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橫行 第一百九十四章:蒼冥圣鹽
徐夜月很是幽怨的嘆了一口氣,道:“宣明道場的弟子,都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廖長空面無表情,道:“徐道友在我面前說出香玉二字,難道就不覺得太過自夸了?我本就是女人,且相貌身段,皆不在你之下,我又何必憐惜你?”
徐夜月道:“看來,不是橫道友讓你來抓我,是你自己要來抓我的吧?”
廖長空道:“休要多言,跟我走吧。”
徐夜月道:“宣明道場與洪都道場,兩派歷來交好,同氣連枝,廖道友不再考慮考慮?”
廖長空道:“同氣連枝的是你我師門,而非你我。”
徐夜月搖搖頭,道:“你先把劍放下。”
廖長空深深的看了徐夜月一眼,繼而連連揮手,指尖打出一道道劍氣,灌入徐夜月周身穴位經脈當中,隨后才收起了飛劍,道:“我已將百道劍氣,灌入你體內,你若生出了什么詭異的心思,休怪我不顧兩派情義,激發諸多劍氣,破了你的丹田,斷了你周身經絡,毀掉你的仙道根基。”
徐夜月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劍氣的氣息,心中想道:“這廖長空看上去大大咧咧,粗魯得像個莽漢一樣,實際上心思極為細膩。她灌入我體內的劍氣,竟不是以虛空凝劍訣化生而成,而是一種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詭異劍訣。”
一束劍光,攀升而起。
廖長空遇見而行,載著徐夜月,飛回了宅子。
尚未進門,廖長空暗暗施展法訣,催動那些早就安放在了宅院當中的玉符,頃刻間已是布置成了一道隔音陣法,圍著了她居住的那個房間。
宅中,橫江正在修行鳳凰曬翅之法,只察覺到有一束劍光,飛進了廖長空的房間。他一眼就看出了劍光是虛空凝劍訣的劍氣,便知道是廖長空回來了,心中只想道:“徐夜月心思詭秘,我若想讓她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還需廖長空師姐相助。”
一念至此,橫江站起身來,走向廖長空房間,卻見門窗關的嚴嚴實實。
“廖師姐。”
橫江站在房門數尺之外,道:“我有事與你商議。”
不料,門中久久沒有回應。
橫江本想敲門而入,卻又覺得如今已是深夜,畢竟男女有別,而且他早已在門外呼喚了幾句,廖長空如論如何都應該是聽到了,卻依舊沉默不答,估計是不想開門相見。若是廖長空師姐正在沐浴,亦或是脫去了衣服正在睡覺,到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以廖長空的性格,只怕她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橫江在房間外,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便回房去了。
廖長空布置的隔音陣法,能隔絕房內的聲音傳到房間外面,卻不會隔絕外面的聲音傳入房中。
“橫道友!橫道友快來救我啊!”
徐夜月聽到橫江的呼喚聲,眼神陡然發亮,連連高呼。
可惜,她的話語,橫江是半個字也聽不到。
直到橫江走遠,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徐夜月才閉上了嘴,狠狠的瞪著廖長空。
廖長空道:“你要是覺得開心,不妨多喊幾句。”
徐夜月已然知曉,廖長空必定早就布置了隔音陣法,便說道:“你這女人,可真是小心謹慎,竟然早早就設下了隔音陣。”
廖長空道:“女人的小心思,本來就很多,難道你不是女人?”
徐夜月神色不變,心中卻掀起了波瀾,只道:“看來你是怕我搶走了你心愛的師弟,這才把我抓了過來。堂堂宣明道場真傳弟子,名震中土帝國的廖真傳,竟也這么小心眼。”
廖長空眼神一冷,突然又想起了獨孤信,便說道:“天下女子,何其眾多。以你的姿色氣質,不過中上而已,我橫師弟眼界極高,只怕你這樣的貨色,還入不得他的法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徐夜月被貶斥了一番,卻毫不在意,問道:“那你為什么偷偷把我抓來?”
廖長空道:“我怕橫師弟太過正直,一時心軟,下不狠手,反倒會中了你的暗算。”
徐夜月略一沉吟,突地發現,這房間之內,只有一張床,當即她眼中泛起一絲異色,直接就走到了床邊,身子一歪躺了下去,道:“我困了,你困不困?你要是不困,我就一個人睡了。你要是困了,我們就一起睡吧。”
不料,廖長空衣袖一甩,指尖掀起一股狂風,將床上被褥卷了起來,把徐夜月裹在被子里,砰的一聲丟在地上。
“你!”
徐夜月撐開被子,俏臉滿是怒意,道:“我睡得好好的,你憑什么無緣無故摔我?”
