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卻是李元芳開口阻止了元徽。
一面擺手直接讓烏傳令而去,一面看向李元芳,元郎君漫不經心地問道:“元芳兄還有何見解?”
“如此是否操之過急了?王鍇畢竟是歸義伯,一方勛臣,還是等大人他們回來,將事情徹底調查清楚,再做區處吧”朝元徽抱了抱拳。
聽其言,元郎君略顯矜持地笑了,不過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給面子:“元芳兄今夜大鬧伯府,已經打草驚蛇了。一個小小的歸義伯,算得了什么,既犯事,擒下審問調查清楚便是。”
“還有!”說著,元徽頓了頓,轉身有些盛氣凌人地盯著他:“現在姑臧由我做主,我說拿人,就拿人!”
毫不畏縮地與元徽對視著,李元芳臉色十分地難看,眼瞧著其神色變幻了一陣,恢復了默然。看得出來,元芳這養氣功夫確是長了許多,若是以往,估計經元徽這么一撩撥,直接能懟上他。
薇兒在旁,一雙妙目在二者之間逡巡了幾下,最終落在元郎君身上。這個男人如此囂張沖動,實天助我也!或許可以再調整一下計劃了,畢竟其掌隴西大權
女人的心思,元郎君無從得知,也無心得悉。轉過身,繼續肆無忌憚地注視著美人,欣賞的目光著重于胸前那兩道圓潤的曲線上,朝其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既潛伏王氏兄弟身邊,想必對伯府很是熟悉吧,煩請帶路!”
“都督有命,妾身敢不遵行?”屈身一禮,自然地朝元郎君靠近了些,美少婦的聲音聽在他耳中,仿佛散發著點勾人的媚意。
“哈哈哈!”對薇兒的迎合,元郎君顯得很開心,當先跨步而去。
州衙中的衛隊高效地集中于府門大街,元徽領著人,便欲往伯府而去。出發前,武攸望居然出來了,睡眼惺忪,強打著精神,指著隊伍好奇地問元徽:“駙馬這般大的動靜,是要到哪兒去?”
“打擾到會稽王,卻是元某的不是了!”元徽笑道,指著東方:“歸義伯王鍇有異,特去索來偵問。”
“哦?”聞言武攸望睡意大消,直接招呼著隨從:“那我倒要去見識見識!”
看武攸望那副嘴臉,元徽心里頓知,這家伙估計存著落井下石的心思。畢竟白日,因為王鍇那“黃毛怪”丟了面子。
路上,武攸望這廝自是好奇以詢,元徽簡單地將情況與之解釋了一遍。聞之更喜,武攸望當即大義凜然地表示,對王鍇這等蠱惑百姓,危害一方的亂臣惡逆,必須徹底消滅。
顯然,會稽王殿下,根本沒有多想的意思,直接就認定王鍇是黑衣社的逆魁。低調地跟在元徽一側,少婦見朝廷派來的諸軍州正、副使都是這般“草包”樣,對黑衣社計劃的成功更有信心了。
能徹底取得這二人的信任想到方才元郎君那色瞇瞇的眼神,薇兒心中那股心思開始泛濫了
姑臧城足夠大,足有二十余坊,歸義伯府的規模也不小,幾乎占據了半條吉祥巷。元徽一行至時,受元大帥軍令,東門的都尉早已領兵而至,把守著外圍幾處街道,將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元徽與武攸望,立刻前來迎候。隨口應付了軍官一句,元徽轉身看向歸義伯府:“沒人走脫吧。”
“正欲稟報節帥!”聞問,都尉神態間帶著猶疑,說道:“末將率人闖入伯府,發現其中已無一人,整個伯府的人都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竟有此等事?”元徽眉毛揚起,當即在其引導下,踏入歸義伯府中。
府中很靜,各處院落顯得空蕩蕩,有些詭異。也就在官軍的搜索下,方才生出些人聲。
在伯府中轉了轉,武攸望忍不住走到元徽身邊,大概是受府中氣氛影響,有些發虛地說道“駙馬,這府中的人似乎都逃掉了!”
