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諸天 第一百零五章 各奔東西
卡爾瑪壯烈了！
夏亞冷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卡爾瑪的死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知道卡爾瑪的個性，一手鋪就了讓卡爾瑪通向死亡的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害死了卡爾瑪。
可就算是這樣，他心里并沒有多少暢快的感覺。畢竟，卡爾瑪不但是他的仇人扎比家的直系，也是他在軍校時候的好友。
他知道卡爾瑪對自己的好心，更明白這個年輕人其實是一個相當單純的人。
但是在戰場上，太過單純也是一種罪惡呀。
夏亞靜靜的看著，瞧著天上的戰機和海上的戰艦逐漸遠離，隨即隱蔽的撤退的雷射訊號，帶著自己的扎古和一些在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幸運兒回到了魔鯊級潛水母艦之上。這艘母艦也是搭乘了埃爾斯的那艘。
對現在的夏亞來說，被救回的埃爾斯或許就是他稍微能夠挽回一些分數的擋箭牌了。
“唔，應該就這樣回到加利福尼亞去么？”想道這一點，夏亞心頭隱約有些不安。
“卡爾瑪死了，吉恩那邊肯定會做出反應，德魯茲中將這下可要爆發了。”他皺起了眉頭：“或許我會被狠狠的處罰一番吧！”
夏亞如此想道，這時的他已經不再為卡爾馬查比之死感到哀傷了。
夏亞升為少校，卡爾馬的幫助不少，那也是歸因于他的單純。早在官校時代，卡爾馬便常對成績永遠第一名的夏亞這么說：“你將來必定是我的左右手，可得好好愛惜生命啊。”
“……他是個好人，但……他為什么要姓扎比呢？”夏亞念叨著，心中已然做好了回去以后接受風暴的考驗。
就這樣夏亞走了，帶著一票殘兵敗將和心中的忐忑潛向深藍。
在遭遇了如此敗仗之后，他們也不會想著要什么快速了，老老實實的待在潛艇里度過著接下來的漫長旅行才是正經。
與吉恩這邊的愁云慘淡相比，元皓這邊雖然損失也不算小，但終究算是取得了勝利。
把吉恩的地球攻擊軍總帥都給干掉了，這怎么也算是一場大勝吧。
“這樣回去，怎么也是要被授勛升職的吧！”
人們歡喜的傳說著。但元皓卻明白在這樣歡喜的背后，離別終究要到來的。
白色要塞盡管強大，可終究不是華夏的所有物，在有了這一次的作戰經驗之后，加布羅那邊想必會很快就要把白色要塞這樣強大而富有經驗的力量叫回去吧。
大規模運用ms的經驗，在戰斗中與敵方ms，來自空母，陸艦戰斗的經驗……加布羅那邊需要這些。盡管他們也能從華夏這邊得到，但這還需要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這樣的代價，卻是比從白色要塞這邊獲取要高多了。加布羅那些像資本家多過像軍人的家伙可是很懂得算賬的。
分別就在眼下了。
其實，分別比元皓想象中來得還要更早一些。
就在白色要塞完成了基本的戰場補給，奉命回到都城南園的軍事基地之后，元皓便聽到了又毛興蘭轉達的來自加布羅的最新命令：“茲命令scv70白色要塞號強襲登陸艦在華夏戰區接受補給之后，直接開往地球聯邦軍總部加布羅待命！”
命令很簡短，也很明確。
加布羅那邊說得是即刻，那就容不得布萊德他們有任何的拖延。
于是，元皓也只來得及和對其有點興趣的莎拉·瑪斯說了幾句話，便迫不得已的與之揮手告別了。
十月一日，華夏國慶的那天，在向世界宣告華夏都城地區光復的同時，傳奇的戰艦白色要塞正式向東南方向起航
。這一次，他們帶走一部分華夏支援的操作士兵和原本為華夏培訓強襲登陸艦運用的一批技術人員，并帶走了華夏方面許可他們帶走的一部分技術資料。
這些是關于ms武器的，華夏方面希望自己為先驅吉姆以及吉姆衛士設計的武器，諸如203mm狙擊炮之流得到聯邦的認可，并成為軍隊正式列裝的兵器。
用毛興蘭的話說，那就是：“……戰要打，錢也不能忘了賺！”
“……你就不怕加布羅那邊鬧什么幕后黑手？北美那些人的黑幕一向很厚。”站在南園基地的跑道上，對著陰沉的天空，瞅著白色要塞消失的方向，元皓悠悠問呢這么一句。
