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93、你又在玩什么把戲(八千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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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魁大賽中,舞曲是必不可少的,因為舞蹈可以完全展現一名女子的身姿。大文學你若有其他才藝,可以在舞曲之后再展示。

鶯鶯報的是一首抒情緩慢的舞蹈曲,落云曦做了個起手勢,右臂抬起,放在額前,左手拈花顫動,裸露出光潔細膩的臂肌,她的肌膚是極其乳白光滑的。

左手拈花姿顫動得越來越快,風吹起她玫紅色的長裙,與紛飛的荷花粉瓣交織在一起,臨風而立,苗條的身姿有如要被風吹去一般。

眾人都被她這一手新穎好看的姿勢震驚到了,整個圓廳,竟然不約而同地停下聲音,安靜中,只聞清樂綿綿,繞梁不息丫。

鶯鶯驚得從男子懷里坐起來,不敢相信地看向臺下。

怎么可能?這個替身她想做什么!

男子的眸中出現意趣之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落云曦。

落云曦從小就練舞,這具身子被她訓練得很好,輕盈之極,踮起腳尖在臺上翩翩起舞毫不費力媲。

九曲指低頭,捧著黃木托盤,站在原地。

落云曦唇角含笑,一陣旋舞,身子已然騰空飛到了托盤之上,臺下一陣失聲叫喚!

那黃木托盤徑不過一尺,材質并非琉璃,也非水晶,而是很容易折斷的木頭,九曲指又捧得這么高,鶯鶯姑娘竟然踩了上去!

眼一眨的功夫,托盤上的鶯鶯姑娘非但沒有摔下來,而且舞蹈動作毫不停滯,接著剛才的靈蛇吐信,瘦削的身姿在一寸見方的托盤上飄逸旋轉起來。

換作前世,那樣豐滿,也站得了托盤,何況這一世的身材如此瘦弱,正適合舞這種臨風之姿。

古有趙飛燕舞姿絕世,也大抵如此而已!

有詩為證:水色簾前流玉霜,漢家飛燕侍昭陽。掌中舞罷蕭聲絕,三十六宮秋夜長。

眾人哪里見過這樣的絕妙佳舞,個個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覺中,紛紛站了起來,探長了脖子,像一樽樽雕像般一動不動,生怕錯過臺上的一顰一笑。

二樓,鶯鶯的臉色一片慘白。

這是她一年前千辛萬苦從遠處找來的替身,與她生得七、八分相似,她教她學基本唱法,教她熟悉自己的生活,以備必要時應付。沒想到她竟然藏得這么深!

難道,她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占自己的位置?鶯鶯的眸光不由含上殺意。大文學

男子也極其驚訝地看著下面。

不知何時,中山王的那扇窗戶也打了開來,一人極其冷漠地看著托盤上的舞蹈。

端木哲滿臉驚嘆,落飛穎掩起眼中濃濃的忌妒,臉色很不好看。

柳娘一把捂住嘴,險些驚叫起來,整個圓廳,只看到落云曦旋轉飛舞的身姿。

她一笑,反正今晚她占得是鶯鶯的身子,總不能毀了人家的名聲,最好還要幫人家奪得花魁之位,才不委屈了她在衣柜里呆這幾個時辰啊!

落云曦在玲瓏的托盤上來回旋步,興致來了,腰肢往后一仰,在托盤上做了個拱形橋,廳內一片尖叫聲。

落云曦收回綿軟身姿,悠揚清甜的聲音唱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一曲罷,全場尖叫連連。

如潮水般的喝彩聲淹沒了整個大廳。

人人臉現激動,恨不得沖上前將這女子撕了,柳娘大驚,急忙現身,拉住落云曦:“先去后臺!”

落云曦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轟動,趕緊跳下托盤,與九曲指去了后臺,一路不少小廝護住,要送她回院。

豈料,落云曦還沒走出后臺處掛下的帷帳,那帳簾便無風自動,自己挑起來了。

定睛一看,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鐵青著臉沖了進來。

“中山王!”眾人趕緊行禮。

這個男人,他們只是遠遠觀看的命,從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所以,叫出“中山王”的唯有幾人而已,其他人都傻掉了。

落云曦暗叫糟糕,自己哪里露了破綻?

中山王扯住落云曦的衣袖,根本沒有顧上一旁喬裝過的九曲指,喝道:“跟我來!”

落云曦跟著他小跑到后院無人的地方,笑話,哪還有人敢跟蹤中山王?

柳娘從臺上匆匆下來后,其他人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她又驚又喜:“是嗎?中山王將鶯鶯帶走了?你沒看錯吧?”

“胡說,柳媽,我們會連中山王都認錯嗎?”

柳娘向前面邁了幾步,朝君家包廂瞄了幾眼,喜不自禁道:“快去把這個消息傳播一下,誰都不敢和中山王搶,中山王從來不沾女色的人,居然對我們樓里姑娘生了興趣,哈哈,這一下,天夜還有哪家青樓能比得上我們晨樓?”

“是啊,還有哪家青樓能比得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插了進來,語調聽起來很不舒服。大文學

柳娘一抬頭,看到一身水綠長裙的鶯鶯緩慢地步進后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半跪于地:“主子,屬下在想,若是中山王真對鶯鶯感興趣,我們也多一個最大的助力,不是嗎?”

她一跪,身后一群人,包括幾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女子也跪倒在地。

鶯鶯面無表情,語音一轉:“怕就怕,她根本不是我們找的那個替身!去將服侍那替身的丫頭給我找來!”

