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廢柴神童 第三十七章 解元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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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解元非議
第三十七章解元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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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文應立在仁宗趙禎身側,幾天如一日的,重復著“趕走美女,趕走美14,趕走美女”,這一被認為關乎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
在趙禎病床前,從小陪伴他長大的管事太監閻文應,顯得神經兮兮,苦口婆心,不斷哀告。
“許太醫不是說了,朕并非因美人之事,龍體欠安。怎得你們?你們?非要如此嗎?”趙禎無奈的抬首,做出最后一次反對。心道,你這不是,利用管事太監職務之便,讓朕難受么?
然而下一秒,閻文應“嘩啦”一下就跪下去了,姿態類似古圣先賢一般。他抱住趙禎的腳,嚎啕大哭:
左一句“江山啊江山”,右一句“社稷啊社稷”,上一句“龍體啊龍體,下一句“官家啊官家”。
趙禎終于感到心力交瘁。
有一種無奈叫無處說理,有一種失敗叫無言以對。
這段哭戲,如若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趙禎終于還是輕輕嘆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就此一點頭,閻文應立刻,從原本的淚眼模糊中,準確的捕捉了這個動作。下一刻,他像一只兔子一般,“粗溜”一下子消失在趙禎面前。
叫喚著“爹”的小太監,碰來帕子給“哭戲巨匠”閻文應同志,抹了一把臉。而后,端莊權監閻文應,出現在皇宮另一端。
他輕捻蘭花指,吩咐左右,不由分說,把尚美人和楊美人塞進兩輛氈車,轟出宮門。
兩位美人的梨花帶雨,對于不懂愛的閻公公,毫無作用。
隨后,閻文應打發小太監,前往政事堂呂夷簡處,匯報今日工作成果。
呂首相表示滿意,并對閻公公的工作成績,予以充分的肯定。他接過下面的工作,開始草擬詔書。
趙禎躺在床上,手中拿過那本方仲永的《大話西游》,看到唐僧與女兒國國主的故事:
“女兒國王:御弟大官人,膚白貌美氣質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身高體態也是極好,豐姿英偉氣宇軒昂,甚合奴奴的心意。奴家愿以一國之富,招贅官人為夫君,坐南面稱孤,我為帝后。你我行周公之禮,享魚水之歡,不再靠那子母河水,繁衍子嗣。
唐僧:重金求子我不信的。”
哈哈,呵呵呵,趙禎忽然大笑,接著,一行淚水,從他的臉頰上滑落。
第二天,宮中傳出圣旨,尚美人被勒令出家為道,楊美人別宅安置,了此余生。
消息一經傳出,全城喜大普奔,只有趙禎孤零零躺在床上。
新皇后曹氏,溫良的在旁邊陪著趙禎。曹氏乃是大將曹彬之女,武將世家的她,屬于能動手絕不嗶嗶的一類人物。
而在趙禎看來,寡言端莊的曹皇后,更多如若一個親人,一個沒嘴的葫蘆,實在是撩撥不起他二十六歲的血性和火熱**。
鄉試放榜之前,從汴京前來的“御前蹴鞠隊”在瓦舍勾欄中表演,“筑球三十二人”球技精彩絕倫,“白打”功夫個個出神入化,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蹴鞠熱潮。
以今天的話來說,就是國足陣容,前來打表演賽,地方上的足球高手全都沸騰了。
大宋的國足并不是如今的國足,大宋人對蹴鞠的熱情也比今天人們的足球熱情高漲很多,于是,那場面,你懂的。
表演賽那天,球頭們穿長腳僕頭,其余隊員穿卷腳僕頭,左軍青衫,右軍紅杉,先以“白打”做熱身,進行個人球技展示。而后進行對抗性“筑球”。
擠在人群中看球的,柴麟和方仲永此刻,正在嘈雜之中,扯高了嗓子互相說話。
“你說,狄青如若前來,能和這些人比一比么?”方仲永一面拿出手中一把打賞用的銅錢兒,一面努嘴向柴麟大聲說道。
“不知道,現在不能吧,人家這隊伍,可都是專業的呢。但練一練,沒準成啊。他那么好資質。”柴麟嘴里一面嚼著果子,一面絮叨道。
“最近怎的不見狄青了呢?”方仲永好容易擠到柴麟身邊,放低些聲音道。
“你沒聽說么?”柴麟將一只果子塞到方仲永嘴里,又從方仲永手中拿過銅錢,啪啪撒了一把,沖著表演臺上高聲道:“好耶。”
而后回過頭,這才對方仲永繼續道:“你沒聽說么?他回老家汾州西河了。聽聞他哥哥與人斗毆,致人傷殘,他代兄受過,似是回去要刺配充軍的。誰知道呢,不過是聽聞罷了。”
方仲永心下一驚,心下猛地明白,這位狄青并非重名,而是確是史書中的狄青那般經歷了。忠誠、耿直、有能力,卻太圣母,可憐的狄青,是該為他高興?還是為他嘆息?
如若沒有代兄收過,成為賊配軍,自然也沒有之后靠實打實的軍功,成為一代傳奇樞密,卻被政治玩死的悲劇英雄了。
沒有如果。
歐陽修和王拱辰在做著最后的拆卷工作,被糊上的名字一一被拆開,經過所有考官和閱卷官的集體表決和一致確認后,工工整整的謄抄上大紅金邊紙的皇榜。
“本科鄉試,第一名,解元,方仲永。”歐陽修肅穆的扯一扯胡子,念道。
人群中忽然有人發出不屑的聲響。歐陽修抬眼瞪了一眼,又道:“有何不妥,現在就說,過時不候。”
那官員看了看歐陽修陰沉著的臉色,略略收斂了些,只是撇了撇嘴,帶著一種不服不服就不服的噴子氣質。
歐陽修又看一看身側的王拱辰,兩人交換一下眼神,王拱辰會意點點頭。
登記排名,謄寫皇榜的程序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
到了晚些時候,去找那名氣不順官員,聊過思想工作的王拱辰,前來和歐陽修匯報情況。
“并不是因著對評卷,或是對方仲永的才學不服什么的,”王拱辰進了門,也不寒暄,就直接對歐陽修道:“是些私下的性格舉止,有些輕浮,所以遭人非議。”
歐陽修雖則只與方仲永又一面之緣,但畢竟那一次一同喝酒,言談間頗為投契,于是難免皺了皺眉,細問道:“怎得輕浮了?可有證據?”
王拱辰從衣袖之中拿出幾冊滑稽戲話本,遞給歐陽修道:
“據說是此人,在廬山書院里,不時講些滑稽戲本子,賺點小錢。不過,他家中世代耕農,寫寫話本,賺些小錢,我倒覺得也無可厚非。收斂些,不要公然聚眾,效法伶人,便是了。”
歐陽修接過話本,隨意翻了幾頁,就撂在桌子上,嘆口氣道:
“雖是小事,但畢竟今后,此人就是你我門生,總得敲打一下他,注重一下此類小節。我看他的才學甚好,將來大有希望東華唱名,成為天子門生,莫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私罪,毀了一個娃子。”
王拱辰聽他說得如此親切,倒也好笑,只收斂著含蓄笑笑,心道,莫不是又要我去敲打那方仲永,扮這個黑臉?
想到方仲永,王拱辰不免想到,當時王世兄的公子王安石及其三人,被走馬幫捉走時,這個方仲永嘻嘻哈哈的提議,做事舉重若輕的態度。不知怎的,總覺得那小子,看似諸事皆不在心上,實則靈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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