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秀神色局促,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紅著臉低頭。
裕暄看出來了,這是個容易害羞的姑娘,便岔開話題:“前面是我的助理落落,開車的是保鏢王叔!”
落落笑著打招呼:“裴小姐!”
裕暄道:“之前在公司沒喊你,是怕給你惹麻煩,畢竟我的身份特殊!”
智秀點頭:“我明白的!”
“那就好!”
裕暄笑道:“其實我挺好奇你跟裕朗是怎么認識的,能跟我說說嗎?”
智秀猶豫了下,才道:“大學的時候,我被保送到京都大學讀書,然后就遇到了裕朗。”
“這么算來,有六七年了,裕朗瞞的真嚴!”裕暄贊嘆。
智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倆人一路閑聊,車子很快到達地方。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白色的墻壁粉刷的十分干凈,樓下有個小花園,種著一些花草。
在來之前,裕暄就讓人查了智秀的家庭背景,父親是郵局職工,母親是超市售貨員,有一個弟弟在讀大學。
很普通的家庭!
車子停下,裕暄打開后車廂,里面放著兩個紙箱,王猛彎腰搬出來,放在門口。
“尚董,您要不要進去喝杯茶?”智秀猶豫著問。
“不打擾了,等下我還有事!”裕暄笑著說。
智秀松了口氣,事實上,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戀愛的事,如果裕暄進去拜訪,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把東西放下,裕暄就離開了。
智秀打開大門,把紙箱搬進去,父母都在家,問這是什么,智秀說是朋友寄來的禮物。
打開之后,一箱是華夏比較有名的食材,一箱是京都小吃,
他還記得她的喜好!
智秀情不自禁的一笑,躲開父母,回到房間,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想你了!”她開口說。
黑色轎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落落轉過身,道:“少爺,郎少爺都學會金屋藏嬌了,你什么時候也找一個?”
裕暄哭笑不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就知道瞎操心!”
“哪有?”
落落輕哼:“你都27了,也該想想了!”
裕暄抓頭,神色無奈。
在首爾呆了幾天,他就乘坐飛機前往馬來西亞,繞著地球轉了大半圈,途徑七八個國家。
停留時間不等,少則五六天,多則半個月,在到達愛爾蘭時,他接到外公的電話,讓他去趟法國。
表姐尚夢姝要結婚,請帖發到東海,外公讓他代為參加。
上次尚夢姝訂婚,是五年前,對方是戴克森家族的長子蘭登,一個花花公子,婚禮現場跟情人幽會,最后變成一場鬧劇。
這次希望能夠順利!
待處理完愛爾蘭這邊的事,裕暄坐上飛機,在婚禮前一天到達。
來接他的是裕弘裕光兩兄弟。
以前的半大少年已經長大成人,特別是裕弘,今年剛滿二十,個子拔高,穿著一件黑色西裝,十分帥氣!
血脈相連,這種親近是不會隨時間而流逝的!
裕光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性格依舊跳脫:“表哥,你終于來了,上次你送給我的游戲裝備簡直酷斃了!”
裕暄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看向旁邊裕弘,他顯得沉穩很多。
“我爸忙著布置婚禮現場,沒時間過來,就讓我們來接表哥!”裕弘說。
裕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這么瘦?沒好好吃飯嗎?”
裕弘不好意思的撓頭。
“我哥這是相思成疾,他喜歡上了卡米爾家的姑娘,可惜人家不搭理他!”裕光在旁邊爆料。
“哪有?”
裕弘氣的去抓他:“你就知道胡說!”
裕光一溜煙的躲到裕暄身后,沖他做鬼臉:“誰胡說了?昨天還讓我去送情書,他還文縐縐的寫了首詩,表哥,我背給你聽…嗚嗚!”
裕弘伸手堵住他的嘴,神色窘迫:“根本沒這回事!”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不會告訴舅舅舅媽的!”裕暄笑著擺手。
裕光神色得意:“你看,我就說表哥會保密!”
裕弘無語。
攤上這么個弟弟,真是鬧心!
坐車回到莊園,跟五年前比,這里沒什么變化,只是院子里掛滿了紅色綢帶,顯得十分喜慶。
聽裕弘說,明天的婚禮就在莊園里舉行,場地已經布置好,倒也方便。
車子停下,裕暄跟著裕弘走向客廳,然后就看到尚成棟拄著拐杖走出來,他趕忙迎過去:“叔公,您慢點!”
“不礙事,還走得動!”
尚成棟笑著看向他:“好孩子,難為你大老遠跑過來,辛苦了!”
“沒有,坐飛機快,您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
尚成棟拉著他的手道:“這么晚了,該餓了吧?走,咱們去吃飯!”
進了屋里,裕暄才有空跟兩個堂舅打招呼,還有表姐尚夢姝跟表弟尚裕慶。
飯桌上,尚成棟拉著裕暄坐在首位,尚志承一家坐在左邊,尚志健一家坐在右邊,看起來涇渭分明。
尚成棟詢問外公的近況,裕暄一一回答。
“本來我是要去東海看望的,但醫生說我有腦血管疾病,不能坐飛機,乘船的話又慢,志承他們不放心,所以就沒去成,所幸現在沒事了!”尚成棟嘆道。
“外公知道的,還說等養好了病,就來法國住一段時間!”
“那可好!”尚成棟笑了起來。
尚志承問他工作上的事,裕暄說最近去了許多國家,長了不少見識。
“還買了些紀念品,像奧地利的水晶,米蘭的冷翡翠、愛爾蘭的威士忌等,買的多,等下給大家送去!”
“那怎么好意思?”尚志健道。
“沒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吃過飯后,大家都散了,尚成棟拉著裕暄說話。
“你是個好孩子,有能力,有膽識,成鈞選了一個好繼承人!”
裕暄笑了:“叔公,您別夸我,再夸我就要飄起來了!”
“別瞧我年紀大,可看人還是很準的!”
尚成棟拍了拍他的手:“有你跟裕朗在,宏遠國際至少能保百年興盛,不像我們家…唉!”
裕暄想起方才飯桌上的沉悶,絲毫沒有婚禮該有的喜氣,而尚志承跟尚志健兩兄弟,幾乎不怎么說話。
他心里猜出幾分,但這是他們的家事,裕暄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