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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九黎三苗與司刑,各有所傳

第二十九章九黎三苗與司刑,各有所傳小說:作者:會說忘言  百度求有求必應!///read/142273.html全文閱讀!求,有求必應!

  三位壯漢,龍行虎步,都是披頭散發,赤裸上身,畫滿了五彩圖紋,下體則以獸皮裹身。

  或者說不是獸皮,而是妖皮。

  眾巫都是見多識廣,眼力驚人之輩,一眼便能看出,這三人所裹之皮,雖不是天妖所留,但是距離天妖之境,也應該不遠。

  他們的手中,各自持拿著兵器,中間之人,是一柄虎頭大刀,左邊之人,拿著一把黑色大錘,右邊之人,則是赤色銅斧。

  “三位何來?”

  靈山之山,巫姑看著這三人,心中若有所思。

  “九黎,蚩絕氏。”

  這是中間這位手持虎頭大刀的。

  “三苗,姜岳氏。”

  這是左邊拿著大錘的。

  “司刑,唐洪氏。”

  三人說完之后,也不多說,飛身而上靈山,一人占據一峰。

  而下方之人,卻一個個議論紛紛起來了。

  九黎、三苗、司刑,既是他們的法脈,也是他們的來歷了。

  九黎一脈,這可是當初與黃帝軒轅氏爭鋒的兵主大尤所傳。

  大尤兵敗之后,雖然黃帝以他為兵主,但是還是賜了一個不雅之號“蚩”給他,是以稱為蚩尤。

  蚩尤與他的八十一個兄弟,可都是有著登天實力的巫神。

  只是很可惜,遇到了黃帝,更是恰逢當時煉氣一脈已然開始成就了。

  黃帝先敗給蚩尤與他的眾兄弟九次,但是都逃得性命。

  后來,那些已然登天的煉氣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紛紛出手相助。

  廣成子番天印煉成,一印壓住了蚩尤八十一位兄弟。

  這才有了后來的逐鹿之戰,黃帝軒轅氏定鼎中原。

  蚩尤雖然敗在黃帝之手,但是并不代表他這一脈弱。

  這一點,從后來蚩尤悍然出手,將兵主之位,從勾陳手中搶來,就可見一般了。

  那個時候,因為妖類支持白虎君成為了四靈神君之中的西方神君,眾多妖神都覺得虧欠勾陳君。

  于是,眾妖合力,協助勾陳君奪兵主之位。

  最后的結果,則是蚩尤奪了兵主位,威震四方萬邦。

  當時出手的眾多妖類,至今還有很多,被蚩尤的八十一位兄弟,困在南方的十萬大山之中。

  蚩尤部落在逐鹿敗北之后,便退向南方,有了九黎之稱。

  至于三苗一脈,倒是興起比九黎晚了很多。

  三苗部族誕生于黑帝絕地天通之后,興起與堯帝之時,與歡兜、共工、鯀并稱為四罪。

  當然,四罪各有不同,三苗之罪,乃是不服帝命;歡兜之罪,乃是投共工作亂;共工之罪,乃是釀成水患,導致天下大亂。唯有鯀這一罪,卻不好說,治水失敗,受罪而被誅,至今能有人為他鳴不平。

  三苗先是被堯帝的女婿舜擊敗,流放于西方。

  后來舜帝南巡,便帶著三苗一起,讓他們一起征伐南方。

  舜帝沒有料到,他會殞落于南方,三苗從此又在南方安定了下來。

起初之時,他們流竄于洞庭彭蠡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之間,不服禹王之治。

  禹王親自領兵南下,與三苗大戰七十余日,盡逐苗民而至更南方。

  此后,三苗與九黎,便在荊蠻之南,駱越之北,定居了下來。

  最后的司刑一脈,則更是不可說的禁忌一脈。

  這一脈與靈山一般,并沒有部族,乃是純粹的巫道修行法脈。

  但是這一脈的巫,卻很少有巫脈愿意與他們往來。

  因為傳下這一脈的巫神,或者說大巫,乃是以反天反神反帝而聞名。

  反叛黃帝,被黃帝斬下了頭顱,后來又反叛東君上帝,與東君大戰,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而舞。

  或者對刑天來說,他這并不是反叛,他從來就沒有效忠過這兩位陛下。在他心中的神人之帝,只有炎帝一人。

  以往四次巫道論神,這三家巫脈,可是從來都沒有參與過。

  甚至于,靈山去通知他們,也認為只是走一個過場。

  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都來了。

  這么多年,幾乎沒有巫祝與他們三脈交過手,他們到底實力如何,也無人知道。

  這三位南方而來的巫祝,站在山巔之上,掃視四周。

  忽然,司刑一脈的唐洪氏嘆息一聲:“可惜了。”

  在他旁邊,九黎的蚩絕氏疑聲問道:“如何可惜了?”

