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腓力四世把以西巴尼亞的王冠都賠償給大明了么?”這些外交官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逼得一位國王送上自己的王冠,這可是只有在戰敗被俘的時候才有的情況啊,腓力四世怎么就答應了呢?
“王冠雖然珍貴,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王冠下的腦袋,在腓力四世找到對付那些阿薩辛的辦法之前,無論大明提出什么樣的要求他都會同意的。”法國的外交官語帶譏諷地說道,雖然腓力四世取了法國的公主,可眼下以西巴尼亞和法國隨時可能開戰,看到腓力四世丟面子,他心里可是樂開了花。
啊,不知道能不能邀請這位尊貴的大明貴人去法國訪問呢?要是能說動他們幫忙刺殺幾位關鍵人物,法國在這場戰爭中獲勝的機會就會立刻變大;他甚至開始琢磨起了這件事,不過要是法國能說動他們,那么其他國家一定也可以吧?萬一到時候他們來刺殺黎塞留宰相或者陛下,光靠達達尼昂、阿多斯、波爾多斯和阿拉米斯他們能擋住這些阿薩辛么?
“現在大明沒有新的要求了吧?”皮薩羅陰沉著臉問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些使者送上船,然后派出一整支艦隊將這艘船打成碎片。
“沒有了,既然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么也是時候離開了!”王承恩將王冠收到一個木盒子里,然后走到斬首臺前,從阿庫拉等家族的死者身上取下一些貼身飾物,重又回到了皮薩羅面前,“從常理來說,我應該去向貴國國王告辭,不過我想他一定不怎么樂意見到我,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給他添麻煩了,和你說下就行了。”
“那么,您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需要我準備馬車送您到港口么?”皮薩羅沒有否認王承恩的話,轉而問道。
“我打算現在就離開,不過去港口就不用了!”說著王承恩走到法國外交官皮埃爾的面前,“尊貴的皮埃爾先生,之前您說過法國非常歡迎大明使團的到來,那么,我想問下,我現在就去巴黎,你們的國王陛下會歡迎么?”
“非常榮幸!”皮埃爾馬上表示了歡迎,就算是請他們殺人不妥,能落下幾件珍貴的瓷器也是好的啊。
“可惜我不認識路,不知道尊貴的閣下能不能派人送我們去巴黎呢?”王承恩繼續問道,皮埃爾當然不會拒絕,于是很快,他就安排了一隊馬車還有一批法國火槍手護衛著王承恩一行離開了以西巴尼亞首都,準備從陸路前往巴黎。
這下皮薩羅和腓力四世同時傻眼了,先前在海上所做的準備全部成了無用功;他現在倒是能糾結起兵力來,但公然攻擊法國的外交使團,這可是會引發兩國戰爭的,雖說以西巴尼亞和法國的戰爭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他們的確沒做好馬上就開戰的準備。
更重要的是,直到王承恩一行離開王都,他們還是沒找到那幾個消失的使團成員在那里,這說明人家依舊留有后手,如果他們敢對使團動手,那些阿薩辛也一定會動手的,腓力四世并不會比王承恩等人多活多久。
于是,腓力四世只能郁悶地看著王承恩一行離開了以西巴尼亞,來到法國境內,根據他日后收到的消息,當大明使團出現在巴黎的時候,使團的人數又恢復了滿額。
王承恩在法國的交流就比較愉快了,他見到了法國國王路易十三,以及執掌法國大權的紅衣主教黎塞留,他們都對大明表示了濃郁的興趣,和王承恩聊了許多關于大明的話題;許多法國的文人也擁到使團駐地,向他們詢問大明的哲學。
等離開法國之后,王承恩他們又去了神圣羅馬帝國、奧地利、巴伐利亞等等,然后進入奧斯曼帝國的領地,從那里進入紅海海域;這和王承恩原本的計劃有所不同,不過既然那些國家都很歡迎他的到來,那么可以順利從陸地上通過,又為什么要去海上冒險呢?
這艘奧斯曼帝國的商船經過漫長的航行,終于進入到舊港宣慰司的領地了,然后很快就遇到了大明的戰艦,如今但凡從這片海域通過的商船,都要給大明交納通行費和商稅。
“大明在這里建立起的秩序讓我既感到心疼,又覺得放心!”這名奧斯曼帝國的商船船長說道,“心疼的是要付出數額高昂的通行費和商稅,而放心的則是,有了大明艦隊的庇佑,我再也不用擔心會受到海盜的騷擾了,這片海域的海盜已經全部被鄭將軍肅清了。”
“嗯,咱家也看出來了,這一路上遇到的商船倒是比我離開時候多得多,看樣子沒了那些海盜,商業自然就會繁榮。”王承恩評價道。
大明戰艦過來檢查的時候,王承恩表明了身份,然后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鄭芝龍那里,看到王承恩回來,鄭芝龍大喜過望,當弄清楚王承恩一行在歐洲的所作所為后,鄭芝龍也是驚訝無比,“王公公此行真是揚我大明之威于萬里之外啊!將來史書上少不了有王公公的一筆。”
他沒想到陛下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以西巴尼亞,再想的深遠些,陛下既然能解決萬里之外的以西巴尼亞國王,那自然也能解決自己,當下就更不敢有異心了。
在鄭芝龍這里修整幾日,鄭芝龍專門派了一艘快船送王承恩北上回京,戰艦一路從呂宋返回大明本土,進入渤海海域,等到了津門外海,就有幾艘新船靠了過來登船檢查,在王承恩離開大明的時間里,登萊船廠又有新船下水,這些船肩負著拱衛京師的重任。
到達津門之后,換小船順河而上,然后下船換馬一路奔馳,王承恩終于回到了久違的大明皇宮,聽到王承恩回來之后,沈隆馬上把他叫了過去,讓他說說這些時間在歐洲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