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寵妖 第二百八十章 皆不放過
也許是習慣了夜的寂寥,也許是領悟了孤獨的滋味,這樣的未眠的一夜竟絲毫不覺得乏累。
天明的微光本是遍布于塵的,恰巧遺留了幾縷,便趁著還未關嚴實的窗戶,悄然而入。榻上的那人,已經有了些許清醒的跡象,我便連連將仍在入眠的賀如墨,推搡著擾醒了。
他同蕭生夏,共同屈就于軟臥之上。看著他微微蜷縮的身軀,我雖有些于心不忍,卻依舊沒有止住手頭上的催促之舉。
“怎么了,清晨便擾人清夢?”賀如墨很是不情愿的道了一聲。沒想到到的事,此人竟也是有“起床氣”的傲嬌之人。
“你的兄弟的事兒,你早起關切一番也是應該的,不是嗎?“我指了指蕭生夏,眼神微動的向他示意道。
賀如墨聽聞此話后,容色上的不快之意盡數散盡。他趕忙俯身,目光關切的巡察著蕭生夏的顏容與癥況。
“嗯,氣息的確是更為勻稱了些。”片刻之后,他總算舒松的欣慰的道了一句。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些去尋孟大夫,將他今日的需飲的藥引在備著些。”他的話音方落,我便連連倉促的提醒著他。
“也好。”他應聲答了一句,便起身著屐微作洗漱了一番。一切的事宜處置得當后,我們重新的將蕭生夏引扶著,并步齊行的走出了客房。
正當著我們迎步走下梯臺的時刻,卻恰巧碰見了昨日的那位古怪跑堂。他面帶笑意,仍是規規矩矩的同著賀如墨招呼了一聲。
我心生詫異,卻還是強忍著沒在多問。待到出了客棧,四周皆是寂寥無人的時刻。我內心澎湃洶涌的困惑之意,總算是得了一個掙脫束縛的先機了。
我停下腳步,轉眸望向賀如墨同著他相問道:”喂?他們好像對你還蠻禮儀備至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賀如墨點了點頭,倒是只字未吐,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無視嘛!
“喂,你到底要去哪。這條路真的能夠通往昨日的醫館嗎?”我厚著臉皮一路發問道。如今這個死皮賴臉的性子。也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磨礪歷練出的!
“可以通往,你若不信,那也無妨。”賀如墨被我的吵嚷所擾。只得敷衍了一句。這話語中仍存一名曰“任君信否”的語氣,聽著倒是讓人更為憋悶了些。
我收住了口,刻意壓制著心中的種種問題,這一路無言的氛圍。和諧且尋常。“哇,真的是昨日來過的醫館耶。你還真沒糊弄于我!”我驚呼了一聲,連忙思琢著快些趕至。
這一激動,腦子便不夠用了。只顧著快步向前趕至的舉動,差點便使得蕭生夏重心不穩于下方傾斜。
“你這妖女能不能有點分寸。若傷了我兄弟又當如何!”賀如墨出言將沉默打破。令我猶感汗顏的是,他的首句話語,竟是將我斥責的說辭。
算了。算了,人嘛不能太計較。我暗自嘆了一聲。重新將蕭生夏攬回了臂腕。賀如墨的神色好轉了些,他小聲的道了一句,說的是啥我也沒怎么細聽。
我們扣了扣醫館的門,卻見著門已是開啟之態。難道?我心中生了憂恐,連忙將門扉推開。
這醫館的擺設,似乎已經被毀的難辨其色。那隨處繁亂的草藥肆意潑灑了一地,而那用以煮沸藥膳的器具更是碎的七零八落。
那么,首要之事,那位漸入遲暮的孟大夫,他可還安好?
我同賀如墨互視了一眼,隨后便商榷著先將蕭生夏安置。尋了一個尚且可以入坐的位置,我們便將他輕輕的安放。
他的脊背倚著平桌,方能暫且穩定著身軀。一切應付末了,我們連連向著醫館的內部奔赴。
現下所要確認之事,便是這孟大夫的安危與否。
入了醫館的內居之后,我內心的不安之意更甚了幾分。本以為其外,已是極限的零亂。可見了這內居,我方知曉相較之下,其外的雜亂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的境況。
”你留在這尋孟大夫,我去那邊看看。“賀如墨丟下了這句話,便朝著醫館內庭另一處奔去。我也絲毫沒有閑著,連忙彎身細尋著孟大夫的蹤跡。
此等時刻,我是真希望心中的胡亂猜測,并不會轉變為所謂的現實之況。
正當我所獲無尋時,鼻間卻忽而感知了一熟悉的氣息,那氣息倒是同昨日的白芨極為相似。我沿著氣息繼續的向前行著,越往前去,我的心憂便更為強烈,這會不會便是孟大夫給予的“線索”?
不愿深想的事,終究還是重現于眼前。零散的籮筐的側旁,孟大夫垂暮的身軀伏在那里,并未存著動彈的跡象。
我快步趕至他的身旁,手指難以抑制的抖動著。只是這樣的輕視注目,我的心便有種被拎至半空的感覺。
“孟大夫?孟大夫?”我操控著手指,輕輕的將之搖晃。這個時刻,我多希望他不過是倦意備生的假寐一番。孟大夫的身體冰冷,四肢也僵硬如木,他這般模樣,應已是定下了身亡的界限。
我頹然的松開了手,連連撐著地后挪了幾步。那驚慌的感覺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雖別無它物將我謀害,可那無邊無際的恐意,卻仍是滲透到了皮膚里,幾乎徹骨。
賀如墨似是毫無所獲,他邁著步子向著我的方向走來。忽而,他的腳步漸漸加快了些。我轉首一視,方見著他的目光已然定在了地上的光景。
“這,這是怎么了,你趕至時他便這樣了嗎?“賀如墨怒指其地,沖著我厲聲聞訊了一聲。聽他的話中之意,莫不是還參雜了于我的懷疑?
”快說啊,是不是你來時他便這樣了?“賀如墨更增了幾分怒焰,他蹲下身,猛力的按壓著我的雙肩問道。
我面無聲色,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樣的情勢,實在不是值得為這等不必要的事吵嚷。
賀如墨松開了手,倏的便站起身來。他的手指微顫,也不知道此刻的心境是否同我一致。
”他的死,你怎么看。“賀如墨只是微微的審瞧一眼,便料到了他的生死之況。他所具備的警覺性和直覺性,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
“他這是被人按住窒息而亡的,從他的衣衫齊整程度可以辨別出他曾有過掙扎之況。“我按住心口神色憂患的嘆道。
方才的懼怕憂恐,已是往事如煙。如今的我,唯有逼迫著自己去直面這殘忍難修的真實之境,方能使得孟大夫安于泉下。
”這樣的方法,不留痕跡,且也能讓他更為安穩的死去。“賀如墨語氣平淡的說道,他的話語既像定論也似猜測。
我又一次重抬深眸,打量著周圍的景況。或許這樣找尋,能尋到些許的蛛絲螞跡?“等等,這個!”我的眉目停留于一塊物件上,這東西我曾經也佩了一塊!
正當這我備著伸手取來那物之時,賀如墨卻提起玉指先我一步行了此舉。
“她?”她!”我們二人同時的道出了此句。
事情的本是迷霧重重,卻因著一物便于頃刻間,這般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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