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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事情還沒完

  過完了十五,這一個熱熱鬧鬧的年也過完了,長孫伯毅恢復了每日上朝問政的生活,黎紹也搬進了主屋的西面。小說し

  柳子就如眾人所預料的那般隔三差五就要造訪一個大戶人家,偷人家點兒好東西回來玩,擺弄夠了再給送回去,所幸那些好玩的都是巫寧和弄來的,“失竊”的人家也都是與黎紹和長孫伯毅關系要好的,比如雍寧,比如解鈞,再比如陶五敬,因此眾人默契地配合著,總算是讓柳子過了癮,又沒讓柳子惹出禍端。

  巫寧和脫下了白甲就搖身一變成了正宗的神醫,給黎紹配好了內服、外敷、藥浴的各種藥方,就每日親自照顧黎紹的用藥,連熬藥都不假他人之手,給黎紹敷藥和做藥浴那更加是不許閑雜人等插手,連呂秋茂都被巫寧和當成是門外漢,不準呂秋茂搗亂,氣得呂秋茂吹胡子瞪眼,卻束手無策,只能聽從巫寧和的吩咐。

  泡在黑褐色的藥湯里,黎紹趴在浴桶邊兒,笑吟吟地看著蹲在浴桶旁的柳子。

  “抱歉占用了你的七王子,但是你也不要這樣盯著我啊,我會以為你是愛上我了。”

  “一直很愛你,”柳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黎紹,故作委屈道,“紹,你什么時候才能泡完?今天天氣可好了,我們去郊外跑馬吧?”

  黎紹頗為遺憾地搖搖頭,道:“要泡多久我可說得不算,得問你們家七王子。”

  聞言,柳子轉頭看向巫寧和:“七呆子,紹還要泡多久?”

  正在看書的巫寧和抬眼瞄了柳子一眼,淡然道:“一個時辰。”

  柳子頓生不滿:“怎么還有一個時辰?不是已經泡了一個時辰嗎?”

  巫寧和又瞄了柳子一眼:“你懂還是我懂?”

  柳子閉上了嘴,卻狠狠瞪了巫寧和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七呆子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柳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看得黎紹直想笑。

  長孫伯毅下朝回來時就在西屋里看到了這奇特的景象:氣質溫雅的黎紹趴在浴桶邊兒溫柔地笑著,被水汽環繞的模樣看著有幾分妖嬈,奔放不羈的柳子席地而坐,一臉不滿的模樣,偶爾抬頭跟黎紹說一句話,那神情看著像是在撒嬌,而脫下了白甲的巫寧和連那一身煞氣也一并脫除,換上青袍后看著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是臉上沒什么表情,顯得有些木訥。

  巫寧和最先注意到長孫伯毅,不過冷淡地沖長孫伯毅點了點頭,巫寧和就又繼續看書。

  緊接著,黎紹也注意到了長孫伯毅,粲然微笑:“伯毅。”

  長孫伯毅這才抬腳進門,走到黎紹身邊,就將黎紹的胳膊抬起,按進了水里:“別把胳膊露在外面,冷。”

  巫寧和眉梢微顫,抬眼看了看長孫伯毅和黎紹,還是站了起來:“我一個時辰之后再回來。”

  話音未落,巫寧和已經拎著柳子出門了。

  黎紹在他的心里并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也不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他甚至覺得即便是現如今的黎紹,只要認真起來也能成為一個讓人興奮的對手,因此當看到有人對黎紹過度保護時,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那種感覺非常不舒服。

  詫異地轉頭看了看吵吵鬧鬧離開的巫寧和跟柳子,長孫伯毅基本上已經習慣了巫寧和的怪脾氣和柳子的吵鬧。

  “還要再泡一個時辰?”長孫伯毅將巫寧和方才坐過的凳子拖到浴桶邊,坐了下來。

  “恩,”黎紹點點頭,然后一臉無奈道,“每天都要泡兩個時辰,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這藥的味道。”

  “調理好身體要緊,”長孫伯毅將手伸進藥湯里,撈出一把藥材渣,“他都放了什么在里面?”

  黎紹搖搖頭,道:“不知道,巫寧和配好的藥,一向都是看不出原材料的。”

  “沒給呂太醫看看?”

