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個富貴盈門 第一五六章 心愿達成
申屠演示僅僅過半,李光弼已經在卸甲了。
所謂的名將,還真不是魯莽之徒,很是認真的看著申屠的演示:“金城候,請允許某先試一次如何?”
“請便。”
李光弼這樣穩重的態度,讓徐義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希望后世這所謂的軍事訓練標準模式,能抓住這時代名將的心。
說實話,徐義一點把握沒有。
怎么說呢,首先,這時代還是追求個人勇武的時代,作為可以名垂千古的名將,李光弼不是徐義遇到的第一個,卻是驗證后世訓練方法的第一個。
其次,熱兵器的訓練方法,是否適用于冷兵器時代,徐義心里沒底,李光弼是有驗證資格的。
若李光弼走完一趟,對此不予置評,就意味著徐義前期的工作需要推倒,甚至會導致徐義對新軍的籌建失去章法。
壕溝和高板之類,似乎對李光弼來說不難。看著李光弼搖搖晃晃的通過水平橫木,再見他狼狽的匍匐前進,又看到他攀越繩網以及有點凌亂的蕩繩,徐義覺得應該有戲。
或許是不太熟練,反正李光弼通過以后,徐義自家的這班人都在竊竊私語了。
“金城候,某還想再試一次!”
很坦蕩,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李光弼也知道,徐義所說的陪他走一趟,肯定是有比較的意思,就他剛才全程下來,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差距。
徐義很客氣的做了個手勢······看來李光弼應該是認同這所謂的鍛體之術了,很慎重。
同時,李煒居然沒打招呼就直接進去了訓練場。
“徐義,老夫建議將此鍛體之術盡快奏報圣人,并由左金吾衛派駐隊伍將此地看守起來!”
李煒僅僅走了一趟,氣喘吁吁的,相當鄭重的跟徐義說。
作為一位征戰多年的老將,李煒所感受的體驗,讓他不得不慎重。徐義這小子,這般本該秘而不宣的鍛體之術,就這樣隨意的在這里丟著。
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他!
徐義是真的沒在意。這種方法,在后世好像很常見,隨便就可以在影視中看到至于網絡中那更是詳盡。
若不是申屠說什么鍛體之術,徐義根本就沒往這方面考慮。徐義僅僅是想把這個作為新軍進營的考核。
“信安王需要如此?”
“你小子!唉老夫以為,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李光弼的第三次嘗試,根本就沒有再跟徐義打招呼也沒有不好意思。
而李煒卻是吩咐下人將筆墨紙硯帶過來,就在這訓練場,開始執筆撰寫奏報圣人的奏章了。
李光弼已經沉迷其中了,早忘記讓徐義陪著跑一趟這事了根本就不在意身份拉著申屠先試試,再然后就那么隨意的招呼著魏長天、徐風、徐云等,一起在訓練場玩起來了。
鶯娘不知道是被李光弼忽略了不高興,還是見不得這班人磨磨蹭蹭速度,居然也加入進去了。
一大群大老爺們在僅僅幾百米的障礙路程中,被鶯娘甩的讓人羞愧。
這讓李煒更加相信這是某個隱世門派的不傳之迷了。
徐義是高平北祖上房徐氏的身份暴露以后,徐義的經歷就增加了些神秘的色彩特別是身邊的鶯娘。
在看到整個鍛體之術中,鶯娘遙遙領先于諸位武將時李煒有理由相信這就是終南山某個隱世門派的不傳之秘。
其實對于新接觸這種方法時,鶯娘由于武技的基礎偏向于靈巧,而李光弼、申屠是戰場上那種大開大合的武技,在通過這些障礙時,靈巧性是占優的。
一群人玩的不亦樂乎,就是徐義看著,也有心參與其中。若不是李煒在場,徐義早下去了。
李煒征得徐義同意,奏章就在現場撰寫完成的,并直接遣人快馬進京了。
這場合下,最為尷尬的就是程伯獻了。
