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二百八十一章 應對本心
正文第二百八十一章應對本心
待著我們同時道出那個“她”時,賀如墨卻先一步的避開了雙眸。︽,他的眼神飄忽,雙瞳也難定的轉動著。依照他這般恍惚的神情,我大概可以確定我們所念之人,應為同一人選。
既然他自己仍需要時間好好將這一切理清,那么我且許他稍許平復的時辰。他的雙手仍是持著那物件,手勁更是逐漸的加重力度,見著他表情微微動輒,我便知曉他是在同自己暗自較勁。
即是他的自己的心魔,那么我也不便說上什么。
畢竟若真是那人所為,對他而言,定是一時難以接受的事。
“妖女,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有些不識的她了。”賀如墨忽而開口相言,倒是讓我心頭一緊。他話語中所論的那個“她”,應當所指的便是賀夫人了。
我向來是不會安慰人,既使他這般同我相訴,我也沒什么安慰之詞可以將之慰藉。如今的景況,還是由著他一人自行冷靜思慮為好。
“怎么不答,既然你也識得此物,想必你對她也是有稍許認識的。”賀如墨話鋒忽而一轉,竟又將問題重移于我。若真說起賀夫人,我的確是與她少有認知,她的為人若是論起,也確是同以往略有相差。
“賀夫人啊,的確是同以往有些區別,她的行事似是更為狠烈了些。”我如實答道,也沒怎么深作思慮。賀如墨聽罷后,竟于剎那間忽生置氣。
他先是將雙臂揚起。隨后眼神滿是怒意的凝著那物件。只是一瞬,他便將手臂揮下,將那物投擲于地。我的眼神順勢望去,并未瞧見玉骨粉身的局面,那個物件竟是分毫未損的靜臥于地。
預想中的那聲生脆響聲仍未將耳邊傾襲,賀如墨容色上的神情也更為落寞了些。他的本意是想著將著物件損毀,用以欺瞞著自己不去相信此事。卻未料到事宜愿為,連上天都不愿幫他毀了這一罪證。
那個物件本是易碎之物,他那般用力的投擲,竟沒能將之損毀?我見著局勢這廝。便不愿在拖延少時了。我向著前方走去,然后將微微傾身將那物拾起。
這物,正是賀府上下需要備著的一個“身份銘牌”。想起以往在賀府當差的時候,我也曾擁過此物。只是自己粗心。將那物遺失罷了。
其實賀如墨之人。早早的便應該猜到了那人究竟為何人所指吧?或許,他只是刻意的逼迫著自己不去承認,不去信服。
“哎。既然這物是賀府的東西,那么你且好生收著吧。”我說完此話,便將那物硬塞到了他的手中。他起先還有些抗拒,待著我的幾番折騰后他還是將那物握緊了些。這個舉動,或許便是他甘愿皆是現實的一個明證。
“走吧,我們還是先去生夏那里。”賀如墨將那物踹回了懷中,極為淡然的道出了此話。我雖是為他的看開而欣慰,可卻仍是沒有即刻行步。
“孟大夫他還在這兒,我們難道就這般走了?”我問詢了一聲,眼神依舊不敢多去瞧著一旁的那人,他已然失了生命跡象,只得臥在那里,世事皆不聞。
“至于他,待著此事處理罷了,我會允他一個安葬的。”賀如墨說罷,便轉身離了此地。他的步伐沉重,背影蕭條,隱隱望去便像是一位迷途的少年。
我低頭轉眸,又重新凝了凝孟大夫的身軀。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生命,可以這般肆意的毀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長吁短嘆了幾聲后,我還是重新遠離了此處。逝者亡矣,來者可追,凡塵之事不正這般的因果循環?
走回初始之境時,賀如墨似乎已經在那兒等了些許時辰。他的臉上流露著不耐,似乎還參雜了一抹神游之色。
見著我來了,他便要將蕭生夏重新攙扶,我見著他此舉,連連出言阻了幾句。“你等等,你先別慌著,還是將他平穩置放些。”我說罷,卻見和賀如墨依舊是一副固執己見的模樣。
“喂,你這人怎么不聽勸,我讓你先將他方穩。“見著他克立獨行的舉止,我只得一邊勸著,一邊上前以行動阻著。
我同他相互爭持著,最終還是穩當的將蕭生夏平放于塌。賀如墨的手勁雖是不弱,可相較來說,他仍是不敵外掛之力。
“讓你聽我的,你非要執著己見,現在好了手指可是痛了?”我刻意的道了一句,眼神也凝著他微微偏紅的手指骨節處。
賀如墨的話語哽住了喉,卻只能滿不情愿的甩著手指。那樣的舉動除了是在泄憤,還能如何解釋?
既然他這般傲嬌,那么凡事便不能指望于他了。我輕聲嘆息了一聲,便提步向著藥柜處行去。如若賀夫人派來的人沒有那么的喪心病狂,那么至少藥柜處還是能尋到些藥材的。
我從著一件又一件翻倒的物件中穿過,才勉強的到達了藥柜處。那般擁窄的地界,皆是被他人刻意制造的,昨日來時那塊地界分明是敞亮通曠的。
”耶斯!白芨!“我連連拉拽開了屜門,取出了置放于其內的藥材。既然有了這物,那么蕭生夏今日的藥程便又略有進展了!
我尋了昨日用以磨粉的物件,連忙好生研磨著。這個時刻,一切都是單憑著記憶中的步驟施行的。藥粉備好了后,我兩步并一步的向前奔赴著,昨日孟大夫不就是依照這般的步驟?
“你還能幫忙嗎?”我見著賀如墨呆里在那里,隨口問詢了一聲。本以為他不會應答的,卻沒料到他竟緩緩的開口道了一句。
“能幫什么,說罷。”得了他的這句話語,我起先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又問了一句,我方答了他的話語。
“你就照著昨日得事項來吧。“我道了一聲,隨后便將白芨交予了他。賀如墨沒有吭聲,只是動作迅捷的剝開了蕭生夏的衣衫。
哎,非禮勿視,我頗為識趣的避開了視線。他是有了事項可以行事,而我也并非是處于空閑。
伸手取來刀具,仿照著昨日的流程繼續著。先消毒,在施刀,這點常識,我還是知曉的。正當著我將刀具處理罷了后,賀如墨那邊也傳來了些許動靜。
他輕聲喚了一聲,大致是在言說已將料后之事處理罷了。“你在來幫個忙,我一個人還是差些許技巧。”我話語方落,賀如墨便快步趕至。不得不說,這人不拖沓的性子當真還是可取的。
“何事?”賀如墨迫切的問道,臉上卻依舊維持著萬年不變的神色。“你那個碗碟將我的血液接上一碗。”我說罷,便依照著昨日的傷痕,重重的刮上了一刀。
血液似是不止,痛意卻好似慢了幾個度數。直到滿滿的一碗血液淌罷,我方以另一只手按住了傷痕之處。
”你,你不許稍許處理一下?它仍在滴淌。“賀如墨托著碗碟,破天荒的關切了我一聲。我心中微感欣慰,便帶著笑意擺了擺頭。
賀如墨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我無情的打斷了。
這個時刻,倘若還說這些矯情話語,那么豈不是浪費了時間?(未完待續。)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