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又看到了一個標題
“世界真是…奇妙啊。”
和當初七夜重生之后相同的感嘆，出現在此刻的橙子身上。
眼前，是一片虛空。
無數的點和線，組成了最初的零和一。
每一個交匯處，那一個個如同果實一般的節點，都代表著一個延伸出來的世界。
這里，是無數時空的匯聚之處。
站在虛空之中，此刻有兩人。
有著亮麗橙紅色長發的御姐，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煙點上。
和眼前這一幕相比，曾經畢生追求的那所謂的根源，竟是如此的渺小，如同玩具一般。
“這就是世界的真實？”御姐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少年。
七夜歪歪腦袋，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或許，在這個位面世界交界點的上層，還有更加高位的存在。
不到那個境界，誰又能理解的清楚呢？
說到底，他們此刻不過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螻蟻罷了。
“能夠見識到這個，似乎是無上的榮幸啊，那么，我該付出的，又是什么呢？”
呼出一口煙，御姐的表情漸漸冷靜下來，目光望著七夜，略顯平靜的開口。
“你知道抑制力嗎？”
七夜想了想，拋出一個御姐比較了解的話題。
橙子白了他一眼：“廢話。”
不在意少女的話語，七夜笑著聳聳肩：“我們要做的事情，和抑制力相差不大。”
將手掌放到脖頸之前，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將那些試圖前往這里的人，通通消滅。”
“要殺掉所有人？”
“不，我們要殺的，僅僅是失敗者。”
“原來如此，”橙子理解的點了點頭：“失敗者沒有資格活下去，我想他們應該也早就做好了覺悟吧。”
作為魔術師，橙子的思想本來就和一般人不同。
追求根源，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危險而艱難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灰飛煙散。
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理念，少女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想要追求更高層的東西，本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明白橙子的想法，七夜笑了笑。
沒錯，橙子需要做的，只是消滅失敗者。
而他要做的事情，除了消滅失敗者之外，還有…制造失敗者。
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特別說明。
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世界，頓時又開始發生改變。
馬賽克充斥過后，他和御姐重新回到了珈藍之堂當中。
橙子坐在椅子上面，仔細思考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開口：“既然我們是類似于抑制力的存在，為什么，這些任務又對我們有所限制？”
“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七夜伸了個懶腰，不在意的隨口應和。
“不管是根源還是主神，最擅長的東西，永遠是平衡。”
“不要忘記，我們對于‘它’來說，同樣是需要被限制的存在。”
之所以會給處刑隊超乎尋常的待遇，那是因為處刑隊的成員，相比起人數龐大的輪回者來說，實在是太單薄了一些。
給他們更好的待遇，讓兩者對立，達成平衡條件，這就是主神的做法。
“似乎很有趣？”橙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的確很有趣。”七夜贊同。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一笑。
和橙子的合作，永遠是這么愉快。
他最缺少的東西，有了橙子，就能彌補上一大截。
人形使…這可是一個非常神奇的職業。
連七夜都難以想象，橙子這個型月最高位人形使，在獲得了主神的兌換支持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想必，攻略了之后，每天一個處女的夢想，就不再是夢想了吧？
額，思考的方向稍微歪了一點。
從珈藍之堂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不知不覺中，似乎又是一天過去了。
街邊的公園中，放學的小學生們三五成群，在各種游樂設施上面，歡樂的嬉鬧著。
歡笑的聲音，吸引了路過七夜的注意。
看著里面那些無憂無慮的男孩女孩，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童年都不是那么平常的度過。
像面前的這種樂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東西。
“零大人。”
輕柔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身穿禮園女子學校校服的藤乃來到了七夜的身邊。
收回目光，七夜看了少女一眼，視線看向她的身后：“是你的朋友嗎？藤乃。”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
在那邊的街角處，兩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的看著這邊。
“并不是。”藤乃搖頭。
“哦，”七夜轉過頭，語氣平淡：“那就殺了吧。”
“是的，零大人。”
少女點頭，漆黑的眼睛下一刻發生改變。
莫名的光彩，在黑色的眼瞳之中出現。
左眼為左螺旋，右眼為右螺旋，類似于太極圖般的圖案，在少女的雙眼之中呈現。
似乎是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遠處的兩個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恐怖的力量影響一般。
身體扭曲，被從中間擰成兩段。
麻花一般，腸子內臟散落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扭曲魔眼，又名螺旋魔眼。
左眼擁有將事物向左扭轉的能力，右眼擁有將事物向右扭轉的能力。
兩只眼睛同時發動，便是將物體向兩邊扭曲，直接崩斷。
這便是名為淺神藤乃的少女，所擁有的魔眼能力。
“走吧。”
看都沒看那邊一眼，七夜雙手插在口袋中，向著淺上家走去。
藤乃收回魔眼，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
扭曲成兩段的尸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隨意的拋棄。
詭異的是，從兩具尸體斷裂的部位，竟然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黑暗中，一個腳步聲響起。
有著醫生職業的男人，從不遠處，緩緩的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地面上兩個斷裂成兩截的尸體，中年男人頓了頓。
“扭曲魔眼…起源…不明。”
男人看了一眼七夜和藤乃消失的方向。
低下頭，將兩具尸體的內臟找齊，將它們重新拼裝。
片刻后，兩具尸體重新變成了正常人。
中年人看了他們一眼，轉頭離開。
片刻后，兩個人醒了過來，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彼此，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剛才…發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