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92、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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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在陽城時就將他甩得很是憋屈。大文學

落云曦一路往晨樓后院奔跑,一面覺得渾身不適,抬起衣袖在唇上使勁一抹,要將那男人的味道抹去。

晨樓后院,一棟小樓橫立院側,星星點點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不少房間有低語聲傳出。

落云曦瞇眼尋去,就見一抹黑影劃過眼際,竄上二樓,她急忙跟上。

“師父!”低聲呼喚,她拉住九曲指媲。

剛跑出來,她便是順著侍衛追尋的方向找來的。

九曲指見是她,頓時現了身形,急切地喚道:“別跟著我,暴露了你!丫”

落云曦此刻手里還攥著在端木奇包廂里就取下來的面紗,一直沒時間戴上去,擰眉道:“就怕已經暴露了,師父,你到底結了什么仇?”

“沒空跟你說。”九曲指的小眼骨碌碌一轉。

突然,拐彎處一道黑影沖了出來:“刺客往哪跑!”

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舞著劍花向兩人刺來,卻是個女子聲音,這劍花挽起來倒也有幾分凜厲。

落云曦轉手抓住她握劍的手宛,冷眸凝向黑暗中沖出的少女。

那女子杏眼桃腮,本來怒氣沖沖,毫無畏懼,突然與她打了個照面,臉色急變,竟兀自丟開劍,大喊一聲:“饒命!”轉身發瘋地跑向樓下,看到落云曦如同見到鬼一般。

落云曦雙眸一沉,九曲指已經彈出一粒暗器,正中女子后背,女子撲倒在階上,暈沉過去。

“這妞不對勁。”九曲指低聲說道。

落云曦也是這么想的,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認識自己,還很怕自己,當即沖下階梯,將女子提拎上來,藏到樓梯角。

過了片刻,有幾道腳步聲進樓。

“鶯鶯姑娘,您先打扮一下,老身還要去通知其他姑娘,等會兒接你們去后臺。”一個中年婦人說話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謝謝錢媽,勞煩你了。”柔弱的女子聲音后,兩道腳步聲上來。

落云曦與九曲指相視一眼準備去廊上避一避,沒料到一隊黑衣侍衛從二樓長廊的盡頭大步過來,目光炯炯地搜尋著目標。大文學

兩人不想引起動靜,便往樓梯下退去,正值一名妙齡少女領著丫環上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落云曦迅猛上前,一掌一個,將兩人徑直劈了個啞巴暈,接住兩人滑落的身子,無聲無息步到一樓,躲在梯角。

九曲指緊跟其后,目光中露出驚嘆,落云曦這一手令他刮目相看。并非說力氣有多大,武功有多高,而是出手夠快、夠狠!完全堪比一個職業殺手了!

待那撥子侍衛過去后,落云曦低聲問:“師父,你如今怎么打算?”

九曲指苦著臉道:“我決定去其他地方游玩游玩再說。”好吧,就是逃跑。

落云曦沉吟道:“何時出去?”

“現在進出口全被封住,不許任何人進出,等大賽結束,就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段時間我要找個地方休息下,中山王這小毛孩子,我老頭子不想以強欺弱。”九曲指死撐著面子說道。

其實,雙拳不敵四手的道理落云曦又不是不知道,笑著沒有拆穿。

一聲輕微的嚶嚀自掌下傳來,落云曦反手扼住右掌中女子的喉嚨,壓低聲音問那剛剛醒轉的丫環:“鶯鶯姑娘閨房在哪?”

剛似乎聽那婦人叫她鶯鶯姑娘,在圓廳時也聽人提到過這位鶯鶯姑娘是今晚的紅牌,要參加花魁大賽的。

二樓某間閨房內,昏黃的燭光下空無一人,落云曦讓九曲指將樓梯角的少女也提過來,將這三人反手綁了,塞到房內右墻的大衣柜里,九曲指給兩人補了啞穴,不解地問:“曦兒,我們就在這休息嗎?”

“不。”落云曦褪了黑色外衣,將那鶯鶯姑娘脫下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九曲指驚訝道:“你這是做什么?難道你想冒充她?”

落云曦挑起鳳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師父,你跟我去后臺,豈會有人找到那里?”

這位“鶯鶯”的衣服有些大,她個子比落云曦略高一點,但比落云曦要豐滿,這是落云曦現在最討厭的事。

鏡子里的小丫頭無法像前世那樣撐起這件華美的玫色長裙,不過,她身姿羸弱,腰不盈握,拖著鑲著珠玉的長裙擺,有另一種飄飄欲仙的味道。

九曲指坐到桌子上問:“我這樣怎么跟你去?”

落云曦扔了自己的面巾,在衣柜內找到一方雪白上好的輕紗戴上,從鏡子里瞟了眼九曲指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換上丫環的衣服。大文學”

九曲指臉色發青:“我白疼了你這個徒弟!”

“哈哈。”落云曦見他面露窘迫,笑了一聲道,“師父到我這來。”

九曲指哼唧著還是過去了。落云曦抓住他的胳膊,手一揮,右手指間拈出一支眉筆,迅速在他臉上一陣點畫。

“你干什么?”九曲指壓低聲音驚呼。

他一照鏡子,媽呀!臉上多了很多黑斑,丑死了!

落云曦伸手將自己原來的黑衣撕開,遞了黑布給他:“蒙在臉上。”不管他在叫罵什么,又將剩下的黑布撕成條狀,扎成花朵的樣子,東一處西一處地裝點在九曲指身上,立刻改變了他現在的模樣。

“落云曦,我不要這樣!”九曲指氣得哇哇大叫。

落云曦哪里容他反抗,威脅道:“你要是不配合,我現在就叫了侍衛來,你愛拼就拼吧!忘了告訴你,剛才十二皇子那里的侍衛其實是中山王。”

九曲指也只是叫叫,他知道中山王今晚下了狠心,自己還是避一避得好,撇了撇胡子,嘴里咕噥個不停,天下哪有師父被徒弟欺負成這樣的?

