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我的藥已經通過了中國的審查,可以正式生產銷售了,這邊進展如何?”過了些日子,沈隆再次來到了華盛頓。
“《達拉斯買家俱樂部》的拍攝已經結束,正在進行后期制作,很快就能搬上大銀幕了;通過一些特殊渠道,美國各地的白血病病友互助會也得到了許多關于那種藥的信息,運作了不少人去中國接受治療,相信這一點一定深有體會。”馬克的氣色比起上次又好了不少,普通人難以把藥運回美國,對他來說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是的,每天我都能在我的診所外面看到不少白人、黑人排隊等候。”沈隆點頭應道,“他們可沒少當我的面罵FDA還有那些制藥巨頭。”
“哈,這些制藥巨頭最近在美國同樣沒少挨罵,網絡上經常爆出他們的負面消息,一些傳統媒體也不得不跟進報道,他們今年的公關費用肯定超出預算了!”馬克笑著說道,“這對我們可是個好消息,他們和FDA受到的負面評價越大,我們的運作空間就更寬松。”
“所以我覺得現在是我們加大力度的時候了,我們可以運作一些媒體記者去中國,讓他們親眼看看那些白血病人康復的情況,等這些消息大規模傳播開來,美國的白血病患者肯定更加氣憤!”沈隆這次過來,是為了和馬克敲定最后的沖刺方案。
“已經有記者打算這么做了,他們需要的配合。”馬克也早就想到了這些,“我可以為舉報一個聚會,邀請一些不受制藥公司干擾的記者過來,讓他們先和聊一聊;知道的,現在不少記者雖然想去中國,但是對們國家的環境卻有些擔憂。”
“沒問題,他們來報道我們的科學進展,我們非常歡迎,只要他們不是別有目的,否則不會有任何問題。”沈隆保證道。
“等回去之后,《達拉斯買家俱樂部》就該上映了,到時候我就開始著手讓那些病人加大抗議力度。”馬克繼續說道,如果沈隆還在美國期間就這么干,容易引起麻煩,“還是有些政界人物需要他們的選票的。”
每種政治體制都有自己的好處,也都有自己的缺陷,歐美國家利用民主制度讓普通百姓產生了虛妄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通過選票來推動這個國家的進步,從而削弱他們對國家、對政府的抗拒心理,安心接受統治。
但是相應的,不管那些政治人物到底相信不相信這一點,都必須做出親民的姿態,傾聽民眾的呼聲,這也給了某些人利用民意來達成自己目的的機會。
“一般來說,民眾總是對弱勢群體充滿同情,比如少數族裔、比如婦女,更比如說兒童,所以,現在是我們的安吉拉小天使派上大用場的時候了。”沈隆補充道,“我看到她的博客注量已經增加到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相信一定會有政客注意到這一點,打算借用她的影響力來增加自己的聲望,這對我們來說同樣是個機會。”
“程,不是個美國人簡直太可惜了,我覺得如果出生在美國,絕對能當上參議員,甚至是競選總統,對美國的政治運作模式簡直太了解了!”馬克贊道,“這一點也是我和我的團隊接下來考慮的重點。”
我對自己當總統毫無興趣,我在《教父》世界里可是計劃扶持好幾位總統的,如果連這些都不了解那怎么行?
沈隆在美國呆了幾天,出席學術活動、舉辦媒體招待晚宴,等他回國的時候,許多美國的學者和記者都跟隨他前往中國,他們不斷將消息傳回美國,在媒體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好萊塢的發行公司敏銳地意識到了機會,于是抓緊時間讓《達拉斯買家俱樂部》上映,再次將輿論推向高峰,許多白血病患者及其家屬,還有同情他們的民眾在美國各地展開抗議活動,不少政客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安德伍德先生,我們邀請到了那位安吉拉小天使,她會出席您主辦的慈善晚宴。”弗蘭西斯安德伍德參議員的助理向他匯報道。
“干得漂亮!”安德伍德參議員滿意地點點頭,這段時間不少政治人物都計劃讓安吉拉配合自己作秀,以贏得更多民眾的支持,卻被他占據了先機。
“參議員先生,對這次活動我依舊保留意見,您知道的,對政客來說,孩子是把雙刃劍,固然可以利用孩子的天真無邪為您贏得更多支持,但是我們很難保證孩子不像成人那么好控制,萬一她在晚宴上說出什么讓您為難的話,那可就不好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名助理提醒道,在孩子面前出丑的政治人物同樣不少。
“我知道,我知道,們該不會認為我連個孩子都搞不定吧!”安德伍德參議員抬手示意自己的形象師換一條領帶,一邊對著鏡子照來照去一邊自信滿滿的說道。
助理聳聳肩,他已經盡到了提醒的義務,既然參議員先生堅持,那么他也不好多說。
慈善晚宴如期舉行,天真可愛的安吉拉一出場就贏得了所有到場人士的歡迎,她拿出來的手工作品也拍出了高價,這些錢將捐獻給某些慈善機構,以用于對貧困病人的救治。
安德伍德參議員在臺上侃侃而談,他氣度瀟灑、演講感情真摯,對病人們的同情溢于言表,許多嘉賓都感動地流下了淚水。
最后的高潮到了,安德伍德參議員拿著話筒來到安吉拉身邊,“讓我們來聽聽這位堅強的小天使想要說些什么吧?”
“謝謝尊敬的參議員先生,謝謝今天到場的所有好心人,謝謝媒體的先生女士們,也謝謝為這次晚宴付出了辛勤努力的工作人員們;能參加這次…….”安吉拉言談得體,很快就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但是安吉拉突然話鋒一轉,“.….我非常感謝大家的好意,但是我還有所有白血病患者都覺得,我們最需要的還是能治療我們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