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希望,自己的電報,能夠及時阻止那個昏了頭的陳耀廷,帶領部隊連夜進入漢城,所以,他以師指直屬特戰支隊支隊長的名義,下達命令,從這個角度來說,此刻的楚天,有權利代表師長唐秋離,對任何一支部隊,下達命令。
而第二個命令,卻是無奈之舉,現在正在虎狼窩里的二十多個小組,攜帶電臺的,不過是七個小組,也就是說,只能有七名隊員,能夠接到命令,而且,本來每個小組才四名隊員,抽走一個,剩下的三名隊員,處境更加危險,按照楚天自己的估計,每個聚集點上,恐怕都不會少于幾十個根本不打算活了的武裝日籍平民。
三或四名隊員,對付幾十人,本身就相差懸殊,至于相機行事,全殲聚集點的日籍武裝平民,也是楚天考慮到了最壞情況,那就是,自己的電報,還是晚了,陳耀廷已經開始進入漢城市區,人手不足,能夠干掉多少,就向解決掉一部分,楚天知道,整個漢城市區內,絕不會僅有二十幾個日籍武裝平民聚集點。
兩封電報,以最快的的速度發出去之后,楚天心急如焚等待回音,他還抱著一線希望,二旅旅長陳耀廷,還沒有進入漢城市區,自己的命令,能夠及時阻止二旅的行動。
漢城北部公路上,正在正在后續部隊行軍行列里的東南機動兵團第二旅參謀長黃曉生上校,坐在軍用吉普車上,看著在夜色之中,急速前進的部隊,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快速的超越到了前面,“嘎吱”一聲。來個急剎車。
旅部通訊處處長,從車上停下來,快步跑到黃曉生面前,“報告參謀長,接到特戰支隊楚天支隊長,代表師指給我們的緊急命令!”他遞過來一封電報,滿眼的焦急。
黃曉生心里一緊,他聽到的,是“命令”兩個字,從隸屬關系上來說。特戰支隊不是二旅的上級機關。但楚天支隊長卻下達了命令。而且,代表師指,他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與二旅連夜急行軍,進入漢城有關!
黃曉生飛身跳下吉普車,一把奪過電報,借著車燈光,快速的看完電報,他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撲到吉普車上,打開報話機。“我是參謀長黃曉生,一團嗎,馬上請旅長回話!要快!另外,報告你們團現在的位置?”他知道,旅長帶著前衛第一團。走在最前面。
通話的,是一團團長,“參謀長,我是一團團長李德全,旅長在指揮前面一營,我們團現在的位置,在漢城北部市區內,全團已經進入了漢城市區內,沒有發生任何戰斗!”
黃曉生腦袋“轟!”的一聲,還是晚了,按照全旅的行軍序列,第一團已經進入了漢城市區,那么,第二團現在即將也要進入,自己指揮后續的兩個團,距離前衛兩個團還有二十幾公里的距離,根據楚天支隊長提供的情報,恐怕再過一會兒,那些發動自殺式攻擊的日籍武裝平民,就會有動作了。
黃曉生急得滿頭大汗,步話機里,一團團長李德全,還在問道:“參謀長,您有什么命令嗎?需要我轉告旅長嗎?”
黃曉生眼珠子通紅的說道:“李團長,我命令你,務必確保旅長的安全,特戰支隊發來警告,漢城市區內,有幾千日籍武裝平民,要對我們部隊發動自殺式攻擊!你們團馬上做好戰斗準備!”
說完,不等李德全回答,馬上切斷聯絡,呼叫到了第二團,果然,第二團已經進入漢城北部市區,他聲色俱厲的將剛才的命令,傳達一遍,然后,擦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水,對通訊處處長說道:“馬上給楚天支隊長回電,在接到命令之時,我旅前衛第一和第二團,已經進入漢城北部市區,陳旅長在一團前衛營指揮!”
急速的說完電文,他又拿起步話機,“命令,后衛第三團和第四團,馬上加快行軍速度,進入漢城!”他只能這樣做了,偌大的漢城,處處潛藏危機,如果僅僅是兩個團進去,傷亡和壓力,將會是空前巨大。
漢城市區內,楚天看到二旅參謀長黃曉生的回電,臉色鐵青,惡狠狠的低聲罵道:“那個陳耀廷,簡直是混蛋!沒長腦子!”