“他們不敢的！因為我們已經向全世界宣傳了我們的武器。經過戰火考核的武器是最受人喜歡的。尤其是這種武器居于勝利一方的情況下。”毛興蘭微笑的說道。
“真是這樣？唔……那我就放心了。”聽毛興蘭如此說，元皓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對聯邦來說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吉恩在地球上的三個支點：加利福尼亞，都州，敖德薩……在經過了剛剛的一戰之后，都州已經被我們收復！而北美的總指揮也被我們干掉了。或許吉恩那邊會擺出什么哀兵之態，但其在北美力量的混亂卻是不可避免的。加布羅肯定會看出這一點加以利用。至于歐洲那邊……”
“毛熊想反攻敖德薩……”毛興蘭突然插了這么一句。
“毛熊？俄國佬坐不住了？”元皓瞪大了眼睛。
“歐洲人自詡比我們還強，現在我們都進行反攻了，他們如何能坐視下去？相關的作戰計劃在我們和吉恩死磕的時候就被制定出來了。聽說他們打算擊中一萬輛坦克，以及五萬門火炮，以及各種陸地戰艦來達成這個目標——為此，他們還向加布羅和我們提出了購買ms的要求。嗯，這個要求還是帶了授權生產的。”毛興蘭笑著說起了原因及其之后發生的事情。
“我想你們會答應的吧。這也相當于賣標準了……”元皓做出了猜測。
這其實也算不上是某種猜測，而是一種必然的選擇——華夏想要在整個聯邦里占據更多的話語權就必須讓別人更多的認可自己。
“賣標準啊！”毛興蘭點頭，悠悠的說著自己兒時的夢想：“你知道嗎？在我小的時候，我家里是搞工業設計的，我聽我父母說著那些工業設計的標準——那些標準都是歐洲的、北美的，很少有我們華夏自己的。
那時我心里就有個愿望，什么時候能讓我們華夏的標準變成世界的標準。這是一個很天真的愿望，可惜……我并沒有繼承家業，反而成了軍人……最終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不過，這個愿望我沒有忘記。”
“那就預祝我們能夠成功啦！”元皓笑笑，臉上顯得十分認可。
毛興蘭是個大忙人，很快就離開了。隨著他的離開，元皓也收拾了心底的離愁，乘坐基地的米迪亞運輸機帶著自己的機體，前往誕生了尖兵的基地。
這臺尖兵的使命到現在算是完成了。倒不是說這臺尖兵完全報廢了，而是元皓明顯感受到這臺機體已經跟不上自己的反應了。那種指令發出，還要等個“好久”才能得到反饋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反應太慢……武器太過單薄……切換武器所需時間太長了……總之，我需要一臺更好的機體！最好是那種有帶精神力感應框架和腦波感應的……”一下飛機，將外表看著破破爛爛的尖兵送入格納庫中，元皓就將自己麾下的這些科研人員召集起來說明了自己的需求。
“這個……”科研人員有些苦惱。
說到技術，在某些方面他們和生產了高達出來的北美那邊還是有所差距的，尖兵已經是他們所能制造出的最好的ms了，想要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提高性能，他們著實沒有想到應該怎么做。
“上校……科技的提升絕不是一蹴而就的，尖兵……我們已經是竭盡所能了。還想再強……這是在違背了科研的規律。”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苦笑著向元皓提出反對意見。
“真是這樣？”元皓揚了揚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看不至于……我并不是對科學完全不懂的人！”
說著他轉頭詢問材料組那邊：“洛天教授，你那邊的液態金屬仿制達到什么地步了？”
“仿制進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但最后的百分之十，我想我們這一輩子也無法達到……我實在很難想像怎么把智能芯片和液態金屬結合在一起，我是說如同他們原本的那種達到納米級的融合，進而形成類似細胞的的分布式控制……”白發蒼蒼的洛天教授巍顛顛的站起身來，用一種他這個年紀很難想像的快速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遇上的問題和自身的興奮。
