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北平這個阿兵哥還是很有細心的,居然知道買下午的機票,讓林浩然多點兒時間陪他的那些鶯鶯燕燕。劉恒寶更是天下第一貼心老爸,昨晚出去后竟然一直到林浩然走都沒回來打擾,至使劉媛媛忍不住又和林浩然戰斗了兩場才吃午飯。
在劉家和劉媛媛膩歪到午后,林浩然打車到機場與曾北平他們匯合。
順利登機,但讓林浩然不喜歡的是,曾北平這貨居然買的是島國航空,上機后把他拉來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惹得旁這座位的人側目不已。甚至有一個長相甜美,穿著新潮的妹子對他提出抗議,說他是極端民族主義,太排外排他。
林浩然瞪了她一眼,問她是島國人還是華夏人,那妹子咬了咬唇說她是寶島人。林浩然又是一陣大罵,說她是分裂分子,是島獨分子,明明流的是華夏血液,卻不承認自己是華夏人,典型的數典忘祖,典型的白眼狼…。林浩然的罵功和他的醫術一樣了得,但是,和那妹子一起的有好幾個男女,他一口難敵四嘴,雖然罵功厲害,卻敵不過人家人多,尤其對方有三個是女的,這罵戰林浩然就無法贏了。
男人和女人吵架,什么時候能贏女人?
空姐怕林浩然和那幾個寶島男女再起戰端,協調給換了位置,把妹子換到機頭,林浩然他們被塞到機尾去。
飛機順利升空,香江飛寶島航程一個多小時,大多數人都是看看窗外白云,低聲聊聊天,聽聽音樂就到了。林浩然惱怒這是島國航空,換位置后便閉目養神,連曾北平他們也不理會了。
航程雖短,但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的。
閉目養神的林浩然可能因為昨晚消耗太多,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
才起飛沒多久,半小時左右的樣子,突然機艙前段傳來一陣嘈吵把林浩然驚醒了。前面有女人的呼痛聲,乘客的驚叫聲,還有空姐的討論聲,他娘的還是島國語,林浩然聽著就討厭,拿起耳機塞在耳機上繼續睡。
周英妍這次到大陸做市場調研,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旅途也很愉快的,她沒想到因為自己幫島國航空說了一句話,就引來一場吵鬧,可恨的是,和自己吵架的還是個男人,長著一張盒子臉的丑惡男人,而更可恨的是,這家伙居然說自己數典忘祖,是白眼狼,真是豈有此理。
雖然最后自懷憑借人數的優勢吵贏了,但是她卻覺得自己輸了,因為自己是個高雅的女人,是寶島珠寶大王周鈺群的女兒。自己那么高雅高貴的身份,和一個鄉巴佬理論還要靠人多才占上風,真是丟人。
讓她覺得更丟人的是,這王八蛋惹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了。對于一個高貴的女人,她這次有失形象了,都怪那盒子臉。
她還真的強詞奪理啊,若她自己不和別人吵,能吵得起來?怎么最后什么都是別人的錯了?
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好的事錯的事的都歸究別人,從來不想想自己是怎樣的。
周英妍越想越氣,但現在在飛機上,她除了狂吃小吃,狂喝飲料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發泄方法。
旁邊的助理發現了她的情緒不對,小聲的勸她別氣,等下機了再找那土包子晦氣,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大陸仔,到了島北這樣的大都市,他就真找不著北了,還不是由我們怎樣戲弄嗎?
這個助理也真是夠坐井觀天的,島北這樣的城市就叫大城市,別人就會找不著北,真是搞笑。
但無論怎樣勸,周英妍就是氣,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氣,平時她從來不會這樣的啊,別說別人,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因為林浩然罵她是剩女?
周英妍馬上就三十一歲生日了,但她還沒結婚,甚至已好多年沒拍拖了。在她的記憶中,唯一談過一次戀愛是大四那年,后來分手了,留學了,回公司幫父親打理生意,然后把公司做成寶島第一,然后香江發展,然后準備進軍大陸。
她確算是大齡剩女了,但她不承認,自己那么漂亮,很多二十歲的女孩都沒她的皮膚好。
周英妍很生氣,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
氣著氣著,她感覺很不舒服,胸口隱隱作痛,頭有點兒暈,有點想吐。
她很辛苦,想叫,但好像有千斤大石壓在胸口一樣,叫不出來。
旁邊的助理還是很稱職的,自己聽了一會音樂,掛念她的情緒又轉頭看她一眼。
“啊,天啊,周總你怎么了你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助理再次扭頭看周英妍的時候,被她的臉色嚇壞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臉色,粉紅嫩白的俏臉為什么會變金色,不對,是黑中帶黃,黃中帶黑,隨便吧,總是很嚇人的臉色。
周英妍的表情很痛苦,眼光迷離,身子搖搖欲墜像是要跌倒的樣子,助理又驚又怕,伸手扶住她大叫。
嘔!!
嗯喉一甜,周英妍終于吐了,不過,吐的不是食物不是胃液,吐的竟然是血,濺得助理半個身子都是血花。
啊!!!
助理再也忍不住了,一聲驚叫把全機的人都嚇了一跳。她叫的實在太大聲,太恐懼了,比遇到色狼強女干還要叫得大聲。
“怎么了,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嗎…。啊!!!”空姐雖然訓練有素,但是畢竟是女人,遇到如此突然的事兒還是會驚叫的。
何況島國女人就是會裝腔作勢,她們叫習慣了,所以叫起來一點也不比助理的叫聲小。
乘務長來了,還算鎮定,指揮人把已昏迷的周英妍放在通道上平躺著。
捏了捏人中,掀開眼皮看了看眼睛,用常備的藥油擦了擦鼻孔及頸上動脈,呼叫了幾聲,依然沒醒。
怎么辦,現在可是在萬米高空上。
機上有沒有醫生,這位小姐突然昏迷了,我們需要幫助…。
乘務長跟機長通完電話后,向全機廣播。
聽了廣播,曾北平看了看依然閉目養神的林浩然。
林浩然像睡得很沉一樣,不為所動,曾北平想了想走向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