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成皇

第六十四章 使君佩韘

最新網址:第六十四章使君佩韘第六十四章使君佩韘←→:揉了揉眼睛,司徒錫伸手摸了摸床鋪的另一側,發現身邊的鐘離愔已然起床。

房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嘁嘁的吵鬧聲,他從床上坐起,嘆一口氣,心中有些煩躁。

昨日打獵累了一天,今天好不容易想睡個懶覺,結果大清早就被人吵醒。

起身穿好衣服,司徒錫從房間走入了院中。

“姐夫,你快管管他,我今日天還沒亮時來你的宅院門前,就發現他站在門柱邊鬼鬼祟祟,而后他跟著我進了院子里,又一直站在你的房門口守著,怎么說都不愿意離開。”

院子里此時非常熱鬧,鐘離墨正抓著七弦的手在與他爭論,輕語在一旁澆花,陳管家則跟在鐘離墨身后,準備著隨時勸阻二人,以防沖突激化。

“行了行了,這怎么回事?”司徒錫理了理頭發,走到了七弦跟前,向他詢問情況。

“護你安危,不可懈怠。”七弦此時穿著一身黑袍,再加上他說話這副冰冷的樣子,還真有些冷酷的味道。

“這是在家中,不必如此。”朝著七弦無奈地搖搖頭,司徒錫又看向一旁笑嘻嘻的鐘離墨道:“墨哥兒你今日這么早來又是干嘛?”

“當然是來找姐夫你玩兒了,父親給我休了三日的假,可不能虛度光陰啊。”

身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司徒錫忽然又有些懷念以往無人問津的生活了,起碼那時候周遭能清凈些。

“相公,有你的書信。”鐘離愔這時手中拿著一封信件從院外走了進來。

接過信件拆開,司徒錫大概看了一看,信是花搖影寫的,邀請他去錦瑟坊談談。

“娘子,我今日有些事要做,午間就不等我回來吃飯了。”司徒錫三兩下將信件揉成一團,隨后便走向了輕語那邊準備洗漱。

“誒,姐夫,你要去哪里,把我也帶上!”鐘離墨連忙跟在了司徒錫屁股后面,經驗告訴他,只要跟著姐夫總會遇到些趣事兒。

“要辦正事兒,你和七弦都先回去,我可能下午才會回來。”簡單地梳洗一番,司徒錫拿起了一件白袍穿上。

“知道了。”還沒等鐘離墨說話,七弦則是十分聽話地點點頭,隨即毫不停頓地走向門外。

看著他這么干脆地就走掉,鐘離墨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今早在這院中站了一兩個時辰,自己怎么說他都不愿意走,現在姐夫一句話他就離開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少爺,不如老奴陪您去市集中逛會兒,等晌午咱們再回來找姑爺。”

“這……行吧。”

錦瑟坊今日閉了門,今日這坊閣內也沒再傳出樂聲。

當司徒錫慢悠悠地來到錦瑟坊門口時,還未等他敲門,眼前的坊門便適時地被人從內部打開。

“九王,請進。”開門的是那名叫朝云的姑娘,她躬身將司徒錫請入坊內,花搖影這時也在一樓廳堂里候著。

“奴家見過九王,您果然還是來了。”

花搖影今日衣著比以往都要嫵媚,她穿著一身鮮艷的輕紗羅裙,紗裙左右兩側微微開衩,她邁著修長的雙腿向司徒錫靠近過來。

“九王,這位是?”

聽到花搖影的發問,司徒錫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后,他突然心中一驚,七弦不知何時居然跟著他進了這錦瑟坊來,此時就站在他右后方兩米處。

若不是花搖影提醒,直到方才司徒錫也沒有察覺到七弦的存在。

深吸了一口氣,司徒錫瞪了他一眼,他這是要做自己的貼身護衛啊,這可有些麻煩了。

“是個和尚。”

“和尚?”花搖影看向七弦,目露驚異之色。

“花大家,還是說正事吧。”

“也好,只是此事私密,只能由奴家講給九王您一人聽,九王可愿意隨奴家來后院兒?”

“你們去吧,我就在此處守著,無人能進入打擾。”七弦自然是懂花搖影話中的意思,他看了看司徒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瞧到七弦這眼神,司徒錫瞬間有些無語,怪不得玄依住持不讓他做正牌的和尚。

“走吧。”司徒錫跟著花搖影走向后院。

走進了花搖影的閨房,司徒錫也在四處觀察,這房間很寬敞,屋內也是精心布置過,她的梳妝臺上擺滿了各式的胭脂眉墨。

“九王,隨意坐吧。”花搖影走到桌邊為司徒錫倒上茶水。

“這香囊不錯。”大大方方地找了個椅子坐下,司徒錫隨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枚紅色香囊捏了捏。

“隨意動女子閨房中的物件兒可不是美德。”花搖影語氣有些嗔怪。

“花大家,還是說說合作的事吧,我不太想浪費時間。”

“九王可真是不懂氣氛呢。”花搖影從他手中將那香囊拿回來,又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博古架邊,“在此之前,奴家得先讓您瞧見我們的誠意才行。”

花搖影在博古架上取了兩樣東西,回頭放在了司徒錫的手邊。

司徒錫低頭一瞧,這兩樣東西分別是一個方形的木盒和一張文書。

拿起了手邊最近的那方形木盒,司徒錫將之打開,立即看到了其內盛放的物事,是一枚骨制扳指。

“扳指?具體有什么用?”司徒錫將那扳指從盒中取出,拿在了手里。

“這是我錦瑟閣的使君佩韘,由象骨制成,是身份的象征,憑借這枚扳指,九王便可以命令錦瑟閣中絕大多數成員。”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司徒錫捏著這扳指放在眼前,腦袋中則快速思考。

花搖影身后果然是有個組織的,而且她的地位應該不低。

但是他心中有兩點想要吐槽,一是她們這組織的名字,居然就叫作錦瑟閣,那她還把這樂坊起名為錦瑟坊,豈不是毫不隱藏地直接將自己給暴露了。

第二點則是他手中的這枚扳指,感覺不如換成令牌會方便一些。

扳指還需要一直帶在手上,若是出門在外時遇見了知曉內情的仇家,別人見到這扳指不是一眼就將人認出來了。←→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