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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龍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沒辦法:“要不,請郭兄留下一張名刺,等我回去稟報師父,或許就有詳細的解釋。到那時,我親自登門拜訪!”
其實,根本就沒有師父。衛龍打算自己研究傻字天賦,等到有所領悟,再與郭靖交流。也只有原時空的衛龍,才有這樣的服務意識,換成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這樣行事。
郭靖倒也干脆,立刻把名刺遞給衛龍。隨后,落寞地告辭而去。
就這樣,第一筆生意泡湯。而且接下來的生意,也是非常冷清。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開張。
衛龍終于確定,自己天生面嫩,正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年紀,面對陌生的客戶群體,很難取信。錯非郭靖病急亂投醫,估計連一個問詢的人都沒有。
一時間,意興闌珊,灰溜溜地離開城隍廟,回到衛家的老宅——位于城隍廟附近。
這是一座常見的四合院民居,院前院后的面積加在一起,大約一畝左右,說明衛家的祖上也曾“輝煌”過。只可惜,衛龍的祖輩和父兄先后歿于戰場,以至于家道中落,導致四合院常年失修,顯得斑駁破舊。
這不,門匾上刷漆的“衛”字剝落了許多筆劃,只能依稀分辨那是宅院主人的姓氏。
衛龍回家省親,拿出許多銀子,購買幾十斤豬肉,還有大袋小袋的禮品,正所謂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茶醋,全部都是生活必需品。如果沒有蔡康、蔡仆提供的錢財,他還買不起這么多東西。
黃昏時分,衛龍一進門,就看到庭院中的兩位長輩正在洗菜做飯。
那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丈夫名叫衛暖,曾經是衛父的書童,如今是店鋪的掌柜,負責經營雜貨鋪,同時兼任管家;妻子名叫雷三妮,打理家務的同時,幫忙主母經營早點攤。
一間雜貨鋪,一挑早點攤,就是衛家的經濟來源,也是寒門的生活寫照。零↑九△小↓說△網 寒暄過后,衛龍關心地問:“衛叔,最近生意怎么樣?”
衛暖簡要地回答:“一直以來,雜貨鋪的生意都是不溫不火,不死不活,勉強度日而矣!”
衛龍點點頭,邁進廳堂,終于見到自己的母親。
那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憔悴女人,穿著一套洗到漿白的棉布衣裳,滿臉都是哀愁,正是衛張氏。
衛龍念頭電閃,腦中急速滑過關于母親的生活片斷。一楨楨,一幕幕,都是濃濃的親情。
小時候,家庭經濟還算可以,母親言傳身教,親自輔導自己的識字過程和書法練習。哪怕自己調皮搗蛋,她也從來不曾打過板子,而是苦口婆心,諄諄教誨,堪稱良師典范。
父兄健在時,母親相夫教子,每天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等到父兄先后歿于戰場,母親哀傷過度,哭壞了身子骨,卻沒錢調養,也沒法靜養。
迫于生活壓力,母親放下矜持,利用精湛的烹飪手藝,在城隍廟拋頭露面,擺出早點攤,賺取微薄的收入貼補家用。
前不久,自己在休沐日回家探望,正是“乍暖還寒,最難將息”的季節,由于一時不慎,自己染上嚴重的風寒,又傳染給母親,發高燒的病癥非常嚴重,母子倆都是病懨懨的十分難受,真是愁煞了頭。
母親持儉為家,舍不得抓兩副藥,只買一劑藥,不僅拖著病體煎藥,還把滾燙的湯藥端給兒子喝,而她自己卻把剩下的藥渣再熬一碗湯,說是自己怕苦,藥渣的味道正剛好。
那一刻,衛龍熱淚盈眶。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他發誓要努力拼搏,以最好的心意孝順母親,回報多年的養育之恩,絕不能讓母親過著粗茶淡飯、不見油腥的貧賤日子。
如今,兩個靈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衛龍感同身受,對于衛張氏的感情,也帶有濃濃的孺慕和親情。
“阿娘!”衛龍熱絡地打招呼,喊的很自然,也很親切,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障礙,反而寄托著原時空的父母念想,“孩兒回家看您來了!”
衛張氏那張憔悴的臉上,綻開一縷笑容:“今天又不是休沐日,龍兒怎么有空回家呢?”
“孩兒機緣巧合,立了一點小小的功勞,被上官狠狠地獎賞了一番!”
“上官?那不是小小的旗連官么?麾下不過百二兵,能拿出什么像樣的獎賞?”
“阿娘有所不知,她的真實名字不叫邾雨,而是朱雨鈴!”
衛張氏一愣,問道:“朱雨鈴?你是說,民間盛傳的雨公主?”
