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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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陛下。我想和您談談。”
韓棄徑直闖入神王所在地，周圍武力官包括神族長老首領以及首座長老都詫異。當然表情是看不出來的。
只能從情緒感受到。
“韓棄…”
“你們先離開。”
沒等首座長老說話，神王當先開口，眾多神明面面相覷，也都真的離開了。
臨走時都看了韓棄一眼。
韓棄面容平靜看著神王，不理會眾人。等都走了之后，韓棄看著神王，單手行禮：“我要回歸。帶領棄兒一起幫忙對抗魔族。”
神王看著韓棄，語氣平淡：“我以為你離開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韓棄點頭：“那我就帶著棄兒離開神族，加入魔族。”
神王一頓，看著韓棄：“怎么你覺得魔族會允許棄兒加入嗎？”
見韓棄沉默，神王再次開口：“又或者你覺得真的魔族勝利后，會接受棄兒嗎？”
韓棄輕笑抬頭：“我覺得最后勝利的不是魔族或者神族，只會是我們棄兒。因為照如今這樣打下去，最后魔族和神族以及所有種族都會死干凈。”
瞇著眼睛看著神王：“您和魔皇的目的就達到了。”
神王身子一陣波動，許久之后開口：“他果然還是看走眼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異世界的人。”
韓棄點頭：“那么你是承認了？根本沒有什么戰爭對抗。你和他的目的只是要將所有種族都消耗干凈…”
探身直視神王：“包括神魔。”
神王沉默，許久之后開口：“假如你說的是真的。于是你決定加入一方，不再袖手旁觀。要更早結束戰爭。是嗎？”
韓棄沒說話，算是默認。
神王繼續道：“如果我還是放任，你就可以自己扭轉局面。如果我阻止，你就會確認你的推測是真的。”
韓棄點頭：“所以不說廢話。神王陛下的決定是什么？”
神王難得笑出來，看著韓棄：“我的決定是…隨便你。”
韓棄一愣，眉頭輕皺。
神王嘆息開口：“你猜錯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但魔皇確實這么想。事實上這不需要我和他達成共識。因為神族聯盟和魔皇真正打起來，最后的結果最好也的確就是兩敗俱傷。”
指著韓棄，神王開口：“你可以試試。即便你加入魔族，很快結束戰爭。讓無辜的沒戰力的大多數神族聯盟投降。你看看魔族會不會接受投降的人。還是干脆都殺掉。”
韓棄低頭沉思。
神王開口：“其實你都看不出來嗎？最為難的是你才對。”
韓棄不解：“不是你？”
神王點頭：“不是我。你過高估計你自己了。以為你回歸帶著棄兒就能快速壓倒魔族？別說你做不到，你真的做到了，其實將魔族趕盡殺絕之后，一樣是這邊剩不了多少人。即便你離開這段時間，你覺得我在放水嗎？”
韓棄語氣一滯，這還真沒有。神族死的人最多，還是游擊戰消耗戰，正面對抗估計死得更多。
而杰西卡都傷成這樣，沒人放水偷懶。
“他們魔族可沒有投降的概念。”
神王開口：“你以為曾經她跪地求你放過魔族，魔族就被你吃定了？那是她跪地求的，不是魔族跪地。”
韓棄嘆息坐在一邊，神王看著他，慢慢走下來：“還有。如果你回來，我和你一起對抗她。魔皇就不會只是隨便丟點東西，而是會丟些大東西，你我都不了解的那種。真正決定戰爭走向的一直是他。”
韓棄皺眉抬頭：“萬年前你也這么被動嗎？”
神王點頭：“你問得好。”
指著韓棄，神王走下來的過程，縮小到正常人的身高，卻也還是兩米。
俯視坐在那里的韓棄，神王開口：“你不要看五十億一百億或者十億這樣的數字和損耗。那沒有意義。其實真正決定戰爭走向的，永遠只是少數甚至個人。所以這一次我送你過去，我也期待你可以在那邊起作用。”
直視韓棄：“可是你讓我有些失望。不是對你，是對自己。我沒看出你有什么作為的同時，最后你居然信誓旦旦以為是我有什么陰謀串聯舉動。我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也許是我看錯了人，選錯了對象。”
慢慢走回去，神王開口：“我就只有這一個辦法。就是你。如果你也沒辦法，我們面對的結局沒有多復雜。被魔族全部消滅，或者是快速結束戰爭神族聯盟投降。然后看魔族的心情，是奴役著所有種族，還是繼續都殺光。”