  “不相信巫寧和?”黎紹又趴在了浴桶邊兒。

  “不是,”長孫伯毅搖了搖頭,“只是用在你身上的東西,不弄清楚了就心慌。”

  黎紹一愣,又莞爾一笑:“放心吧,這些年我調理身體的湯藥用的一直都是巫寧和方子。”

  “…恩。”長孫伯毅無奈地點點頭。

  巫寧和那人的脾氣本就有些怪異,還是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惹了巫寧和,難得黎紹這幾天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好了。

  一個時辰之后,巫寧和準時回來,替黎紹把了脈之后,便又走了。

  巫寧和一走,衛澤和衛峰就抬著一桶干凈的熱水進屋,見長孫伯毅在這里,兄弟倆就識相地退了出去。

  長孫伯毅扶著黎紹從藥浴的桶里出來,再將黎紹送進另一個浴桶,然后又搬著凳子坐到了木桶旁。

  “靠在后邊。”

  不知道長孫伯毅要做什么,黎紹下意識地就按照長孫伯毅說的做了,突然察覺到長孫伯毅要拔掉他頭上的發簪,黎紹趕忙躲了一下。

  “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長孫伯毅又將黎紹按回去靠著,“頭發上都沾了藥湯,幫你沖一下。”

  一聽這話,黎紹又彈了起來,捂著頭發道:“不用了,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噓——坐好。”長孫伯毅看著黎紹,滿眼笑意。

  黎紹眨眨眼,緩緩靠了回去。

  明明平時都不常笑,卻偏在這個時候笑,伯毅真是學壞了。

  手指從黎紹的發絲間穿過,長孫伯毅低聲道:“扯疼了就跟我說。”

  “好。”黎紹閉上了眼睛,聽著從頭頂傳來的陣陣水聲,突然有些想哭。

  這是他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細心地替黎紹洗好頭發,長孫伯毅用干爽的布巾吸干了頭發上的水后,就將手伸進浴桶里試了試溫度。

  “水有些涼了,洗好了嗎?”

  “恩。”黎紹點了點頭。

  “鞋在什么地方?”長孫伯毅原地轉了兩圈,卻沒看到黎紹的鞋子在什么地方。

  黎紹也趴在浴桶邊兒看了看,卻也沒找到:“不知道,好像是叫巫寧和給拿開了,但是不知道他給放哪兒了。”

  “是嘛,”既然找不到,長孫伯毅也不找了,拎起一旁的一塊大布巾就對黎紹說道,“站起來吧。”

  黎紹依長孫伯毅所言站了起來,緊接著就被長孫伯毅用一塊大布巾給裹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騰空而起,被長孫伯毅扛在了肩上。

  “喂!伯毅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是沒有鞋嗎?”這話才剛說完,長孫伯毅就已經扛著黎紹到了床邊,小心地將黎紹放下,長孫伯毅就先扯過被子把黎紹蓋住,“先蓋著,被子待會兒再換。”

  被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黎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這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嗎?”

  “哪有你這么大個兒的小孩子?”長孫伯毅笑著睨了黎紹一眼,然后就到衣柜前去給黎紹找衣裳,“把身上擦干。”

  見長孫伯毅拿著一套衣裳走近,黎紹趕忙開口道:“衣裳給我,你出去,再過來我喊非禮了啊。”

  連鄧義和云珠都沒這樣照顧過他,伯毅這樣讓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聽到黎紹前面這句話,長孫伯毅也沒想著非要親手給黎紹穿上衣裳,可聽到這后半句,長孫伯毅挑了挑眉,突然三步并兩步地沖到床邊,俯身就向黎紹湊近。

  嚇傻的黎紹就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長孫伯毅的臉就停在了眼前。

  兩手撐在黎紹身側,長孫伯毅戲謔地問道:“不喊嗎?”

  聞言,黎紹愕然地瞪著長孫伯毅。

  伯毅竟然逗他?

  黎紹咬牙,瞪著長孫伯毅看了一會兒,突然張口就喊:“非…”

  可黎紹連第一個字都沒喊完就被堵住了嘴,眼前看不清的長孫伯毅的臉和唇上溫暖的熱度叫黎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而長孫伯毅的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黎紹真的會喊,一緊張竟就親了下去。可這也怨不得他,實在是方才的姿勢太巧妙,想堵住黎紹的嘴,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嘴,他只是做出了正確的判斷而已…

  但顯然這個自我安慰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長孫伯毅退開時根本不敢與黎紹對視。

  “你…你換好衣裳叫我。”

  說著,長孫伯毅就將衣裳丟在床上,轉身就落荒而逃。

  黎紹呆然地坐在床上,抬手輕撫嘴唇,突然就紅了臉。

  伯毅真的是長大了啊…竟然親得這么順嘴,是誰教他的?

  穿上衣裳,黎紹尷尬得不敢喊長孫伯毅再進來,卻又好奇長孫伯毅現在是個什么樣子,于是就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西屋,扒著門邊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不是讓你叫我?”

