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仙武

第十八章 拉攏

琢郡這里的不過是楊廣一個行宮,他自然不可能永遠待在這里,所以他在這沒有幾天就起身返回了洛陽,而何恒二人卻是沒有跟隨。

琢郡這里臨近幽州,與高句麗相距并不遙遠,楊廣明年御駕親征高句麗就是由琢郡出發的,所以何恒二人也還在這里等候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下各地,越來越多的兵馬、將領趕往此處,一時間琢郡附近盡是名將與各種官員、貴族。

王知遠離開這里,前去聯系樓觀道與天師道了,何恒獨自留在琢郡,對外稱閉關修行,卻是足不出戶。

不過,就算你不出去,有時候照樣還會有人前來找你的。

如今天。

“報,宇文將軍來訪。”一大早就有人來通報,宇文化及與他弟弟宇文智及一同前來拜訪。

何恒本來正在做著早課,被這一打擾,也只能停止了下來,讓那仆人把客請來。

何恒遠遠見宇文兩兄弟進來,上前迎道:“貧道不知二位將軍遠道前來拜訪,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宇文化及急忙道:“哪里哪里,上次在下冒犯真人,所幸真人大人有大量,非但未曾怪罪,還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今日我特地前來登門拜謝了。”

宇文智及也道:“多謝真人寬宏大度,給兄長求情,我宇文家上上下下絕不敢忘此恩德,還請真人受我一拜。”

這般說著,二人同時對何恒躬身一禮。

“這可使不得!”何恒急忙扶起二人道:“上次之事過去了就休要再提,而且宇文大人那事與全是皇上寬宏大度,與貧道卻是無關,不敢冒領天功啊!”

“真人謙虛了,如今朝野上上下下何人不知真人神通廣大,乃是在世仙神,皇上當初肯恕在下之罪,完全是看在真人面子上。”宇文化及感恩戴德道,說著他手里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何恒道:“小小心意,不足掛齒,還望真人笑納。”

何恒打開盒子一看,是對上好的白玉如意,無垢無暇,價值連城的那種,當即合上錦盒,遞回道:“宇文大人的心意貧道領了,但這寶物實在太過貴重,貧道不能收,還請拿回去吧。”

“哎,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有還回來的道理?”宇文智及一把阻下了何恒遞回的錦盒,然后道:“寶物雖好,但也要看主人是誰,如果這對如意在我們兄弟這等粗人手里,完完全全就是暴斂天物,只有在真人這等得道高人手里,這寶物才會有它應有的光彩,真人還請收下。”

“是啊,真人要是不收下此物,那就是不肯原諒在下了。”宇文化及急道。

“不不不!宇文大人休要如此,貧道收下就算。”何恒無奈縮回了雙手,然后道:“兩位宇文大人,還請進府中坐。”

“不,不用了。我們兄弟那里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不比真人清閑啊,先行告退了,真人勿送。”宇文化及二人連連搖手,直接告辭而去。

“兩位慢走,貧道不送了。”何恒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眸中出現一抹深邃,然后再看看手里的白玉如意,冷笑一聲,讓人收好。

待何恒重新打坐下沒多久,又有人來報,李閥李淵攜長公子前來拜訪。

“有意思,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這么多人趕來見我。”何恒冷冷一笑,令人請他們進來。

李淵長得面容削瘦,眉眼有些萎靡,顯然是長期放縱所致,但卻也難掩其深邃的厚重之勢。

而李淵的長子,自然就是李建成了,這個世界的李建成是屬于被黑化了的那種,并無歷史上的雄才大略,只是個卑鄙小人而已,纖長的身材,陰鷙的面容上帶著一股倨傲,注視著何恒。

何恒遠遠迎上了李淵,鄭重道:“唐國公大駕光臨,貧道這里真是蓬蓽生輝啊!”

