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橫行 限免 第四百四十八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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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塔是宣明道場開山祖師東方索與弟子張空闕開宗立派之時,仿典籍當記載的當年九崇山道塔而建立,高達四十九層,若再往建個幾十層,幾乎能與宣明峰的峰頂齊平。
至于宣明高塔前方的坪地,原本不大,是東方索與張空闕這兩位純陽仙人,以仙人移山填海的手段,平推而成,才建立了廣場。
平日里宣明弟子覺得宣明山這座廣場,面積不小。
可如今擺了靈堂,各方吊唁的賓客一來,頓顯有些狹小了。
并非是廣場真的狹隘,而是宣明道場弟子本不多,他們開門受徒不過二百年左右,門弟子也不過二百來人,站在這個廣場里當然顯得空闊,可各方賓客一來,加宣明道場的弟子,已是千人。
如此一來,倒顯得有些擁擠。
人多口雜。
于是有些平日里與宣明道場關系不是很好,甚至于有些恩怨的各方仙門人,開始說話帶刺,語氣里暗藏幾分冷嘲。
宣明道場弟子雖少,卻都是師門精心挑選之后,才納入門墻。其雖有吳冠這等心性憨厚,心思不夠靈敏之輩,可大多數都是心思活絡之人,哪里會聽不出這些賓客言語里夾雜的意思?
賓客分多種。
有些是貴客,有些是惡客。
可不論如何,宣明道場都是仙門正宗,正大光明。只要是客人登門,都要以禮相待。
眾弟子強忍著怒意,按照仙門正宗的禮儀,招待四方賓客。
這些弟子都知曉有些賓客話帶刺,橫江最是人情練達,怎會不明白?
若沒有邪魔外道的人來此,橫江早已怒發沖冠。
可如今,時局不同。
出言不遜的只是土帝國那些原有道場之人,他們一個個號稱仙門正宗,如今卻盡干些讓人惡心的事情。
反倒是那些邪魔外道的賓客,一個個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多說。
他們井然有序,竟然排著整齊的隊伍,一個接一個,老老實實的進入靈堂,給陳操之的靈位香,再一個個老老實實的退出靈堂,站在廣場里,素手而立,似是在給陳操之默哀。
這很不正常!
他們越是老實,橫江心越是警惕。
也正因如此,橫江才對周圍之人言語的不敬,置之不理,只一門心思防備著這些個邪魔外道之輩,心揣測這些人到底有什么勾當。
橫江的心思,何其敏銳!
一番揣測之后,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今日在場的各派仙門人,不要做得太過分,他要盡量壓制心怒火,不能出手。
獨孤信卻已經按耐不住,將宣明劍印持在手,身劍意勃發,雖是準備施展出九崇山真傳秘法春秋劍印,要以宣明道場代理掌門的身份,和這些口出狂言之人,一決高下,以此來捍衛宣明山的名聲!
橫江見獨孤信眼已有殺機,立時以仙門嘯法,施展傳音之術,將聲音送至獨孤信心間,道:“獨孤兄!不可輕舉妄動!”
獨孤信眼殺意漸漸變淡。
憤怒使人智懵。
當獨孤信漸漸平靜下來之后,她眼冷意雖然越發的濃厚,心殺意也越發的凝視,可怒火卻消減了許多。
她絕非愚笨之人。
先前抑制不住怒火,只因她如今是宣明道場掌門的身份,肩負著執掌宣明道場,延續宣明山道統的責任。
當局者迷!
正因為她是掌門,第一時間考慮的問題,是如何捍衛宣明道場的尊嚴,卻沒有進一步去考慮今日的局勢,也沒有仔細去分析今天來到宣明山廣場里,這各方賓客的舉動背后,隱藏著何種深意。
如今被橫江稍稍一提點,獨孤信將橫江的心思明白了幾分。
這一回,絕非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本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
“我宣明道場雖然和土帝國三道場里,少數幾個道場有幾分舊恩怨,可除了蝠池道場以外,我宣明道場和其他道場,絕無生死大仇。”
“陳操之師伯仙逝,哪怕對方和我宣明道場稍有恩怨,也不會再吊唁之時,故意針對我宣明道場。土帝國三道場雖然良莠不齊,有些只是沽名釣譽妄自稱作是仙門正宗,暗地里卻盡干一些歪門邪道的勾當!可不論如何,各方道場都頂著仙門正宗的名聲,在大庭廣眾之下,絕不會輕易觸犯仙門正宗自古以來的規矩……這個規矩是,死者為大!而且,陳操之師伯與人為善,修煉數百年,除了和蝠池道場結下過恩怨之外,與其他道場再無仇恨,如今蝠池道場已經被邪魔外道覆滅,這些仙門道場和我宣明道場既無大仇,又怎會不顧仙門規矩?”
