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丹幽幽的臉色,從那幾年前轉移出來,她望著秦陽,緊緊的拽著了手中的酒杯:“這些年,我為了我父親,為了我的理想,一直在奮斗著,雖然手段拙劣,但還是有些成效的。”
“恩!”秦陽很尊敬這種值得人尊敬的人。
而且他幫助的人,也大都是這種人。
比如說楊燕,再比如說丁權,再比如說王琴或者是瑪馳藍。
他們的身上,都是有一種特質的人。
這種特質,讓他們變得肅然起敬。
“其實你想賺錢,也想去讀大學,我完全可以幫你。”秦陽笑瞇瞇的說道。
“恩?你幫我已經夠多了。”
“嘿嘿!朋友之間,不要談這么多,以后大家一起玩玩,也是一件蠻快樂的事情。”秦陽的右手在面前擺了擺:“如果說幫人,非要和金錢掛鉤的,那我秦陽還真不屑于去做呢。”
“恩?”程慕丹真的很少見過秦陽這種人。
其實以前有為老板,愿意送她去上大學。
不過老板當時和程慕丹聊天的第一句話是:我給了你好處,你給我什么好處呢?
言下之意,不能再明顯了。
程慕丹推辭了,她有底線,只是她認為是。
“這段時間,你好好看看書,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美夢成真的。”秦陽最多保護花爽爽一個月,就要回名揚。
他想起這位殺馬特的非主流女漢子,心里一緊,蛋疼不已。
“天啊!這個姐們,別用她的搖滾精神,把我變成了一個男神經。”秦陽對著不遠處的鏡子,捋了捋頭發:“哥們本來是男神來著的。”
程慕丹聽了秦陽的話,噗嗤笑出了聲,細嫩的手指拍了拍秦陽的手背:“嘿!你說的這個,太過于遙遠了,這樣,我認識一個蛇頭,他開船,帶你去越南或者緬甸,你去那邊躲一躲,花牙哥這個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他…他真的敢殺人。”
殺人?
秦陽的瞳孔里閃過一絲笑意。
他知道,在平常人里面,敢于殺人的人,都是狠人,但在他們這個行當,敢殺人連一個門外漢都不如。
一般他的行業,比的是有技巧的殺人,如何在最快的時間里面,將對手給干掉。
“如果我走了,你怎么辦?”秦陽仰靠在椅子上,笑道。
“我有辦法。”程慕丹站起身,掏出了手機:“不管怎么說,我這些年給花牙哥賺了不少的錢,他于情于理,也應該放我一馬。”
“可是這群人,是不會講面子也不會講理的。”
“應該沒事吧。”程慕丹說起來心大,事實上她現在的心里,一團亂麻,可以說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花牙哥是什么樣的人,她太了解了。
“秦陽,秦陽,我求你了,你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只要出國,花牙哥的手沒有那么長的。”
“哈哈哈!的確!我花牙的手,是沒有那么長,但是,你們不是沒有出國嗎?現在想走?遲了!”
花牙哥和丁權,進了酒吧,身后跟著數十名馬仔。
這些馬仔,一個個手里拿著片刀、開山刀。
其中還有幾人,一只手按在懷里。
應該是連槍都搞出來了,想要搞秦陽一把。
“喲呵。”秦陽先瞧的不是花牙哥,而是丁權,他有些驚訝,怎么丁權來這里了。
這個時候,丁權正要和秦陽打招呼。
秦陽使了個顏色。
頂住了丁權。
曾經的秦陽和丁權是師徒,兩人之間多有默契。
一個眼神交換。
丁權便清楚秦陽現在是特殊情況,不出面相認最好,他也打了個哈哈,當起了演員:“花牙,這就是你要對付的人?看樣子,不是很牛嘛!”
“嘿嘿!丁總,這個王八蛋看上去是個小書生,其實有點能耐啊,廢了我的頭馬。”花牙哥現在瞧著秦陽,恨不得將他給撕碎:“你小子過來,我他媽問問你,誰給你他媽這么大的膽子,敢廢我的頭馬。”
“花牙哥,陽子這個人其實不壞的,今天的事情,他也是無心的。”程慕丹擋在秦陽的面前,張開雙臂,打著哈哈。
花牙伸手一揮:“的,賤人,男人談事,你插個j8的嘴啊?給我滾一邊呆著去。”
“花牙哥,要不然這樣,你放陽子一馬,我以后交錢,交六成。”程慕丹每次和花牙哥分賬,是四六開。
程慕丹六成,花牙哥四成。
現在足足讓出了兩成的利益。
“嘿嘿?”花牙哥盯了程慕丹一眼,又剜了秦陽一眼:“瞧不出來啊,你這小子,運氣還挺好,我手下的頭馬,被你給廢了,結果我手下的頭牌,還主動給你求情,牛逼!”