“沒錯,就是她!”
“一位貴不可言的公主,不在皇宮里好生呆著,為什么跑去當一名旗連官?”
這個問題的答案,衛龍也不清楚,只能胡亂猜測:“或許另有使命,或許吃飽了撐著!反正啊,她親口承認身份,絕不會出差錯。要不然,誰也給不起那么多獎賞!”
接下來,衛龍詳細解說望遠鏡的前前后后,并且把朱雨鈴的獎賞范圍多加一條銀子的內容,為蔡康、蔡仆的意外之財,找一個合理的源頭,以免母親問東問西。
衛張氏靜靜地聆聽,不住地點頭贊許。當她聽到“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精辟說法時,神色之間也是滿滿的震撼,心下里嘖嘖稱奇,暗贊兒子有出息。她瞄向兒子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欣慰和信任。
突然,衛張氏像是想起什么,整個人變的神采飛揚,笑瞇瞇地問:“公主長的漂亮不漂亮?”
“美艷不可方物,堪稱極品!”
“這么說,龍兒也動心了?”
衛龍不想矯情,而是直抒胸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龍兒很快就滿十六周歲,應該考慮婚娶之事啦!如果搖身一變,成為附馬爺,對于衛家的復興大業來說,相信會有很大的助益,算是一條另辟蹊徑的道路,而且還是一條康莊大道!”
“阿娘,你想太多啦!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是最底層的草頭兵,門不當,戶不對,身份太懸殊,恐怕很難相處。”衛龍依著前任的習慣,言不由衷地辯解。
“身為男兒,不可妄自菲薄!公主又怎樣?還不就是一個女人而矣,終究需要男人的肩膀和依靠!何況男女之情,又有誰說得清呢?”說到最后,衛張氏吟誦一句廣為流傳的名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衛龍不再犟嘴反駁,一切依著母親的意思,才是身為人子的本分,何況他還有自己的小心思——視為最頂級的白富美,攻略朱雨鈴。
就這樣,母子倆把目光瞄準公主,初步定下媳婦的正妻人選。二人親切交淡,言笑晏晏,氣氛非常融洽。衛張氏得到兒子的安慰,看到衛家復興的希望,眉宇間的憂愁多少有些淡化。
“夫人,少爺,吃飯啦!”門外傳來雷三妮的喊話。
不多時,飯菜端上八仙桌,衛龍目光一掃,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幾樣老樣式。
一盤青色的蔬菜,是院子里自種的芥菜;一碗白色的豆腐,據說源自于淮南王劉安的發明;一碟黑色的咸豆豉,由大量的醬油泡制而成,是家里常備的一道菜。這就是衛家的一日三餐,簡直不要太寒酸。
衛龍眉頭一皺,問道:“雷嬸,我不是買了許多豬肉么?為什么不煮一點?阿娘身子弱,應該補一補。”
“夫人曾經定下規矩,說是逢年過節,才可以吃肉。所以,剛才那些上好的精肉,必須腌制保存起來,等到節慶再吃。”
一塊豬后腿的瘦肉而矣,居然成為上好的精肉,還要腌制保存,有沒有這個必要啊?
衛龍無語問蒼天,悶悶不樂地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心中緊急思考賺錢的路線。
衛龍放下筷子,笑道:“阿娘,我飽了,想去廚房做一道菜,可以嗎?”
“孟子曰,君子遠庖廚。”衛張氏淡定地提醒。
“不然!淮南王以親王之尊貴,都能親自下庖廚發明豆腐,我只是一名草頭兵,沒什么尊貴可言,理應效仿先賢,發明一種全新的菜式,以便衛家擺脫窘況!”
雷三妮好奇地問:“少爺的意思是說,豬肉的全新菜式?”
“沒錯,就是豬肉!準確地說,由豬肉做成的肉松!”
聽到新鮮的名字,想起窮困的現狀,管家衛暖也很期待。他及時地提出建議:“夫人,就讓少爺試一下吧?說不定也能風靡走俏呢?”
衛張氏平靜地問:“龍兒確定要親自下庖廚么?”
“阿娘,我在雛鳳軍這些年,已經學會一個道理。那就是身為一名男子漢大丈夫,必須進得起戰場,玩得起朝堂,也要下得起灶堂!”
衛張氏頻頻點頭,欣慰地準許:“龍兒真是長大了,從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娘再也不橫加管束了!”
這是大權移交、甘居二線的意思,也是男子成年、勇于任事的福利。
于是,衛龍走進廚房,招來雷三妮打下手,花費一個多小時,終于搞出色香味俱全的一盤肉松。
效果非同凡響,絕對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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