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的這一舉動,可以說是讓整個武場四周所有人都呆滯了。()
沒有人會想到杜承竟然敢去廢了青凌云的丹田,因為那幾乎就等于是完全得罪青城劍宗,幾乎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了。
但是,杜承真的動手了,而且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停滯。
而離著杜承最近的青砌,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與駭然。
杜承并沒有去在意自已這一舉動所帶來的影響,只是如同扔死狗一般將青凌云扔至了青凌崖的身邊,隨即,他那冰冷的目光環顧看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弱肉強食,這是你們制定的規則,而我現在,就把這個規則還給你們,要報仇你們就來吧。。。”
杜承說的很簡單,但是他的言語卻是等于在青城劍宗所有人的怒火之上再澆了一把油。
幾乎在那一剎那,所有青城劍宗的弟子都暴怒了。
“殺了他。。。”
“殺了他,為宗主報仇。。。”
“。。。殺。。。”
無數憤怒的吼聲響起,隨即,數千青城劍宗的弟子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杜承沖了過去。
因為杜承的這一舉動,他的言語,幾乎是完全踐踏了青城劍宗的尊嚴。
對于這些一直以來都以青城劍宗為傲的弟子來說,他們對于杜承的憤怒,恐怕與生死仇敵相差不多了。
相比較之下,其余武盟的宗派幾乎全部保持著沉默。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指責杜承,因為杜承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全部都感到了恐懼。
而且,此刻青城劍宗數千弟子圍殺杜承,他們那幾十人的規模也根本就無法上去湊什么熱鬧。
所以,所有人幾乎都是以觀望著,觀望著事態的發展,觀望著接下來的結果會是如何。
“詠花,我們上去幫杜承吧。。。”
而詠春門的看臺處,凌音的神色之間也是變的十分的焦急。
雖然彭詠花解釋過許多次了,但是面對著這種情況,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了杜承的安危。
這是一種幾乎是潛意識的心態,已經是與理智無關了。
是她帶著杜承來這里的,所以,她潛意識里面就必須要保護好杜承的安危,至少在這個時候她不能置之不理,不管杜承做的是對是錯。
只不過,彭詠花卻是再一次的制止住了她。
彭詠花的美眸也是望向了杜承處,只是與凌音相比,她的神色卻是可以用無比淡然來形容。
她的俏臉之上找不出半分的擔心之色,而是一種對于杜承實力的絕對自信。
“師傅,不用了,這些人還不足已對杜承構成威脅。”
彭詠花想了想后,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你現在應該可以看出杜承所隱藏的實力了。。。”
彭詠花并沒有說是真正實力,因為她知道,杜承根本就不需要將真正最強的實力展現出來。
正如她自已所說的那般,這些青城劍宗的弟子看起來數量驚人,但是,他們卻是根本就不足已對杜承的性命構成任何的威脅。
莫要說別的,以杜承的速度而言,這種局面他如果想要離開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人可以留下他的。
更何況,杜承需要離開嗎?
彭詠花心中清楚,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杜承不會離開的,以她對杜承的了解,她知道杜承肯定是懷有什么目的的,否則,杜承應該不會做的這么絕才對。
“師傅,我們需不需要幫一幫他?”
