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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落地的鄭逸塵,正在操作轉生之樹的深淵使者滿臉的愕然,他們當中擅長預言術的深淵使者竟然被干掉了,預言術雖然不會讓深淵使者變得多么有攻擊力,但絕對是最難擊殺的。
可現在這個深淵使者直接被一根巨大的長槍貫穿了身軀,長槍將對方的身體狠狠的釘在了地上,槍身上的涌動的戰氣從內部撕裂了這個深淵使者的生機。
“……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深淵使者滿是愕然和不解,最不應該被干掉的卻死了,之前和鄭逸塵戰斗的那個深淵使者怎么就沒有這么快被干掉?
“呼,你來晚了。”看著同伴的尸體,雙手抓在地上根須的深淵使者說道:“你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個軀殼而已。”
“那是小胡子在意的事情,我在意的就是將這里能打死的深淵使者全部打死。”鄭逸塵一抖手里的長槍,將槍身上掛著的尸體給攪碎,巨大的長槍指著另一個深淵使者。
這個時候大地的震顫消失了,那一道刀光已經切斷了整片大地,斬斷了轉生之樹的樹根,一抹幽綠色的光芒從大地冒了出來,看著鄭逸塵刺過來的長槍,深淵使者不閃不避,任由這把長槍將他擊穿。
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有些可惜沒有得到第一手的邪能,但是借助著之前當做是人柱的預言師殘留,倒是能少許的帶過去一些東西。
外界的大地下面噴涌著幽綠的邪能,深淵使者身上也冒出來了幽綠色的紋路,那是被邪能力量侵蝕后的表現,他伸手抓住了貫穿自己身體的長槍,手指如同爬墻虎一樣,迅速的向上蔓延了上去。
而靈魂氣息卻從他的身體里迅速的消逝著。
鄭逸塵不給對方搞事的機會,直接爆發戰氣,從內部爆發的攻擊,根本就不是這個深淵使者能夠防護的,這一擊直接將他步入了同伙的后塵,但是邪能力量卻灑滿了四周。
鄭逸塵微微的挑了挑眉頭,這還真就做到了啊?收斂戰氣,一個魔法被鄭逸塵釋放了出來,火焰將整個據點基地的核心區域給籠罩了起來,這種火焰還附帶了紅土那種施法材料。
洶涌的烈焰吞噬著環境里的邪能。
鄭逸塵離開了這里之后,外界已經徹底的亂套了,還有些活著的深淵生物和墮落者,在邪能環境中猙獰的慘叫著,雙眼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很快就發生了嚴重的畸變。
遠處的奧羅也顧不得叼煙了,在理查德寬厚的臂膀中有些狼狽的向外跑去,雖然理查德能幫他抗住大部分的異常狀態,可邪能這玩意還是能遠離就遠離吧,反正奧羅沒準備親身試試理查德懷抱有多么的嚴實。
另一處隊伍中的那名主力戰士直接將次級凈化之炎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的向更遠的地方撤去,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考慮滅敵了,而是先跑出邪能影響的環境再說別的吧。
至于那個架不住刀光的深淵使者,臉色猙獰的看著自己雙臂上的傷口,他不可能一直招架那兩道刀光,達到了極限之后,他就直接放棄了,結果就是雙臂被嚴重的擦傷。
刀光的力量附帶了一種獨有的特性,讓他的傷口恢復的速度額外的緩慢,更糟糕的是那一道橫向切割的刀光落地后,居然引發出來了大量的邪能,猝不及防下,他那暴露在邪能環境里的傷口瞬間炸裂。
流出來的暗紅色血液也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淡綠色,邪能順著他的傷口加速了對他的感染……他能不猙獰嗎?
