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幫我拿那把小刀過來吧!”中年男人欣慰的大笑起來,然后用只剩下手掌的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把刀片。
當唐葉拿起旁邊的刀片后,那個中年男人卻用手指著小腿處道:“把它割開,里面有東西。”
唐葉一臉疑惑,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用著刀片,摸索到小腿上的一道細小的疤痕,然后用刀片將它劃開,但起碼割出半厘米深的口子,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那個中年男人頭上冒著虛寒,嘴唇發白,并被牙齒咬著,有些痛的抽搐,他發出虛弱的聲音對唐葉說道:“不用怕,我能忍住,東西就在里面。”
唐葉無奈的搖搖頭,為了怕這個中年男人痛苦,唐葉一直撇開神經部位進行劃切。現在那個中年男人那么說了,唐葉也沒什么好顧及的了,他拿著刀片劃了兩三厘米才感覺到有一個硬物。
唐葉接著用手指將它勾了出來,發現只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被一層油皮紙精細的包裹著,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個精致的U盤。
“小兄弟,麻煩你將這個交給帝都國安局局長陳東陽,對他說這是眼鏡蛇給他的東西,他便會給你獎勵的。但是切記,就算毀掉,也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中。”那個中年男人眼神堅定的對唐葉說道,神情認真的讓人不敢和他開玩笑。
唐葉一愣,他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給陳東陽的,看樣子這里涉及的秘密還挺大的,于是便回答道:“嗯,我知道了,等下我把你背出去,我倆一起回華夏國,到時候你就可以親手交給他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便苦著臉道:“不可能啦,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既然國家交給我的任務我有完成,那就可以死而無憾了。”
唐葉望著斷指的中年男人,心中多了一些凄涼,沒想到他們為國家的安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他們的成就卻只能掩埋在歷史的灰塵中,不被人發現,他們最終也會因失敗而英年早逝,落個客死他鄉、死無全尸的局面。
突然之間,唐葉對這些英雄表示深深的敬畏。
這個中年男人看著唐葉悲傷的表情,接著道:“小兄弟,不要難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雖然我死了,但也是重于泰山。不過我一心還有一事牽掛,希望小兄弟能夠幫我個忙。”
“嗯嗯,你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便一定會幫你完成最后一個心愿。”唐葉用在沾有血漬的手掌深深的握著中年男人的手腕,說道。
中年男人揚起燦爛的笑容,說道:“在黃市季縣金石的山村里,有一個叫嚴云的老人家,她是我的老母親,她一直都認為我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不肖之子,我希望你能夠向陳東陽替我要一張英勇獻身的證明,然后拿去送給我的老母親,讓她知道我并不是不肖子,我是愛她的。”
說完時,這個四十多歲飽經滄桑和折磨的男人流下了眼淚,他在痛苦中從不屈服,卻在親情中留下了男兒淚,唐葉并沒有多說什么,旋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其他地牢并沒有活著的犯人了,唐葉便親自背上這個中年男人來到佐藤木叁所在的房間。此時的佐藤木叁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兔子,全身血紅,除了干尸一直在用刀片和手術鉗撕他的皮,其他三個犯人也在用不同的刑罰折磨他。
“你慢點,別把他咬死了。”干尸對這半邊臉被撕掉的男人說道。
而那半邊臉被撕掉的男人正在用長長的細針找佐藤木叁的穴位戳下去,那些針像是針灸用的,每根起碼三四厘米的長度,而那個男人直接戳進佐藤木叁的體內。
而另一個斷掉雙臂,滿身胸毛的男人饒有情趣的用猩紅的信子舔著佐藤木叁的耳畔、眼睛、胸口,像是一個親密的戀人在親吻他,弄得唐葉毛骨悚然。而那個男人還用牙齒扯掉了佐藤木叁全身的衣服,用著暗爽的神情打量著佐藤木叁的全身。
此時的佐藤木叁滿臉淚痕,皺巴巴的皮膚讓人作嘔,他已經痛苦的發不出聲音,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刺痛的神經卻又無法讓他昏睡過去,他只能像一條可憐巴巴的狗,望著即將要屠殺他的獵人。
“放我下來吧!”那個中年男人說道,并帶著陰冷的目光像佐藤木叁走去。
良久之后,被眾多人折磨過后的佐藤木叁所營造的畫面太美,讓唐葉不敢去看。
“你走吧!等過一會兒我們知道該怎么辦。”那個干尸見唐葉一時尷尬的站在門口,嚴重影響他享受佐藤木叁的趣味性,所以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你先走吧!反正我們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就讓我們再瘋狂一夜。”那個滿身胸毛的男人有些感激的看著唐葉,可能是他沒有想到,能有整佐藤木叁的日子,所以興奮的說道,在這段時間內,他完全沒注意那斷掉的雙臂帶給他的痛苦。
此時的中年男人也會過頭來用華夏語,目光陰冷的說道:“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唐葉也沒再停留了,帶著汽油桶便沿途灑上去。等汽油弄完了,也剛好澆到了暗洞口。可能這個汽油并非普通的機動車汽油,所以沒有那種刺鼻的味道,它更像一種淡雅的碳纖味,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刺鼻味。
唐葉意味深長的朝洞中再望了一眼,端莊的敬了一個標準的禮儀,便從二樓翻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屋,葉子睡得像一頭甜甜的小豬,并沒有發現唐葉半夜出去的痕跡,可能第一次,所有有些太累。
唐葉也沒管太多,扯了點被褥,抱著那誘人的葉子,便安穩的睡著了。
“不好啦!將軍屋子燒起來了。”
突然,外面傳來敲鑼聲,隨之一道驚慌的吼叫,說著將軍屋子著火的消息。
此時葉子也被驚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美眸,用被單遮住自己露點的地方,嬌羞的推著唐葉道:“喂,我得出門去了,將軍屋子不知道怎么起火了?”
