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回過頭來,這些人向他低頭哈腰,咕嚕了幾句。唐葉不明白他們講的是什么,問道:“你們說什么?”
白狼喘著氣一字接一字的說:“他們想讓你帶他們離開。”
“你幫我翻譯給他們聽,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而且,這艘船離最近的陸地,也至少近一百里的距離,想離開,除非將這艘船上面的
所有警衛全部殺光,否則逃出去是作夢。”唐葉惡狠狠的說。
這個時候,唐葉不能心軟,否則這些人也跟唐葉混了出來,結局可能是為了逃命而互相殘殺。在生命的緊要關頭,即使連最親的人,
最摯愛的夫妻,都有可能同室操戈,更別提這些人只是陌生人,而且還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中,被關押了數年或數十年了。
“嗒嗒,啪,啪啪。”槍聲在前方響起。顯然,那邊的罪犯,還在與警衛交戰。整個船上,警衛約一百二十名,而犯人的總人數,達
到近千人,據唐葉估計,最少也有七百名左右。
如果將這些犯人全部釋放出來,那將是強大的戰斗力。雖然這些人體質癯弱,但大都是特工人物,一旦形成戰斗力,將勢不可擋。
他便對白狼說:“幫我向他們這些人翻譯,將所有的罪犯都釋放出來,大家齊心合力,將這船上面所有的警衛都殺死,快。”
白狼咕嚕幾句,這幾個人,立即沖向別的罪犯區,將大門打開,將那些罪犯一個個全部釋放出來,不多時,已經有四五百名罪犯沖了
出來,手中拿著鋼管,個個兇悍。
“突突。”兩聲槍響,前方最后一個罪犯倒在地面兒上。只見全副武裝的警衛們,正在朝這邊,邊扔催淚瓦斯,邊朝這邊掃射。罪犯
們無不逃散,有的直接昏迷在地上,這些人太瘦弱了,跟警衛們的力量,根本無法相對抗。
白狼說:“他們火力太猛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怎么辦?”
唐葉說:“不要怕,我們人多,他們人少,你來指揮,分成三隊,再找個人來指揮,我帶領一隊,無論如何,要將所有警衛全部消滅
,否則,我們將死得很慘。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眾人看警衛們槍力太厲害,都不約而同的向后退去。而此時的警衛隊,已經攻擊了過來。唐葉身無武器,抽出兩把飛刀,猛的用力甩
了出去,直接有兩名警衛,倒在了地面兒上。
后面的白狼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罪犯尸體手中的沖鋒槍,朝著前面拐角處,又是一陣狂掃,打得鋼鐵嘣嘣啪啪的火星亂濺。
唐葉說:“大家往后,撤退。”
眾人立即散開。唐葉身上只有一把軍刀,而白狼手中槍的子彈,也已經用盡。他大吼道:“大家快四處散開,我們將他們一一暗殺掉
眾人立即散開。一百多個警察,面對著五六百個罪犯,雖然武器厲害,但卻頂不過這些罪犯的自由意志。他們早厭倦了被關押的生活
,早就想將這些人全部殺光,以發泄他們在這監獄中,對他們的非人待遇。
唐葉抬頭看著頭頂,是一個輸送水的管道,約有手腕粗細。再看右邊,是一個手腕粗細的高壓電線,那是航母通過翻新后,運用核燃
料,輸送高壓電的電線。
電線的另一端,緊緊的聯接在高壓箱上面。唐葉立即想到了好辦法,他一個引體向上,雙腿一翹,翹在水管上面。伸手擰開閥門,嘩
啦,整個水管里的水,像是急速噴泉似的,噴向了拐角處的走廊。
那里正慢慢向前沖的警衛兵,帽子被沖撞,也被沖得滿身濕透。只見那里十幾個警衛兵,趕緊向后撤退,以免被對方抓住機遇,來一
個全殲。
唐葉擰開四條水管的閥門,這才猛的借力彈起,像猴子似的在空中打了個搖擺,抓住高壓電線,猛的向下一墜。
那高壓電線嗞啦的,從頂部的高壓電箱上面拔了下來,伴隨著激烈的火星,還有難聞的灰色的煙霧,甩了一下,落在了拐角處的地面
兒上。
水源的流動,再加上高壓電通了上去。瞬時,吱啊聲響,六個警衛人員,身體直接冒出火星,瞬間被燒得全身發黑,成為了木炭,還
徐徐冒著白煙。
后方的警衛一看大事不妙,拔腿逃跑。
白狼大聲翻譯道:“大家從前面的窗口爬上去,快。”眾人立即分別從各個方向,沖向甲板上層。
航母監獄長理查德,是個長相奸詐的家伙,他身高一米九零,學過拳擊。當然,曾因為在街斗時,以一人之力,打傷了六個男子,其
中將一人打成了神經病。這件事情,讓他坐了十年的牢。
出來后,因為個人表現突出,所以學習了牢獄管理,這不,替國家監視此牢房。此人三十五六歲年紀,此刻正盯著監控的畫面兒。旁
邊站著鐘華醫生,他正狠狠的瞪著理查德的后背。
他立即吩咐身邊的兩個穿著制服的警衛隊長說:“無論如何,要將視頻上的這個男子擊斃。他就是前來搗亂的家伙,將他一個人殺
了,所有人都會老老實實。”
而這個人,正是唐葉。鐘華卻站在旁邊,眼珠來回轉動,他正在思考著,如何殺掉理查德。因為鐘華的身高僅有一米六五左右,體重
