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笑道:“看樣子,你要告密嘍。”
“我不希望你成為一個自私的人。”三田霜英平靜的說。“為什么啊,你又不做我老婆,你干嘛擔心這些啊,國寶到我手里不是更好嗎?我這個人會更好的保存和保養它,如果真的交給了政府,我真害怕一些別有用心的壞人,將國寶再次偷竊而出,賣給私商。”
“這就不是你的事情了,你只是盡到一個國民的責任。不,是義務。”三田霜英冷冷的說。
“好吧,聽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說什么,我都同意。”唐葉笑說。
“走,我帶你去取。”三田霜英站了起來,跳起步子,從窗口三樓跳落下去。唐葉叫道:“我靠,我們還沒給錢呢,拜托,哎,我錢包呢,在哪兒呢?”唐葉一想,對了,來的時候太過匆忙,竟然忘記帶錢包了。
這可不妙,唐葉思來想去,看到手上的金表,搖了搖頭說:“看樣子要當了你了。”
剛說完,三田霜英又窗口飛了回來說:“你沒有帶錢包?”
“是啊。”
“真是可笑,這些錢應該夠付賬了。”她從懷中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唐葉。唐葉笑道:’夠了夠了,真是丟臉,放心,下次我多請你吃幾餐,保證比這貴上一百倍一千倍。”
“不要再廢話了,走吧。”二人下了樓,付過賬,這才向江邊跑去。天色已經很晚,唐葉的手機響了起來。唐葉接了電話問:“誰呀?”
“是我,喬櫻。”
“干什么呀,我都說了不是我干的,你還打我電話干什么,小心我告訴你姓騷擾。”唐葉氣道。
“你的跑車,在污水河邊發現,這個你怎么解釋?”
唐葉說:“我開車不慎,掉進了污水河,剎車失靈,這樣總行了吧,算不算是交代?”唐葉笑問。“有大路上的監控顯示,你撞傷了五個人,而且一個人重傷。你將街道上的水果攤位兒,還有人家賣飯的攤位兒,全都撞得漫天飛,經濟損失達到六萬多元,這個你怎么解釋?”
唐葉這下可沒話可說了,當即說:“醫藥費我全負,并且給受傷的人,按照不同的受傷級別,每人補助肉千塊。那些賣水果的,我一點五倍補償他們經濟損失,怎么樣?”
“好,我算過了,一共需要十八萬元。”喬櫻說。
唐葉冷笑一聲說:“去我辦公室拿吧,我的酒店辦公室,我會打電話給秘書的。”
“光付錢還免不了責任,我爸爸陳正陽說了,要拘捕你,關上三個月。”喬櫻知道如果說自己的決定,唐葉肯定又在拉人情,又是裝可憐,又是賣乖。所以她索性一提陳正陽的名字,這樣的話,唐葉就無話可說了。
唐葉笑說:“等等,關我幾個月有什么用?大不了我出錢,買個減刑。”
“好哇,三個月就是九十天,一天是十萬,九百萬。你有錢是吧,你就出吧。”喬櫻對唐葉的這種把法律毫不當回事兒的樣子,十分生氣。她從小在美國上學,所以對法律非常信仰,而且,她又是軍校出身,所以更喜歡紀律和規則性的東西,而唐葉對法則的無視,讓她十分鄙視。
唐葉說:“好,讓你爸打電話給我,告訴他,我找到了國寶黃金盤龍,這個東西,能不能贖回我的罪惡?能不能賠償完今天所有的損失?如果能的話,我就將國寶交給他,如果不能,那我還是自己出錢吧。”
“什么,你知道黃金盤龍在哪兒?”她急問,國寶之事對于她至關重要,上面發話已經好久了,一直嚴厲重視。現在聽到唐葉提起,哪有不急之意。“當然知道,而且馬上就要到我的手中了,你若是想得到國寶,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別總是提罰款或懲罰之類的,多說說獎金一事。”
唐葉把喬櫻說得毫無話說,只得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對了,回鴉次郎死了,他的尸體剛剛被發現,是被刀子刺死的,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我怎么會知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聯想到是我干的,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一點吧。”唐葉笑說。
“他的死亡的地點,離你的跑車出事的地點,只有一千米的距離,如果我不懷疑你,那才是有點不正常。”唐葉笑說:“你懷疑我有什么用啊,最起碼要找到證據吧?測謊儀你也用了,人你也關了,一直找不到證據,老是誣蔑我這個大好人,老實人,善良的人,有美德有人性的比圣賢還要善良的人民,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臉發燒啊,內心沒愧疚感嗎,不怕半夜里鬼敲門嗎,不怕無賴半夜里去你床上脫你的丁丁褲嗎?”