唐葉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唇,大手直接朝葉子豐滿的玉峰摟起,一個踉蹌便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道:“別管,我們繼續睡,出了事我擔著。”
葉子被唐葉的大手緊緊的抱著,根本動彈不得。而唐葉那不老實的手還在四處游離著,惹得葉子一臉羞紅,見扭不過唐葉,便只好依了他,躺在他的懷中安然入睡。
當唐葉洗漱好,吃完飯,再一次來到將軍所住地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麻一哭紅著雙眼,想要沖進那一堆廢墟中。
由于這個建筑主要是以木制為主,加上室內大多都是易燃物品,所以最后只剩下一片灰碳,而暗洞也完全被掩碼在這堆廢墟中。
“麻一,不要怕,還有我在呢!”唐葉悄然走到麻一的身邊,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擦拭著她那布滿淚痕的臉頰。
“唐葉!”麻一見到唐葉后,更是止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哇”的一聲便撲到唐葉的身上,此時的她哭的更兇了。
此時的唐葉還一個慈祥的父親,又像一個甜蜜的戀人,下巴頂著麻一那烏黑的秀發,緊緊的將她抱住,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唐葉也不知道該不該對麻一說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不過最后他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選擇不說。
畢竟麻一已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對于誰才是她正真的父母已經無關竟要。要是她知道一直黏著的、關心的、敬仰的父親竟然是一個惡魔,是一個把她親生父母折磨死的惡魔,不知道那時的麻一會經歷多大的壓力,或許比知道佐藤木叁死去消的息還要痛苦萬倍吧!
“管家,你將麻一送回房間休息吧!”見麻一哭腫了臉,已經抽泣的沒聲了,唐葉心疼的叫來身邊的管家,派人將麻一送到房內安撫好情緒。
待麻一被管家派人送走后,管家突然躥到唐葉身邊,戰戰兢兢的問道:“唐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你殺死將軍的?”
唐葉嘴角上揚,輕蔑的笑道:“我唐葉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親手殺死佐藤木叁的,只要你找到他的尸體,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管家不敢直視唐葉的目光,唐葉的心狠手辣早已讓他見識過了,即便將軍真的是他所殺,以唐葉的實力,完全可以血洗將軍府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出門。
“管家,你過來。”唐葉見管家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招手叫道。
管家佝僂了身子,有些不解的說道:“不知道唐先生叫我有什么事?”
“幫我準備一輛車子,送我去機場,我不想麻一親眼看我離開的樣子,那她會纏著我的。”唐葉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是他的無奈并非因為麻一會纏著他,說心里話,他倒希望和麻一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呢。只是冰島居士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趕到日本來,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回國了,與其無聊的待著這里,不如早點回國,將那個中年男人交給他的生死攸關的大事先解決了。
“嗯,我現在就派人去送你。”唐葉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然后唧唧喳喳說了一堆,沒過多久,便開過來一輛商務車。
唐葉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送他走時,這效率竟然這么快。
在走之前,唐葉將管家拉近點道:“你給我聽好了,你必須要完全支持麻一繼承這個家,還要幫她推掉三井家族這個婚約,如果不能,下次我來日本之時,便是你腦袋搬家之日。”
管家聽完便面如死灰,只能一個勁的點頭,不過他也沒太大的擔憂,畢竟麻一是將軍的唯一子女,繼承將軍的家產是理所應當,至于婚約這個東西,當今的日本法律是不承認的,只要麻一小姐不愿意,也沒人能夠強迫的了她。
反正管家現在一個勁的點頭答應,只要把眼前這瘟神送走后,一切都好說。唐葉也沒再說什么,徑直的朝車內走去。汽車卷起一地的葉子,便與將軍府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