廖長空又拿出了一床被子,鋪在床上,旋即上床,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她心中卻想起了獨孤信。當初她年紀尚小,獨孤信則比她又小了幾歲,那時候廖長空還不知道獨孤信本就是女子,兩人兩小無猜,也不知道男女之防,便經常在一起睡。漸漸長大之后,廖長空因比獨孤信大了幾歲,漸漸的情竇初開,對獨孤信暗生情愫,卻不料發現獨孤信竟是女子,十幾年的姐弟關系,遽然變成了姐妹。自那一日起,廖長空便對獨孤信態度大變,很是討厭這個欺騙了她多年的師妹,直到數月之后,二人關系才漸漸緩和。
正因有此事,廖長空對于尋常女子,素來不假辭色,冷言冷語。
這徐夜月與廖長空不過是初次相識,廖長空肯與她共處一室,只算是迫不得已,又如何會和徐夜月待在一張床上。
不料,徐夜月卻脫掉了上衣,露出曲線妙曼的肩背,再挺了挺高聳的胸膛,朝廖長空擠眉弄眼,道:“廖道友莫非是察覺到了我身材火爆,自愧不如,嫉妒至極,這才不肯和我一起睡?”
她脫去外衣之后,上半截身軀,全是光溜溜的,竟連肚兜也不穿一個!
“無恥!”
廖長空嗤之以鼻。
徐夜月到也不怕,反倒是掩口輕笑,道:“你我都是女子,給你看看又有什么要緊的?你說我無恥,是鄙視我不肯穿肚兜么?我生性活潑可愛,自由散漫關了,若是穿了肚兜,束縛住了胸脯,那就會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從而影響到我的道心。我輩仙門中人,只為攀登仙路,自然是道心至上,肚兜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廖長空衣袖一甩,轟出一道劍氣,將徐夜月身邊地板,斬出一個狹長的豁口。
徐夜月渾然不懼,楊起手來,輕拍胸口,把渾圓挺翹的大胸脯,拍的上下晃動,道:“哎喲,廖真傳可不要再嚇唬人家了呢,人家的小心肝都被你嚇得撲通撲通亂跳。”
“妖女!”
廖長空霍然起身,怒道:“你若這般勾引我橫師弟,我必一劍殺了你。”
只是,廖長空這一起身的動作,有些過急,衣袍下擺被被褥壓住,使得她那件雪白輕盈的道裝長裙,繃得筆直,身前布料,緊緊貼在她胸口,將她那一對平日里不顯山露水的胸峰,勾勒出了本有的偉岸輪廓。
徐夜月嘴角勾起一道弧線,譏笑道:“我若是你,只需穿一些顯身材的衣裙,再有事沒事,挺著胸在橫江面前肆意晃悠,他早就已經神魂顛倒了。你還真是不懂風情,暴殄天物,白白可惜了這么妙曼的身段。”
廖長空道:“仙門弟子,本該一心向道,只有你這等狡詐詭秘的妖女,才會日日夜夜,盡想這等骯臟下作之事。”
徐夜月反駁道:“陰陽相調,沖氣以為和,難道就不是仙門正道?”
“哼!”
廖長空眉頭一皺,揮手抓起了徐夜月褪在地板上的衣服,持在手里。繼而,她再揮手一劍,將衣服的袖子占了下來,持在手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袖子上的嫩葉刺繡。
至此,徐夜月的眼神,已然大變。
廖長空贊嘆道:“這刺繡倒是不錯,栩栩如生。”
徐夜月冷然問道:“你要如何?”
廖長空道:“你不是說我對你嫉妒至極么?如今我見到了你的刺繡,知曉這等縫縫補補的女紅針線活,我遠不如你,便妒忌萬分,要揮手一劍,將這刺繡毀掉。”
徐夜月正要勸阻,廖長空已然施展出了虛空凝劍訣,朝著袖口上的嫩葉,一件刺下。
“哇呀呀呀!我長得這么可愛動人,你竟然舍得對我下毒手!你這兇惡小娘們,好狠的心啊!”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一片嫩葉刺繡,自衣袖上浮起,閃電一樣飛到徐夜月身邊,變成一個白白胖胖,看上去只有一兩歲的小娃娃。
“小銀針!”
徐夜月指著廖長空,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遵令!”
小銀針退至徐夜月身邊,手中捏動法訣,喝道:“乙木青霄雷決!”
一道青色雷光,隨著小銀針的手訣姿態,打向廖長空。
只是那雷光卻極為細小,只有發絲粗細,轟在廖長空身上,連廖長空的衣服都傷不到。
此等雷法,實在威力太小。
小銀針直勾勾的盯著青色雷光消失之處,突然間神色大變,雙眼緊緊一閉,再度睜眼之時,小銀針烏溜溜的眼眸里,放出兩道如同光柱一樣的視線,在房間里來回掃視。視線所過之處,將房間當中原本諸多隱而不顯的塵埃,照了出來。
“蒼冥圣鹽!嗚嗚……是蒼冥圣鹽。”
小銀針嘴巴一癟,哭出聲來,一頭撲到徐夜月身邊,呼喊道:“這兇惡小娘們,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她竟然在這房里,灑了蒼冥圣鹽。我本是草木修煉而成,最怕這種東西。我沒想到她會這么卑鄙,現在已經吸入了不少蒼冥圣鹽,現在十成實力連半成都發揮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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