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隨身魔法塔

第209章 我就是公羊儒

很快大家的目光,又從《木蘭辭》之中,轉移回張飛的畫作上面。那戎裝女子,那種英氣和滄桑感,想起《木蘭辭》里面那個‘壯士十年歸’的描述,頗有韻味。

“兄長什么時候做的?”比起畫作,關羽卻是更好奇《木蘭辭》,是劉韜什么時候所作。畢竟一路過來,他們也沒聽說過類似的傳聞。

“怕是看到這張仕女圖,才有感而發吧?”盧琰看周圍那么多人,只能隨便敷衍一下。

劉韜什么情況,他們三個還不了解?讀書可以,就當學習了。可這詩詞歌賦,不管是什么時候,他都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這不,關羽就嚴重懷疑,這《木蘭辭》并非劉韜所作。只是自家兄長,盧琰那么提醒了,他索性也就當成這樣,畢竟難得糊涂。

“對了,不是還有第二張畫作么?”不知道誰說了句,大家才想起還有這茬。

眾人的目光終于是在戎裝美女上轉移過來,看向張飛拿著的另外一幅畫卷。后者見狀也不磨嘰,直接就攤開畫卷,展現給大家。

這是他在洛陽這段時間繪畫,以一眾宮女作為背景,畫出人群之中某一個宮女回眸一笑的感覺。和戎裝美女不同,這一副偏寫實,但保留了寫意風格,就如同加了特殊濾鏡。

周圍的宮女都被虛化,凸顯了這個宮女回眸一笑的美麗。

“這個……什么時候的?”劉韜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畫作,他當時讓張飛選兩幅。張飛應該是選擇兩幅,最有信心的畫作。

戎裝美女的好說,畢竟看過,所以張口就來,仿佛是蓄謀已久。可這一副,他自己都沒有看過,但問題是,感覺那個宮女,真的好美。

只是不經意回眸,或許是看到張飛,沒有羞澀,反而微微一笑,整幅畫充滿青春氣息。

“宮中居然還有如此女子?”看到此女之后,在場的這些男性,都突然有了一種戀愛的錯覺。關鍵是這畫作的風格,把這一眸一笑,表現得非常傳神。

“看衣裳,應該不是普通宮女……”鄧盛留意了一下,“應該是個女官。”

劉韜聞言一愣,仔細看看這個女子,按照鄧盛的說法,這個女子有可能就是貂蟬。少不得仔細端詳一番,到底是偏寫實風格,所以這個女子的樣子應該和實際沒有太大出入。

如果是這樣,那傳說中的貂蟬,的確是真的美麗。

關鍵是多少有些危機感,這張圖出來之后,估計三公九卿都會對此女感興趣。自己不先出手,估計就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突然有種,自己是不是被張飛坑了的感覺……

“美則美矣,只是這畫風,和戎裝的那副,有些許不同。”很快又有人看出端倪,于是直接指了出來。言下之意,大概是說兩幅畫,可能不是一人所作。

“我從小師從涿縣畫師,學習的畫技偏寫意。只是張某總覺得,這個風格,不舒服,于是一直在改,只是跳不出這個框架。直至遇到兄長,才豁然開朗,畫風一點點改變。”張飛大笑,然后坦白說出。

當然這其實也不是先秦的寫實畫法,而是后世的工筆畫法。畫法細膩,把纖毫都能很好的體現出來,可以說是國粹里面,劉韜最喜歡的一種畫法。

只是那么繁瑣的畫法,劉韜肯定駕馭不了,也只有張飛這種,外粗內細的存在,才能駕馭這種畫技。另外,用這種畫技,來默默耐心,也是挺好。

眾人恍然,剛剛劉韜也說過,他略通畫技,只是不如張飛。只是略通的程度,指點張飛這個級別的,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他的畫技,甚至可能在張飛之上?眾人想到這里,頓時肅然起敬!

然后少不得,慢慢探討這個畫技,工筆畫其實也很講究,普通的紙張很難畫出好效果,得用布帛來畫質,換言之,就繪畫的成本就不低,還要把畫壞的情況算進去。

至于宣紙……劉韜可沒辦法弄出那玩意,估計這個時代,也根本沒辦法弄出那玩意。畢竟宣紙需要的原材料,這個時代未必能找到,找到也沒用,紙藥才是關鍵!

只是外國那種油畫,其實不也是在畫布上繪制的么?劉韜就打算做這個生意,反正畫布本身是亞麻纖維所作,然后在表面涂上白色底層。

說不定,可以因此搞出一門新的生意出來……當然,不會在洛陽這里那么做!賺錢什么的,自然還要在自己的小底盤里面經營,更劃算一些!

想要離京外放,那么首先要有足夠的原因。劉韜會來參加這次文會,不僅是給劉元起面子,畢竟是老爹,不給面子不行。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劉元起的話提醒他了。若是劉宏認為他不是孤臣,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外放了!關鍵又不能和這些人太近,這尺度有些難以把控……

畫作的問題,討論了好一陣之后,大家的話題,又逐漸轉移到詩歌,經學方面。

說到底,繪畫音律這些,其實都只能算是加分項,這年頭要混得好,治學,主要是治書的能力就有很高的要求。可以說想要混這個圈子,不會治書可不行,相處起來沒話題!

說經學,當然還是《春秋》,每個人都有一部屬于自己的《春秋》,也因為大家都在治《春秋》,所以你不治這本書的話,那么估計和別人沒話題。

到了這個級別,三公九卿偶爾也會說兩句,或者點評一下。盧琰也參與進來,主要是未來小舅子邀請,他不說也沒辦法。

盧植主要治《禮記》,對《尚書》也有鉆研,《春秋》當然也不在話下。盧琰小時候,也跟在盧植身邊一段時間,所以也算耳濡目染,很多話題也能信手拈來。

原始版的《春秋》一萬八千字,費點心思能背下來。盧琰還做不到,但好在也沒有要求都要記住,畢竟科舉制度還沒有出現。

“如今治《春秋》之盛,猶在前漢之上,前漢尚有《谷梁》和《公羊》,如今空有《左氏》,說來說去,無非差不多的言論。”司空張溫感慨。

“前漢時,《公羊》盛行一時,與《谷梁》和《左氏》分庭抗禮,如今早已沒落,公羊儒,怕是已經沒了。”袁隗感慨,公羊儒還好,谷梁儒才是消失最快的學派。

“誰說的?”劉韜指了指自己,“很不巧,我其實就是公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