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好,這些都是小事兒,公司的事兒我想辦法盡快處理好。”張長林應道,他沒敢問沈隆打算用這塊地干什么,只是琢磨著場面肯定不小。
回到市區,張長林自己忙活去了,沈隆重新回到店里,拿起中醫執業醫師考試的復習資料準備復習,多做些準備總是沒錯的;在他看書的時候,黃毛時不時瞄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沈隆被看得煩了,干脆放下書問道,“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兒?”估計再不問,這家伙就該憋壞了。
“那個騙子為啥過來找你?”黃毛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估計他從剛才沈隆他們離開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兒。
“騙子有時候也有用處,剛才你也看到了,咱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就算再小心,遲早也會被他們發現問題,這時候就要有人頂上去了,張長林是個好人選。”這里不是二戰后的美國,沈隆只能延遲被發現的時間,卻沒辦法徹底避免。
“等下次發藥,我就讓張長林給你們發,然后你們再散給其它病人,要是被警察抓到了,張長林會把這件事兒扛起來,我還是能繼續給你們弄藥。”沈隆不怕張長林不答應,只要給夠了錢,讓他坐幾年牢算什么?他也不敢不答應。
從抓到張長林,到重新鎖定自己,警方需要一些時間,這就為沈隆贏得了寶貴的緩沖,到那時候種植基地的雪蓮也該成熟,新藥的研發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放心,你們不會有事兒,你們也是受害者,到時候把事兒全推到張長林頭上就行了。”沈隆安慰道,電影里被判刑的也只有程勇一個,劉思慧、劉牧師他們都沒有出事兒,歸根結底他們只是幫其他病人從程勇這兒買藥而已,既不是進貨的,也沒有從中牟利,就算有些小問題,法院也不會太過追究。
這時候病人的身份無形中對他們進行了保護,要是把他們抓進去了,監獄還得給他們看病,那家監獄承擔的起格列寧的價格?
“他可是個騙子,你別被他騙了。”黃毛消化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想騙我還早得很呢!”沈隆笑笑不以為意,之前的手段已經將張長林收拾地妥妥帖帖,他壓根兒就沒這個膽子。
魔都是全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城市,甚至可以說沒有之一,制藥行業也較為發達,沒過多久張長林就找到幾家企業供沈隆選擇,沈隆挨個考察一番,根據自己現在財力能承擔的范圍拿下了一家小型制藥企業。
在此期間他還參加了中醫執業醫師資格考試的實踐技能環節,不出意料地拿到了高分,借著這個理由,他再次提上東西找到翁泉海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咱們中醫藥界如今發展困難,能讓你這樣的高手得到實踐的機會,也是我應該做的。”翁泉海如今的態度已經大為改變,看待沈隆也越發欣賞起來,“中醫館的事情,我已經和那幾個徒弟說了,你現在就可以辦手續了。”
“多謝翁老先生,您幫我約下這位師兄,看看他那天有時間,我上門拜會拜會。”該表示的肯定還是要表示的。
“明天就行,這是他的名片,你按照名片上的電話和地址找他吧,一般來說,業內是這么個標準……”翁泉海還細心地點明了其中的門道,免得沈隆花冤枉錢。
“沒問題,這些分寸我還是曉得的;哦,對了,這次來我還帶了篇文章想請您幫忙看看。”沈隆從包里拿出先前寫好的論文遞了過去。
程勇先前就是個賣印度神油的,毫無醫學根基,這樣的人給人看病肯定會引起他人詬病,就好比民科參與正兒八經的科研項目一般,所以沈隆除了考取執業醫師資格之外,也有其他準備,這篇論文就是其中之一。
論文同樣是鑒定一名醫生水平的關鍵,許多醫生評職稱都有論文的要求,如果能在國內頂級期刊上發表論文,這也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一說起民科,大家可能都會以為官方科研機構對民間科學家十分反感,其實也不完全如此,正統科學家反感的那些不遵循科學規律、胡說八道的民科,比如郭英森這樣的人,真有本事的人他們還是很欣賞的。
在國外,有拉馬努金這樣的牛人,他早年間只是印度的一名普通小職員,通過自己的研究撰寫論文郵寄給劍橋大學的哈代教授,哈代一眼就看出了拉馬努金的數學天才,邀請他去劍橋做研究,拉馬努金就此成為著名數學家。
國內也有類似的案例,中國自然科學界的最高榮譽——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的獲得者陸家羲原本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師,他利用業余時間長期研究組合數學,撰寫出大量有價值的論文,最終也獲得了正統科學界的認可。
這兩個例子都能證明,只要你有真才實學,能拿出有價值的研究成果,正統科學界是會認可你的,你要是啥干貨都沒有,放著那么多的論文發表渠道不用,非要拿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東西跑去清華北大門口堵著,誰會給你好臉色?
就算你跑去電視臺做節目,除了引起一群對科學界并不了解的人的同情之外,也是毫無用處。
拉馬努金和陸家羲那樣才是民科正確的打開姿勢,沈隆也打算模仿他們倆的例子,所以才撰寫了這篇論文。
“《論昆侖金線雪蓮的再發現和藥用價值》?小程,你這是要發表論文啊?”翁泉海仔細看了一眼題目問道。
“是的,我師父過世的時候給我留了點種子,如今我已經把種子種出來了。”沈隆將手里捧著的花盆放到翁泉海桌上,“這種就是古籍中記載的昆侖金線雪蓮了,它對血癥有非常好的效果,許多古方之中都有記載。”
“我也在古書上見過,不是說這種草藥已經絕種好多年了么?”翁泉海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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