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愿用《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來換,華山乃是全真遺脈,物歸原主也是理所應當之事。”沈隆覺得風清揚對華山派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把《獨孤九劍》傳給令狐沖,想必他也愿意看到《全真劍法》回到華山派吧?
風清揚斟酌片刻,還是應了下來,“一套換兩套,卻是我占小友的便宜了。”《全真劍法》他肯定想要,而《玉女劍法》和《全真劍法》配合這么默契,又非常適合華山女弟子練習,這個交換風清揚心甘情愿。
林平之和曲非煙起身退到遠處,他倆都知道武林中各家對自己的武功都非常看重,傳授武功時切忌他人在場。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風清揚從《獨孤九劍》的總訣說起。
沈隆則直接從懷中取出《玉女劍法》和《全真劍法》的抄本交給風清揚,在昆侖山谷中的時候,他就讓林平之和曲非煙將尋來的秘籍抄寫數份,一份留在山谷中張無忌原來埋藏經書的地方,留待有緣人,剩下的則自己隨身攜帶,這下剛好省了不少功夫。
《獨孤九劍》學來不易,所以沈隆就在思過崖上留了幾天,每日和風清揚飲酒論劍,林平之和曲非煙則在山中搜尋鳥獸水果供他們食用,風清揚對沈隆的廚藝可是贊不絕口。
“《獨孤九劍》講究一個悟性,招數倒是其次,小友的悟性實屬上佳,記得住我先前說的那些就已經足夠,剩下的就是慢慢磨練了。”沈隆對劍術的領悟能力也是讓風清揚大為驚訝,不想自己老了老了,竟然能一口氣遇到兩位劍法天才,可謂老懷大慰。
“已經叨擾風老先生多日,在下還有些急事要去辦,就不打擾風老先生清修了。”在山上耽誤的時間有點長,眼看就到三月十五五岳并派大會開始的日子了,于是沈隆向風清揚提出了告辭。
“去吧!”風清揚眼中閃過一絲寂寥,此番一別,不知道自己此生還能不能再遇到一位像沈隆這樣的對手啊。
“告辭。”沈隆拱手為禮,帶著林平之和曲非煙下了華山,有風清揚這層關系在,等到了五岳并派大會上,怎么也得拉華山派一把,如今自己把林平之帶走,岳不群也失去了拿到《辟邪劍譜》的機會。
縱然他已經發現日月神教十大長老留在華山山腹中的五岳劍法劍法,令狐沖也學會了《獨孤九劍》,可還是不能同嵩山派相抗衡,這次的并派大會對華山派來說前景堪憂。
在思過崖上耽誤了幾天,就不能再慢悠悠趕往嵩山了,于是沈隆再次喚出筋斗云,帶著林平之、曲非煙飛到了嵩山山腳,尋了個隱秘的地方落下,然后換到大路上,向嵩山派的駐地峻極峰趕去。
一路上隨處可見攜刀挎劍的武林人士,或孑然獨行,或三三兩兩,或大隊人馬,同樣朝著峻極峰趕去,想來要么是上山看熱鬧的,要么就是給某個劍派當幫手的。
從他們口中,沈隆多次聽到嵩山派和左掌門的名號,估計還是給嵩山派幫忙的人多一些,想想倒也正常。
華山派自從劍氣之爭后元氣大傷,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衡山派莫大先生和泰山派天門道長都不是當掌門的合適人選,連掌門的位置都多有非議,更別說大肆招攬勢力了;至于恒山派,三定師太倒還不錯,只是身為女子、又是尼姑,自然不像左冷禪那么有野心。
反觀嵩山派,左冷禪雄心勃勃、極具梟雄之姿,手下又有嵩山十三太保這樣一大批高手,嵩山派在他手下蒸蒸日上,漸有蓋過方證、沖虛之勢,招攬些人手幫忙倒也不難。
林平之和曲非煙是武林晚輩,沒多大名聲,沈隆又只有木高峰、莫大等寥寥數人見過,同樣名聲不響,所以一路上也沒幾個人來和他們打招呼。
而且他們三人個個氣勢不凡,同樣也沒多少人趕來騷擾挑釁,一路平平安安地抵達了峻極峰下,在山下歇息兩天,就到了三月十五并派大會當日。
一大早,眾多武林人士就鬧哄哄向山上涌去,走到半山,有嵩山弟子出來迎接,沈隆他們混在一群散客之中跟了上去,倒也沒引起多大注意。
剛過鐵梁峽,突然聽到身后一陣兒鬧哄,回頭一看,原來是余滄海帶著青城派過來觀禮了,青城乃是名門大派,弟子眾多,氣勢自然同他們這些散客不同。
“稍安勿躁,到了山上自有你報仇的機會。”沈隆輕輕拍著林平之的肩膀說道,在半路上就開打可不是什么好選擇。
“是,弟子知道了。”林平之緩緩松開劍柄,剛才他一見到余滄海就握緊劍柄,指骨握得都有些發白了;在昆侖山中,他每日都想著報仇,眼下武藝已成,今日又終于見到了仇人,又如何能不激動呢。
“非煙也是如此,左冷禪想吞并五岳可沒那么容易,其余四派少不得要反抗一番,咱們一會兒上去了先坐山觀虎斗,等嵩山派和其他門派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上去找他們的麻煩。”這可是嵩山的大本營,以他們倆現在的武藝,恐怕還打不過這么多人。
來到峻極峰頂,進到嵩山派的峻極禪院之中,見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無佛像,大殿雖也極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寶殿卻有不如,進來約莫數百人,院子都快占滿了。
沈隆三人腳步不停,又往上走了二百步,來到嵩山封禪臺下,找了個角落待著,靜靜等候其余門派的到來。
封禪臺可是只有帝王祭祀天地時候才能用的,左冷禪竟然敢在這上面比武?就不怕被誅九族么?我大明的東廠、錦衣衛還有河南府的官員都死光了么?沈隆看著封禪臺三個字,在心里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