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竹筒里正‘咕嚕嚕’冒著熱氣,竹筒中間的魚片,在經過熱力的蒸熏后,宛若玉蘭片一般雪白。
楊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接過劉芒遞過的竹筷,伸手夾起魚片送入口中。
新鮮的竹筒還保持著竹子的清香,這股清香又讓發熱的鵝卵石給逼了出來,匯聚成水蒸氣,滲透到魚肉中。
伴隨著野蔥微微的辛辣,嫩滑的魚片在齒頰間瞬間融化,那股竹香便在舌尖上輕輕一轉,滿是魚肉自然的清甜。
“好滑!好嫩啊!”楊巖贊嘆起來。
“真的嗎,我也來試試。”王勃學著劉芒一樣,將燒熱的小石子放入竹筒,然后馬上澆入河水,燙熟上面的魚片。
“贊啊!”魚片鮮得讓王勃差點把舌頭都吞下去:“這種吃法,除了保持魚肉的鮮嫩外,還將竹子的香氣滲透進去,簡直完美至極。”
安格斯也用匕首扎起一塊魚片送入嘴中:“不得不說,因為有劉芒先生,這次冒險是我過得最舒服的一次。”
“多謝夸獎,安格斯先生。”劉芒微微一笑,重新將石籽放入竹筒。
竹筒中的熱氣蒸騰,一塊塊魚片在竹篾網上顫抖,眾明星們吃得眉開眼笑,贊嘆連連。
吃過飯,安格斯將眾人再次召集起來,接著制作晚上睡覺用的藤床。
“老大,這期節目已經錄完,明天就要離開這了啊。”五眼湊了過來,說道。
“不好嗎?”劉芒挑了挑眉,將手上的樹藤打了個結:“忙活了大半個月,也是該休息一下了。”
一開始劉芒是準備留在這,然后去尋找‘參谷’的,可昨天晚上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出來這么久了,家里肯定積攢了一大堆事情,不能總叫若男一個撐著,反正‘參谷’又不會跑,還是緩一段時間再去吧。
“可是,楊巖…”五眼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覺得和楊小姐之間沒什么進展?”劉芒一下就猜到了五眼的心思。
五眼點了點頭:“現在楊巖倒是不討厭我,但我自己覺得想要更進一步,幾乎是不可能了。”
“戀愛這種事情,我沒法給你意見。”劉芒嘆了口氣,重新扯過一條樹藤:“但是我覺得,你喜歡一個人,那就去為她付出好了,就算以后沒有結果,至少還享受了其中的過程不是?”
“也對。”五眼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道。
第二天一早,不用安格斯提醒,眾明星們就都早早的起來了,今天是要離開的日子,誰都顯得很興奮。
“哥們,這一個星期沒事吧?要不跟我去魔都玩玩?”王勃摟著劉芒的肩膀,親熱的說道。
“呃,我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想要回家看看。”劉芒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那你呢?胖子?這個星期我休息,跟我走?”王勃接著對著五眼問道。
“下次吧,這次我跟老大回家有事要辦。”五眼的神情有些沮喪,剛才他邀約楊巖去江東玩幾天,結果被楊巖拒絕了,說還有戲要拍。
“那行,以后機會多的是嘛,我們一個星期后見。”
等了一個小時,直升機將眾人接到牛角鎮,聽說劉芒和五眼要回江東,節目組已經幫他們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
“若男,我大概三點鐘到江東,你忙的話就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回樓上樓。”在去機場之前,劉芒給李若男打了個電話。
聽到劉芒要回來,李若男顯得很興奮:“還是我來接你吧,剛好有一個人想見見你。”
“誰想見我?”
“就是…就是我家老頭子啦。”李若男遲疑了一下,回道。
“你父親要見我?”劉芒心里莫名的一陣緊張。
“劉芒,你是不是覺得太急了?如果你實在不想的話,那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不…不…不!”劉芒頓了頓:“我只是有些緊張,反正遲早要見的,那就見見吧。”
“那好,等到了機場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我家。”李若男興沖沖的掛斷電話。
“老大,別怕嘛。”坐在五眼偷聽了劉芒和李若男的對話,嘿嘿笑了起來:“丑媳婦還得見公婆呢,況且你又不丑。”
“滾一邊去!”劉芒喝罵道。
飛機在江東國際機場降落,劉芒和五眼兩人拖著大箱子走出通道。
“這邊!”李若男踮起腳在機場外招手。
今天的李若男穿著一身白色的連體套裙,配上她高挑的身材,猶如雪山上的雪蓮一般。
“大姐頭!越來越美了!”五眼迎了上去,笑呵呵道。
“又瘦了,在家沒聽我的話,好好吃飯了吧?”劉芒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一瞪。
“這不是等你回來,做飯給我吃嗎?”李若男一把摟住劉芒的胳膊。
“得嘞!那我就先回酒樓了,免得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五眼接過劉芒手里的箱子,說道。
“行,那就先回去吧,去我家看看,就說我和若男在一起,就不用等我吃飯了。”
“若男,你父親喜歡什么東西?我總不能空手去吧。”坐在車上,劉芒問道。
“不用啦,我家老頭人很隨和的,你不要怕。”李若男笑道。
“我不是怕,但總覺得有些失禮。”劉芒端坐在副駕駛上,顯得有點縮頭縮尾。
“要說愛好,就是喜歡收集一些古董,特別是名人字畫之類的。”李若男想了一下:“不過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這次就算了吧。下次我再去拍賣會上買點,你再拿去送給他好了。”
“名人字畫?”劉芒嘴里念叨了一下,心里有了底:“還是先回去準備一下吧,總得換身衣服吧。”
“衣服?”李若男往劉芒身上一瞄,嗤嗤笑了起來:“也對,我家老頭子可是外貌協會的,您這身破運動衫是有點礙眼。”
“那我們先回去?”
“不用,直接去美美百貨買一套算了,我家老頭子現在已經在家等著呢。”
“那好吧。”劉芒點點頭,同意了。
本來他的意思,是想回家換身衣服,順道再將空間里的那副古畫拿出來,當做見面禮物的,可李若男這么一說,只能作罷。等會看找個什么借口離開一會,將畫再取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