即使做好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噴出了被邪能感染的血液,但依然能感受到了邪能已經頑固的殘留在了他的身體里。
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后出現了連續的強力沖擊波,三次之后,他的身影已經超出了李查德的觀察范圍,成為了最先脫離邪能污染區的存在。
“臥槽!”李查德嘴角微微一抽,迅速的取下來了彈匣,他還想要暗算一下那個深淵使者呢,結果對方這速度,他手里沒有任何一種子彈能夠跟上對方的速度,除非是用強力預言術祝福過的子彈。
一經開槍,無視距離,無視阻礙,必然命中。
這樣的子彈目前只存在理論中,他是狙擊手,關注過這方面的信息,知道古代遺跡那邊已經嘗試和千里眼之塔那邊進行合作,正在爭取制作出來這種獨有的子彈。
將取下來的彈匣收了起來,李查德換了一個新的彈匣,這個彈匣里面是一排熾白的子彈,子彈打在了地上之后,直接燃燒起來一條白色的火焰路徑,那是凈化之炎,他用凈化之炎給自己的隊友開了一條路。
只是別的地方他就沒辦法了。
很快奧羅就來到了他這邊,李查德當即問道:“隊長,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最糟糕的情況之一,不過現在也不是最糟糕的了。”
奧羅的神色到沒有太過緊張,沒別的原因,主要是他的計劃調整過了,鄭逸塵提供了凈化之杯那種獨特的神器,讓邪能這種威脅變得不再是威脅,所以他的后手準備就放在了別的地方。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次的行動會有摩根大佬參與的,到時候出現什么特殊意外,摩根會直接使用封鎖圈封鎖整個現場,那個時候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東西都跑不出去。
現在嘛,情況雖然顯得嚴重,可只要將邊緣封鎖好,等之后圣堂教會會投入大量的圣泉洗地,倒也不會有太多的殘留。
這就是技術的好處了,深淵那邊辛辛苦苦的努力大半天,卻被他們這邊用更力量的方式直接給化解掉。
奧羅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來了一個淡金色的卷軸:“本來我還想要省下這個東西的,現在只能直接用了。”
說完他手里的卷軸散發出來了道道的光芒,光芒在天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邊緣散發著的光幕將這片區域完全的隔離了起來。
“這是什么魔法?”李查德好奇的問道,他在虛幻世界里了解過很多魔法,可這個魔法卻是第一次見到的。
“神圣封鎖,圣堂教會獨有的魔法之一。”
“……喂,這不需要保密嗎?”李查德看奧羅說的這么隨意,頓時有種無力的感覺,奧羅哈哈的笑了笑。
“保密不保密都沒關系,既然用了,外加上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沒有保密的機會了,大大方方的說一下也沒關系,反正這種魔法的釋放必須有一個硬性條件,少了的話根本釋放不出來或者是做成魔法卷軸。”
神圣封鎖極為給力的將將一切都給禁錮了起來,邪能碰觸到了那一層薄薄的光幕是,卻始終無法將其突破,雖然邪能也在侵蝕神圣封鎖的光幕,但這個速度非常的緩慢。
而在里面的那些墮落者和殘留的邪神以及邪教徒卻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那些深淵生物有些倒是很正常。
神圣封鎖是神圣系的魔法,而深淵生物的屬性不一定是邪惡的,有的也是正常類型的魔力。
所以受到的影響沒有那么大。
只是他們誰都別想跑出來了。
“隊友呢?”李查德追問道。
奧羅晃了晃手里的金色卷軸:“這東西有足夠的操作權限,能額外保護他們。”
此時此刻,無論是鄭逸塵,還是調查隊的其他人,只要是在神圣封鎖里面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個宛若是聚光燈的光柱,在這道光柱里面,邪能無法干擾到他們。
鄭逸塵四周也有,他有些好奇的點了點光柱的邊緣,一種堅韌神圣的感覺,還有淡淡的元素之心特有的氣息,這是什么魔法?