這次追著徐義來細柳營,是他程伯獻牽頭的,是他拖著信安王引見的。本意是有跟徐義化干戈的意思。
但是,他帶著自己左衛中郎將李光弼,除了所謂的推薦,更是有拉攏和示威的想法。
結果,等見了徐義,李煒忙乎著幫徐義請功,而李光弼,直接就成了徐義他們之間的一份子,仿佛已經是新軍的人一樣。
都在忙,就顯得程伯獻他自己多余了。
程伯獻幾次想拂袖而去,可他也知道,若真的拂袖離開了,不僅僅是徐義,就連信安王對自己也會有意見了。
更何況,程伯獻從李光弼和李煒重視這鍛體之術的態度上看,他相信只要李煒的奏章到了宮里,圣人肯定會遣人來檢閱查看,很有可能就是高力士。
他便更不能離開了,哪怕是在多余,也不能離開。
“義哥兒,唯一可惜的是,此鍛體之術僅僅適用于步卒。我朝騎兵為主,此鍛體之術也有益于跳蕩兵,對于大軍作戰的作用并不大。”
“信安王,其實在營建訓練場所時,小子也籌備了騎兵的訓練營地,只是,小子不確定是否有用。至于大軍團作戰,小子以為,隊列隊形的訓練便是大軍團作戰的特訓方式。”
“大軍團作戰的基礎,在小子看來,令行禁止是基礎,而隊列隊形訓練,是在培養將士們對于上官命令的執行慣性,也就是讓將士們在潛意識里形成一種慣性。”
“就如養豬,只要每日在喂豬吃食時使用特定的聲音,時間久了,對于豬而言,那個聲音就代表著吃食,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種慣性。”
“小子早先在東都訓練隊列隊形,其實就是在試驗令行禁止的方式······”
既然這軍務障礙跑是鍛體之術,徐義把隊列隊形上升到大軍團作戰的特訓之法,好像也差不多能說得過去。
“騎兵也有訓練營地?”
“有。”
確實有,純粹屬于瞎玩的想法,完全是嘗試的。徐義將后世那種馬術障礙賽的場地,照貓畫虎的搬過來了。
那是絕對沒有一點譜。
徐義本來想,等自己的這新軍籌建完成了,可以先嘗試一下后世的馬術障礙是否對騎兵有效。畢竟,后世的馬術障礙場地,是對騎手和馬匹配合為基礎的。
而如今的戰場,若是騎手和戰馬的配合默契,似乎也有益于騎兵在戰場的發揮吧?
李煒不知道徐義心里的忐忑,手指著徐義,幾乎是咆哮:“到這時候了,老夫已經向圣人奏報了,你居然還有隱藏!”
不由分說的,拖著徐義讓他指引騎兵的訓練場,同時讓隨從牽戰馬過來。
李煒的咆哮,讓李光弼等人也都停下了玩鬧,圍攏過來了。
當一群人到了騎兵訓練場地······
“徐義,你小子要立大功了!”
李煒直接翻身上馬:“怎樣走,陪老夫走一趟。”
訓練場的那些設施,李煒一眼就看出來這完全是針對騎兵作戰而設立的,從壕溝到攔馬桿,從灌木叢到磚墻,幾乎將縱馬疾馳時所能見到的,都在這場地里展現了。
戰馬畢竟不是人,并不能很快的對障礙認知,也不可能很快的適應。
這一趟,徐義走下來磕磕絆絆的,有幾處,特別是三橫桿、灌木叢,都是繞過去的。而李煒卻全部完成了障礙。
徐義得戰馬是臨時的,而李煒的戰馬卻是自己的。
緊接著,李光弼也走了一趟。
“金城候,某懇請加入新軍,某愿為金城候佐官,就是讓某從軍卒做起也可,只求留在新軍營!”
對于李光弼的請求,徐義心里樂成花了,嘴上卻說道:“李將軍,你我同為中郎將,同為明威將軍,李將軍更是世襲了郡公的爵位。屈居小子,這是要折煞小子呀!”
“再說了,軍卒小子或許能做主,這將領,還是需要朝廷定奪。更何況,李將軍乃是左衛股肱,豈是我等可以私下商定的?”
程伯獻終于有開口的機會了:“金城候,朝廷下旨到我左衛,是要求我等十六衛無條件支持新軍遴選將士,就是老夫,若金城候挑選了,老夫也得來新軍任職。”
“至于李將軍,今日老夫本就是舉薦李將軍加入新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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