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的問題讓天佑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但還沒等天佑相出答案，云錦卻是又問了個更要命的問題。

“算了，這個你也別說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很好奇你的養母是如何教導你仙術的。”

一聽到這個問題天佑立刻就臥槽了。他的奔雷掌是用靈視能力復制下來的，鬼知道要怎么教啊。可實話顯然也是不能說的，白起當初可是給他分析過這個靈視能力的可怕之處，一旦讓外人知道，那絕對是要出大事的。當然，這個大事未必就是壞事，可關鍵是天佑不敢賭啊，因為賭注很可能就是他的小命和自由。

盡管心里臥了個槽，可這問題又不能不答，卡在那里反而更加惹人生疑。

“也沒怎么教，就是和平常一樣的教法啊。”

“平常一樣的教法？”云錦被這個回答給弄愣住了，低頭想了一下才繼續追問道：“平日我們教導本門弟子都是讓其自行運轉靈氣，每到一處靈氣節點便由仙長用自身靈力順著弟子的靈脈流動找到節點所在，之后由仙長負責幫助弟子找到正確的靈脈通路，再由弟子自行沖開靈穴引導自身靈氣繼續運轉。受教的弟子以此法的逐個推進，將一門仙術的全部節點走完一遍之后便也該記住了此仙法所要使用的全部靈穴與靈脈，此后只需勤加練習，直到可以毫無阻滯的運轉靈氣走完仙法對應的全部靈穴與靈脈，這門仙法便算是練成了。

你說你的養母使用的方法和平常一樣，這個平常作何解？莫非也是如我紫霄宮這般方法？”

天佑本來是想點頭的，還好反應快在最后時刻剎住了車，沒真的點頭，不然那可就真的穿幫了。雖然還沒怎么正規學過修煉功法，但這些天在紫霄宮耳渲目染，他也算是對修行之道有了些了解。起碼他現在知道，自己在突破練體期之前是不應該有靈氣存在的。也就是說，天佑在加入紫霄宮之前是不可能使用剛剛云錦所述方法學習仙術的。

盡管剎住了沒有直接點頭，可問題其實還沒解決，云錦那兒還等著他的回答呢。

大概是急中生智，僵了幾秒之后天佑突然反應了過來，趕緊答道：“弟子養母所用方法與仙長所述似有不同。”

“不同嗎？具體怎么個不同法？”

“弟子養母是直接用自身靈力導入弟子體內，然后將完整的靈氣運行線路演示給弟子知悉。所以弟子雖不懂靈氣調動，卻記住了靈氣運行線路。前幾日突破之后，弟子體內靈氣終于能夠如意運轉，于是戰斗中便不自覺地使了出來。”

“什么？用自身靈力引導？”云錦一聽就嚇了一跳。“你養母是何方神圣？是順天期還是天威期？莫不是神威期？”

天佑有些傻眼的問道：“仙長，敢問這順天、天威、神威是個什么境界？”

云錦似是才想起來天佑還只是個新進弟子，這便解釋道：“本來這些應當是過幾日再教于你們的，不過先說與你聽下倒也無妨。修士的修為大致可分為六大境界，分別是：練體、煉體、出塵、凝魂、通靈、合道。你在入門考核中跨越的是練體境，現在算是煉體境的第一個階段煉肌。”

“這個我知道。嬴穎和我說過，煉體境分為：煉肌、煉皮、煉筋、煉臟、煉骨、煉血六個階段。之后就是出塵境，其中分為：洗髓、先天、靈覺三個階段。再然后就到凝魂境，不過我只知道凝魂境也分好幾個階段，具體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云錦點頭道：“凝魂境分：天沖魄、靈魂魄、氣魄、力魄、精魄、英魄、中樞魄、人魂、地魂、天魂、歸元，共十一個階段。只要你能修到人魂期，就正式脫離了弟子的行列，成為本門仙長之一。”

“到人魂期就可以晉升仙長嗎？”

“是的。不過就算到了人魂期，這修行之路你也就是剛走了一小半而已。”

“一小半？后面不是只剩通靈與合道兩個境界了嗎？怎么才一小半啊？難道說這兩個境界還分很多小境界？”

“那倒不是。”云錦解釋道：“通靈境只有四個階段，分別是順天、天威、神威、馭天，之后的合道境則只有一個階段，和你之前的練體境一樣。”

“那就是說五個階段占了修煉之路的一大半？”

云錦點頭。“修煉之路越是到了后期就越是緩慢、艱難，別說那合道境，就算是通靈境，能踏入其中的也不是寥寥無幾。多數修士其實畢其一生也就卡在人魂期而已。不過這些都不是你要擔心的，想學飛，先學會怎么走再說吧。好了，還是說說你那養母，到底是個什么修為？”

“弟子養母離開時弟子年歲尚幼，不知養母修為高低，但應該沒到通靈境。以弟子目前眼光判斷，應該還是凝魂境范圍之內。”

“沒到通靈境，那她怎敢為你導氣，不怕害你終身殘疾嗎？”

“這個弟子就不知道了。”

天佑壓根就沒打算解釋清楚，他要的不過是把事情全都推到夕顏身上，反正夕顏現在處于失蹤狀態，云錦找不到人也就無法求證。天佑自己當年年紀還小，有什么東西只要推說不知道或者不記得就可以了，以正常人的標準來說，那樣反倒更為可信。

果然，云錦一聽到這里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問下去了。不過，就在天佑以為自己成功混過了這關的時候，云錦卻是突然說道：“算了，你且過來，讓我檢查一下你周身靈脈自然就清楚了。”

“不必了吧？”天佑皺著眉頭看著云錦，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他身上秘密太多，真不想讓人隨便檢查，可看云錦伸著手不回答的樣子，這回怕是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