神王身影消失，留下韓棄坐在那里，久久不語。
許久之后輕嘆口氣。
韓棄慢慢走出去，他在思考…
好吧其實也不用多想了。
魔皇都還沒回歸就打成這個德行，如果魔皇回歸了，什么樣？
韓棄或許真的高看自己了。以為造出了核彈就可以壓制魔族。
有什么用呢？
他不是創造這個東西的，也是從前世拿過來的。而且還不是全部，就是一個理念而已。
他不能穿梭時空，他只是個普通人。
魔皇可以。魔皇除了一樣拿到核彈，甚至可以拿到的更多。不同位面的，各種武器或者什么布拉布拉的東西。
他即便帶領棄兒重新回歸神族，也沒有什么太多勝算。
也許有一點韓棄猜對了，神族也承認了。
魔皇目的就是將所有種族勢力人口全部打光的同時，魔族也要消失。為什么這么做不知道，但韓棄知道魔皇夠狠。
他不覺得自己現在去告訴魔族，他們就會反叛。估計會不當回事。
小短身都講過的，他也親自感受過。
魔族沒有私人，只有集體。魔皇明著說要這么做，恐怕魔族也并不會反對，反而也許會光榮犧牲。
“選擇的確不太多啊。”
韓棄嘆口氣的時候，已經走出來。
幾個首腦都在那里等著。
因為韓棄氣勢洶洶去找神王的時候，他們也都擔心來著。
看到他安然出來，也都松口氣。
隨即自然詢問。
韓棄看著眾人，都有些憔悴的模樣。半響揮手示意，聚集在一塊，把自己的分析，以及神王透露的，都講述一遍。
所有人自然覺得匪夷所思因為，他們至少連韓棄推測的過程和結論都沒有。更別說去消化神王承認的一些事。
“不會吧？”
飛弦蘇格蕾訥訥開口，看著眾人。
艾格妮絲也皺眉詢問韓棄：“你確定是神王承認的？”
韓棄皺眉示意：“不要管真實性。我就問你，如果魔皇和魔族真的抱著這樣的態度。最后我們不管贏了還是輸了，人都死光了，勝負還有意義嗎？”
修斯冷哼一聲：“雖然一直被魔族壓著打，但我不信我們人口多他們十倍，最后還會輸。”
韓棄看著修斯：“你自信從哪來的？五十億人口換人家五億還覺得自己可能贏？”
隨即沒理修斯，韓棄看著查理斯：“棄兒還剩多少？”
查理斯一頓，搖頭開口：“因為你走了。加上棄兒一直負責后勤，所以上戰場的次數不多。損失也沒多大，一兩億而已。大多數死傷的都是人類。”
韓棄嘆息，隨即詢問眾人：“魔皇通過黑洞不時丟出來個什么東西，你們就疲于應付。”
指著克瑞絲塔：“她應該感同身受的。連生命樹都沒放過。”
克瑞絲塔沒說話，而是看著韓棄：“你的意思是，魔皇其實一直掌控著節奏。故意壓制魔族，保持和我們一樣的消耗。目的是想所有種族勢力人口都死光。”
韓棄攤手：“我沒有證據，我是推測。神王承認也沒用，她是神王不是魔皇。說出去也沒人信。所以他可能可以找到類似核彈的，或者更高級的東西，兩邊都炸死。但是我想那樣一來就暴露了什么。”
艾格妮絲失笑：“反正都是最后死光。他用怕誰知道嗎？”
韓棄指指天：“天地有法則的。他真這么強，萬年前不會失敗。號稱神魔但絕對不會真的是。世界宇宙一定有更高等級的存在，神王魔皇不過就是稍微有些能力的生命而已。還不至于是最高。”
眾人恍然，魔皇要避開的不是輿論，是法則。
“當然，我還是推論。”
韓棄開口：“畢竟這太玄了。”
看著眾人，韓棄開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出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施耐德開口：“韓棄。老實說對你我從來都信任，包括此刻都是。但如果按照你說的就是真相，我們還有選擇嗎？”
韓棄嘆息：“所以我說大家一起想。這一次，我是有點找不到什么切入點。”
攤手示意，韓棄開口：“我一直得過且過，你們知道的。我懷疑之前我被神王綁在架子上，然后小短身救走我。就和我隱居山谷。后來神族居然將魔族領著一通繞，小短身才回歸。現在回想起來，估計也是魔皇故意的。”
眾人再次沉默，韓棄也沒多說。大家坐在一起，消化一下這些信息。然后一起想辦法。
不然好像也沒什么路可走。
眼睜睜看著就這么耗盡？既然如此那勝負又如何？
反正大家都沒人了。
最后這些人火拼？
搞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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