“仙門正宗口出狂言,不顧規矩。可這些邪魔外道之輩,卻一個個老老實實,好像他們才是仙門正宗,而在場的許多仙門正宗卻被襯托成了不講規矩的邪魔外道……”
獨孤信心念頭如潮,她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事情,再和橫江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她便全然明白了,又想道:“多半是這幾個月以來,有些仙門道場,已經暗地里屈服于邪魔外道。此番,陳操之師伯仙逝,他們假借吊唁之名,齊齊來到我宣明道場,試探我宣明道場的深淺!”
一念至此,獨孤信心,已是一片透徹,暗想道:“你等既想試探我宣明道場的深淺,我偏不讓你們如意!而且,我正好能借助今日之事,試探你等邪魔外道的深淺!”
橫江見獨孤信的眼神再度變得清澈,他便點了點頭。
橫江的意思很簡單,是讓獨孤信想做什么,放心去做。
他對獨孤信很有信心。
宣明道場雖受到九崇山高手邀請,門兩位純陽仙人,以及諸多神魂境高手,都去了深淵地獄。
可是,如今留在宣明山的三位神魂境之人,不論是橫江、獨孤信還是韓劍,這三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韓劍自從被橫江用青蓮槍當做鞭子,狠狠的責罰了一番之后,只起身離去換了一身衣裳,再度回到靈堂里,跪地謝罪。只有洪都道場之人來到靈堂的時候,韓劍才起身看了一看,接下來他又跪倒在棺木前,一動不動。
起獨孤信,韓劍更能安耐得住。
哪怕各方之人一個個前來香,韓劍也未曾起身。即便靈堂外有流言蜚語傳來,韓劍也沒有半分動彈。連衣角,也沒有移動半分,他像是一個石頭雕刻的雕塑。
這很怪。
宣明山高,山高風大。
靈堂里的長明燈,燃的是特殊的仙門香油,難以被風吹滅,可火焰也東倒西歪,顯然山風凌冽。
風吹得動仙門油燈,卻吹不動韓劍的衣袂。
他身軀雖跪在地,可整個人卻已像一柄插在劍鞘里,尚未出鞘,鋒芒含而不露的古劍。甚至,與他掛在腰間的分景之劍相,韓劍本身到更像一柄劍。
這種如劍的氣度,讓人覺得很是別扭。
也正因如此,殿外眾多仙門人,對宣明道場更是另眼相看。即便那些口出狂言之輩,也不敢太離譜。他們說的大多都是些宣明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以及宣明道場那些長老級的人物不在,如今這些后輩弟子置辦的靈堂,也有些強差人意。
這等人雖然讓人厭煩,卻只是少數。
來自三十幾大道場的仙門人,只有少數言語不善,剩下的有一部分沉默不語,另一部分則對如今的宣明道場,更是另眼相看。
他們早已知道,宣明道場二十年成長起來的后輩弟子當,有一個橫江,像是流星一樣崛起,卻沒有像流星一樣殞落。
十余年前,橫江在封魔島里,獲取了戰功第一。
數年之前,紫霄宮天縱之才趙清雪來到宣明山,與橫江斗劍一場,最終趙清雪鎩羽而歸。
又有邪魔外道的道君,侵襲宣明峰,卻被橫江弄出了一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浩瀚劍鋒,殺得抱頭鼠竄。
數月之前,橫江又出現在東海郡,一把火將邪魔外道弟子少得干干凈凈。連那號稱國師,有著純陽仙人的喇嘛僧朱古法王,也被烈火燒了個灰飛煙滅,自此音訊全無,估計已經魂飛魄散,連轉成鬼修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原本只以為,宣明道場除了橫江之外,只有獨孤信這個早已名動四方的掌門弟子,在面對邪魔外道之前,有一戰之力。可如今眾人卻發現自己錯了,宣明道場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跪在靈堂前的韓劍。
“蘇前輩,晚輩有禮了。”
獨孤信遠遠朝蘇養浩一拱手,道:“洪都道場與我宣明道場同氣連枝,前輩和我祖師爺與師祖交情匪淺。如今我宣明山眾多前輩,為了仙門大義,遠赴深淵地獄,征戰未歸。某些宵小之輩,似乎認為我宣明山眾多高手不在,很好欺負。晚輩雖代替家父與師叔們執掌宣明山,可終究閱歷不夠,難以服眾。蘇前輩德高望重,又與我宣明道場情分極深,還請蘇前輩施以援手,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蘇養浩頓時有些為難。
他若是一個真正的義膽忠肝之輩,當年洪馨菡趙清雪來不遠數百萬里,從紫霄宮來到宣明道場興師問罪之時,他蘇養浩早已挺身而出。又怎會等到事后再后悔,再向宣明道場示好,以求彌補?
可靈堂外那些沉默不語的邪魔外道,聽了獨孤信這一番話語之后,卻是一個個神色各異。
其有一個容貌艷麗,在人群里極為出眾的女子,眼已滿是喜色,暗道:“獨孤信雖然不凡,卻終究年輕了些,城府不夠。如今我只略施小計,稍作試探,這宣明道場已經露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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