“逃?”嘴角掛上點冷淡的笑容,元徽看向身邊的美少婦。
“我與李元芳救出張環、李朗時,王鍇兄弟確實還在。妾身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迎著元郎君的目光,薇兒趕緊解釋道。
這個時候,轉悠了一圈的李元芳回到正堂了,對元徽說道:“詭異得很,密牢我也查過了,沒有任何收獲。伯府的人,確實是逃掉了。”
“怎么逃?早已宵禁,各門也沒有上報,府中幾十上百口人,想要無聲無息得逃掉,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絕對不可能!”元徽仍舊很淡定,食指朝天,冷冷得說道:“我才不信,這府中的人憑空就能消失了!”
“命令眾軍士,給我將伯府里外徹徹底底地檢查一遍,尤其注意機關密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藏到哪里去?”招來那都尉,元徽便吩咐道。
“是!”
“元都督以為,伯府下有暗倉密道?”李元芳反應過來了。
“不然呢?”元徽反問,轉向少婦,語氣溫柔:“夫人,可知這伯府之中,是否有什么暗道?”
見元郎君反應如此之“快”,薇兒微感訝異,一陣緊張的心跳過后,臉色自然地說:“是否有暗道,妾身不知曉。密室、密牢,倒知道幾處”
“帶我去看看!我要親自查看一番!”看少婦臉上沒有一點異樣,元郎君語氣仍舊輕柔。
“都督這邊請!”薇兒立刻動身在前。
“傳令,出一團斥候,出姑臧四門,將城池周遭二十里給我清查一遍。”臨了,元徽又降下一令。
在少婦的帶領下,親自查看了一番,仍舊沒有收獲。
“啟稟節帥,軍士們將伯府翻了個遍,除了那幾處密室與地下書房外,并沒有發現暗道!”堂上,忙碌了許久,擦了擦額頭細汗,都尉步入,朝元徽稟道。
看來這暗道隱藏得夠深啊!元徽表情間沒有多少失望之色,摸了摸自己稠密的胡茬,朝其吩咐道:“調人將伯府看住,不許任何人進出。其余軍士,退回甕城休整。”
“哎,本來以為今夜此行會有些趣事,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這個時候,武攸望忍不住碎嘴了,滿臉的失望,起身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駙馬,本王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往堂外走去。動身間,目光在薇兒身上停留了一下,武攸望扭頭看向元徽,老家伙眉色間有些猥瑣,無所忌憚地說:“駙馬可要當心了,若是讓公主知曉了,就,嘿嘿嘿”
聞言,元郎君面色如常,也不起身,開口送之:“會稽王慢走!”
“事已至此,都督打算怎么辦?”李元芳臉色冷得異常。
“元芳兄莫急,王氏兄弟逃不了,黑衣社也必定覆滅!”元徽輕笑道。
深深地看了元徽一眼,李元芳不再多話,轉身便去。
而聽元郎君這“大言不慚”,邊上的少婦平靜的眼神中,閃過些許不屑。
雞鳴已過,一股子疲憊涌了上來,看著堂中幾乎燒盡的蠟燭,對跟著起身的少婦輕柔道:“夫人也辛苦了,暫隨我等回州衙歇息吧。”
“是!”扭動著豐腴的妙臀,少婦忽地仰著腦袋,低低地說道:“都督別夫人、夫人地叫妾身了,多難聽”
“那,該稱呼什么?”眼睛中似乎有道亮光,元郎君盯著那對挺翹的玉尻看了眼,抬眼瞧著美人,玩味道。
玉頰間恍過一絲“羞澀”,少婦聲音更低了:“若都督不嫌棄,還是稱呼妾身薇兒吧。”
一股子曖昧的氣息,開始在二者之間,發酵,擴散。順其所請,元郎君嘴角不自覺地翹起:“薇兒”
盯著這勾人的美少婦,元徽上前兩步,緩緩地貼近她,幽幽問道:“夫人可有暇,稍后到我房中,我還有些疑惑相問?”
元郎君此言一落。薇兒身體一顫,感受著男人異常灼熱的目光,她當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頭深深地埋下,她倒不是特別在意往元郎君房中走一趟,只是自我遲疑。若是應下了,可是容易引起懷疑的
然而不經意地抬眼,望見元郎君那眉目泛騷的表情,又覺自己想多了。思及這個男人的身份,感受著其越來越強勢的氣息,一咬銀牙,少婦挺了挺豐滿的胸脯。
一直觀察著女人的表現,元徽是一點也不急,反而興致大增。待見其動作,美面飛霞,元郎君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