了驛館之中。
然后雙方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一番交談之后蘇毅方才知道，原來昨天自己所做的那首詞是之前那女扮男裝的小娘子幫自己呈送上去的。
讓蘇毅疑惑的是，那小娘子怎么知道這首詞的？
莫非…
昨天晚上，自己吟誦給小神婆聽的時候，小娘子也在周圍不成？
之前倒是未曾注意周圍的情況。
張興國幾人邀請蘇毅出去一聚，蘇毅說還有事情，這才作罷。
張興國幾人離開，蘇毅則是前往小神婆居住的客棧。
來到小神婆居住的房間外面，蘇毅敲了敲門。
但是無人應聲。
這時候客棧的一名小二來到了這里，看到蘇毅說道，“敢問可是蘇公子？”。
“正是！”。蘇毅點點頭。
小二說道，“蘇公子，是這樣的，居住在這里的那位客官已經離開了，她留給了蘇公子一封信！”。
小二說著，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蘇毅。
蘇毅將信打開。
小神婆如此寫道：
“蘇毅，能夠與你重逢，我很開心，可是我要走了，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說帶你去看婆婆的，可是我卻無法做到，不要想著找我，將我忘記吧，我是不祥之人，只會為你帶來厄運”。
看到信上的內容之后，蘇毅的臉色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他本以為小神婆應該解開了不少心扉。
但現在看來，他的想法錯了。
而且。
小神婆與婆婆所經歷的一些事情，或許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危險的多。
她們一對祖孫，老的老，小的小，到底誰要對付她們？
這讓蘇毅百思不得其解。
小神婆的手段還是相當不簡單的，降妖伏魔，抓鬼鎮邪，而她也不過十八歲而已，這些本事都是婆婆教的。
那么。
婆婆應該有更為高強的本事才對。
一般人，誰能對付她們呢？
可實際情況呢？
她們在東躲西藏。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蘇毅心中暗自告誡著自己。
此后的兩日時間里面，倒也過得平靜，小神婆留下的信沉甸甸的，但好在蘇毅及時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將裝有圣液的瓷瓶打開，然后蘇毅愣了愣。
說是一瓶圣液，但其實這一個瓶子之中，只裝了一滴圣液而已。
“我太天真了啊，竟然真的以為會獎勵整整一瓶圣液”。蘇毅不由嘀咕起來。
圣液太珍貴了。
除非立下大功，才有可能獎勵一瓶圣液。
像這種文會奪魁之事，獎勵一滴圣液，就已經不錯了。
當然。
這些位居高位的人，會用一瓶圣液獎勵代替一滴圣液獎勵，畢竟直接說獎勵一滴圣液，實在是不太好聽。
也顯得比較小氣。
獎勵一瓶圣液，既好聽，又顯得大氣。
蘇毅苦笑著搖搖頭。
他隨即將得到的圣液煉化。
煉化了圣液之后，蘇毅果然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首先是他的文位，從秀才一轉，提升到了秀才二轉的層次。
而蘇毅的文氣提升的則是更多一些，蘇毅的文氣原本是秀才四轉初期。
但是在煉化了這些圣液之后，他的文氣一路飆升，先是提升到了秀才四轉中階，接著是高階，接著巔峰，接著突破到了秀才五轉初階，接著又突破到了秀才五轉中階，秀才五轉高階，秀才五轉巔峰。
現如今，蘇毅的文氣，距離突破到舉人一轉，已經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文氣想要達到舉人級別，顯然并非易事。
因此蘇毅的文氣暫時定格在了秀才五轉巔峰。
但這已經讓蘇毅驚喜異常了。
小小一滴圣液，效果竟然這般驚人，讓蘇毅都不由感慨萬千。
七月十號這一日，所有人集合，包括那些居住在其它地方的余杭府新晉秀才，也都來到了驛館這里集合。
今日就要入學海了。
由齊子丞帶隊前往省文院。
蘇毅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不用看蘇毅便知道辦成是大儒陳康盛之孫陳昊陽。
蘇毅也懶得理會此人。
齊子丞看向這些秀才，說道，“學海之中有諸圣先賢的思想，也有諸多大儒的思想，也有一些神秘到無法考據的存在留下來的思想，每一種思想都不一樣，各種思想，會塑造出來不同的文膽”。
“大家應該知道，文膽不同，那么對讀書人的影響是很大的，文膽越強大，對讀書人帶來的好處越多，可是，有一點我們必須要認清，不是說所有的文膽，都適合我們，有時候強大的文膽不一定適合我們，因為一些強大的文膽，是很難駕馭的”。
“若是沒有駕馭強大文膽的能力，而嘗試著去凝聚這種文膽，到時候反而會對自己造成負面的影響，文心可能崩碎，這種情況本大人見過許多，所以凝聚文膽，不在強大與弱小，而在適不適合大家，本官所說的這些話，諸位能夠理解嗎？”。
“能！”，眾人紛紛應道。
“很好，現在咱們便出發去省文院！”，齊子丞說道。
大家排好隊。
在齊子丞的帶領之下，朝著驛館外面行去。
在外面，有許多的馬車。
這是省文院派遣出來的馬車。
四名秀才同乘一輛馬車。
此外還有士兵開路。