在千音門的看臺處,臉上蒙著黑紗的夕瑤正在向她的師傅輕聲說著。
她師傅,自然便是千音門的那個門主了。
如果此刻有人聽到夕瑤所說的話,肯定會感到十分吃驚的,因為從這個夕瑤的言語之間來看,顯然是站在杜承這一邊。
不止夕瑤如此,千音門的一眾弟子幾乎都是在等著千音門門主的決定。
“先不急,他不想那種沒有把握的人,即然這么做了,應該自有他的道理,我們先等等看吧,如果他真的應付不過來了,我們再出手好了。”
之前一直沉默的千音門門主,這個時候終于是開口說話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那是一種清靈而且充滿了神秘感覺的聲音。
就像是最為清澈的古箏所彈奏出來的聲音,又像是幽靜山谷之間的流水,給人一種心怡動人的感覺。
聽這聲音,顯然并不像是一個年老者所應該擁有的聲音,反而更像是一個妙齡少女。
“好的,師傅。”
夕瑤沒有堅持什么,可以看的出來,她們對于她們師傅都是十分的信服。
千音門門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目光轉向了武場正中間的杜承處。
而這個時候,四周數千青城劍宗的弟子,已經是圍殺而至,就連原本包圍了詠春門的弟子,也是放棄了詠春門沖向了杜承。
大戰,一觸即發。
整個山谷之間,在這一刻已然是充滿了肅殺氣息。
杜承的身形可以說是紋風不動,而是憑由著那些青城劍宗的弟子形成重重的包圍圈。
在他的腳底下,則是青凌云與青凌崖,看的出來,杜承似乎也沒有讓這些青城劍宗的弟子先將青凌云與青凌崖救走的意思。
很快的,第一名青城劍宗的弟子已經是執劍沖至。
那弟子雙眼血紅,手中的長劍就像是毒蛇一般朝著杜承直刺而至,速度快極。
然而,有些可惜的是,他碰上的人卻是杜承。
他手中的長劍根本就連碰著杜承的機會都沒有,他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大卡車給撞飛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不止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同門師兄弟的身上,而且還直接撞倒了一大片。
不止于此,那個弟子還可以感覺到,他的丹田就像是有著什么東西碎了一般,全身的力氣在那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種感覺他很陌生,但是,做為一個習武之人,他卻是知道自已的丹田怎么了。
廢功,他只是在那一剎那之間,不止被杜承給轟飛,而且一身功夫更是被杜承直接廢去。
然而他并不是第一個,很快的,那一個個接近杜承的青城劍宗弟子,幾乎都是沒有絲毫停滯的倒飛出去。
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身武學,盡被杜承所廢。
這似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無論是四個圍上杜承、還是八個、十個,甚至于十數個弟子同時圍上杜承的時候,這些弟子都是幾乎同一時被轟飛開來。
而在杜承的身周三米方圓之內,仿佛就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四周,則是早已人仰馬翻,那些被廢功的,被撞倒的地方,只是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面,便已是超過一千之數了。
而這之中,至少有著五百名青城劍宗的弟子被杜承給廢去了丹田,成為了一名武學廢人。
至始至終,杜承的身形似乎都沒有怎么變動過,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在最開始的時候,那些青城劍宗的弟子還可以憑著憤怒與一腔熱血不停的沖上去,但是漸漸的,開始有人停了下來,并且一臉恐懼的后退著。
到最后,除了一些無法從地上爬起來的弟子之外,竟然已經沒有一個弟子敢沖向杜承,甚至接近杜承十米范圍之內了。
恐懼,這是這些弟子此刻心中僅有的一個感覺。
不止他們如此,四周的所有宗派在這個時候都是真正的傻眼了。
就連凌音也是差不多,除了彭詠花之外,幾乎沒有一個人的神色可以保持正常之色了。
在短短的五分鐘時間里面,沒有人會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
這是什么?
幾乎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些平時傲氣凌人,不可一世的青城劍宗弟子們,在杜承的面前就像是螞蟻一般的弱小,并且對杜承根本就無法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威脅。
只是短短五分鐘他們便損失了接近一千名弟子,如果再多個十分鐘,或者二十分鐘呢,恐怕整個青城劍宗的所有弟子都只能躺在地上了,而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半以上會被廢去丹田,會成為武學廢人。
而且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對杜承根本就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基礎之上。
也就是說,就算這青城劍宗的數千名弟子都倒下去了,恐怕,他們連杜承的衣服都無法沾到半分。
這個發現,足已讓所有人都對杜承的實力感到恐懼。
沒有人知道,需要多么強大的實力才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在場之中的所有宗派幾乎都可以肯定了,恐怕他們所有千秋武盟的宗派都聯起手來,未必就可以拿杜承怎么樣。
“詠花,這。。。這就是杜承的真正實力嗎?”
