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開會!”南云忠一點點頭說道,“我急著趕來霍尼亞拉,就是盡快的熟悉一下,聯合艦隊現在的情況!”
一百多名聯合艦隊的高級軍官,已經提前趕回會議室內,等候新上司的到來,見南云忠一大將龍驤虎步的走進來,齊刷刷的起立,高喊道:“恭迎司令官閣下!”
南云忠一木板板的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擺擺手,示意軍官們落座,開口說道:“聯合艦隊前任司令官山本大將,是帝國海軍最卓越的指揮官,我本人也曾經非常榮幸的在山本將軍的指揮下,參加了對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的一系列作戰行動,現在山本將軍以為身體不適,暫留本土修養!”
“因此,大本營便將聯合艦隊司令官的重任,就交給了我,山本司令官給聯合艦隊留下了最優良的傳統,我們應當繼續發揚光大,但我要提醒諸君的是,從現在起,聯合艦隊的司令官是南云忠一!”
“好了,常規的會議到此結束,各個艦隊司令官及司令部各級部門長官留下,其余的軍官可以散會,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
這就完了,準備聽這位新任司令官長篇大論的一百多名高級軍官們,無不瞠目結舌,貌似南云忠一司令官,也沒有說什么啊,只是強調山本司令官的功績,摸不著頭腦?
南云忠一在家賦閑多年,早就成了默默無聞的角色,聯合艦隊的絕大部分軍官們,此前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準備在今天的司令官致辭中,摸到些門路,預備日后如何有搶眼表現的軍官們,不禁大失所望。<冰火#中文
但有一部分腦袋瓜子活泛的軍官們,卻從“要提醒諸君的是,從現在起,聯合艦隊的司令官是南云忠一!”這句話里,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一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聯合艦隊要變天了,內部會重新洗牌,至少,在山本大將病體康復之前,聯合艦隊是南云忠一的天下!”
南云忠一大將一口一個“山本司令官,”聽得知道內情的松田參謀長,心如刀絞,他更從那幾至關重要的話里,聽出來別樣的意味兒,心里不禁頹喪的想道:“今后,聯合艦隊能否繼續輝煌,還未必可知啊!”
接下來的更高級別的軍事會議,南云忠一大將,秉持了一貫謹小慎微的作風,只是認真聽取了各個艦隊司令官,目前護航任務的具體情況,并沒有在會議上,做出任何的新指示,只是吩咐幾句,“繼續執行大本營原來的命令,聯合艦隊當前的主要任務,依然以為陸軍護航為主!”
如此一來,倒是讓這些艦隊司令官們,摸不清新來的司令官是什么路數,無意中在,給南云忠一帶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散會之后,會議室內,就剩下南云忠一大將和參謀長松田中將兩個人。
南云忠一是心里有事兒,松田參謀長是覺得沒有什么話可說,聯合艦隊的兩個巨頭,竟然一時間相對無語,沉默了,過了半響,南云大將才長嘆一聲,說道:“松田參謀長,你告訴我,山本大將究竟發生了什么意外?”
相比于南云忠一履任新職,用兩個戰斗機大隊護航的拉風派頭,新任日本澳洲方面軍司令官的伊藤嚴三郎大將,則是低調得多,他是跟隨從北美戰場調往澳洲的第七軍運兵船隊,一起到達澳洲北部的達爾文港口的。
隨行的人員,除了幾名參謀和十幾名警衛之外,還有他的老部下,剛剛擔任北美作戰司令部副參謀長的芥川少將,就在才美國西海岸洛杉磯登船的前一天,伊藤大將已經向大本營提議,芥川少將擔任帝國澳洲方面軍司令部參謀長一職,并得到批準。
從北美戰場遠道而來的第七軍幾萬名士兵,壓根兒就不知道,在一條船上的,還有帝國澳洲方面軍的第一號和第二號人物,伊藤大將也不想太過于張揚,到達司令部駐地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據南野大將的建議,給大本營發去了一封長長的電報,補充大批重裝備,以及充實陸軍航空兵的請求。
然后,以新組建的帝國澳洲方面軍司令部的名義,向陸續到達的部隊,下達命令,“各部隊,到達澳洲戰場之后,以休整和適應澳洲當地情況為主,短時間內,沒有作戰任務!”