他根本停不下，因為元皓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他的狂熱。這種狂熱除了針對的對象不同，元皓并沒有發現他與那些宗教信徒有什么區別。
對科學的追求，對未知的探索，這或許也成了他們心底的信仰吧。
“這樣的人也挺可愛的。”元皓如此想道。
不過想是這么想，該說得他還是得說。
“既然攻克剩下的百分之十還很困難，那能不能直接把剩下的百分之九十變成產品？”元皓問了這么一句：“做不到納米級的，那我們就做微米級的……總之將已經能夠達到的東西變成實際出現的。”元皓再次要求道。
“這一點沒問題。雖然大批量生產有些麻煩，但是小批量的產出我們還是能夠達到的。”洛天教授對元皓的要求給予了明確的回答。
他是老人，也是人精。他從元皓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迫切，自然不會像某些不通世務的人那樣嚷嚷什么科學是需要完美之類的話語。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兩個月內，你們能完成多少的量？”元皓又問。
“如果通過基地的設備進行生產的話，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大概能完成二十五噸的液態金屬……”洛天教授估算了一下給出了相關數據。
“二十五噸？如果用來做內骨架的話那也夠了！事實上，機體骨架只要二十噸左右——我的想法是將這種金屬和月神鈦結合起來構建機體的骨架。這種液態金屬我知道，對于人的腦波有較好的傳導能力。”元皓說出了自己的設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能在十一月中旬完成上校您所需的。”洛天教授思索著說道。
“很好……”元皓拍了拍手，隨即扭頭詢問在眾人之中打扮的很像道士的中年人：“衛賀院士，關于精神傳導方面的事情……”
“最基本的感應放大系統我們已經完成了。不過，這個系統……太大，很難完整的裝載到ms上，而且我們也缺乏相應的志愿者！現在的我們只能從軍中挑選一些人選，但這也是碰運氣。”很有道骨仙風氣質的衛賀院認真回應道。
“你有沒有從那些在深山老林里修煉的道士中進行挑選呢？”元皓問了這么一句。
“打擾人家清修不好吧？”衛賀本能的想要拒絕。他知道大多數修道有成的道士都是那種獨善其身，不喜殺戮的人。他們在精神層面追求的和自己就不是一路。
“他們都在地球上，若吉恩或是別的什么組織將殖民衛星一發一發的扔到地球上，他們也會受不了的。”元皓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可是……”衛賀還有些猶豫。
“你先試試吧！另外，我也會讓人找來一些實驗者的。不過她不是華夏人……如果你們不想被比下去的話！”元皓稍稍刺了衛賀一句。
對于高達的世界，元皓看中的除了自己兒時夢想的高達之外，便是這精神力感應技術了。在元皓看來，這個技術發揚光大的話或許能夠成為近似修真的本事。
“用科學的本事來解析修真，這起碼是最基本的一步了。”元皓如是想道被：“而如果用技術手段明了修真的那些，或許很多法寶什么的都能變得輕松簡單起來吧。”
這或許是妄想，但無論多么不靠譜，終究是一個期盼，一個愿望，一個動力。
因為看重，所以他才對衛賀的無所進展而不滿。雖然他也知道這里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但他還是希望衛賀這邊能夠更快些。這也是他的任性了。
對于自己的新機體，他有所野望。他希望新機體能有更快的反應速度，更強的火力……
“如果能有全方位伴隨攻擊機那就更好了。”元皓如此期待。
對于這最后一點，他也認為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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