路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看熱鬧的老百姓。
這些老百姓都羨慕的看著這支隊伍。
半個時辰之后。
這支隊伍來到了省文院之中。
大家紛紛從馬車上面下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座小型廣場。
來到這里的時候，此地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子恒！”，蘇毅聽到遠處有人喚自己。
他轉頭望去，發現是陳兗。
張興國，陳兗，孫紹都已經來了。
他們都是在會稽參加的府試。
所以他們在會稽的隊伍之中。
會稽作為省會城市，考生最多，所以錄取的秀才也是最多的。
足有一千二百人。
乃是余杭府的四倍之多。
排名第二的乃是京州，也就是小詩仙司徒明參加考試的一州，據說錄取了八百人。
排名第三的乃是禾州，錄取了七百人。
排名第四的乃是湖州，錄取了六百人。
排名第五的乃是中山州，錄取了五百五十人。
排名第六的乃是臺州，錄取了四百人。
排名第七的乃是余杭府，錄取了三百人。
排名第八的乃是金華府，錄取了二百人。
江浙省八大州府，此次功錄取秀才四千七百五十人。
但是江浙省八大州府人口加起來有三億兩千多萬。
三年一次的府試，才錄取了四千多名秀才。
可見，這些有文位的讀書人在總人口之中的比例到底多么的低。
這也是為什么這些有文位的讀書人，身份地位那么高的原因。
蘇毅也對著張興國，陳兗，孫紹等人揮了揮手。
如今八大州府的人已經來了六個州府，還有兩個州府的人沒有來。
不過也沒有等待太長時間，沒有多久，另外兩大州府的人便來了。
算上護送這些秀才到來的官員，士兵等等，廣場上差不多有六七千人之多。
許多人都在低聲交流著。
對于凝練文膽這件事情，大家自然無比的期待了。
這是很關鍵的一件事情。
未來能夠取得什么樣的成就，凝聚文膽會起到巨大作用的。
這相當于在打基礎。
就好像建房子一樣，地基打得好，房子才能夠建的高。
凝聚文膽也是一樣。
一些文膽或許只能支持文人的文位達到進士級別（注意，文膽能夠支持文人達到進士級別文位，卻不一定真的能夠達到進士級別文位，這是理論上的最高成就，但能不能達到最高成就，各種各樣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一些文膽可能可以支持文人達到大儒甚至圣人級別。
因此許多人在凝聚文膽的時候，不顧自身的情況，想要盡可能凝聚強大的文膽，但正如之前齊子丞所告誡的那樣。
當你的才氣無法支持這種高等級文膽的時候，貿然凝聚這種文膽，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抵擋住內心之中的誘惑，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不久之后，曹陽等省文院的諸多高層來到了廣場之上。
“安靜一下!”。曹陽說道。
原本有些喧囂的廣場瞬間變得極其安靜起來。
曹陽說道，“諸位都是我江浙省的才俊，本院主先恭喜大家能夠府試高中，但儒道之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所以，大家現在其實還只是早期的起步階段，后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記住，戒驕勿躁，守住本心，心向圣道，才能夠披荊斬棘，成就更高的文位，在來省文院之前，我想你們各大州府文院的負責人應該與你們談過許多要注意的事情，在這里，我便不再重復這些事情，現在便排隊進入圣廟”。
接下來，根據各大州府人數從多到少的排序方式。
大家井然有序的排列好。
朝著省文院深處走去。
省文院是極其龐大的。
分為許許多多的庭院，殿宇，還有幾處廣場等等。
省學也在省文院之中。
在省學之中坐監（省學是模仿曲阜文廟的太學所建造，在這里上學叫做坐監）的讀書人是很多的，這里開設著童生班，秀才班，甚至還有舉人班。
不過想要進入省學之中求學并非容易的事情。
要么就是才學驚人。
要么就是關系夠硬。
錢夠多也行…
畢竟任何一個世界，大概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
不過這些新晉秀才前往圣廟的路并不會經過省學。
由于人數比較多，余杭府又在第七順位，所以進入圣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省文院的圣廟面積比余杭府圣廟的面積最起碼大了五六倍之多。
廣場也比較大。
此時此刻。
在廣場中間，浮現出來了一座神秘的圣門。
這座圣門，乃是文院圣力凝聚而成。
隱約間可以從圣門之中聽到無數的聲音。
仔細聆聽，似乎有人在朗誦《論語》。
似乎有人在朗誦《孟子》。
似乎有人在朗誦《中庸》。
似乎有人在朗誦《詩經》。
似乎有人在朗誦諸圣經典，在朗誦大儒文章。
這些聲音，都是從學海之中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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