被楚天罵做混蛋和沒長腦子的東南機動兵團第二旅旅長陳耀廷少將,可是沒有楚天拿著心急如焚的感覺,此刻,他非常興奮,坐在裝甲指揮車上,并且親自指揮全旅的前衛部隊,一團一營,當部隊車流駛過漢城北郊之后,眼前出現一串昏黃的燈光,那是漢城市區內的路燈,借著燈光,可以看得見,道路兩旁,樓房多了起來。
見過市面兒的陳耀廷,不是個土包子,當他看到馬路兩旁的路燈時,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漢城市區的土地,盡管黑漆漆的夜色下,除了路燈昏黃的亮光之外,整座城市,看不到一點兒活氣兒,甚至,兩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但這并不妨礙陳耀廷的情緒,只要進入了漢城就行。
“哈哈哈!老子進了漢城了!命令部隊,沿著這條馬路繼續往市區內推進,直抵南部,怎么來個對穿,后續的事情,交給參謀長處理!”陳耀廷興奮的從裝甲指揮車里,探出半個身體,大聲下達命令到。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一眼望不到尾的車流,雪亮的車燈光,在四周都是黑暗的情況下,無疑是最明顯的目標,陳耀廷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就在前面不遠處,一棟三層小樓內,有十幾個黑影,趴在三樓的煙臺和窗前,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燈光,目光之中,有著絕望的兇狠和猙獰,大和民族挺身隊的十幾個隊員,渾身纏滿炸藥,正在等著飛身一躍的機會。
北野進五郎,是朝鮮半島大和民族挺身隊的一名大隊長,從帝國朝鮮駐屯軍退役之前,擔任過中隊長的職務,因為與游擊隊作戰,身負重傷,不得不離開他為之奮斗的帝隊,而且,北野負傷的部位,非常不巧,傷了男人的命根子,無法享受朝鮮的花姑娘,剛剛四十來歲的北野,盡管身體強壯的跟一頭牛似地,可看著滿大街的女人,只能干咽唾沫。
就因為有了這樣的戰傷,北野進五郎的心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以說,是嚴重扭曲,不能上前線打仗,只能在漢城擔任一名警察,這讓北野扭曲的心理,有了發泄的機會,對待朝鮮市民不僅僅是兇狠那么簡單,可以稱得上是變態,尤其是在摧殘女人方面,更是樂此不疲,手段花樣百出。
最拿手的,是以抗日分子的大帽子,扣在任何一個他看不順眼的朝鮮人、尤其是朝鮮女人身上,落在他手里的朝鮮女人,死了是一種解脫,久而久之,北野在漢城警察局內部,得到個“魔鬼北野”的綽號。
當駐屯軍司令部,行動組建大和民族挺身隊的時候,北野第一個報名,并被任命為大隊長,這讓北野找到了久違的感覺,他決心在戰場上,再次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效力,可是,仁川港口一場戰斗,他自信戰無不勝的皇軍部隊,被支那獨立師部隊,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北野自己,身上又多了幾處戰傷,倉皇逃回漢城。
以北野的經驗判斷,攻占了仁川的支那獨立師部隊,占領漢城是遲早的事兒,那么,漢城會落在支那人的手里,北野絕望了,本來就活夠的想法,愈發的強烈起來,他帶著二十幾個從仁川戰場僥幸撿條命的,自己大隊的挺身隊隊員,在漢城市區北部,找到了這座三層小樓,作為自殺式襲擊獨立師部隊的地點。
以北野的軍事常識,他非常清楚,占領漢城的支那獨立師部隊,肯定會從這個方向進入漢城市區,那么,就在這里,用自己和二十多名同胞的生命,給劣等的支那人,一個大大的見面禮吧!
至于小樓原來的主人,一對中年朝鮮富商夫婦,以及他們不過十六歲的女兒,則是他可以隨意處置的目標,他毫不猶豫的用武士刀,將那個跪地哀求的朝鮮男人,砍掉了腦袋,至于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以及那個嫩得出水兒的十六歲女兒,則是賞給了手下的二十幾名隊員。
聽著朝鮮母女兩人,在二十幾個瘋狂的男人身下,痛苦的慘叫、哀求,北野心里異常的興奮,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在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獻身之前,作為帝國武士的一員,有權利享受任何女人,何況是兩個低賤的朝鮮女人,盡管她們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神情舉止都幾乎日本化,也改變不了她們低微的身份。
二十幾個不打算活下來的日本男人,發泄完了之后,那對兒母女,已經奄奄一息,北野上場了,其殘忍的手段,令那些剛剛發泄完獸欲的挺身隊隊員們,都不寒而栗。
現在,北野趴在三樓的陽臺上,看著正在就近的燈光,眼中,冒出興奮而瘋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