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五百零八章 時日無多
第五百零八章時日無多
飛仙的途中,我的眼皮于剎那間感到出重重的垂落感。而這等感覺,仿佛如同魔障般的催眠著我的理智,雖是知曉現直飛昨天的地境應是斷斷不能合眼的,但我真的不能完全確定,究竟能睜著眼支撐多久。
“怎么了,很不對勁的模樣。”蕭生夏目視著我,話語也問到了關鍵點。“就是……就是覺得好困,好想睡覺。”我睡意了然的答著,這才記起自己已是整整兩日未曾合眼了。
“那要不要現在落下,你這樣睡意朦朧怕是不安全的罷。”蕭生夏提著意見,我也隨意的點了點頭應和著。“那,那就那里罷,恰巧離著王府也并不算很遠了。”蕭生夏以著手指向一出,而我也撐著最后的一絲清醒,定好了著陸的落腳點。
“好了,這樣就成了至少不會有什么高空墜地的危機可言了。”我舒心的說完此話,眼睛也昏昏沉沉的閉合著,這個時候,我實在無法抗拒周公的盛情邀約。
將勉強支撐了許久的雙眸沉沉的耷拉下來,而那原本清晰著的意識也好似的生了模糊。此刻的我恍惚間,我似乎只能隱隱的覺察到身軀的輕輕晃動。而至于如何現在走到哪兒,去往哪兒,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隱約殘留的念想罷了。
我沒有始終在執著于這些毋需在意的復雜事情,只是微微定了定心,無雜念的行了周公之禮。時間滴答滴答的扭轉著,也不知只是過了多久,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約摸也只有那種睡飽了的充實感了罷。
“可算是醒了,本王見著你睡的深沉,便沒怎么擾了你。”醒來的第一眼,見著的便是蕭生夏的顏容,他的話語帶著少有的溫柔而他的目光中則更是載滿了柔情幾許。
我一時愣了神,好似處在似夢似幻的境界中。這樣的一個人,若真的能只對我一人用心,那該多好。我不知不覺的便生了這種想法,這種連我都害怕的想法,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在意他,而這種在意不成就是所謂的喜歡?
“怎么了阿南,一直盯著本王看,是睡意仍存嗎?”他依舊是溫柔細語的關切言語,而我卻于剎那之間清醒了神緒。這樣的一個人,心中一直存著另一個人,而他如今這般蠱惑人心的溫柔也定是分予了另一個人。如此一種“不專一種感情”,既便是我這等粗線條的女子應也不會舒心大方的領受的罷。
我佯裝出了一副哈欠連篇的模樣,隨后巧妙的扭過了身,以著背脊應對著他。這樣,既能不在看到他似水的目光,自己也求了個心神平定。
“你先別說這些好聽了,我們還是談些正事罷。”背過身之后,我的底氣也充足了許多,這樣直接將話題引向正題,或許才是不擾亂心緒的一個所謂妙招。
“談什么,盡管說罷,現在已經回到了王府,且四下無人,任何想說的想問的,都請盡興。”蕭生夏破天荒的善解人意,如此忽而轉變的態度,我還真是有些應對無能。
“你能正常點嗎,這膩死人的溫柔我真的接受無能啊。”我坦白的道出了自己內心所想,而蕭生夏的態度卻依舊未曾有改。他淺啟薄唇,聲線綿延的說道:“這等態度有何不正常嗎?對待妻子難道不應如此。”
聽了這話,我所能承受的底線徹底失控,轉過身沖著他連連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這人是存心捉弄我的是吧,不然怎會這般變了個人說話態度?