第二件事,就是在司令部駐地,休息了兩個多小時之后,伊藤大將帶著芥川參謀長以及參謀和衛兵,離開達爾文司令部駐地,趕往正與獨立師部隊打得激烈,炮火連天的澳洲中部戰場,他要親臨前線,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此刻,在澳洲中部戰場,正在指揮所屬部隊與唐秋生的部隊,進行激戰的原日本駐澳洲軍司令官森下中將,卻是無比的失落和憤懣,大本營一道命令,徹底改變了一切,不但計劃之中的帝國澳洲戰場最高司令官的寶座,與自己無緣,而且,原駐澳洲軍的番號撤銷,恢復陸軍第十四軍的番號,劃歸新成立的帝國澳洲方面軍司令部指揮。
也就是說,從接到大本營命令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變成了伊藤嚴三郎部下,若干名軍司令官之中的一員,從此前在澳洲說一不二的地位,淪落到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其中的心理落差,何等巨大,差不多是失望到了極點的程度!
以至于嚷嚷著要全線反擊的森下中將,心灰意冷起來,對前線的戰事,開始消極對待,不求無功但求無過,這種態度,影響到了師團一級指揮官的情緒,進而影響到了澳洲中部戰場上的所有日軍部隊。
唐秋生的經驗何其老道,敏銳的覺察到了前線日軍部隊的變化,別看澳洲北部聚集的日軍部隊越來越多,但用于澳洲中部戰場上的兵力,還是原來那些,抓住機會,四路北上的獨立師部隊,開始了兇猛的新一輪攻勢。
唐秋生給各路進攻部隊指揮官的命令是,“趁日軍戰意不強之機,對當面之敵發起強大的攻勢,不求占領多少地區,以殺傷日軍有生力量為主,力爭在日軍有能力全線反擊之前,將澳洲中部戰場之日軍部隊,殲滅大半!”
伊藤嚴三郎大將帶著精干的指揮班子,風塵仆仆趕往前線的時候,正是澳洲中部戰場上,日軍部隊傷亡慘重,節節敗退之際。
已經離開泰國灣的金邊海空軍基地,回到仰光師指的唐秋離,得到了伊藤嚴三郎出任日本澳洲方面軍司令官的情報,當著參謀長趙玉和的面兒,他笑著說道:“伊藤嚴三郎,老熟人了,以前在滇緬戰場上交過手,那時候,伊藤嚴三郎指揮的是日本南支那派遣軍,不過,沒討著好兒!”
“把這份情報,原文轉發給唐副師長,他跟伊藤嚴三郎更熟悉,當初,就是唐副師長指揮東南機動兵團,第二十九兵團,把伊藤嚴三郎和十幾萬日軍,趕進滇緬交界的野人山,又趕出中南半島的,他比我更熟悉伊藤嚴三郎的手法!”
日本海軍聯合艦隊依然以護航為主,陸續到達澳洲戰場的日軍兵力,已經超過一百萬人左右,但卻沒有投入到澳洲中部戰場上,總體來說,澳洲戰場大致還是此前的態勢,只不過最近幾天,獨立師部隊的攻勢加強,日軍吃虧而已,總體變化不大。
澳洲戰場變化不大,但沉寂了數月之久的北美戰場,卻再次燃起了熊熊戰火,按照元首希特勒的授意,逼走了一百多萬日軍,沒了后顧之憂的德國南美集團軍群司令官隆美爾元帥,再也按耐不住滿身的殺氣,開始對美國人大打出手了。
七月底,隆美爾指揮四百多萬精銳德軍,分別從中部的丹佛、夏延等地,南部的奧斯汀、阿比林等地,向美國北部和東部,發起了全線進攻。
養精蓄銳已久的德國南美集團軍群,在隆美爾的指揮下,此番出手顯然是要一擊便定勝負的架勢,勢若奔雷,南路的德軍第七軍集團軍、第八集團軍、第九集團軍、第十一集團軍、第十二集團軍、第十三集團軍、第十五集團軍、第十六集團軍等部隊,與美軍激戰于俄克拉荷馬、小石城、杰克遜一線。
中路其余的部隊,分別與美軍和加拿大軍在林肯、托皮卡、肯辛頓一線,展開激烈的搏殺,除了這兩路主要進攻方向之外,隆美爾還以五個集團軍的兵力,向美國北部的俾斯麥、皮爾和威利斯頓等地,發起進攻,目標直取美國北部的美加邊境,進而威脅美國的戰時首都德盧斯。
隆美爾大打出手,頓時給美軍和加拿大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東部戰場的局勢,還可以支撐,畢竟有廣闊的縱深地帶,可以抵消德軍的攻勢,但北部戰場就不容樂觀了,尤其是戰時首都德盧斯,即將暴露在德軍進攻的矛頭之下。
受限于美加邊境線,美軍和加拿大軍,不可能做大范圍的機動,逐點、逐地的拼命死守,而加拿大人顯然是不想把戰火引向自己的國土,幾個戰場上,北部打得最激烈,美軍部隊的傷亡也最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