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憑什么聘請你當頌堪集團的戰略投資顧問?喬天宇,你發燒呢吧?”達邦•頌堪被喬天宇完全給整懵圈了。
“哈哈哈,頌堪先生,看來還得需要我提醒一下您呀,您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您可是大名鼎鼎的‘泰國經營之神’,全球最著名的成功學大師!”喬天宇笑著解釋道。
“在世人眼里,您是社會底層人士成功逆襲最勵志的代表,您的事跡激勵著全世界無數出身社會底層的人為了夢想而奮斗,您可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和心靈導師!”
“所以達邦•頌堪這個名字是要注定被載入世界史冊的,我想對于這個名譽,您可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然在1976年和1984年,您也不會為了成功而不惜把手中持有的絕大多數頌堪集團股份拱手讓人,讓出了頌堪集團的控制權,不是嗎?”
“我......”聽到喬天宇說到這里,達邦•頌堪咬了咬牙,向闖進來的那幫軍人揮了揮手。
那幫軍人心領神會,立刻收起手中的AK47,列隊離開了房間,而達邦•頌堪則在喬天宇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面色略顯凝重地沖喬天宇點了點頭,“你接著說。”
“頌堪先生,今天在克魯普索秀場,我當著在場數百名媒體記者和攝像機的面,在全世界人面前當眾在美國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做空了頌堪集團股票,讓頌堪集團損失慘重。”
“當時我還大放厥詞,強令頌堪家族在半天之內務必把頌堪集團出售給我,經此一役,全世界都把目光放到了頌堪家族身上,都想知道頌堪家族會如何處理我的‘無理’要求。”
“而且這一次我特意選中了距離頌堪家族私邸和頌堪集團總部僅一步之遙的蘇拉翁塞萬豪酒店,剛才我又是在那些媒體記者和攝像機的注視下進入的這家酒店。”
“即便到現在,很多媒體記者和攝像機還都貓在蘇拉翁塞萬豪酒店附近,注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毫無疑問,剛才您帶著那么多裝甲車和全副武裝的軍人包圍了整座蘇拉翁塞萬豪酒店的事情,早已經通過媒體記者和攝像機向全世界散布了出去。”
“設想一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突然暴斃在蘇拉翁塞萬豪酒店,那不相當于向全世界宣布,是你達邦•頌堪先生殺害了我喬天宇嗎?”
“到時候你達邦•頌堪變成了心胸狹窄的殺人犯,一遇到點商業競爭就殺人解困,這跟您一直塑造的窮人靠努力打拼成就一番事業的成功學大師形象完全背道相馳。”
“您苦心經營了數十年之久的高大形象也將轟然倒塌,蕩然無存,您不再是永垂史冊的成功學大師,而是靠黑惡手腕積累財富的黑幫份子,您覺得這個結果,您能接受得了嗎?”
“我當然接受不了!”喬天宇的話音剛落,達邦•頌堪就很是失態地沖喬天宇大聲呵斥道。
“好你個喬天宇,我終于明白你剛才說的話的意思了!”
“你意思是說,如果今天我不走進這座蘇拉翁塞萬豪酒店,即便你出了事,我也完全可以把罪過推到其他頌堪家族的人身上。”
“可現在我已經走了進來,那你的生死就跟我達邦•頌堪一輩子的名聲掛上了鉤,算是給你喬天宇的安危入上了保險,是這個意思嗎?”
“哈哈,頌堪先生看問題透徹,鄙人就是這個意思!”喬天宇使勁點了點頭。
“厲害!你真厲害!沒想到我不知不覺還是上了你的套了!”
達邦•頌堪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現在我帶領武裝人員包圍了整座蘇拉翁塞萬豪酒店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這些早已經被媒體記者和攝像機拍下來發布了出去,難道我還能抵賴不成?”
“再說了,你喬天宇當著全世界的面要我把持有的頌堪集團全部股份轉讓給你,如果你不達成所愿,恐怕也無法跟全世界交代吧?”
“哈哈,頌堪先生,如果您派武裝人員包圍整座蘇拉翁塞萬豪酒店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明天天一亮,您再盛情邀請我當著所有媒體記者和攝像機的面審閱整只武裝隊伍,并一路保護我安全離開泰國。”
“那不就等于向全世界表明您的大度,您并沒有因為此前我對頌堪集團的沖撞而懷恨在心,相反您卻禮賢下士,以禮相待,最后徹底感動了我。”
“而且明天我還可以發布聲明,向全世界說明我是在您人格魅力和成功學理念的感召下,才放棄了對頌堪集團的收購,并自愿成為頌堪集團的戰略投資顧問。”
“如此一來,您這位成功大學師的形象也就更加高大偉岸,也更加深受全世界人民的愛戴和崇拜了!”
“好啊你喬天宇,我總算是聽明白了,真正厲害的是你小子啊!”
聽完喬天宇的安排,
達邦•頌堪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情不自禁地對喬天宇豎起了大拇指。
“原來你小子不僅早就挖好了陷阱,而且還準備好了逃生梯,把我徹徹底底算計了進來,現如今我是身不由已,不聽你的都不行了!”
“嘿嘿,頌堪先生過譽了,您作為世界商界鼎鼎大名的老前輩,我相信您肯定不會為難我這種無名小輩的!”喬天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別,喬天宇,你可千萬別給我戴高帽,我可承受不起!”
達邦•頌堪邊說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喬天宇,你想見頌堪集團大老板的愿望,我可以滿足你,但是你還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沒問題,請您明示。”喬天宇趕緊點頭說道。
“喬天宇,今天晚上你的零點基金在美國納斯達克做空頌堪集團股票,我們的股價一落千丈,整個頌堪集團損失高達上百億美元,難道你就不想辦法幫我們挽回損失嗎?”
達邦•頌堪嘗試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