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劍吟

第二百零二章-又見金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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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本以為這些名門子弟都是視名聲如生命,本想著自己完不成抓捕獅虎獸,宇文拓這名門子弟是無論如何不會將那信函交給自己的。

看著這位逆刀門首徒愈發不耐煩的樣子,就要將那進入慕容谷之法丟了,顧蕭忙笑道:“宇文兄且慢,我這就收下。”

那張寫著通往慕容谷之法的信函入手,顧蕭摩挲著信函心中暗道:“霖兒、李叔、天涯大哥、咫姐姐,你們等著我。”

望著青衫少年將信函牢牢攥在手里的樣子,宇文拓嘴角向上劃出弧度,而后

收起了笑容,向著風家女子鄭重開口問到:“風姑娘,你剛才說的何家的所作所為,若是實情,在下回到逆刀門定會向門主稟報,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公之武林,為姑娘、為風家堡主持公道,若姑娘是另有目的而編造謊言,到那時可別怪逆刀門手下無情。”

風姑娘倒是有些詫異,這逆刀門首徒能說出這番話來,風家堡受祖上傳下的遺訓,在江湖中名聲不顯,而何家堡這些年來,每年舉辦這何家擂臺,在齊云武林已有了些名聲,想要替風家訴冤,就算逆刀門是齊云武林名‏​​‎​‏‎‏‏‎‎​‏‏‎‎門亦是難事,一雙眸子直盯著宇文拓打量,這么多年下來,她早已不相信任何人。

顧蕭見宇文拓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樣子,看出了風姑娘眸中的狐疑神色,將信函貼身收好,來到宇文拓身旁,向女子開口道:“風姑娘放心,宇文兄乃是名門子弟,說出的話定是一諾千金,不如姑娘就將風家堡之事,細細道來。”

風姑娘眼神移向不遠處昏死過去的水滄瀾,冷笑道:“哼...名門子弟,那位不也是名門子弟,臨陣討饒、貪生怕死,還不如何家老狗的兒子。”

言畢,風姑娘又瞥向默不作聲的宇文拓,見他神情自然,目中堅定,不似偽善之人,帶著悲傷低頭望向被制成尸傀的父親,心中計較一番,打定心思,向著顧蕭二人開口說起風家堡往事:“當年何家父子造訪何家堡,線上金銀異寶無數,直言為了獅虎獸而來,可他們不知我風家祖訓乃是守護獅虎獸,信心滿滿的何家父子被我父親當面斥退后,并不死心。夜襲我風家堡,可憐我全堡上下百十口性命無一幸免,一夜之間被這老狗父子盡屠...可憐我那妹妹,還在襁褓中,都不曾逃過他們的毒手。”

仿佛當年的慘案又浮現眼前,風姑娘咬著牙訴說著當年何家父子的所作所為,多年的隱忍與仇恨,讓她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流下淚來。

宇文拓與顧蕭二人雖然早猜到了,可聽風姑娘親口說來,依舊是難壓心中怒火,宇文拓強壓怒火,緊握的雙拳發出的骨骼響聲已是彰顯他已快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顧蕭同樣憤怒可還保持著一絲冷靜,開口問道:“風姑娘,既然何家父子布下此局,你又是如何逃生的。”

顧蕭的這一問,問到了關鍵所在,風姑娘抬眸望向青衫少年暗道:“這小子果然心細如絲,金大哥與苗大哥二人助我之事,到底要不要說與他們聽...不行,還沒有得到他們的信號,不知何家老狗是否伏誅了,不能冒險。”

打定心思,風姑娘心中思量一番,正要將開口混過青衫少年這問題,卻聽到那身后的石門八陣中傳來清脆的鼓掌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金鈴響動伴隨著嘲笑之聲。

“她是如何逃生的,不如讓我來告訴各位。”在場的幾人,無論是江凝雪、小杰亦或是宇文拓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在這石門八陣中亦是各有感悟,而宇文拓與顧蕭二人更是破鏡器人,幾人感知之下,竟都未曾發現此人的存在。

望著這陌生面孔緩步行來,有了風堡主的前車之鑒,顧蕭幾人瞬間各自凝神戒備。

“這么緊張做什么,你們不是想知曉這風家小妮子是如何從當年風家堡滅門慘案中逃得性命的嗎?不用她說...”開口之人,約莫五旬上下,面色蒼白,一雙鷹目帶著繼續嘲弄之意,不停的掃向場中眾人,看到已被梟首的尸傀尸首,鷹目一凝,隨即環視此地,直至望見被風姑娘斬斷手臂,昏厥在地的何季,那雙鷹目中頓時浮現出狠辣神色。

江凝雪仍在打坐調息,守護在旁的小杰見此人步伐穩健,手中那柄正發出清脆響聲的金鈴長槍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已讓鞘中的棍劍不安躁動起來,便上前一步,以防他隨時出手。

來人并沒將戒備的小杰放在眼中,依舊躲著步子穿過眾人身前,來到昏死的何季身旁,適才還凝著狠辣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帶著些許疼愛,伸手撫了撫昏厥的‏​​‎​‏‎‏‏‎‎​‏‏‎‎何季腦袋,而后伸指帶著微微顫抖探向何季的鼻息。

感受到何季仍有呼吸在,這才微微舒了口氣,迅速扣住他手腕穴位,以內力探他內息,片刻之后,篤定了只是失血過多昏厥,并無致命之傷,這人才收回內力,起身望向正凝神戒備,盯著自己的眾人。

“當年,這小妮子之所以能逃出生天,躲過那場滅門,是因為何家有人助她。”來人把玩著自己手中長槍紅纓上的金鈴,緩緩開口,而后抬眸,鷹目之中凌厲盡顯。

此言一出,無論是適才還對風姑娘之言有所懷疑的顧蕭,還是早已蘊怒在胸的宇文拓,亦或是凝神戒備的小杰,無不目露憤慨,看來當年何家真的犯下了滅門惡行,但此人又是何家何人,在何家堡內,從未見到此人露面。

“老賊,你來的正好...”