程慕丹聽花牙哥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她連忙說道:“花牙哥?你答應了?”
“我答應個屁啊!”花牙哥緊咬著牙關:“我操!如果我放了他,我怎么給行里的人交代?頭馬被廢,我就慫了,這傳揚了出去,誰敢跟老子混?”
“還有!”花牙哥突然發飆:“如果老子放走了這個犢子,莫局長那里,誰去交差?”
“莫局長沒太大的權力。”程慕丹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滾你媽的蛋。”花牙哥從牙縫里面擠出了這么幾個字眼。
其實莫局長就算只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權力的確算不得大。
但很巧。
花牙哥是老鼠,莫局長是貓咪。
再強壯的老鼠,還是會怕很瘦小的貓咪。
老鼠吃貓咪,這只是在童話里面。
如果花牙哥沒有給莫局長一個交代,人家分分鐘讓花牙的生意虧損奇多。
誰讓花牙哥那么多的場子呢?
人家帶人過來,隨便掃一掃你的場子,你大半的場子都得停下來。
“嘿嘿!”花牙哥發完飆,瞧了瞧身姿曼妙的莫局長,笑著說道:“不過,沖你這賤人的姿色,我倒是有個兩全的辦法。”
“你說。”程慕丹知道花牙哥想要什么,她立即答應了,只要能讓秦陽安然的離開,她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很好!”花牙哥一拍掌:“你陪老子一個月,我只砸斷這個犢子的一條腿,當是陪了我頭馬的腿!”
“這?”程慕丹有些遲疑了。
”這什么?老子還沒說完呢。“花牙哥瞧著秦陽的臉,笑道:“他打斷了莫局長公子的一條腿,也好辦,既然莫公子已經是殘疾了,他變成殘疾也就可以了,毀容吧!毀了容,我在老莫那里再美言幾句,基本上事情就結束了。”
“怎么樣?你想想?”花牙哥用下巴挑了挑程慕丹,笑盈盈的說道。
“這個?”程慕丹感覺相當不對勁,她如果獻出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而緊緊換一個殘疾的秦陽,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趕緊給我想清楚,這也是看在你程慕丹跟了我好幾年的份上,我才想出這個辦法的,要不然,誰的面子我丟都不給的。”花牙哥極度的囂張,大聲的呵斥道。
程慕丹一咬牙,一跺腳:“我干了!”
話音剛出口。
他就被秦陽給拉到了身后。
秦陽沖花牙哥打了個響指:“嚯嚯!搞了半天,我以為你花牙哥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也就這點毛本事,得了,今天你來了,就別走了。”
“喲呵?硬手啊?”花牙哥嘆了口氣,哈出的熱氣頓時化成了一陣白煙,飄散而去。
“練練?”秦陽反背著手:“不過我今天已經對你沒有太大的興趣了,對付你這種人,還要我親自出手,實在有些難受。”
聽秦陽似乎話中有話,丁權在考慮是不是暴起,先撂倒花牙再說。
結果秦陽又遞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丁權按兵不動。
“嘿!搞笑了!”花牙哥抬起手揮了揮:“給我清場子!”
他的小弟們已經開始將客人給一個個的轟走了。
現在的黑社會,也是極其的聰明。
辦事需要四周沒有閑雜人等,要不然,給某些閑人拍了照,傳到網上去,花牙哥就是再牛逼,也是扛不住輿論的各種轟炸。
上次,他帶人在西夏街砍人,被人拍了照片。
為了消除影響,他愣是花了五六十萬到處打點。
事情這才作罷。
不一會,酒吧里的客人都不在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回家。
出來喝酒看熱鬧是他們最大的愛好,怎么說,這個熱鬧不看完,都是不能散的。
現在,他們就站在門外。
待會門開了,自然就知道誰贏了。
不過他們都猜秦陽肯定會被打死在里面的。
“喂!下注了啊,下注了啊!看看是誰贏!賭花牙哥贏的,一賠一點一,賭那個家伙贏的,一賠一百。”
“喂!老鬼,你天天賭這個,也不怕損陰德?”
“我呸!這陰德要損,也是花牙哥損啊,跟我沒關系,你們到底買不買?”
“買,買!我買花牙哥。”
一會兒,這些客人全部押了錢。
絕大部分的人,都把注押給了花牙哥,只有三四個不怕死的家伙,在秦陽的身上押了幾百塊錢。
“嚯嚯!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啊。”
“讓開!”
老鬼正在高興呢,結果來了一位年輕人,旁邊帶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表情痛苦。
酒吧里面,花牙哥已經捋起了袖子,準備隨時給秦陽發難,突然,他的小弟湊到了他的耳邊:“花牙哥,莫局長來了,而且他邊上,還有一位陌生的年輕人。”
“是嗎?他估計知道我今天晚上要辦事,帶過來,讓他老好好瞧瞧,我花牙到底給力不給力。”花牙橫刀說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