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狂兵 第二百九十三章 程慕丹的過去
花牙哥很煩躁,他今天晚上正在和大人物聊天呢。品書網
他房間里的大人物,可是從名揚來的。
花牙哥其實對于名揚一直就有意思,想去那里駐著。
為什么呢?
因為他平常太過囂張,雖然在外人看來,無比風光,其實風不風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最大的困境就是騎虎難下。
結下的仇人太多,每次出門,他都誠惶誠恐的。
畢竟這里是燕京,有本事的人對,不要命的家伙也多。
花牙哥可能只是單獨出去過個早,就被人摁在桌子上砸死,可能只是出去游個泳,會被人開槍射死。
他每天都處于擔驚受怕的過程當中,每年晚上,幾乎都也夜不能寐。
試想想,每天一醒過來,就感覺隨時都有人找自己的麻煩,可能在飯菜里面下毒,或者出門的時候,一下車,就來了一群人,將他按在地上,給他的腦袋一錘子。
這種生活,他是再也不想去過了,可是要脫離,花牙哥也沒有任何的門路。
有一種說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現在無不是在黑色的沼澤里面越陷越深。
不過今天,機會迎門而上。
從名揚,過來了一位大人物,這位大人物要求花牙哥尋找八個人,以及一個斷掉了一只手的家伙。
如果能夠找到其中的任何一個。
大人物都保證,可以在名揚,讓花牙哥做生意,有人罩。
只要有人罩,花牙哥就能夠在名揚,將生意給做起來。
本來是伺候這位名揚的實權人物挺爽的,花牙哥突然接到電話,自己的頭馬竟然被人敲斷一條腿!
這還得了?
老大的頭馬被人打折了腿,如果不出頭,這江湖上還怎么立棍呢?
他站起身,對躺在身邊,從名揚過來的丁權說道:“丁總,不好意思,失陪了,我要出去半點事情。”
丁權這次是受了秦陽的指示——追查那八個神秘人和那個改造人的下落的。
因為沒有頭緒,丁權只能四處鋪線,發動所有的地下力量來找人幫忙。
要不然,花牙哥這種勢力范圍只不過是一片區的家伙,壓根入不了他的法眼。
而且他根本就對花牙哥沒什么信心。
丁權站起身,打了個響指。
花牙哥遞給了他一根雪茄。
丁權抽了一口:“花牙,你要去辦事啊?行啊,我跟你一塊去,看看你實力到底怎么樣!我們公司,以后還要在燕京開展業務,沒準你以后幫得上忙的。”
還真別說,丁權在燕京,真有一家公司。
在他入獄最后關頭,所有資金都被鎖死,楊燕就是通過操作,從他在燕京的那家公司,將最后的兩億資金給轉移了出來。
現在既然搭上了花牙這條線,倒不如將這個公司,讓一些利益給他,好讓他安安心心尋找秦陽需要尋找的人。
“喲!丁總,你這去陪我辦事,那是給我的面子啊。”花牙哥訕笑著。
曾經的江湖——什么最重要?道義。
現在的江湖——什么最重要?錢!
恰好,丁權是一個不缺錢的人——陽權公司坐擁上百億資金,純屬用錢,也能夠砸死花牙。
所以丁權和花牙的對話,無疑丁權占據了絕對上風。
“走吧!別拍馬屁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能力,如果能力ok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當然存在這必然的聯系,如果能力不ok的話,那么我們之間的合作,就算了吧。”
丁權脫下了浴袍,露出了一身扎實的肌肉,換好了衣服,要和花牙哥一起出門。
花牙哥算是喜憂參半了。
喜的是,如果搭上丁權這條線,以后洗白的幾率大大的增加。
憂的是,如果能力被丁權看不上,這次機會無疑會失去的。
蘇荷酒吧里面。
酒客們現在對秦陽,那是無比的尊敬啊。
怎么說呢?
他們現在對秦陽,除了敬佩,還是敬佩,不是為了秦陽敢敲斷馬玉的一條腿。
而是敬佩秦陽敲斷了馬玉的腿,竟然不想著跑路,竟然還呆在這個地方,等著花牙哥過來,這一點,尤其的狠!
光是這一點,實在是讓酒客們尤其的膜拜了。
“喂!陽子,你今天幫老娘出頭了,老娘已經是尤其的感謝你了,但是,你丫真的不要再幫我了。”
“我不幫你,誰幫你?”秦陽笑瞇瞇的說道:“別說一個花牙哥,就算是十個,一百個,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對了,倒是你,這些年都落個不清白的名聲,可算是辛苦啊。”
“恩!”程慕丹的眼中,閃著一絲絲的淚光,她嘆了口氣:“陽子,你應該知道,老娘是不賣身的。”
“這我當然明白。”秦陽點了點頭,他很清楚,程慕丹不光現在不賣身,哪怕是他曾經剛來燕京的時候,也清楚程慕丹不賣身。
他一直都聽說程慕丹是石女。
但其實他明白,程慕丹不是。
現在花牙哥還沒來,程慕丹很是緊張,她只有偏開話題,對秦陽說道:“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想啊!”秦陽喝了一口伏特加。
“其實我以前家里很窮。”
“家里不窮的,也干不了這一行,一直以來,別人問我,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我都告訴他,先有蛋,人家又問我,雞從什么地方來的呢?”秦陽頓了頓,瞇著眼睛:“我通常會告訴他——生活所迫!”