唐葉說得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喬櫻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得苦笑。
三田霜英在前面奔跑,唐葉也邊跑邊說話。喬櫻說:“好了,是不是你殺的,我們自然會調查的。”
“那就好。我還有事情,沒這么多時間與你閑聊,拜拜。”唐葉掛斷了電話,追趕上三田霜英,來到了江邊的港口處,只見一個小型的油輪,正在港口處停泊。“就是那艘船,快上來吧。”
二人上了船,來到三田霜英的房間,打開門來,三田霜英將箱子取出,遞給唐葉說:“這就是黃金盤龍。”唐葉迅速打開一看,果然是這東西。笑說:“太棒了,你簡直是我們大陸的恩人,更是我的恩人。”
“不,我只是想為兩國友好做點事情,不希望你們大陸人,再世世代代的忌恨我們,因為我們是同一民族的后代,同一種膚色,我們才是自家人。”
唐葉點了點頭笑說:“有道理。”
唐葉提著箱子,走出船來。二人在江邊漫步,迎著江邊吹來的微風,唐葉甚感舒適。此時圓月掛在天空,十分明亮。唐葉笑說:“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就是在深夜,當時我還追了你好大一截路,還差點死在你手上。”
“對,我之前并不想大開殺戒,要不然,你早就成為我的刀下之鬼了。”她輕聲說。唐葉道:“但是后來,我卻深深的喜歡上了你,無法自拔。”唐葉像是詩人一樣,抬頭望著明月,深深的感慨。
“什么?”三田霜英顯然有些吃驚。
“哦,沒什么,我只是說,我差點愛上你了。”
“你愛上我?你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你的動物性還深深的烙在你的腦海里,你雖然有時候比較成熟,但大多時候,像是一個幼稚的孩子,無論說話和表情,都像是一個初出社會的人。”
“喲,你這樣評價我,我可真不敢當。別人都說我狡猾無比,你卻說我涉世未深,聽起來真是可笑。”
“不要再可笑了,現在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三田霜英停住腳步,站在江邊抱起了臂膀,眼望前方,眼神中有點后悔,里面充滿了憂愁。
“你怎么了?今晚去我那里睡覺,走,我現在住的別墅非常豪華,你肯定難以想象,絕對比美國白宮更漂亮,快走。”唐葉伸手去抓三田霜英的手腕,卻被她猛的一抬手甩開說:“別碰我。”
“怎么了?要不現在咱們去找希美子。”唐葉問。
三田霜英扭過頭來,眼睛一亮說:“好,快點兒。”此地是屬于安陵邊區,所以二人必須打出租車向中心湖駛去。
汽車很快到達中心湖邊,唐葉手提箱子,穿過樹林。來到湖邊,只見在湖中骨上面,一艘破舊的船只,正在中央飄浮,上面還隱隱亮著微弱的燈光,應該是油燈。
唐葉大喊了幾句:“前輩,唐葉前來拜訪,請泊船過來。”
一句話說完,那邊的船甲板上,已經站立起一個長發中年人來。希美子年齡雖然已經六十歲左右,但是體質硬朗,簡直像是三十出頭的婦女。
她慢慢的劃著船,不一會兒就劃到了岸邊。笑著問唐葉說:“喲,原來是唐葉,還有三田霜英小姐。深夜駕訪,不知道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三田霜英朝希美子點了點頭,以示禮節。唐葉笑說:“前輩,三田霜英一直有吸食膽汁的習慣,他也希望你可以幫她解除病毒,以還健康之軀。”
希美子笑說:“她從小就被注入病毒,現在根本積重難返,不可改變,所以,你們這樣作只是徒勞,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吸食膽汁,可以用猴膽相替代,慢慢的可以解除病毒。”
“啊,猴膽,那,那需要多長時間?”唐葉驚喜的問。
“大概三年左右。”希美子說。
三田霜英愣住了,臉上顯出一絲興奮。唐葉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問:“對了,希美子前輩,三田霜英的心臟,挨了兩發子彈,你會不會做心臟手術,能不能幫她開膛破肚,取出子彈呢?”
“哦?還有這種事情,這樣吧,明天你們到醫院看看,如果醫院無法治療,那我就可以試試。”她笑著說。
唐葉聽她的話十分有把握,給唐葉一種無聲的自信。便笑著說:“如果前輩出手,定然手到彈出啊。”
“哈哈,你們還有什么事情嗎?”希美子問。
“沒有了,前輩,打擾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來我家找我。”唐葉笑說。
“我知道了,晚息吧。”
“晚安。”唐葉二人對著希美子的船只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唐葉笑道:“看樣子,還是人家前輩有經驗,幾句話就感覺藥到病除,讓我們信心十足。”
三田霜英說:“她本是日本人,以前的武士,非常厲害。他們什么都要學習,而現在的武士則只需要練刀殺人,他們其實是一群日本政府的特工,只是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