更是只有六十公斤,他要殺身高一米九幾的理查德,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自己現在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
所以,他將眼光瞄準了理查德桌子上面的那個手槍。
很快,高壓電被停了下來。但是,那地方的鋼鐵地板,竟然被高壓電,打出一個寬一米的大坑來。唐葉拔出軍刀,握在手中。對白狼
說:“你跟在我后面,咱們只要搶到了甲板上面的直升機,就能立即離開,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我不希望這個地方再生存下去,我想炸彈這艘航母。”白狼大聲說。“沒有炸彈讓你用。”
“我會想辦法的。”白狼說。
很快,一大波警衛隊沖了進來,看到罪犯就開槍,打死了幾十名罪犯。而唐葉又重新鉆進了管道之中,朝外面爬去。身后就是白狼。
他們讓別人吸引住了火力,二人要搶奪槍支,出其不意的從背后進攻。
爬出十多米后,再次回到了那個攝像頭前。此時,攝像頭正好指向自己。正在辦公室看著監控的理查德,大吼道:“那家伙在管道之
中,趕快去把他給我擊斃,快呀,快。”
他的話剛落音,鐘華快速閃身,將理查德桌子上的手槍拿了起來,對準他說:“不許動,給我站起來。”
理查德瞪著他,有些出乎意料。隨后理查德站了起來,他比對方高出近一尺距離。鐘華還不到他的肩膀處。“你不要動,要不然我會
開槍的。”鐘華的臉上在恐懼之色。
理查德大吼道:“鐘華,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子是一伙兒的?”
“我跟他是一個國家的人,我跟你本來就是敵人。我不想殺人,你不要逼我。否則這槍走火,可不要怪我。”鐘華有些膽怯,畢竟他
從來沒有開槍殺過人,他還更是一個醫生,所以,救死扶作罷和是他的天職。
理查德聽他這么膽怯的說話,就放下心來,不再害怕。他說:“把槍放下,我不怪你,放下。”
“放下可以,放是,你必須保證,讓那兩·個中國人離開,否則,我寧愿死,也要殺了你。放他們兩個走,聽到沒有?”他大聲的吼道。
“不可能。”理查德并不怕他。
“那我就殺了你。”他膽怯的說,語言中帶透露著猶豫。理查德卻伸手從后面的口袋中,掏出另一把槍來,直打在了鐘華的胸口上面,直
接將其打得穿透了過去,直接躺在了地面兒上,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卻說唐葉帶著白狼,在上面的管道直爬了二十余米遠,發現前面竟然是一個轉速飛快的電扇。唐葉沒辦法,只得用腳猛的朝上面踹了過去,
他腳上穿的是大頭皮鞋,里面濕漉漉的,唐葉一腳將電扇踹掉,往前又爬出十多米,才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在下方,就是甲板上面的出
口。如果二人從這里逃出去,上了直升機,他就可以完成任務。
正巧這會兒,這個路口處,一個人也沒有。但唐葉內心多疑,防止有變。從上面跳下來后,拔出了鋒利的軍刀。白狼也從上面跳了下來,不
過因為身子不穩,在下面的地板上,連滾了幾下。唐葉聽到了他骨頭的斷裂聲,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啊,我的腳,啊。”他痛的得直接捂住了足裸處,滿面凸筋。唐葉發現他的腳腕兒處已經脫臼,用力將踢踝一接,喀嚓一響,痛得白狼又
再次大叫。
不過,這回稍好。他的腳雖然腫了,至少痛苦并沒有那么厲害。唐葉拿著軍刀,扶著他朝甲板上走去。剛到門口,兩個士兵沖上前來,唐葉
推開白狼,飛撲上去,一刀刺進一人的心臟,抓住他的手腕兒,扣動機槍的扳機,嗒嗒幾聲,射向后方。
那兩人立即倒在地面兒上,唐葉撿起沖鋒槍,朝外面跑去。外面的風勢依舊非常的大,雨水嘩嘩的擊打在甲板上面。
唐葉剛沖上去,立即就被圍了起來,只見甲板上站了十五六個警衛,圍成圓形,將槍口指向了唐葉二人。唐葉一看這架勢,是逃不掉了,當
即將槍扔在了地上,舉起手來。旁邊的白狼,也老老實實的檄槍擲地。
只見理查德走到唐葉面前,一拳擊在唐葉的左下巴上說:“就是你?”
唐葉被打的倒在了甲板上面,他咬著牙,嘴角流出鮮血來。看著理查德,他已經沒有多大的力量了。
一圈槍口瞄準好人,一旦對方開槍,二人將全身成馬蜂窩。
“是的,就是我。”唐葉輕聲的說。“哪里人?”
唐葉用英語說出了這幾個字。
這時,左邊一個大汗說:“這個特工是大陸人,他肯定也一樣是。”
“很好,你竟然把這里搞亂,六百名犯人,正在船下面,跟一百名警衛作戰。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他將槍口瞄準了唐葉的頭部。
白狼叫住說:“停一下,停,不要殺他。”
理查德看著白狼說:“你只是一個囚犯,你沒有資格講話。你告訴他,如果他愿意向我透露他的雇主的名字和背景,我愿意放他一命。”
白狼說:“不可能,我不會向他翻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