凌音一臉驚駭的向彭詠花問著。
她的聲音都有了一些顫抖,可以看的出來,這一幕給她帶去的沖擊是多么的強烈。
“算是吧。。。”
彭詠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杜承的真正實力,但是她并沒有將杜承真正實力說出來的必要。
而且,就算是她,現在也無法知道杜承的真正實力達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境界。
她只知道,杜承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之外,仿佛就像是沒有極限一般。
聽著彭詠花的回答,凌音再一次的沉默了。
如此實力,難怪彭詠花對他是如此的自信,顯然,彭詠花早就知道結果會如何了。
而在武場之上,杜承的目光再一次掃了一眼四周。
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恐懼,杜承的目光所過之處,那些青城劍宗的弟子竟然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可以看的出來,杜承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讓他們感到了絕對的恐懼,在他的眼中,恐怕此刻的杜承與魔鬼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青凌崖與青凌云此刻就在杜承的腳下,他們的武功被廢,但是他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因為離的最近,他們對于剛才這一幕的感受無疑是最為深刻的。
無論是青凌云還是青凌崖,他們此刻的神色之間就只有兩種表情,那就是驚駭與后悔。
他們沒有想到杜承的實力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如果知道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今天這種選擇的。
因為這一切,他們幾乎都是在自取其辱。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上了。
正如杜承所說的那般,青城劍宗在別人的面前或許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但是在他的面前卻是什么都不是。
他就是這般的欺,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欺。
而且青凌云與青凌崖都可以肯定一點,以杜承的實力,如果他愿意的話,甚至可以血洗整個青城劍宗。
到那個時候,恐怕青城劍宗真的要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想到這里,青凌云與青凌崖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不甘。
他們為了今天的這一切,布置了足足二十幾年的計劃,眼見著一切就要成功了,但是他們竟然在這最后關頭被杜承給破壞了,不止他們的計劃失敗,就連他們二人都成為武學廢人,終生休想再學武藝了。
杜承收回了目光,他對于自已所造成的這一切威懾,還是十分滿意的。
他的心情也是挺不錯的,因為從頭到尾他的手上都沒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腥,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殺戮是讓他最為厭惡的事情了,所以,他只廢不殺,不過效果卻是不比殺要來的遜色多少。
回有去理會青凌云與青凌崖,杜承的目光忽然力同了詠春門的看臺處,望向了秦恩與秦業父子身上。
秦恩與秦業父子顯然都是對杜承充滿了恐懼,兩人極力的避開了杜承的目光,就連身子都在后退著。
杜承卻是微微一笑,然后淡淡的說道:“秦恩,你不打算出來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青城劍宗的一員吧?”
他的聲音雖輕,但是言語之間卻是充斥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力。
而他這番話落在了別的宗派耳中,無疑是等于一顆重磅炸彈,莫要說別的宗派了,就算是凌音,在這一刻也是直接變的有些呆滯。
她一直與秦恩不對路,但是,秦恩是上一任門主指定的副門主,所以就算不對路,凌音與秦恩之間也一直保持著一種平衡的態度。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秦恩竟然會是青城劍宗之人。
如果杜承所說的是真的,那么,秦恩進入詠拳門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凌音忽然有了一些后怕。
她忽然想到了一些可能,如果秦恩真的是青城劍過之人,那么這一次的盟會只要秦業可以幫詠春門奪得護法宗派之位,那么,他幾乎就等于是內定的秦詠春門接管者了。
而到時候,這詠春門恐怕就要歸青城劍宗所有了。
而秦恩,他只感覺心跳在這一刻猛的加速,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杜承竟然會將針口對準他,而且直接將他的真正身份給揭了出來,下意識的,他直接否認道:“杜承,你休想血口噴人,我秦恩在詠春門近三十年,怎么可能會是青城劍宗之人。。。。”
“是嗎,那么三十年前呢,你在哪里?”杜承只是簡單的反問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我在什么地方關你什么事情,難道這些事情我秦恩都要向你匯報嗎,你以為你是誰?”秦恩還在嘴硬,只是他卻是極力的控制著自已,他生怕一激怒杜承,然后他們也要成為青凌云與青凌崖之間的一員了。
對于他們這些練武之人來說,丹田是最為重要的,如果被廢的話,他們這一輩子只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你不說也行,我想,應該有人會愿意告訴我答案的。。。”杜承說著,然后目光退出他身前三十米之外的青砌處。
青砌之前沒有動手,特別是在見到了杜承那恐怖的實力之后,他整個人更是迅速的退開。
但是他沒有走開,因為青城劍宗還有最后的殺招,所以他不能走,他需要想辦法將他父親與師叔救出來先。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杜承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找上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你最好將我師傅與師叔放開,否則,今天絕對不用想離開這里半步。。。”
青砌的語氣之間充滿了威脅,只是這個威脅與之前相比起來,似乎多了一些不同。
顯然,他的手中已經是多出了許多什么足已保障他們的東西。
“你不說,不知道這樣的話,你還愿不愿意說呢?”
杜承一邊說,一邊從腿這挑起了一把長劍來,那就么抵在了青凌云的喉嚨處。
威脅,絕對的威脅。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為實用的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