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洪拳開始

第66章 風流本就是一場夢

這一屆綜合格斗大賽,出現了很多新選手。

有來自越緬泰地區的拳手,也有更多的傳統武師參加。

但也有上一屆的一些選手沒再參加,比如說那位八極拳夏煒鵬夏師傅。

比賽依舊精彩。

而且,有了上一屆的舉辦經驗,這一屆的各種措施,做的更加的到位。

冠軍得主沒有出乎眾人意料。

依舊是洪康摘了桂冠。

老話說:“功夫高一寸,那便高的沒邊兒了!”

洪康如今三種勁力合一,只差暗柔勁力,便可四勁合一掌握混元勁,也就是真正的步入了化勁這個層次!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前世本源疊加,不僅讓他的悟性天賦有所提高,還讓他的氣血比之旁人來,更顯雄厚。

同樣的境界層次,他的力量就是要比張天志他們要高出四五成左右!!

不過,洪康的天賦雖然超過常人,但是比那些開創拳路的宗師級人物,又有所不如了。

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照他的估計,要想進入化勁,至少還需要兩年的時間。

可那位太極宗師——楊露禪,傳說其二十多歲就已經跨入化勁了!!

其天資絕世,不是洪康可以比擬的。

不過,洪康心中并不氣餒。

“前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哪怕慢一點!”

“慢一點不可怕,怕的就是前方無路。”

洪康始終記得,自己的那個金手指雖然是個三無,但是好歹還有橫跨諸天的功能,自己的未來絕不止于這個世界。

不過,正因為洪康對自己有個清晰的認識,他想要攀登武道絕巔,更想要見識各個世界的風景。

所以,他也有了自己的煩惱。

洪震南又催他成家了!

“你看看你自己幾歲了,還要我和你娘來操心你的終身大事。”洪震南喝道,“跟你同齡的,那個不是孩子都在上學了?!!”

“咱們家要是個破落戶,我也就不說了,娶不到媳婦正常。”

“可你自己也有了公司,又不缺錢,還整天一個人瞎晃蕩……”

這是前幾日,洪震南把他叫去后,一頓劈頭蓋臉的說教。

洪震南雖然是在洪康的辦公室罵的,但是那些耳朵機靈的家伙可是全都聽到了。

現在這門板又沒有那么好的隔音材料!

就這事啊,金山找他們好好地打趣了洪康幾天。

本來,金山找剛來港島那會兒,也是個大光棍,可這家伙前年也結婚了,已經脫離了單身狗的行列了。

就這事,他沒少被他手下的學員羨慕。

正所謂:“女人是讓一個男人成熟起來的最好良藥。”

在有了妻子和家庭后,金山找做事更加的穩重了,不像以前那么毛躁了!

現在,他有了個新樂趣,就是給人做媒,給他手下那些家伙介紹老婆。

他經常說:“我看到你們吶!就跟看到我年輕時候一樣,桀驁不馴,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

“等哪天我讓你們嫂子給你們介紹個老婆,這人吶,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會踏實下來!”

云云。

……

這場比賽結束了。

葉問最終沒有選擇開武館,而是回到了黑水集團繼續工作。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他看來,武術是大同的,千拳歸一路。

現在有張天志愿意把詠春拳發揚光大,那也不錯。

他說:“功成不必在我!”

而且,他的小兒子也出世了,他給小兒子取名為“葉正”,他希望小兒子以后能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不過,不久后,來自宮若梅的一份邀請讓他踟躕了。

他從洪康這里知道,宮若梅身體很差,有老傷,需要抽大煙來止疼。

日子……可能不長了!

張永成注意到了自己丈夫的異常,一番詢問下,葉問如實敘說。

聽完后,張永成平靜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一趟吧!”

葉問:“永成,我……”

張永成柔聲道:“宮先生一生顛沛流離,命途多舛,還奉了道。現在她晚年如此,你作為老朋友,就去送她一程吧!”

葉問看了妻子許久,最后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緊緊握住了張永成的手。

兩夫妻,此時無聲勝有聲。

……

大南樓。

這是是個戲園子。

班主的唱功,很有味道。

宮若梅今天看得出來,經過一番打扮。

深紫色的旗袍,其上繡著六角梅花,相得益彰。

外罩著黑色披肩,只是臉上太過雪白,似乎是妝容有些厚重,又似乎想掩蓋什么。

她靠著木窗,和周圍人一樣靜靜地欣賞著臺上的表演。

眼神迷離,仿佛陶醉其中。

身上帶著股厭棄俗世的感覺。

在他身旁,葉問負手而立,照樣是一身黑色長袍馬褂。

他似乎對這種服飾情有獨鐘。

臺上唱著:

“半生佻撻任情種,

情意加濃,

早沾愛戀風,

手拈花陶情夢正濃,

借詩喻愛衷,

贊花命意工,

美人兒自憐顧弄,

貌出眾,若芙蓉,

步兒叢,秋波送,

若梧桐……”

葉問轉過頭看著宮若梅。

宮若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微微一側頭,避開了葉問的視線。

葉問一笑,問道:“聽得懂這戲嗎?”

“像是在佛山聽過。”宮若梅頭一轉,回想道,“叫什么夢?”

“風流夢!”葉問也同時轉了過去。

這下子兩人就面對面了。

宮若梅輕輕搖頭,自嘲一笑:“風流本就是一場夢。”

接著又說:“有人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遠比說的好聽。”

這話是說,帶弦的樂器不如管樂好聽,管樂卻不如人的嗓子好聽。

“宮先生學過戲啊?”

“皮毛而已。”

似乎是站得久了,宮若梅轉身向著茶桌走去。

緩緩落座,才道:“當年要真硬著性子把戲學下去,我定會是臺上的角兒。”

“千回百轉,一悲一喜。”

“唱膩了楊門女將,就換游園驚夢唱著。”

宮若梅說著說著,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身戲服,手拿花槍的模樣。

“那時候,你在臺下,我唱你看。”

“想想那樣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

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