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霹靂對寧狐中有了新的認識,原本她以為,寧狐中只是一個會玩蝎子蜈蚣長蟲的死變態,現在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劍法如此高超飄逸的會玩蝎子蜈蚣長蟲的死變態!!
呂春秋原本不知道寧狐中的深淺,此番寧狐中以一敵三仍能游刃有余,讓他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寧家的人果然沒一個好對付的,尤其是寧人寰父子!終于,看客呂春秋下場了。
呂春秋是六級武修,五級魂修,實力高強,即便寧狐中有阿貍相助,也就勉強和他平手,可自己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呂春秋,不算呂良這個三級廢柴,另外還有兩個五級武修呢。
在三大主攻的逼迫下,寧狐中節節敗退,甚至身上掛了彩,不過這為渲染了他的英雄氣概,得到了一條淺淺的刀傷后,寧狐中對身后的林霹靂喊道,“打老頭的頭!”
林霹靂作為警察,雖然有不少缺點,但是有一點讓她無愧頭上的警徽,那就是槍法奇準,說打頭,絕不打臉。
現場只有呂良一個二世祖注意著林霹靂這個弱質女流,不過當林霹靂舉起那把黑乎乎的物件時,他并沒有在意,甚至懷疑那是姑娘夜深人靜時做那趣事的助興之物,直到一聲脆響,鳥獸具驚,空氣凝固,而呂春秋的腦門上多了一個窟窿,直愣愣倒地。
“爹!”
“呂家主!”
“大哥!”
無論是呂家的人,還是后面的木煌,全都愣住了,誰能想到,堂堂一家之主的呂春秋就這么死了,一點都不轟轟烈烈,就連木煌這個仇敵都覺得死的太倉促了,為什么不是千刀萬剮之后再讓他死呢。
所有人都以為,眼前的一男一女,那個寧家五爺才是最危險的,可卻沒想到,一身綠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殺人手段!簡直形同鬼魅!
寧狐中可沒有功夫緬懷死者,灰衣人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趁著他們恐懼、疑惑、哀傷的間隙,寧狐中的靈犀劍專轉瞬間到了他們的脖子上,沒有絲毫遲鈍和不忍,已經從裘德洛身上練出了殺膽的寧狐中又收割了兩條人命。
當不是別人死就是自己亡的時候,任何人都必須學會心狠手辣!
寧狐中知道,呂家還有高手,但也只是四級中后、五級初中的樣子,而且他們全都嚇破了膽兒,生怕綠衣女子手上那物件會指向他們,從呂春秋的經驗可以看出,那玩意邪門的很,指誰誰死!
見呂家人都老實了,寧狐中走到呂良面前,經過了最初的驚愕和恐懼,現在他看向寧狐中林霹靂的眼睛里只有怨毒,寧狐中一腳踢在他腿上,讓他跪在地上,同時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問道,“還有誰是呂春秋的兄弟子嗣。”
不一會兒,又走出三個人,分別是呂春秋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小兒子,修為都稀松平常,對自己根本不構成威脅,而且呂春秋的兩個兄弟臉上絲毫不見悲傷,這對寧狐中是好事。
寧狐中問他們,“告訴我,為什么你們拖家帶口離開少陽城,城里發生了什么事?”
名叫呂春風的呂家二叔恭敬道:“據我大哥說,是郡王府的紅纓衛隊來了,說什么要徹查三十年前魂珠丟失一案,還說,說是寧家的人偷了…”
說到這,呂春風偷偷看了寧狐中一眼,見他沒有叫自己停,便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呂春風知道的也不多,從他的話里,寧狐中得知,聽命于小郡王的紅纓衛來到少陽城后,先是去了丁家,隨后包圍了寧家,并向寧家討要魂珠,同時幾個亡命武修從北荒歸來,說是在北荒見到了飛天烤鴨。
北荒就在少陽城之北,是一片荒無人煙,就連妖獸都不多的不毛之地,所以少陽城又有大陸最北城市的稱號,除此之外,這座小城似乎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了。
在北荒之北,就是北海,那里倒是住著不少可怕的高等妖獸,北荒算是人類世界和妖獸們的緩沖地帶之一,因為兩個世界一直沒有爆發大規模沖突,所以少陽城這座新生城市這些年來一直平安無事。
紅纓衛隊長龍佐聽到飛天烤鴨的消息后,覺得事有蹊蹺,因為飛天烤鴨一直是生活在南方的,它來這苦寒北地做什么?于是紅纓衛隊長帶著一半衛隊,并向剩下的四大家族征召了一些高手,準備前往北荒探查,只留下副隊長負責寧家偷盜魂珠的案子。
魂珠固然很重要,但寧家人一口咬定,是丁家陷害了他們,而且對寧家的搜查也沒找到魂珠。
龍佐對這件事早就沒了耐心,索性自己帶隊去了北荒,也許會有收獲,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給小郡王帶回一只飛天烤鴨的幼崽,一只價值連城的一代妖獸!
紅纓衛隊在孤星帝國的名聲和中國明朝的錦衣衛有一拼,是一個雁過拔毛的組織,呂家滅了木家,收獲頗豐,加上自身底子不干凈,擔心被龍佐大隊長看上,所以趁著龍佐帶隊去了北荒,呂春秋緊急調配,準備把家中大部分財寶和木煌轉移到黑虎寨。
當他們剛剛走出少陽城,就看到飛天烤鴨一飛沖天,飛旋在這落第山脈之間。
寧狐中至此才知道,呂春秋和黑虎寨的石黑虎竟是八拜之交,當初呂春秋能在少陽城站穩腳跟,成為六大家族之一,其背后就是石黑虎的助力,而寧狐中剛剛殺死的兩個灰衣人,也是石黑虎借給呂春秋防備木家的。
“呂春風,你這大哥勾結匪徒,我殺死他,也算為民除害,我看你這人不錯,不如你就接替這呂家家主之位,如何。”寧狐中現在想要化干戈為玉帛呂春風眼前一亮,“那,還請寧五爺為春風掃除接任障礙。”
寧狐中明白他說的是呂良,但他不想成為別人的屠刀,想借刀殺人,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沒空!”寧狐中冷冷道。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直低垂著腦袋的呂良之弟,呂歡猛地向他這邊沖來。
寧狐中還以為他要為父報仇,向后輕輕一躍,結果這個十六七的少年竟然將隨身匕首刺向了他大哥的胸膛,呂良還沒咽氣,他旋即轉身跪在呂春風腳下,“從此之后,二叔就是歡兒的父親!爹爹在上,受孩兒一拜!”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