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斯大林為了外高加索軍區部隊,全軍覆沒而心疼不已,為了遠東方面軍部隊,被劉鐵漢東指部隊,追著打,而憂心忡忡、彷徨計的時候,十月一日上午十點多鐘,一份發自外蒙古北部戰役指揮部,署名唐秋離的電報,飛到劉鐵漢的指揮部。
“鐵漢兄,圍殲蘇聯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的戰役,已于今天上午八時許結束,蘇軍最高指揮官庫雷金大將,以及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以下,四萬余蘇軍士兵投降,外蒙古北部戰硍ww.”“。鹽耷9遙種匠。煞攀侄ahref'txt6095581390'全殲該部蘇軍于鄂嫩河以西,尼布楚一線為妥。”
“如此,可確保東指盡收赤塔等地與囊中之戰,不受干擾,此戰結束之后,打痛蘇聯人,外蒙古地區,可保十年之內戰事,亦為外蒙古地區民眾之幸運也!”
很,劉鐵漢的回電就到了,“欣慰北部戰場大捷,兄不勝狂喜,亦鼓舞我東指全體將士之士氣,說來汗顏,本以為能搶在師長之前,結束戰役,孰料,天不成全,又是落后,頗有些地自容之感,我追殲之蘇軍部隊,戰斗力頗為強悍,兄不敢大意,步步為營,逐漸消耗,結束戰役的時間,預計為五日后,屆時,再上報戰果!”
看著劉鐵漢的回電,唐秋離樂不可支的對參謀長趙玉和說道:“玉和,你看看劉副師長的回電,我怎么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給他回電,文火慢燉、不急不躁、水到渠成,逐漸消耗,切盼庫倫一敘!”
外蒙古北部戰場上的硝煙散盡,東部戰場上。卻激戰正酣,本來,按照劉鐵漢的意圖,持續消耗蘇軍兩天之后,部隊全線出擊,打個漂亮的殲滅戰,但現在看來,恐怕難以實現。
蘇聯遠東方面軍的部隊,不愧是在蘇聯名將朱可夫的調教下,和日本關東軍對打了兩三年的精銳之師。戰斗經驗仿佛,士兵的心里素質,極為穩定,除了遭到猝然打擊之初,混亂了一陣子外。很就調整好了陣腳,在葉緬琴科中將的指揮下。三個軍的蘇軍部隊。縮成一團,如同張開渾身刺的刺猬。
不顧兩翼時不時撲上來的東指部隊,悶頭就是速的撤退,毫不遲疑,如此一來,劉鐵漢的兩翼側擊部隊。就不好下口了,除了用密集的炮火,盡量殺傷蘇軍有生力量之外,經過幾次傷亡頗大的縱深突擊。步兵也不敢太過于攻擊蘇軍撤退部隊的縱深,好在,蘇軍還處在三面夾擊之中,東指部隊還占據戰場是主動權。
對此,劉鐵漢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要是硬性合圍三個軍的蘇軍十三萬多人的部隊,不是不能辦到,可自己手頭的兵力,除了堵口子的陳國柱第十旅和何柱國的騎兵混成旅之外,只剩下七個旅十一萬人左右,本來就是以少打多,就算圍住了蘇軍,仗,也會打得相當的慘烈,部隊的傷亡小不了。
何況,劉鐵漢認為,這股蘇軍,還沒有被消耗到筋疲力盡的程度,因此,他給兩翼側擊部隊和尾追追擊部隊的命令,還是四個字“疲憊、消耗!”
到第十旅和騎兵混成旅設伏的區域,鄂嫩河一線,還有一百余公里的路程,在自己部隊不斷的糾纏河扭打下,沒有四五天的時間,蘇軍跑不到那兒,劉鐵漢有信心,再吃掉三五萬蘇軍,改變戰場上的兵力對比,接下來的仗,就好打了。
從軍事地圖上,移開目光,劉鐵漢不遺憾的對東指作戰處處長李廣金上校說道:“唉,還是兵力不夠啊,否則,就地團團圍住,老毛子一步別想走,當初,要是聽從師長的建議,從娘子關守備兵團,調五、六個旅上來,兵力超過蘇軍三分之一以上,那有今天的麻煩!圍住打就是了,也是我太自信了!”
李廣金上校想了一下,不解的說道:“副師長,我不明白,既然我們手里的兵力,正好達到戰役的要求,為什么您還從正面追擊的部隊里,抽調萬福麟的第七旅,常恩多的第八旅,長途奔襲赤塔,等圍殲這股蘇軍的戰役結束之后,兵力不是充裕嗎,別說調兩個旅,就是調五六個旅,也不成問題啊!”