  長孫伯毅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了出來,突然就站在黎紹身邊,聽著長孫伯毅低沉的聲音,黎紹的心臟突地一跳。

  “沒、沒什么事,就沒叫你。”

  伸手摸了摸黎紹的頭發,長孫伯毅就牽起黎紹的手走到堂屋正中,那里已經燃起了一個大火盆,席子上還放著幾塊干布巾。

  拉著黎紹在席子上坐下,長孫伯毅就坐在黎紹身后,用布巾一點一點地擦干黎紹頭發上的水。

  還覺得有些尷尬的兩個人誰都沒看誰一眼。

  “將軍!”

  一個箭步沖進屋里,俞世卻又立刻覺得自己應該退出去,這一猶豫,左腳就絆了右腳,俞世“咚”的一聲撞上了門框。

  “哎呦!嘶——疼疼疼…”

  黎紹和長孫伯毅被這一聲響嚇了一跳,齊齊看向俞世,這一看就都是忍俊不禁。

  “什么事?”長孫伯毅沉聲問道。

  俞世揉著撞疼了的肩膀,回答道:“啟稟將軍,解大人和雍大人前來拜訪。”

  “他們兩個怎么來了?”長孫伯毅眉心微蹙。

  為了不叫人看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密切關系,平日里他們三個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曾身為軍師的解鈞如今也要擺出一副中正的態度,立場明確地“維護”著劉策,雍寧原本就跟他不合,倒也不必演戲。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這兩個人絕不會一起來找他。

  黎紹從長孫伯毅的手上拿過布巾,溫聲道:“他們兩個一起來找你,那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去吧。”

  長孫伯毅看了看黎紹,又將那塊布巾扯了回來:“俞世,將他們二位帶到這里來。”

  “是!”響亮地應了一聲,俞世就轉身出門。

  等俞世帶著解鈞和雍寧回到主屋時,黎紹的頭發還沒擦干,而長孫伯毅依舊不緊不慢地在努力。

  解鈞和雍寧同時一愣,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見狀,黎紹搖頭失笑:“你跟他們談正事吧,我回房了。”

  長孫伯毅眼疾手快地抓住黎紹,沒跟黎紹說什么,只問解鈞和雍寧道:“有什么事嗎?”

  解鈞與雍寧對視一眼,只得笑著對黎紹說道:“公子也坐下來吧,說不定還要公子幫忙出出主意。”

  黎紹倒是不想坐下,可衣袖被長孫伯攥在手里扯不出來,黎紹無奈,也只能坐下了。

  等黎紹坐穩了,雍寧就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該如何安置陶五敬他們。”

  “陶五敬他們?”長孫伯毅挑眉,“不是說好要讓他們領兵去邊疆鎮守嗎?”

  解鈞與雍寧對視一眼,猶豫著說道:“是,原本咱們是商量著要那樣做,可這段日子又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我突然就覺得不能讓他們手握兵權。”

  “不讓他們手握兵權?”長孫伯毅一邊幫黎紹擦頭發,一邊思考解鈞的話,“可他們手上的兵都是他們自己的,若突然就不讓他們帶了,別說是陶五敬他們幾個,那些兵也不會愿意。”

  “那就得想一個既能讓他們帶兵,又不讓他們握有兵權的方法,”雍寧表情嚴肅地看著長孫伯毅,“我知道你將他們都當成是可以托付性命的兄弟,也不在乎他們的手上是不是握有兵權,可朝堂上的事情容不得半分威脅存在,就咱們現在的這個情況,必須讓三軍對你俯首帖耳,必須讓他們只認你一個人,不然萬一哪天你與陶五敬他們意見相左,免不了又是一場血戰。”

  見長孫伯毅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解鈞又說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話:“都不必去想日后,如今你將皇宮布防都交給了陶五敬,咱們辦起事來就已經很麻煩了。他們原本就覺得自己是與你平起平坐的,手上再握著點兒兵,那真是隨時都可以跟你叫板。咱們不是不仁義,只是必須謹慎行事。”

  聽到解鈞這話,長孫伯毅突然就想起之前要將黎紹帶離天牢時所遇到的阻攔,立刻就覺得解鈞和雍寧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如雍寧所言,他是相信陶五敬他們的,他們是過命的交情,他相信他們不會害他,也不會對這個他們共同打下的天下不利,可等張威他們各自領兵去了邊疆,那存在于他們之間的變數就增加了,經年累月地見不著面,誰又能保證從他這里發出的一道道命令不會消磨掉他們之間的情義?

