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浩劫

28.波濤下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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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日沙灘美食眾多。

鄭定的小瞇眼滴溜溜看著來往美女的大腿,夏紀則是在尋找著美食,兩人倒是相得益彰。

可惜也許是因為相貌和氣質原因,經過時候,美女們總是對墨色碎發的少年投來目光。

也許在驚嘆剛剛他與北斗獵的一拳對轟,或者是期盼來一次說上就上的愛戀。

夏紀對這些軟弱的,不堪一擊的雌雄并不感興趣。

而閑晃到暮色時分,遠處的西南之狐與“CP商會”的男人則是坐上飛行傀儡,在夕陽里離去。

那是一只類似長頸鹿的飛行傀儡,染著玫瑰紅的光澤,逐漸呈現出暗金的剪影,在沙灘游人的眼中化作紅點,然后徹底消失。

晚上入住水上屋,兩人各住一間。

吃著燒烤,喝著氣泡酒,直到海上月過中天,才各自入房。

半夜時分,側身出門,靠躺在近水的平臺上,看著月色里的浪潮,而一夜很快過去。

次日依然如此過去。

最后一天,半夜卻是遠處的巨浪翻涌,月色也被遮攔住,而向這片海灘投下而已的鬼影。

不少游客驚醒,開始四處奔逃。

但夏紀卻是一動不動,出神看著那近乎百米的“海嘯”。

胖子瑟瑟發抖,已經準備等死了。

但下一刻,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百米高的巨浪突然凝固,像是脫韁野馬突然被一只巨手拉住,然后瞬間便是浪花墜落,發出一連串“嘩嘩嘩”的聲音。

水霧沖天,帶著月華而彌漫散開。

游客們呆滯看著這一幕,只覺仿佛置身在了神話世界。

因為,月色下,黑濤之內,一條巨大到無法形容的身軀正在扭動,只是驚鴻一現,就往著深海蜿蜒游去。

“那是蛇...”

“還是...龍?或者說海怪?”

“剛剛甚至沒能看到頭和尾巴,只是身軀的某一段就已經...”說話的人似乎用視線在進行著測量,然后得出結論,“已經數千米?!!”

夏紀自然明白,這是黃泉放入的小怪異悄悄溜到了春日沙灘,它擔心那些尸脈的小怪異驚擾到自己,自然就是追趕而來,然后將之叼走。

可憐的小怪異。

夏紀默哀。

然而不論如何,這是一場開心的度假。

雖然沿海各地遭受了毫無征兆的海嘯襲擊。

數日后,兩人安然返回。

周美美很有氣度的設下宴會,接風洗塵。

周家的兩位大家長,即是有著周美美父母臉龐的人,自然也是順勢邀請了不少木蘭城的貴族同時赴宴。

意在借此機會宣布兩人的關系。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

周爸爸起身道:“各位,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他身形高大,此時臉色帶著酒意的紅,所有人都停下來,靜等著他宣布。

鄭定自然也是出席了這樣的宴會,只是在后面豎著兩個大拇指,咧著嘴哈哈笑著。

長孫森也是出席了,他神色陰冷坐在角落里,只是悶頭喝酒。

周美美帶著喜色和羞意,畢竟在如此多人面前承認她和夏紀的關系,還是令她心跳有些加快,如同溪邊躍動的小鹿。

她自然明白這所謂的親人是從何處而來。

但是自己男人既然能安然睡在周家內院,又獲得了神紋之力,盡管是最低級的神紋,可是這也意味著夏紀是被接受了。

此番,她與“父母”的溝通也很順利,兩人并未有任何異議。

所以,她充滿期待的看著那有著父親臉龐的怪物。

周爸爸聲音帶著笑:“夏紀,這個惡徒,他拐騙了我女兒,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要揭開他的真面目,他不過是個毫無教養,從小喪母,只有一個酒鬼父親的小混混!

他根本配不上我家女兒!”

笑聲帶著惡意,和詭異。

“拿下他!”

這時候周媽媽突然尖叫起來。

而數名手持槍械的男人,立刻從門外沖了進來,數把黑幽幽的槍管泛著死亡的色澤,對準了正坐在周美美身側的墨發少年。

借此機會,周爸爸一把把周美美拉開,然后警惕地看著夏紀。

但周美美瞳孔里卻是充滿了不解、憤怒、疑惑。

她這一刻才知道,夏紀根本沒有被它接受。

可是既然沒有被它接受,又怎么會能睡在周家內院,與自己同居如此多時日?

再看了一眼這對有著自己父母臉龐的怪物,它們的神色是真的有些緊張。

可是,夏紀有什么值得它們緊張地地方?

周美美自然不知道那位存在作為坐標而投放來的力量種子,早就被夏紀消化了,之后的力之神紋,不過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

所以那位才會引起警惕,并且操縱這些已經失去了神志、淪落為它傀儡的怪物去驅逐夏紀。

而并非是進行“暗殺”之類。

這是一種和平的交涉。

“你走吧,離開木蘭城,所有你和美美的事情,我們便不再追究。”

周爸爸聲音冰冷。

便在這時,鄭定怒而起身,準備辯駁,但很快被和他一起來的男人抬手給直接按下。

作為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少年,他此時應該茫然。

但夏紀并不茫然,他只是側頭看向周美美,這個與自己曾經洞房花燭,拜堂成親的少女。

后者顯然有些掙扎。

墨色碎發的少年輕笑一聲,這聲音似是自嘲,而在安靜下來的宴會上無比清晰。

他直起了身,如帶著鐐銬的囚徒,然后緩緩向著門前走去。

獸骨弓并不易于攜帶,所以他什么都沒有。

突然似是回想起那名為父親的男人,從小就禁止他碰刀,但對他使用其他兵器則不加阻攔。

甚至在得知他要用弓后,還去不知哪里尋找到了那把獸骨無箭弓,贈送給他。

可是不熟悉的兵器,即便再怎么用,還是不熟悉。

所以弓,他沒有背著。

可是不知為何,在這孤獨、痛苦燃燒的時候,卻渴求一把刀。

就如新婚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父親用刀。

刀光彌漫,伴隨著地獄的烈火燃燒。

真美。

他仰望著空曠的屋頂,在所有人或憎惡,或可憐,或幸災樂禍,或怨毒的目光,故作灑脫地走向屋門。

大門開著,還有幾根黑幽幽的槍管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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