“得了得了,你要是始終是這等陰陽怪氣的說話態度,咱倆沒得談。可你若是能恢復正常,好好的回答我如下的幾個問題,或許咱倆之間還能維持住同盟的關系。”我話語說的直接,而這直接的話語也總算打住了蕭生夏這廝的不正常成分。
他收斂起笑容,隨后神態自若的同我言道:“你問,至于答不答,本王將會酌情考慮。”對嘛,這樣一如往常的傲嬌話語多好,至少啊比方才那番肉麻的調調也好許多。我整理整理了頭緒,隨后對著蕭生夏提出了首問。
“你聽著,首先你得同我說說你同沈池到底是存著什么樣的關系,你先前心心念念,甚至連著醉酒都喚著的那個潭兒,就是她嗎?”問語方出,我自己都驚訝了幾許。明明是想著把這個問題壓到最后才問的,卻沒想到方開口,這些字眼便自動拼湊起一句話由著忐忑的心意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我看著蕭生夏,靜靜的侯著他的回答,只見著他話語停滯,終還是來了口。“這個問題,我本是沒什么必要需同你明說的。可你既然想聽,想知道,我且就說了。不錯,你的猜測同直覺的確非常的準確。那就是我的潭兒,也是那曾經與我有著竹馬青梅情的女子。”蕭生夏說著說著,溫柔則更滲滿了他的雙瞳。
“呵,不愧是一多情種,那多情種,你既然喜歡她為何要讓她成了別人的女人?”我不知不覺間便多問了幾句有的沒的。真是奇怪,怎么一提到這等有關男女私情的事,我就把控不住了呢?我心中詫異,恨不得為自己的口上安上一條可以控制開合的拉鏈。
“關于這一問題,阿南可以稍動些頭腦,難道你不知道有舍才有得這樣一句話嗎?”蕭生夏的目光忽而變得深沉,而他的神情也摻雜了幾分難懂的意味。見著此況,我連連道出了心中的猜測,而等著的便是他一聲確定抑或是反駁的回答。
“其實,你并沒有失去她吧,你將她安插在蕭銳的身邊,表面以著枕邊人的身份,暗地里卻是作為你的內應。我這樣的說法,可還準確?”蕭生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卻并沒有準確的予以詳細的答復。
“狩獵當場,蕭銳那憑空失去的獵具應該是存在你那里的罷。還有,明明見到了食物中存著不宜一起服用的相克品卻不予以提醒,應也是她所為你刻意為之的罷。”我大膽的猜測著,言說著的全然是細細分析后得來的結論。
蕭銳畢竟是一皇子,身邊所攜帶的東西應也是存放妥當,何況是蕭帝御賜的這等獵具?何故于無原無由的消失于空蕩蕩獵盒中,其結果只能是親近之人為之。我這般分析著,第一個設定的人選便是沈池。
并非我刻意針對,若是她同蕭生夏同謀的關聯未曾浮出水面,我或許還不會懷疑于她。可依著現在我所知曉的種種關聯,我有著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將其疑之。
“這,阿南有什么如實的證據,還是說只是隨口的胡話。”蕭生夏聽罷了我的猜測,竟問我要起了所謂的證據。他沒有直言否定,只是討要證據,如此我則更能確定心中所想了。
“證據是嗎,老實說實實在在的證據我的確沒有。可是那日,我攜帶著幻術形成的假獵具去往瑞王府時,巧合間竟也曾同她打了個照面。現在想來,她那時好似捧持著什么物件,步伐匆匆的想要出府。”
“甚至……甚至還不問緣由的放了我入內。這樣異怪的事,除了她是做賊心虛想要同你里應外合,還能有什么解釋?”我說著說著,邏輯也更為清明了許多。蕭生夏聽的極為認真,只是那雙看不明晰的眸子依舊讓人難察情緒。
“好,我不解釋,那東西也卻是在我府上。關于這事,我認了便是,只是你方才言的另一件事,我實在是有些聽不明白。到底什么叫做見著相克物品卻不阻止?”蕭生夏的表情不似裝出的,看來,這貨是真的不知曉這事。
我打量了他一番,隨后定言道:“好吧,既然這事你聽不懂就算了,你在回答我另一個問題。”“等等,這樣不可,你需得同我說清楚。”我方備著繼續對他例行詢問,便匆匆的聽聞了他的質詢話語。
“說就說啦,其實今日制作膳食之際,我曾去往蕭銳那方巡視過。那時見著他犯了一個做膳的大忌,那便是姜片同兔肉一起煮之。”蕭生夏聽到這,臉上的疑惑依舊沒有消除,這倒是讓我詫異了,難道說這等飲食上的常識他并不熟知?
