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還得去
“當然或者你們不覺得我的推測是真的。”
韓棄坐在一邊：“我也希望我的推測不是。還有贏的希望，哪怕損失很大。”
看著不說話的眾人，韓棄開口：“打到如今，你們也許比我更清楚魔族的戰力了。不管是個人的還是整體的。”
起身看著他們，韓棄開口：“如何選擇，你們決定吧。”
“什么啊。”
艾格妮絲下意識拽住韓棄，失笑開口：“你又要撒手不管了？”
幾人也都笑，卻還是看著韓棄。
韓棄疑惑看著她：“我想管啊，怎么管？你告訴我吧。”
飛弦蘇格蕾靠在一邊，看著韓棄：“你說了這么多，其實我不信你自己心里沒有想法。”
韓棄坐回去：“這次是真沒有。我本來打算加入神族這里，速戰速決把魔族打垮。事實上神王也說完太高估自己了。然后我又說帶著棄兒去魔族那里，快點結束戰爭。但神王又說我是不是確定即便最后魔族勝利了，也會留俘虜不殺。”
幾人表情沉重，互相對視。
施耐德點頭報以肯定：“我懂。至少你的確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是神王說的也對。”
“忽略了一個因素。”
克瑞絲塔看著眾人：“你們沒意識到嗎？”
幾人都看向克瑞絲塔，克瑞絲塔將目光投向韓棄：“還是小短身。”
幾人一愣，恍然點頭。艾格妮絲看著克瑞絲塔：“她打得很兇，杰西卡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克瑞絲塔搖頭：“但我不覺得她知道魔皇的計劃。”
飛弦蘇格蕾一頓：“的確。或許她并沒有要消耗掉所有勢力人口的意思。”
“呵。”
韓棄笑出來。嘆口氣不語。
幾人不解，韓棄皺眉搖頭：“她說過要創.世的。”
幾人面面相覷。創.世？和誰？而且既然是創造世界，有其他人就不合適了吧？
“總還有得談吧？”
克瑞絲塔很堅持：“如果她不在乎你的想法，也不會是想和你一個人在一起。”
飛弦蘇格蕾點頭：“沒錯，總還有得談。如果是魔皇的話…”
艾格妮絲沉默片刻，無奈笑著：“什么啊？我們現在都還在戰爭中，居然已經到了求人家饒命的地步？”
修斯看著艾格妮絲：“這就是現實。”
韓棄點頭看著艾格妮絲：“我也說了。我都希望自己推測的是錯的。或許你們可以打得過魔族，哪怕最后從一百億剩下二十億，甚至是十億人口，慢慢增長，百年千年后，都可以恢復。”
施耐德眉頭輕皺，沉思片刻，突然開口：“或許…可以試試？”
幾人看著他，包括韓棄。
施耐德指著韓棄：“如果可以，那么當然皆大歡喜。如果不可以，最多我們還是恢復以前戰爭狀態，反正也沒有第三條路了對吧？”
韓棄皺眉：“你別太天真了。如果他們接受投降，早就接受了。”
施耐德無奈攤手：“不然怎么辦？”
看著韓棄，施耐德開口：“就真的沒有一個什么辦法。比如說可以戰勝魔族的？”
韓棄沉默片刻，看著幾人：“我說句最實在的話。”
指著他們，韓棄開口：“知道核彈，也知道我是從前世來的吧？”
幾人點頭等待他敘述。
韓棄開口：“我就是個普通人。就好比你們每一位都是在這個位面出生成長的，你們可不可以把這個位面的所有事都了解透徹？”
幾人搖頭，這當然不可能。
韓棄再次道：“那么話說回來了。我也不可能，而且即便可以，我前世只是一個位面，一個世界而已。我就是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也僅限于那一個位面。如今對比神賜大陸來說，其實也并沒有高級到哪去。因為前世沒有斗氣魔法所以產品武器工具才先進。那是輔助人類做事用的。”
飛弦蘇格蕾輕嘆：“我懂。你的意思是魔皇可以穿梭位面，不止一個。你能得到的，他可以得到更多。曾經魔皇不回歸，靠核彈可以威懾魔族。可如今已經不可能了。你會的魔皇也可以拿過來教授魔族。但你不會的魔皇還是可以從不同位面拿過來。你的作用已經沒有那么大了。”
“這特么是個bug。”
韓棄說了臟話，還說了英文。
撓撓頭失笑：“你們知道不說我的前世，這一世的戰爭。狂戰帝國侵略羅曼帝國，為了什么？為了領土資源。真的吞并了，羅曼帝國的人口狂戰帝國也不會殺掉，甚至要安撫。可是魔族不同，人家不要資源不要領土，人家就要命。你死光了是人家唯一目的。”
攤手看著眾人：“無解的。”
幾人再次沉默嘆息。將問題從前往后都想過，也沒找出辦法。
