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一個盆,五個人
酒館里的酒桌上三人推杯換盞，兩名澤瑞坎人蒂婭和薇婭靠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什么。
只是目光偶爾會從羅杰和杰洛特的臉上掠過。
“她們喜歡你們！”
博爾奇放肆地笑著，這兩個姑娘身材修長，相貌并不是那種精致的美，反而多出了許多野性的味道。
另外她們性格熱情，格外大膽，火辣辣的目光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一群可憐的家伙被石化蜥蜴騷擾，市政官集資頒布任務，我看他們可憐還主動幫襯了一下。”說著博爾奇伸出五根手指。
“我付出了五十個，但那個貪婪的家伙卻吞掉了你拼命賺取的血汗錢，所以我切掉了他兩根手指，作為懲罰。”
“我很好奇杰洛特，你應該可以看得出那家伙撒了謊，另外更重要的是已經談好的價格不應該中途反悔。”
“這是契約的一部分，也對得起你拼命的付出。”
杰洛特抿了抿杯中的酒，“類似的事我遇到的太多了…有一次在我執行完委托任務之后，對方卻吞掉了一半的價格。”
“那次戰斗我受了傷，他給的錢不要說用來補充藥劑，連維修的費用都不夠，于是我狠狠把他揍了一頓，然后拿回了屬于我的錢。”
我在酒館里喝了點酒，給自己做了些簡單的包扎，可還沒等我離開，酒館外就被群情激奮的村民所包圍。
“那個雜種說我毆打了他，勒索了雙倍的錢，他慫恿村民的情緒，自己卻抱著肩膀躲在后面。”
“呵，那一張張扭曲的面孔還有閃著寒光的草叉，我永遠都忘不了。”
“后來呢？”博爾奇追問道。
“你趕走了那群暴民然后狠狠的教訓了那個家伙？”
“不。”杰洛特苦笑一聲。
“我趁他們沒有進來順著煙囪跑掉了，雖然我可以輕易的打敗所有人，但他們人太多了，我無法保證意外不會發生。”
“而這樣做也會讓我們本就艱難的處境變得更加惡劣。”
說這些話的時候杰洛特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和憤懣，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類似的事時有發生，我的同伴甚至在完成任務之后，受到了委托人的襲擊，只因為他們想省掉交給我們那筆拼命的錢！”
“沒有哪個獵魔人是死在床上的，但更可悲的是死于農民的草叉。”
杰洛特嘆了口氣，聽到這一句，羅杰默默的喝光了摻了酒的水，可憐的白狼，你恐怕還不清楚自己未來的命運吧。
“如果是我，我會殺光他們！”薇婭二人惡狠狠的說道，杰洛特只是笑笑，并沒有回答。
“好啦好啦，別去再談論這些煩心事，很高興認識兩位朋友，利維亞的杰洛特，你的名字可是人盡皆知。”博爾奇一邊說著，一邊舉杯看向羅杰。
“至于另一位，很抱歉這位大師，我并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這很正常，我的名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羅杰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名號？說來聽聽？”博爾奇饒有興致的問道。
“有人稱呼我為騎龍者，嗯…或者龍騎士。”
“你殺過一只龍？”博爾奇眼睛微微一瞇，似乎變得緊張起來。
“不，聽清楚，是騎不是殺！”
羅杰笑笑。
“你馴服了它？”博爾奇表情古怪。
“嗯，具體的很復雜，很難說清，不過不是它，是她。”
“一頭美麗的金龍。”羅杰補充道。
“那不可能！金龍只是傳說，并不存在。”杰洛特開口反駁，可很快他便想到羅杰的身份，表情不由得變得遲疑起來。
但他并沒有注意到，在羅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博爾奇的表情比他更奇怪。
“你竟然將一只龍稱為她。”
“當然，她有自己的名字。”
“是什么？”博爾奇捏緊了桌沿。
“那名字很長，我一般稱呼她為奧菲利亞。”
一聲脆響，博爾奇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他先是愣了一下，可緊接著哈哈大笑，“真該死，我可以忍受酒里摻了水，可難道這杯子也是假的嗎？”
博爾奇的笑話很快便轉移了眾人的注意，緊接著他和杰洛特探討了一下龍的種類和分布。
尤其關注了杰洛特的冒險生涯。
“再來找點樂子吧！”博爾奇大聲呼喊著，“來一場狂歡，獵魔人！”
“嘿，老板，過來！”老板快步走來，用圍裙抹了抹手。
“你有沒有那種大盆，或者類似的東西，能乘下幾個人的？”
“另外我還想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年輕漂亮的姑娘。”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落在兩名女戰士身上。
“畢竟她們只有兩個，而我們卻是三個人，這雖然很有趣，但我可不希望一會因為女人的爭執而被獵魔人打破頭。”
“所以我們至少應該平均一下。”
酒館老板使勁的搓著手，貪婪的目光掃過薇婭二人。
“夠用的，夠用的。”也不知道說話的時候，他腦子里到底閃過什么樣的念頭。
也許在做二與三的加減法？
“那至少得足夠六個人…一起用。”他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很快便看到博爾奇鼓鼓的錢袋。
“這就為您準備。”老板舔了舔嘴唇，一口答應。
“好極了，叫人送到我的房間，記得盛滿熱水，對了，還有酒！”
兩名澤瑞坎少女大笑起來，沖羅杰二人眨眨眼。
“你們更喜歡哪一個？”博爾奇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羅杰突然想起了那句經典的回答。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咳咳…
然后他便笑了笑，開口道：“這個選擇的難題就交給你們吧，我就不參加了。”
說完便徑直站起身。
博爾奇雙眼微微一瞇，“那你呢，杰洛特。”
杰洛特撓撓頭，目光橫掃，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知道這很難。”博爾奇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正好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浴盆里做出決定。”
“來吧，姑娘們！”
“至于你羅杰先生，你可以隨時加入我們。”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羅杰聳聳肩，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