未等顧蕭反應過來,身旁的風姑娘已是蘊怒開口,自瞧見了何之道出現在石門八陣之中,風姑娘心中一沉,既然這老賊活著來了此地,意味著苗大哥與金大哥已遭了他的毒手...轉念一向,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自己還活著,只有自己能為他們報仇了。

“哈哈哈哈,甭說你現在這番模樣,就是你父親,還不是死在老夫手上,被老夫制成了那尸傀。”

來人仰天大笑,笑聲中不僅蘊著嘲弄,更隱隱帶著怒意。這人正是循著石門八陣天像趕來的何之道,隨著陣靈霧中仙被尸傀吸去了修為,石門八陣已然失了功效,趕來的何之道不費吹灰之力就越過阻礙,來到了陣心處。

雖然好奇未見到那神秘劍客,以他在山下何家堡中顯露的武境,應是比自己更早趕到此地,不過何之道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在趕路之時,為了防止內傷再度發作,用了閉穴之法,如今留給自己的時辰不多了,得趕緊尋到獅虎獸,完成主人的托付。

“老狗!”風姑娘顯然被何之道一言激怒,不顧重傷在身,便要動手,卻被青衫一閃,擋住了去路。

“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風姑娘見青衫少年伸手攔住了自己,暴怒之下,當即開口怒罵。

顧蕭深知風姑娘心中仇恨,但她有傷在身,并未在意辱罵之言,反而示意風姑娘稍安勿躁,轉身向何之道開口道:“閣下行這等人神共憤之事,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小子,我且問你,獅虎獸抓到了沒,難不成不想要那進入慕容谷之法了?”何之道開口道之聲瞬間變回了何家堡中的沙啞模樣。

“是你?易容術?”顧蕭聽出了面前蒼老的聲音正是何家老祖,可那何家老祖明明是個耄耋老人,而面前這人手持長槍,英武不凡,顧蕭實難將他與何家老祖那垂垂欲倒的樣子聯系起來,不禁想起了咫姐姐的易容術。

“易容術?老夫才不屑用那江湖把戲...”正開口時,卻見青衫少年手中已是輕輕搖動著那份裝著進入慕容谷之法的信函。

何之道鷹目瞥向一旁的宇文拓道:“你們這些名門子弟,一向以重信守諾自詡,這小子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把那信給了他。”

宇文拓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握住了腰間逆刃刀柄,滿目殺意的望向何之道。

“好,好好,今天老夫就要領教領教齊云武林后輩們的武藝,對了,小子,你沒有打開那信封瞧瞧嗎?”何之道將手中金鈴紅‏​​‎​‏‎‏‏‎‎​‏‏‎‎纓挽了個槍花,倒提長槍,向著顧蕭笑道。

心中咯噔一下,顧蕭心中暗道,這何之道老謀深算,難道在自己注視之下還將那進入慕容谷之法的信函掉了包,當即就想要打開信封一探究竟。

恰在顧蕭分神一刻,何之道身形疾動,手中金鈴槍首于地,若蘊劈開寒途之氣,向著青衫少年而來,盡管這幾個年輕人的武境在何之道面前不足為道,可知道自己畢竟用了閉穴之法,能速戰速決最好,自己可拖不起,知道那少年在意信函中進入慕容谷之法,何之道略施小計就讓青衫少年分神,攻敵不備,才是何之道心中取勝之道。

金鈴響,長槍獨往,紅纓如血裳;

槍芒閃,一輪月滿,鷹目殺意寒。

霎時間,何之道就已至青衫少年身前,手腕翻動間,槍出入龍,攜肅殺之勢,直取青衫少年首級。

金器糾葛之聲響起,青衫少年的首級并未飛出,一道刀光顧蕭面前,宇文拓逆刃出鞘,在顧蕭與何之道之間御出了刀光屏障,蕩開長槍,宇文拓順勢而出,反持逆刃,揮刀斬出。

刀開逆刃,本就招式詭異,可在何之道眼中,處處皆是破綻,冷笑間,長槍攪動,蕩開逆刃,回轉身形之時,反手以槍纂擊向宇文拓后心。

宇文拓雖背身迎敵,余光瞥見何之道槍纂襲來,眼中計得之光一閃,左手疾出,在槍纂襲來一瞬,伸手扣住槍身,逆刃刀光順著槍身而上,直戳何之道心口。

眼見逆刃就要得手,宇文拓眸中喜色閃過,可還未等宇文拓得意一瞬,耳中卻聽到金鈴疾響,還未反應過來,手心一股劇痛傳來,宇文拓不敢大意,只得撤刀回身,方才落定,低頭望去,只見手心已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原是何之道瞧準了宇文拓逆刃刀法,賣了個破綻,讓宇文拓擒住自己槍身一瞬,運力于丹田,手腕一抖,金鈴紅纓疾速旋轉起來,強大的內力,透過槍身旋轉,瞬間將宇文拓手心絞爛。

瞧見那逆刃刀知難而退,何之道可沒打算就此放過這個齊云武林的后起之秀,借著回轉身形之勢,掌風頓起,直擊在金鈴紅纓槍纂之上,本就帶著旋轉余勁的長槍得了掌風相助,風馳電掣鉆向宇文拓...轉碼聲明:以上內容基于搜索引擎轉碼技術對網站內容進行轉碼閱讀,自身不保存任何數據,請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