他當即就做了一個記錄,準備回頭發給依琳讓她看看。
有了這東西的波阿虎,鄭逸塵也不著急了,放緩速度向外走去,來到了神圣封鎖的邊緣,但是在這里卻無法正常的出去,奧羅在神圣封鎖外邊對鄭逸塵招了招手:“等之后圣泉泉水來了你們就可以出來了。”
圣泉泉水?嘖,就是自己提供的那個凈化之杯吧?鄭逸塵嘖了一聲,也沒再說什么,等待了起來,反正做到了這一步就沒他什么事情了,講道理,這樣的戰斗本不應該是他來參與的。
可誰讓他收了風元素之心呢?以前沒有找圣堂教會進行交涉,那是他沒有合適的東西,即便是古代遺跡這邊有著足夠多的古代知識,可那些東西換元素之心也未必能符合他心里的價碼。
現在以成品的凈化之杯去換那就沒關系了,隕石金屬一經成型就難以改變形態,有研究價值,但不可能將其還原成原材料重新利用了,至于刻印別的魔法,那也是想的有些多。
最多就是根據隕石合金附帶的魔法力量進行額外的擴展,凈化的框架上,再怎么擴展,也不會超出凈化這個標準……至于擴展出來帶有攻擊性的凈化效果,比如說那種能讓人直接蒸發的凈化。
有達到這種程度的可能,實際上想要做到卻沒有那么容易,他能想到這一點,自然是他這邊已經有了相關的待啟動項目了。
等著無聊的鄭逸塵拿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六管加特林,看著那十多米的巨大武器,奧羅眼角微微的抽了抽,隨著重炮一樣的聲音響起,那些還在邪能污染過的環境掙扎的敵人前后不一的去冥河泡澡。
大地被翻了好幾遍,一個巨大的殘破肉球從里面滾了出來,看著那個殘破的肉球,奧羅輕輕的挑了挑眉頭,應該就是那種東西將邪能給帶了過來,還一次帶了這么多。
他這次的行動很重要,在鄭逸塵洗地的時候,奧羅的一部手機響了起來,他立即打開看了看,眉頭不由的揚了起來:“原來如此……”
“什么原來如此?”鄭逸塵問道。
奧羅一臉淡定的收起了手機:“康納閣下,這么一直關注著我不太好吧?”
“你是在場最聰明的人,當然要關注你了,不能說就算了。”
“當然能說,這次深淵使者能弄出來邪能,主要的原因他們找到了新的通道。”奧羅將千里眼之塔那邊傳遞過來的信息給鄭逸塵說了一遍,千里眼之塔那邊捕捉到了特殊命運之線波動。
那是從未出現過的一種波動,千里眼之塔發現了,但沒能做到第一時間的攔截,不過那種波動是從重點監控區域出現的,之后再出現的肯定可以攔截下來。
而重點監控區域就是地下世界的入口那邊。
至于邊境長城嘛,那邊可是有著封鎖結界的存在,若是預言術能滲透,深淵勢力早些年就已經滲透了。
“用命運之線作為傳輸通道?還能這樣?”鄭逸塵不由的嘖了一聲,心里第一想法就是這特么合理嗎?
然后想了想通過溯神祭壇重現的過去災難,好吧,這還真是合理的,歷史中的災難都可以通過預言術重現出來,遠古黑暗里面的過去存在也能強渡到現在這個時代,用命運之線作為一種傳輸通道還真就不是多難的事情吧?
鄭逸塵嘴角微微抽著,當即就在魔兵網絡的魔女群里了一下丹瑪麗娜,這方面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命運魔女發表一下意見吧。
而此時此刻的丹瑪麗娜給的回答也非常的簡單明確——老娘看著可以。
恩,那就是真的可以操作了,畢竟這個已經死了的巨大肉球怪物就是最好的證明,流出來的那些邪能和鄭逸塵以前遇到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對了,負責這方面研究的深淵使者似乎跑了。”鄭逸塵將自己遇到的情況說了一下,那個深淵使者雖然從容赴死的樣子,可深淵使者真的會坐以待斃?
“跑了嗎?他跑不了。”奧羅聽完后立即說道:“我之前就設想過深淵生物通過轉生之樹,在大陸進行傳送活動的可能,按照你說的情況,只是更一步的證明了這點,我已經提前做過準備了。”
本應該是用在這邊的準備,被他安排到了別的地方,那種安排自然就是應對這類型情況的額外預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