“兔肉個姜片一起煮實有何不可?”蕭生夏終還是問出了這一聲茫然的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便對著他科普了一番,見著他漸漸明了我便繼續說了下去。“正是這道菜,引著蕭帝如今這等境況,但照著常識來說這并非影響嚴重,加以腸胃適當的調理便可。”
“這樣?那么者是你早早的便知道,然后知情不報,不成是為了本王考慮?”蕭生夏顯然是皮又癢了,他這話明白著又是在自鳴得意哈。“為你考慮,切,才不是~我不過是單純的不爽蕭銳罷了~”我扭過頭,一副嫌棄他的模樣。
“既然不是為了本王考慮,阿南不妨說說原因。”蕭生夏的眉頭微微翹起,好似一副調戲的模樣,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我心口琢磨著這貨的品行,口上也陸續的吐起了苦水。
“我跟你說哦,那個時候啊,我本來是正在瞎逛著尋找做膳靈感的。忽而,被那廝瞧見了,他見著我隨著觀覽著漸漸的靠近他們,便不由分說的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誣賴我偷師學藝。”
“這丫雖是誣陷,但依著我的寬宏大量姑且還能追究了。可當我見著他膳食犯了大忌,好心想提醒幾句時,那廝的一頓亂罵卻實在是徹底激怒我的怒火。既然他都這般愚蠢的不識好人心了,我哪里能不如他所愿的尋機報復!”我說著說著,手中的拳頭也隨著不自覺的捏緊了些。
“這樣,可本王方才為著皇上診時卻發覺他不旦旦是食物出了參差這一種病況。他……約摸最多三月……”蕭生夏一語驚人,嚇得我半天都沒緩過神,他口中那“最多三月的話語”,難道真的是指命數?
“你,你說清楚點,什么三月,最多三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細細的問著,話語中難掩激動,這好好的人忽而便被定了生命的限期,放在何人身上應該都是難以接受的罷。
“三月之壽,僅此而已,多說亦是無益。”蕭生夏話語冷淡,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傷感的情緒。他好似不像一個知曉了父親身體惡況的兒子,倒是像是在說著一個陌生男人的生死安危。
“你,你不難過嗎,沒有想過挽留改變些什么的嗎?”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話,雖然他的回答即使不說我也能猜個大半。
“難過,算及以前的或許幾分罷,畢竟年幼時本王曾真的有把他當作父王。可你若試問現在的我可會難過,老實說我自己也并不清楚。”他的眼睛瞥向了自己手腕處,話語也說的含糊。
那手腕處覆著傷痕,而那道傷痕我卻是再為了解不過。那日如同斗爭般的滴血認親劃著的便是這道傷痕。雖說不深,可應該也已經成為了蕭生夏心中一個難以磨滅的痛了罷。
我走了過去,盯上了他的手腕,而于此同時,他也好似覺察到了我的存在。“這傷,是當日弄下的罷。”蕭生夏徐徐開口,問語了起來。“是的,你果然是記著的。”我有些忐忑的答著,畢竟他原先也曾怪過我不應這么早,便同蕭帝認定了親緣的。
“其實,這道疤于我而言是一個恥辱,那個人都不信我,定要通過這等方式才能認同我的身份。這,呵,真是一荒謬到了極點的事。”蕭生夏自語著,眼角也漸漸閃現了并不明顯的淚痕。
見著一向冷若冰霜的蕭生夏,這般感懷的模樣,我也配合著的扮演起了知心大姐的身份。我走到了他的面前,隨后故作深沉的言說起了冗長的大道理,且不問這心靈雞湯可否有效用,但為了能讓他緩和了心情我也算是出了些力了哈。
“咳咳,聽好啊,你可不能這么偏激的思考問題。你要清楚,既然是人就定會犯上或多或少的錯誤。錯誤并不可懼,只要存著改錯之心便不算晚。”蕭生夏不搭理我,埋怨著的眼神依舊灼目。
“你想想啊,這滴血認親一舉損失損了你一直視若珍寶的自尊。可相應的你失去了一切的同時也得到了一些啊。”我繼續說著,好似突然被某檔節目的情感導師所附身,條條框框的話語皆是張口即來。
“別說了,若說得到的是他的彌補,那么我寧可不要。”蕭生夏猛的開口,一下子將我的話語封鎖在了吼口。在面對著這連著彌補都斷然拒絕的男子,我實在是有些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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