劉鐵漢搖搖頭,說道:“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先吃掉眼前的蘇軍,再奪取赤塔,固然穩妥,但是,你想過沒有,赤塔以南地區,是蘇軍撤退的必經之地,為了救援這股蘇軍,萬一蘇聯人再從遠東方面軍調部隊過來,在赤塔附近接應,赤塔成了重兵囤積之地,就不好打了,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師長指揮直屬兵團,一口吃掉了外高加索軍區三十多萬部隊,那個斯大林,能眼睜睜的看著,再被咱們吃掉這十幾萬人?而且,我還有深一層的考慮,萬一陳國柱的第十旅,何柱國的騎兵混成旅,在鄂嫩河還一線,堵不住十余萬蘇軍,被蘇軍奪路而逃,第七旅和第八旅,在赤塔以南地區,還有第二道阻擊線,有備患嗎!”
李廣金的臉色一沉,說道:“副師長,您是認為,我們堵不住蘇軍的退路?”
劉鐵漢的目光,看向遠方,半響才說道:“我相信陳國柱和何柱國,也相信第十旅和騎兵混成旅的戰斗力,但是,那是畢竟是力量懸殊的阻擊戰,三萬六千多人,對急于奪路而逃的十來萬蘇軍,兵力相差太大,能頂到我們主力部隊趕到,也會付出極大傷亡的!”
接下來幾天的戰斗,劉鐵漢指揮東指七個旅的兵力,用盡全身的力氣,扭住蘇軍不放狠打,不給蘇軍以喘息之機,外蒙古東部草原上,整天價炮火連天,槍聲不絕,硝煙彌漫,蘇軍硬是用人,堆成了一條血胡同,奪路東撤。
走一路、打一路,連著血戰了三天三夜,打到十月三日,葉緬琴科指揮的三個軍,還剩下不到十萬人,而且,在速撤退,屢遭打擊的途中,丟掉了全部的坦克和火炮,以及車輛,至此,追擊的東指部隊,疲憊以及,一心撤退的蘇軍,是狼狽不堪,傷亡慘重,到了體力和精力都崩潰的邊緣。
在此期間,葉緬琴科中將,不是沒有向統帥部請求過,請求統帥部,命令朱可夫的遠東方面軍,派出不少于三個軍十萬人的兵力,東進至赤塔一線,接應自己的部隊撤退。
但是,統帥部的回電,一例外的就是拒絕,而且,總參謀長彼得羅希洛夫元帥,還明確的告訴他,“鑒于在外興安嶺一線的日本關東軍,有大規模軍事行動的跡象,遠東方面軍已經進入全面備戰狀態,法抽調任何兵力接應你們,因此,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盡撤退,免遭獨立師部隊的包圍!”
在電報里,總參謀部沒有透露任何有關外高加索軍區部隊的消息,顯然,這是斯大林的授意,對葉緬琴科中將的部隊,嚴格封鎖消息,以免渙散軍心。
看完總參謀部的最后一封回電,葉緬琴科中將終于死心了,別指望任何人來救自己,其實,葉緬琴科中將,還不知道外高加索軍區部隊,在外蒙古北部戰場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否則,提在心頭的一口氣泄下來,又被東指的部隊,打得遍體鱗傷,說不定會效仿庫雷金大將,干脆率隊投降算球了!
十月五日下午,減員到只剩下八萬多人的蘇聯遠東方面軍部隊,終于趕到了鄂嫩河西岸附近。
看著在連天枯草映襯下,北風呼嘯的蒼茫草原上,遠方出現的那一際彎彎曲曲的白線,葉緬琴科中將,幾乎落淚,惡夢般的七天七夜,陰魂不散的獨立師部隊,如同蝕骨之蛆,咬著不放,幾乎放干了部隊的血,四個軍近十八萬人馬,丟了十來萬人,很多師,打得就剩下個空架子。
過了鄂嫩河,就能擺脫獨立師部隊不眠不休的追擊,而且,還可以利用這條河流,建立起一道阻擊線,為主力部隊喘口氣,贏得一些時間,“命令部隊不要停留,速渡過鄂嫩河,第五軍在東岸,建立阻擊陣地,掩護其他部隊渡河!沒有渡橋,從我以下,所有軍官和士兵,涉水渡河!”葉緬琴科中將毫不遲疑的命令道。
一個上校參謀提醒道:“副參謀長同志,統帥部的電報里,提醒我們注意,小心防范獨立師部隊,是否在鄂嫩河東岸,設有伏兵,為了部隊的安全起見,我們是否派出小部分兵力,做試探性動作?其余的部隊,等確定沒有情況之后,再行渡河?”
“轟!轟!轟……!”遠遠的炮聲傳來,“該死的中國人,這么就攆上來了,”葉緬琴科中將喃喃的罵道。
然后,瞪著因為缺乏休息,暗淡光,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怒吼道:“愚蠢!緊追不放的中國人,給我們時間嗎?你聽,炮聲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最多不過二十幾公里,就算前面有獨立師的伏兵,也要沖過去!”
八萬多蘇軍士兵,一股渾濁的潮水般,涌向鄂嫩河岸邊。