“神王呢？”
艾格妮絲皺眉開口：“魔皇如果這么強大，但也只是把他的優勢和天賦發揮到最強。我不信神王和他對等，不可能就這么弱。一定也有一些可以和他對峙的特殊天賦。”
“我有。”
突然一聲話語，幾人回頭，起身行禮。
神王不自覺的已經走到幾人面前，估計聽了很久。
“我很高興你們可以在這里討論。”
神王看著眾人：“說的對。是沒什么辦法，同時我也有自己的天賦，雖然和他不同。”
幾人讓開位置，讓神王敘述。
神王站在中間，居高臨下：“但是其實和誰有天賦無關。天地法則正常來說不該讓他從其他位面拿東西來投入這場戰爭。”
施耐德好奇：“那為什么現在可以？”
神王指著韓棄：“他。”
韓棄驚訝：“我？！”
幾人都看著韓棄。
神王開口：“從你來這個位面那一刻開始，法則接受了你，就要接受他從其他位面也挪過來一些什么。文明，或者武器。”
韓棄失笑：“可我是被動的。我沒想過來，我也沒那個能力。”
神王開口：“天地法則不會理會這些。而且事實上你即便不是自己想來的，但你來了之后，也的確對這個位面造成很大影響。”
韓棄無奈：“我可不是第一個被他送來的。”
神王開口：“誰也沒見過天地，不知道法則是誰定下了。也許是更高等級的文明存在。你不會有機會和他講理，只能自己去參考。”
艾格妮絲皺眉：“難道我們只能就像韓棄說的那樣。慢慢雙方一起把人都磨光？”
神王開口：“這件事很簡單。要么想辦法打贏魔族。要么就是寄希望魔族不會殺俘虜。否則就是現在這樣，一直對耗，你們也該知道，魔皇不在乎魔族犧牲多少。甚至魔族自己都不在意。”
“至于我的天賦。”
神王看著眾人，眾人也看著她。
“在戰斗上。不是他這種穿梭時空。”
韓棄一愣，下意識站起：“就是說如果提前決戰的話，您單挑可以戰勝魔皇？”
神王開口：“前提是他不會穿梭位面再次離開。”
韓棄皺眉：“我說他怎么一直不回來。即便神王陛下都現身了，他也一直躲在暗處。”
神王開口：“那倒也未必是怕了。我說過他不在乎魔族，更不會在乎自己。真等到達到他的目的，他回不回來，死不死，都無所謂的。”
飛弦蘇格蕾皺眉：“這件事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韓棄搖頭：“至少有了新的變化。”
神王示意韓棄：“所以我一直說，還是在你身上。也許能有一些希望。”
所有人再次看著韓棄，韓棄沉默許久，抬頭看著神王：“通過小短身？”
神王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韓棄一直目送，知道她也許就是默認…
但韓棄總感覺她是在引導。
只是此刻也真的好像沒有任何選擇。
讓其他人都回去思考，韓棄自己也沉思。
前方戰斗還在繼續，死傷居然已經固定在那個比例。
“你打算怎么辦？”
一個身影坐在身邊，韓棄一愣，看著飛弦蘇格蕾，搖頭開口：“正在想。”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對了。羅蒂雅…還有蘇西亞特蘭他們…”
飛弦蘇格蕾淡然笑著：“這就是戰爭。所以我也沒去安慰你。”
韓棄嘆息：“我就那些徒弟，再就是朋友。真正的親人可能就一個，如今還是殺我親朋好友陣營的。”
“還是最大的那個。”
飛弦蘇格蕾眨眨眼，韓棄無奈笑著，點頭開口：“她臉上也落疤了。”
飛弦蘇格蕾支著下巴：“心疼啊？”
韓棄搖頭：“看到杰西卡的時候的確有點。”
飛弦蘇格蕾一愣，嘆息開口：“果然啊。你其實還是更親近她的。”
韓棄咧嘴：“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
飛弦蘇格蕾皺皺鼻子，韓棄后退指著她：“七十多歲的老太婆不要賣萌，比魔族還可怕。”
飛弦蘇格蕾hen了一聲，韓棄無奈笑著，不過打量飛弦蘇格蕾，的確面容沒有任何變化，和年輕時候一樣。
只是嘆口氣，或許如果不想辦法，連等著看到對方變老的那天都不會有。
出神一會，韓棄吸了口氣，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飛弦蘇格蕾驚訝，站起張口看著他背影，半響，還是沉默目送他離開。
同時，也寄托希望在他身上，祝福他平安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