不一會兒,先頭的婦人上來了,敲門問:“鶯鶯姑娘準備好了吧?我們要走了。”

"好的。"落云曦將長發簡單梳了,垂于左肩,拉開房門,她的聲音赫然便是鶯鶯的聲音。

錢媽看到她將頭發解了,戴了面紗,吃了一驚:"怎么將盤好的發髻松了?"

落云曦吟吟笑道:"我想著,年年都這樣,多沒新意,今年嘗試一下新方式,戴上面紗,可以營造神秘感。"

她的聲音幾乎與鶯鶯一模一樣,錢媽自然沒有任何懷疑,反倒高興地拍起手來:“嗯,雖然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但還是怕被人看出來,戴上面紗,果然安全多了。”

落云曦莫名其妙間,錢媽的眼光已看到屋內多了個古里古怪的老頭時,她震驚道:"這是--"

"我忘了跟你說,這是我找來吹哨子的,剛過來。他的哨聲吹得極好,一定能制造驚喜。"落云曦瞎編。

"他怎么也將臉遮起來了?"

"他生有黑斑。"落云曦解釋,主動地過去將九曲指的黑面巾挑起一點。

錢媽瞇眼看了半天,并無問題,但她還是起了疑心,沒有表現出來,不動聲色地領兩人下去。

一路應付盤查,到了后臺門口,終于沒人了,錢媽也停了下來,說道:"鶯鶯姑娘,你們進去候著吧,你是五號,叫到你就可以上臺了。"她說著,轉身想要快步離開。

只是,還沒跨出一步,頸上就挨了重重一手刀,身子軟倒。

落云曦快速將她拖進一旁灌木叢,低聲道:"她醒來約莫兩時辰,也夠了,我們進去。"趁著沒人,她和九曲指閃進后臺。

小樣,這錢媽心中打什么九九,還逃不過她的眼睛。

進去時,后臺幾個長條椅上坐滿等候上場的女子,有十幾個,打扮亮麗清新,環肥燕瘦,各有千秋,正各自搖著團扇,心不在焉地交談。

落云曦進去時,她們只是動了動眼皮子,并沒有人熱情招呼。

一旁侍著不少丫環小廝,看到落云曦身后跟著的老頭,便好奇地來問,落云曦解釋了,他們也沒再多嘴。

反正負責領進的是錢媽,他們并不操心此事,而外面發生了什么變化,落云曦也不關心。

"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五號選手—鶯鶯姑娘!"外面響起柳娘惑力十足的聲音。

九曲指跟著落云曦走到臺上,將干枯瘦弱的身體掩在拉起的紅色帷布后,其他人員見了也不多問,眼光都注視著落云曦。

“鶯鶯姑娘,你這面紗不摘下嗎?”一名粉面油頭的小廝善意地提醒。

落云曦微微一笑,已飄然上臺。

柳娘大呼道:“支持鶯鶯姑娘的,將你們的銀子統統砸在她身上吧!”而后放低聲音對落云曦道:“鶯鶯姑娘養你這么多日,也該給她一些回報了,今晚的戲可要好好地演。”

落云曦不解間,她已下臺,正看到幕布后站著的九曲指,驚問:“你是誰?”

她一直在臺上給姑娘助陣,還沒下臺過。

九曲指雙手捧起在房間內帶過來的黃木托盤,低頭道::“姑娘找我來給她配舞的。”

“找你?”柳娘哪里肯信,“來人,將這個瘋子趕出去!”

“慢著!”落云曦退了幾步,回頭叫道,“最近編排了一種新型舞蹈,他是我叫過來助舞的。”

心中詫異,老鴇剛才的話什么意思?似乎她不是鶯鶯姑娘,而是鶯鶯派來演戲的?

柳娘沒再說什么。

二樓的一間包廂,身姿俊朗的男子一手擁著佳人,一手捏著酒杯,桃花目瞇起一陣慵懶:“怎么三年不見,居然又冒出個鶯鶯來。”

懷里女子粉面桃腮,五官生得極其清亮大方,掩嘴笑道:“鶯鶯自然只有奴家一個,那個是冒牌貨,是我的替身。”

男子不以為意,道:“這次大賽后,你又會紅極一時,何以不自己出場,找替身?”

鶯鶯斂了笑意,含情脈脈道:“鶯鶯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為皇子殿下肝腦涂地再所不辭,早就不想呆在晨樓了,愿隨侍殿下周圍。”

明顯,這位替身是找來砸自己場子的,她好從風頭浪尖抽身而去。

這計策,想得倒是周到。

男子挑起柳眉,似乎在笑,桃花目底卻是一片冰涼。

鶯鶯抿抿唇,她總是把握不住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時失神,臺底歡呼起來:“鶯鶯姑娘,你怎么戴著面紗啊!”

“是啊,我們好久沒看過你了,趕緊露出真容!”

落云曦并沒聽清臺下說了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倒是在上面幾個包廂上。

中山王所在的包廂窗子是閉著的,但窗紙上映了一道修長的黑影。端木哲與落飛穎把盞飲酒,太子則邊吃邊看,時不時看那兩人一眼,端木奇的窗子也是緊閉的,不見人影。

待喧鬧聲漸弱,她揚聲開口:“今日鶯鶯給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大家喜歡的話,就給小女子捧個場。小女子能不能拿下花魁,就看各位的了!”

她這話一出,場中響起歡快的鼓掌聲。

落云曦朝柳娘看了一眼,柳娘叫道:“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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