程慕丹笑了:“你這個家伙,嘴巴可真是一張好嘴巴啊,來,聽聽我曾經的經歷吧。”
在程慕丹略帶凄涼的話語中。
那一年的情景再次重現。
程慕丹剛來名揚的時候,已經是七年前了。
在黃州火車站,一個大部分人沒有聽說過的小站點,站臺上人稀稀拉拉。
程慕丹的衣服打了許多補丁但卻干凈,她緊緊握住母親龜裂的手:“媽!我去名揚打工了,不要惦記我,我爭取早點接你們去名揚享福。”
她那年十七歲,家境貧寒,父母在家務農,連續好幾年地里收成不如人意,父親為了多賺些錢,起早貪黑去照顧地里,結果因為太過于勞累,身子熬了個急性肝炎。
醫院里住了一陣子,對貧寒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程慕丹不得已,剛上高三就退學了。
她想去大城市里尋求發展,一輩子不能在小縣城里的工地上面窩著。
“丹丹,媽不奢望你接我去城里住,只要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媽就心滿意足了。”火車快要開過來了,母親卻舍不得放下女兒細嫩的手:“女兒,家里人對不住你,要是在別家,你現在還在學校享福哩。”
“媽,別說這,對了,我爸呢?”程慕丹瞧剛才父親出去了,結果大半天都沒見人了。
母親遙望一陣:“喏,你爸爸來了。”
父親今年四十五,看上去卻白發蒼蒼,走路蹣跚得很,他醉著步子走到程慕丹身邊,拉過程慕丹的手,微笑著將票塞給了兒子:“姑娘!一路走好,家里別惦記,好好工作,混個出人頭地,讓家鄉人都瞧得起你。”
“嗯!”程慕丹掃了一眼火車票,頓時慌神了:“爸,你買錯了,我要的是硬座,你給我買的是軟臥。”
黃州去名揚,硬座只要一百多,軟臥卻要六百多。
中間差著五百塊錢呢,可是家里半個月的收成,程慕丹拔腿就往售票廳里跑。
她卻被父親一把拽了回來:“姑娘,人生路上爸已經托不住你了,這是爸最后一份心意,別換票了,上了火車,睡個好覺,好好工作,混個人樣給爸長臉。”
程慕丹有一種淚崩的感覺,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父母的愛意,卻是第一次感受到父母比山高、比海深的愛意。
一直到上火車,程慕丹的精神都處于恍惚狀態。
“丹姑娘,好好工作,要實在受欺負,就回家,家里有地,能養活你。”父親含著滾燙的濁淚,牽著老伴的手,向程慕丹告別。
程慕丹趴在窗戶前,一直到瞧不見父母,才轉過身,攥緊了手中的臥鋪票:“爸,媽,我要不混個人樣,都對不起我爹媽。”
他邁著方步,進了軟臥的房間。
火車上軟臥有單獨的隔間,上下鋪,四張床。
程慕丹進去的時候,進門左手邊臥鋪的是個胖子,拿著手機,躺在床上像是吸大煙一樣。
右手邊正做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家伙,穿著肥大的衣服,躺著玩nba2k,同時有意無意的瞄著程慕丹臥鋪對面。
程慕丹臥鋪對面是一位漂亮妹子,穿著挺時髦的,正在看一本大部頭書。
“睡個好覺。”程慕丹關上門。
其余三人都下意識的望了望程慕丹,打量到這位小姑娘穿著破爛,背著個老掉牙的綠色單肩包,扛著一床黑乎乎的棉絮時,幾人不由自主的將手機、錢包等等貴重物品攏到身邊,生怕程慕丹是個小偷。
程慕丹意識到眾人不善的目光,她也沒發作,坐在自己的鋪位上開始收拾。
學生十歲的年級,沒一會關了電腦,跑去和漂亮妹子搭訕。
妹子性格倒是挺開朗的,和學生挺聊得來。
程慕丹則老老實實收拾好,準備躺下睡覺。
可想起剛才父母的神情,他又有些睡不著了,從單肩包里掏出一本語文課本瞧。
大學——象牙塔——青春激揚的地方,她卻無法親身體會。
看了一會兒書,程慕丹將口袋里的票根掏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夾在書里:她決定,這本書和票根,他要保留一輩子。
心中的夢想和父母的深情,都濃縮在這兩樣物事里。
“切!這個土包子,還看語文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好學生呢。”學生想在妹子面前表現一番,損著弱小的程慕丹。
程慕丹沒有理會,窮人家的孩子進城,更多需要隱忍,而她的隱忍,比起一般人更強大。
他將書好好的放在床頭,翻了個身。
妹子到時候仗義執言:“人家看書跟你有什么關系咯。”
學生訕笑道:“我就是瞧不起這種讀書成績差,只能出來打工還一本正經裝逼的玩意。”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素質?”妹子還是很同情程慕丹的,她瞪了學生一眼。
學生練練擺手:“好了,不說了,不說了,說他的事多掃興啊,你剛才不是說漫展的事嗎?最近名揚要搞一個全新的漫展,特別好,還有好多cosplay界的名人呢……。”
瞧著妹子和學生的談話,程慕丹躲在被窩里面,暗自抹著眼淚。
——從這時候開始,一種叫做好強、隱忍的性格,在她的體內頑強的生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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