  唐洪氏又是一嘆:“想當初,中原之地,也有如我等巫脈一般,并非一昧崇神敬鬼。有識之士,也更愿戰天斗地,如今看來,卻多是此輩了。”

  他目光掃過下方,卻多是譏誚。

  一旁三苗巫脈的姜岳氏,則不以為然了。

  “戰天斗地是巫法,崇神敬鬼也是巫法,哪有什么高下之分,不過是各自取舍罷了。”

  他這一脈便是唐洪氏所說的崇神敬鬼,但是他從不認為,他們崇尚那位神君,有何不對。

  唐洪氏則道:“巫法之上,尚有巫道。一旦崇神,所走之道,必受神靈影響。”

  姜岳氏搖頭說道:“崇神會受神靈之道影響,但是巫脈本就由先輩所傳,戰天斗地,未嘗不會受先輩巫道影響。”

  “不然,先輩之法,我等只是觀照,卻不會盡數效仿。”

  “神靈之道,也不過是放在前頭,我等所行,未必是這條道路。”

  “我說兩位,你們要爭這個,還是等回去再爭,我們這次還有要事。”

  夾在中間的九黎巫祝,頓時苦笑不已。

  這種爭論,他這些年,也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但是他們九黎,既有戰天斗地的巫脈傳承,又敬祀兵主蚩尤,兩相不棄,實在是不好出言。

  每次聽到這爭論,他都只是和稀泥。

  遠處的姜瑤聽到這些對話,忽然笑道:“姬考,你覺得他們誰說的有理?”

  “什么有理?”

  姜瑤這才想到,這三人說話,并沒有說給周邊所有人聽,只是他們自己在講。

  便如同此時姜瑤與姬考兩人,所說的話,旁邊無一人可知。

  甚至他們的存在,也不為人知。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她是因為身為靈山山神,三位巫祝的言語,直接傳到心中,姬考可沒有這個本事  心念一動,她便朝著姬考一指,剛剛三位南方巫祝的對話,便傳到了姬考心神之內。

  姬考腦海之中,頓時多了一段對話,正是剛剛靈山之上,司刑一脈與三苗一脈的爭執。

  他想了一下,然后笑道:“是諸法平等,無有高下。大道三千,條條可以證道。”

  姜瑤瞪了他一眼:“不要說廢話。”

  言辭雖然不一樣,但是類似的話,姜瑤不知道聽那些帝君說過多少了。這種大道理,根本不需要姬考來講。

  姬考聞言,尷尬一笑:“其實我本就沒什么好說的啊,我境界不到,不想妄談這些。”

  “帝女真要我說,我也只能說說我自己的修行感悟了。每個人資質不同,經歷不同,對應的方法也應該是不同的。”

  “你要一個桀驁不馴,不受拘管之人,學那崇神敬鬼之法,只能適得其反;而讓循規蹈矩,謹慎小心之人,學戰天斗地之法,也是事倍功半。”

  “是以,修行之路,本就因人而異,修行之法,最好是自悟自修,要是傳法的話,當因材施教。”

  姜瑤聞言,撫掌一笑:“說得真好,要是倉頡那家伙聽到你這話,一定會很開心。因人而異,因材施教,他可是最喜歡教人了。”

  “當初為了在天下各處,傳他那三千文字,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力。”

  “史皇大人,姬考也很景仰。”

  史皇倉頡,嘔心瀝血數十載,仰觀奎星環曲走勢,俯看龜背紋理、鳥獸爪痕、山川形貌和手掌指紋,創造出了如今象形文字。

  這等人物,莫說姬考了,便是姜瑤這位帝女,也敬服不已。

  “你什么時候登靈山?”

  姜瑤忽然想到,姬考也是要參加巫道論神之人。

  “不急,登山有三天時間,我還是看看其他人,再請帝女替我講講。這些人物,我可是一個都不識。”

  姜瑤點了點頭,先不說實力如何,以她的意見,她是認為姬考這煉氣士,最好是不要參與靈山論神。

  要是身份暴露,說不得就是要被所有人同時追殺了。

  煉氣士一脈,可是踏著巫祝一脈而崛起的,正如當初巫祝踏著法相一脈起來一樣。

  兩人說話之間,又有幾個巫脈上了靈山,不過卻都是一些小法脈,連姜瑤都沒聽過,更不用說姬考了。

  “這些人啊,為什么總要為了萬中無一的運氣,前來尋死呢?”

  “巫道論神,的確會有好處,可是這好處之中,可是伴隨著死亡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隱隱看了姬考一眼,目光之中似乎帶有一絲勸誡。

  姬考笑了笑:“修行之路,方國崛起之路,又何嘗不是在萬中無一之中,找到機會呢?”

  “沒有人會自尋死路,敢上臺之人,都認為自己有不死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

  說到這里,姬考頓時想起了四方蠻夷,想到了商帝武乙,想到了經他的手被滅的柏灌氏。

  這些人,這些勢力,在開始之時,何嘗不是認為自己必勝呢?

  “咦,終于來了一個有意思的了。”

  姜瑤看著東方,聲音之中,充滿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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