“哈哈,玄微真人過譽了,李淵不過一粗鄙之輩,深受皇恩,那里比得上真人通天徹地的大神通啊!”李淵上前笑道,然后指著李建成道:“這是犬子建成。”

“建成見過玄微真人。”李建成眼里有些不愿的對何恒抱拳一禮。

“令郎果真是一表人才,日后必成大器啊。”何恒眸中波動著一絲冰冷,面上不動聲色地夸耀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李建成年紀還比他大的事實。

李淵也似沒有在意這點,與何恒笑談著。

“唐國公請!”何恒也是微微一笑,帶著李淵二人進入府中。

“不知王知遠王真人去了哪里,怎么沒見他?”李淵坐下后,有些疑惑道。

何恒道:“我師兄前去拜訪幾位故友,短時間里怕是不會回來的。”

“那就可惜了,本來還想與王真人探討一下道經,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李淵有些遺憾道。

“唐國公也信道?”何恒似是喜道。

李淵帶著傲然道:“我李家始祖就是圣人李耳,寫下道德五千言,后世子孫自然不敢忘。”

“唐國公竟是道祖之后,失敬失敬。”何恒似是驚到,不過隨即又是想起了什么,猶豫道:“我聽說魔門之中,兩派六道就有一個真傳道,也是號稱道祖真傳,不知唐國公是否耳聞?”

“這些魔門賊子都是禍國殃民之輩,他們的話豈可信?我李家與這真傳道卻是無一絲一毫關系,想必此乃其杜撰所致吧。”李淵義正言辭道。

何恒輕輕一笑,問道:“不知唐國公今日登門拜訪是有何要事?”

李淵一怔,然后道:“也沒有什么要事,就是來與真人交流一下,我李家祖上就是出于道門,與真人這等得道之人自是要多做親近。”

“噢,原是如此,貧道榮幸之至。”何恒微微笑道。

李淵道:“那就請。”

于是乎,二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聊了整整兩個時辰的道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臨別時,李淵還依依不舍的讓何恒要常與他聯系。

“李淵?此人倒也不容小覷,不愧為一代開國太祖,至于李建成,爛泥扶不上墻的。”何恒搖了搖頭,然后道:“今天有些奇怪啊,先是宇文兄弟,然后李淵父子,不知道馬上又是誰?”

這時,又有人來報,獨孤閥獨孤峰前來拜見。

何恒再一次接見了他,這家伙與宇文兄弟和李淵父子一樣,前來談的都是一些浪費口水的廢話,話語里都是在攀著交情。

“有意思,什么時候我成了香餑餑了,是個老鼠都來搶。”何恒冷冷凝視著天空,譏諷道。

今天一天,四大門閥除了那處于嶺南,于大隋貌合神離的宋閥之外,其他幾家都來里。

“看來是楊廣那里做了什么事,讓我的身價漲了許多,幾個家伙坐不住了。”何恒面色一冷,徑直走出了府邸。

現在是夜晚,天空繁星點點,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九天,月光撒遍大地,給天地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迷霧。

何恒走在大街的盡頭,前面是一條小河。

小河河水很澄清,清澈見底。

微風輕拂,河水泛起漣漪朵朵,幾條游魚在嬉戲。

月光灑在河水之中,更顯透徹晶瑩,朦朦朧朧,柔和光輝流淌。

河上有一座橋,是一座石拱橋,已有幾十年歷史了,風吹雨打之下,歲月留下了深厚的痕跡。

橋上有一個人,淡淡的身影在月色下倒映。

何恒透過月光,他看清了這個人。

這個人五官與樣貌都普普通通,規規矩矩下,好似后天雕琢而成。

他的身材有些枯瘦,頭發花白,但更添一分神秘色彩。

他的眼睛是其渾身唯一的閃光點,是那樣的深邃,那樣的冰冷與柔情。

何恒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兩種截然不同,完全相反的情緒。

這是兩種不應該同時出現的情緒,卻矛盾的在他身上出現了。

在何恒到來的那一刻,那個人也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