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十章 耿直的托馬斯
“一定是你，一定是……”
托馬斯有些歇斯底里的說到。但是說著說著，聲音卻逐漸的弱了下去。當他再一次看到顧城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顧城已經被限制了，但是他感知中的那種危機感并沒有消失。
而且當他真正的靠近顧城的時候，也終于分辨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顧城帶給他的那種恐懼感，源自于顧城本身。而噩夢中的慘劇，則是來源于某件事。兩者其實并不是同一個概念。
“看起來你已經意識到了。我只是一個過客，并沒有打算對這個小鎮做任何事。你能感覺到我的不同，算是我見過的最強的靈媒了。只可惜，你似乎并不懂得靈活的運用自己的能力。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敢肯定，你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那些瑣碎的片段，最終會徹底的毀掉你的。”
“我只是在夢中看到了一些殘缺的畫面。到處都是死亡，鮮血，火焰。我看不到更多的事情了。我還能怎樣做？”
“夢境是靈媒預知危險的最常見的方式。說實話，你的夢境已經是我見過的最詳細的了。大多數的靈媒，都只能看到一瞬間的模糊的畫面。你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仔細想想吧。”
“我想不到，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做不到這種事情。”
“很明顯你不是普通人，托馬斯。我之前聽到了外面的警察這樣稱呼你。你有著強大的靈覺。注定就是我們世界的人。仔細想想托馬斯。除了火焰還有什么？”
“還有尸體，殘缺的尸體。”
“很好，殘缺的尸體，還有什么，繼續想。”
“還有廢墟，巨大的廢墟。”
“那么根據這些信息，你能夠得到什么？”
“什么……”托馬斯一臉的蒙蔽。
“已經很明顯了，是爆炸。一場劇烈的爆炸。只有這樣，廢墟，火焰，以及殘缺的尸體才會共同出現。你說呢？”
“對對對，是爆炸。那是一場爆炸的廢墟。可是是誰制造了爆炸呢？我根本就看不到。”
“你如果能夠直接看到兇手的話，那就不是靈媒。而是圣賢級別的先知了。爆炸之后的死亡與絕望，觸發了你的靈覺。你是不可能看到爆炸之前的情景的。但是你可以根據現有的信息得出更多的線索。
想想看，你之前說過那是一個巨大的廢墟。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小鎮并不大，大型的建筑并不多。你可以做一下排除。我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你夢中的爆炸，發生在哪一座建筑。”
“是百貨商場，是百貨商場。一定是那里。有很多玻璃的碎片，還有地面。地面上還有一些瓷磚。只有百貨商場，才有這么大面積的這種裝修。是狂歡節，狂歡節。百貨商場的大廳會有打折活動。到時候會有數百人去那里的。兇手就在那里制造了爆炸。
上帝啊，這是一次恐怖襲擊。不行，我要去通知警長。狂歡節必須要取消，很多人都會死的。”
“托馬斯，冷靜一點。”
“你要我怎么冷靜。有幾百人可能會死。”
“也可能不會。不要忘了這所有的一切，都來源于你的一個噩夢，以及對這個夢境的推測。你打算就用這個理由，讓警長相信你。”
“他會相信我的，一直都是。”
“那其他人呢？小鎮的居民呢？鎮長呢？外面的那些警察呢？狂歡節不是警長說了算的。這是整個小鎮的節日。警長憑什么因為你的一個夢，就取消狂歡節。就算他相信，我估計他也沒有這種權利吧。”
托馬斯一下子呆住了。他跟警長聯手破獲過不少案件。但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一次是不同的。這是一次牽扯到數百人，甚至整個小鎮的大型案件。警長一個人，是無法處理這件事情的。而民眾，大多數的民眾并不像警長那樣相信他。最關鍵的是，他無法證明任何事情。
“我該怎么辦？”托馬斯六神無主，下意識的就把顧城當做了救命的稻草。
“很簡單。后天是狂歡節。所以，你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好好利用這段時間，用現有的信息進行推斷，調查。然后爭取找到一定的證據，哪怕是側面的證據。你至少要給警長一個說得過去的，能夠公開的理由才行。”
“我明白了。但是我一個人做不到。我需要幫助。”
“我很樂意幫助你，但是我現在無能為力。除非你能夠說服外面的幾個警察放我出去。”
“抱歉，我做不到。杰拉德一只都不喜歡我。”托馬斯有些黯然的說到。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之前跟警長的合作，應該是搶了他們的風頭吧。有些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去找警長。他會幫我的。放心，我會把你弄出來的。”托馬斯說完就跑掉了。
“我真是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方法，讓他這么快就相信你了。”一名警察走到了拘留室說道。不過讓顧城在意的是，對方手中拿著一把手槍。一只槍管特長的左輪手槍。
那是一只大口徑的m500左輪手槍。這種槍是手槍史上的一個奇葩。它當初被開發出來并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狩獵。使用50馬格努姆口徑的特種彈藥。不管是野豬，還是大象，都扛不住這種巨大的火力。
實際上，這種手槍的威力，已經趕得上大口徑步槍的殺傷力了。有一句戲言稱，地球上現在已經沒有什么生物值得使用這種武器獵殺了。因為那些生物現在都是保護物種。所以手持這種手槍的人，只能去太空獵異形了。
當然顧城最在意的是，那把老款的m500，是他最重要的一件收藏品兼武器。
“當心一點，這種手槍可不是給小孩子玩的。它會震斷你的手臂的。”
“當然，感謝你的提醒。我只是很好奇，為什么要在自己軍火庫中，加上這樣一件老家伙。要知道，這可是十年前的款式了，跟你那些大寶貝可有些不搭啊。”
“老家伙有老家伙的好處。”
“能給我詳細的講講嗎？”
“……大約一個月以前，我曾經使用這把老家伙，干掉了一只狼人。我只用了一槍，就打爛了那只狼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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