  就算不考慮將來,單是現在,他們就一直在與黎紹有關的問題上爭論不休,若黎紹再被人關進天牢,他真的沒有把握再將黎紹平安無事地帶出來。

  有些人共苦容易,同甘難。

  “既然如此,那就不給他們兵權。”

  “你有辦法?”解鈞和雍寧頗為詫異地看著長孫伯毅。

  他們還以為要再多勸勸長孫,才能說服長孫這樣無情地對待自己的那一群生死之交,卻沒想到長孫答應得竟是出乎意料地痛快。

  長孫伯毅抬眼看了看解鈞和雍寧,旋即又看向黎紹,沉聲道:“封王。”

  雍寧一怔,突然撫掌大笑:“這個方法好!封他們為王,封地都劃在邊疆,準他們監督邊防軍,卻不給他們調遣指揮的權利,在各邊疆駐軍營里再另外安排咱們自己人為將帥,過上幾年,這兵權自然就全都到手了。”

  長孫伯毅點點頭,又道:“王守著封地不動,每年讓駐軍活動活動。”

  “好!”雍寧大笑不止,“我待會兒回去就去找兵部尚書,讓他擬一本折子,過幾日早朝的時候遞上去。”

  “這事兒得在登基大典之前定下來,在登基大典上就將他們一并封王,”解鈞看著長孫伯毅,“等登基大典一結束,就讓他們離京。”

  長孫伯毅垂眼,半晌后才點了點頭:“就這么定了,具體該怎么做,就先讓兵部尚書好好設計一下,務必要穩妥,張威是個聰明人,不能讓他覺出端倪。”

  “知道了。”

  解鈞和雍寧齊齊點頭。

  閑聊幾句,解鈞和雍寧就一起離開了天策上將府。

  封王的事情到底是不放心交給別人去想,于是兩個人一起去了雍府,把書房的門一關,商量了一宿。

  而天策上將府里,解鈞和雍寧一走,巫寧和就出現在了主屋的門口。

  “長孫將軍這是過河拆橋嗎?”

  長孫伯毅手上拿著梳子,一點一點地將黎紹的長發梳通,并沒有理會巫寧和的問題。

  巫寧和也不太在意,又道:“不過拆得好,我對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長孫伯毅的事情他打聽了一些,對長孫伯毅是如何花費十年的時間從叛軍統帥做到天策上將的事情也十分清楚,同是執掌三軍又浴血奮戰過的人,他也非常清楚同生共死的那一份情義,可為君者,本就該公私分明,長孫伯毅與他的兵將并肩作戰的情義固然重要,可朝堂上的勢力平衡同樣重要,君本就該比臣擁有更多,這樣朝堂和國家才能穩定。

  如今長孫伯毅只是被人擁戴為首,其他幾位將軍又有哪一個是真心覺得自己比長孫伯毅差的?這說白了也只是其他人看在過命的情義上給他的幾分薄面,如今還沒顯出君與臣的差別,其他人還不會有意見,可等日后長孫伯毅定下的規矩、長孫伯毅發出的命令一道一道地傳下去后,必定會有人心生怨氣。

  為什么他們都是一起打天下的,卻只有長孫伯毅可以位居高位,對人發號施令,他們卻只能聽從命令?

  當這樣的疑惑和怨懟產生時,那些人手上的兵權就是他們敢跟長孫伯毅叫板的底氣,若想沒有后顧之憂,長孫伯毅就必須在他們心生不滿之前就抽走他們的底氣。

  這聽起來有些以怨報德的意思,可這就是政治。

  另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原以為長孫伯毅不會這么爽快地做出決定,因為長孫伯毅出身將門,尤其他的父親還是長孫老將軍,所以長孫伯毅應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他辜負自己的兄弟大概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看樣子是他小看這個男人了,黎紹看上的人果然不可能只是個熱血的武夫。

  聽到巫寧和這話,長孫伯毅才轉頭看了巫寧和一眼:“多謝。”

  巫寧和點點頭,轉身離開。

  堂屋里終于只剩下黎紹和長孫伯毅,黎紹便轉身,握住了長孫伯毅的手。

  “你沒做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若立場對換,他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的,這是站上了那個位置之后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然日后受苦的還是百姓。”

  “我知道,”長孫伯毅伸手將黎紹抱進懷里,“我只是…”

  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必須要做的,他知道他的決定沒有錯,他知道這是為了天下太平,可有朝一日,陶五敬必會明白他今日的用心,到那時他們這兄弟怕是再也做不成了吧。

飛翔鳥中文    八零后修道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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