不是自己找來的那替身還好辦,怕只怕……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鶯鶯搖頭,極力排除掉那個人的身影。

不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中山王直將落云曦拉到墻角,才一手扯下她的面紗,鳳眸中了然:“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落云曦很委屈啊:“王爺,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好色,看到鶯鶯姑娘我就起了色心,竟忍不住將我拖到這里來,好行那見不得人的事。”

中山王不怒反笑,聲音低沉,鳳眸離她眼睛近了一分,不禁問道:“那你說說,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落云曦哼了一聲,道:“你敢說,你剛才拉我出來時沒想著奴家鶯鶯是這晨樓的當家花旦嗎?”

“鶯你的頭啊鶯!”中山王嘴角輕抽,“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去獻舞扮妓,你很閑嗎?”

“奴家是鶯鶯啊,不是千金小姐啊。”落云曦翻著白眼。

中山王氣得無語,半晌沉聲道:“好,那你是鶯鶯,我出錢包養你,行了吧?”

落云曦終于忍不住了,捧腹哈哈大笑起來:“包,包養我?男人的嘴臉露出來了吧!”

中山王兩手抓住她的肩,將她扶起,聲音充滿疑惑卻又滿是贊賞:“你的舞怎么跳得那么好?”

落云曦揚唇一笑:“既說不能扮歌伎,又說我的舞跳得好,你怎么這樣道貌岸然呢?”

中山王的一張臉都被她說黑了,想到她吻自己那一下,自己到現在都還沒糾結個頭緒出來,臉色越加沉黑了。

“你怎么認出我的?難道我露出破綻來了?”

落云曦不解地在地上轉了個圈。

看到她瘦削的身姿如柳臨風,中山王的眸光不由柔和下來,聲音也變得極為溫和,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樣的變化:“很好看,你的歌唱得很好,比那天在宮里唱得還要好聽。”

落云曦無語,敢情是一支歌出賣了她,雖然她極會學人聲音,但唱歌時卻只能用自己的真聲。

好在人唱歌和說話的聲音有偏差的,她這具身體更明顯,所以其他人不一定聽出來是她落云曦了。

落云曦松了口氣,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便快步朝鶯鶯的房間行去。

遠遠便瞧見,鶯鶯設在二樓的閨房一片雪亮。

站在廊上的女子拖著極長的綠色水裙,身姿窈窕,光是一個背影,便好看極了。

不過中山王的眸光卻總是在落云曦身上打轉轉,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落云曦感覺他再看下去,自己快要爆發了,伸出手,使勁掐了把他的胳膊,冷冷道:“瞧,那是誰?”

中山王這才漫不經心地答道:“晨樓的上界屆紅牌鶯鶯姑娘。

“咦,她是鶯鶯?”落云曦不解,“氣場不太像。”

中山王對此事的消息有所知曉,便道:“這個鶯鶯一直呆在圓廳包房里,并沒下去過,你看到的鶯鶯并非她本人,只怕是她找的替身。”

落云曦不解。

中山王忽然攬住她的腰,一個旱地拔蔥,躍上屋頂,悄無聲息。

二樓,鶯鶯冷聲說道:"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樣?反正我早紅透一時,倒要感謝那人費盡心思為我添名氣,也不在乎多在晨樓留一年。當務之極,將那假冒貨找出來!"

她面前,假茵茵與她丫環、持劍的少女三個人被柳娘等人從衣柜里找到,松了綁,換了衣裳,跪著聽話。

那持劍少女的面色極度猙獰,幾次想要插話,卻又吞吞吐吐,不敢說出來。

鶯鶯背對著樓下,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卻帶著領導才會有的威嚴:“假鶯鶯暫時呆在樓內,沒我的吩咐不許外出半步!讓小草,不,讓錢媽來照看她!”

“錢媽呢?”有婆子這么一問。

幾個跟著的小廝及丫頭誰也不知道。

“已經有快一個時辰沒看到錢媽了。”有人說道。

“不好,趕緊發動全部人力在樓內找,將錢媽找回來!”

溫熱的呼吸觸近落云曦的后耳根,中山王說話的聲音傳來:“錢媽你弄哪兒去了?”

落云曦眸光一沉,她想到了九曲指,這樣一搜尋,晨樓必亂,師父能不能趁亂逃掉?可她又不想讓中山王有所察覺。

也許,他很快就會注意到那個捧托盤的老頭子。

“你在想什么?”

看落云曦凝望著自己不說話,中山王的注意力又被她水潤光澤的唇所引走,不由自主地在想,為什么他竟會不排斥這張唇的接觸,可一看,心跳卻驟然加快了。

他似乎還想來一次……

落云曦看到他的眼光流連處,嘴角輕抽,那可是她的初吻,難道這男人還介意著?當即笑容清澈迷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么驚喜?”

“你閉上眼,數到三。”落云曦誘哄著。

中山王皺起眉頭:“你想趁我閉眼離開吧?”

落云曦側過頭,小臉流露出失望來:“唉你不要算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羅!”

中山王不免又有些幻想起來,低聲道:“那……好。”

“你閉上眼。”落云曦揚起小臉,眼角挑著如花般的嬌媚。

中山王見她如此,便閉上了眼,只是留了條眼縫偷看。

“別看!”落云曦伸手捂住他的鳳眸。

耳畔風過,他一驚,本能去抓,抓住落云曦的腰帶,本能地喝一聲:“想跑?”

可惜,落云曦使了個金蟬脫殼計,將腰帶留給他,這一停頓的功夫,她竄入灌木叢,跑得無影無蹤了。

中山王不知道此刻心情是喜是悲,是生氣還是酸澀,各種復雜。

之前在陽城時,他就被落云曦用一件披風蓋住了頭,今天,又故計重施,而他,該死的還真以為她會給自己什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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