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似乎在蛇的嘴巴里。”
說出這句話,凌白自己都有些不信。
這一方天地,廣闊無邊,怎么可能會是在蛇的嘴巴里。
“卓也大哥你在說笑吧。”
塞拉顯然也不信。
凌白無奈的搖搖頭,腳下真實的血肉觸感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堅硬的巖石地面。
難道說,這條蛇冬眠了?然后連嘴巴里的填滿了沙土巖石?那得是歷經了多少歲月才能造就如今的狀況。
正出神之際,頭頂上方的兩塊巨型鐘乳石開始晃動起來,腳下的地面也逐漸龜裂,如同山崩海嘯,威勢驚人。
隨著地面龜裂,漸漸顯露出一片暗紅色的印記。
“真的是蛇口。”
凌白驚懼莫名,抱著塞拉便要往外狂奔。
頭頂上方劇烈顫動,兩塊鐘乳石表層的石粉簌簌掉落,露出森寒的雪白。
毒牙!
凌白只來得及反應,頭頂的整片天地,準確的說應該是巨型的蛇嘴已經覆蓋而下。
瞬息間,蛇嘴閉合,快到極致。
“要死了么?”
塞拉滿是不甘。
包括凌白,內心都涌現出一股深深的絕望。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剛下來就要死,連點緩沖時間都沒有。
正當這時,手腕上的暗色印記驀然浮現一抹亮光,隨即光芒大盛,殺意凜然。
斬仙飛刀破體而出,一刀將頭頂上方的嘴顎劈成兩截。
“走。”
凌白當即反應過來,托著塞拉的屁股施展大挪移身法,頃刻間就騰躍而起,穿過飛刀斬出的口子,沖了出去。
剛落地,兩人就看到一個猙獰的蛇頭無力的耷拉在地,腥臭的血水滿溢的到處都是,巨大的蛇軀延綿不絕,宛若重巒疊嶂的山脈。
“好大。”塞拉脫口而出。
凌白本來也想跟著喊聲好大,但又覺得貌似有些不妥。
男人承認別人大怎么就那么難。
裂縫內的世界比想象中的還大,但是這巨型蝮蛇就形同一方天地,不曾想是天外有天。
兩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斬仙飛刀,葬身蛇腹鐵定是板上釘釘了。
說完‘好大’之后的塞拉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處看看,有精怪守護的地方必有重寶。”
凌白推了下塞拉,發現她反應。
“你是人族.....”
塞拉幽幽說道。
“嗯?”凌白回頭,面色坦然。
從大挪移身法、斬仙飛刀透露出的蛛絲馬跡,塞拉起疑并不奇怪。
“那么,繼續走下去嗎?”
塞拉陷入掙扎。
人族和魔族之間本就是敵對的關系,如今她竟然和一個人族男子發生了關系。
“你走吧,魔石我自己去找。”
塞拉咬著牙說道。
“抱歉,我也需要魔石,你可以跟著我。”
凌白清楚塞拉心中所想,也沒過大的反應,兩人本就是站在對立面,他看到魔族,也會不留情面的。
話說完,他自顧向前走去,塞拉沉默片刻,則走向另一個方向。
地底的世界很廣闊,就此分別,相當于是分道揚鑣。
周圍的魔氣越加濃郁,如漆似墨。
斬仙飛刀重新歸于手腕。
這一刻,凌白自信爆棚,身形陡然加快,在地底世界搜尋。
他先是圍繞巨型蝮蛇開始尋找,蛇軀周邊均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條蛇似乎在沉睡,不然嘴巴里也不可能會有石屑粉塵積壓。而且,它應該是附近領地的領主,周邊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幾乎為零。
四處搜尋,花了數十分鐘。
凌白再次回到蝮蛇面前。
借助火光,他踩在蛇頭上,察覺到蛇頭中間有塊黑石,像是楊戩的第三只眼。
開始壓根沒注意到這貨色竟然就嵌在蛇頭中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句話真是通用的。
凌白直接動手將黑石摳出。
黑石渾身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其內蘊含的能量似乎相當狂暴。
這是魔石 打boss真的爆魔石啊。
凌白想了想,用朱傘刺向蛇軀,竟然只劃開一道白痕。
如此強悍的肉身,要不是斬仙飛刀,很能破開,基本能夠確定手中的黑石就是要尋找的魔石。
輕而易舉的就把魔石取到手,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但若是換做宰父這等族長前來,可能會隕落在此。
這條巨型蝮蛇得到魔石后,無論是體魄還是力量已經超越了宰父。
他能輕易殺死蝮蛇,仰仗的就是斬仙飛刀。
凌白收起魔石,繼續向前。
此地的魔石,他全要了。
一路飛奔尋找,逐漸出了蝮蛇的領地。
周圍溫度漸漸升高,有種烈焰灼心的痛感。
前方隱約間傳來晦澀、低沉的魔語。
貼著巖壁逐漸前行,聲音越加清晰,仿佛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地底的黑色逐漸被紅芒取代,
不遠處,一道曼妙的身姿跪伏在地,正前是一個祭壇。兩者之間站著一個身穿黑袍,滿臉畫著奇怪符文的男人。
“祭司,請賜予我魔石。”塞拉的聲音響起,顯得極為虔誠。
“魔石?嘿嘿。”
黑袍男低沉沙啞的聲音想起,笑聲中滿是戲謔之意。
“痕部落宰父之女,想得到魔石,向偉大的魔君獻祭出你的身體吧。”
塞拉身體一陣顫抖,低聲回應:“是,塞拉將獻祭出我的身體。”
“把衣物褪去,用最圣潔的姿態走到祭壇上躺下。”
“是。”
塞拉眼神空洞,伸手撫向身上的衣物。
黑跑男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獻祭?這魂淡明顯就是在往扮演神棍的游戲啊,獻祭需要脫衣服的嗎”
凌白心中腹誹,撿起塊石子朝黑袍男扔了過去。
眼睜睜看到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衣服,真是不能眼睜睜看到綠妻。
石子破空而去,
臨近黑袍男卻化為齏粉消弭無形。
“還有人啊。”黑袍男不驚不忙,微微抬手,整片空間都充斥著火光。
頓時,凌白的身影也在火光下無所遁形,顯現出來。
“人族啊...和尚...有趣。”
黑袍男看到凌白的第一眼,眼眸綻放璀璨的亮光。
“我是痕部落的巴頓。”
凌白連忙用魔語解釋。
“你身上的魔氣很純粹,不是這種小部落能有的,說吧,你和那只兔子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